43 變故

  還好蔡將她按著不讓動彈之外,沒有其它舉動,她懸著的心才漸漸落了下來,心裏卻一遍又一遍的罵道:“死手,臭手,找機會跺了你。”


  按說雙和羽兩人的武功也不弱,也不至於一上來就被蔡製住。隻是兩人看見是蔡,一來沒有防備,二來平時也被蔡懲罰慣了,也沒想過要還手。


  蔡擔心被發現行蹤,伏地將兩人按在地上隱蔽後,左手捂住羽的嘴,右手捂住雙的嘴,卻忘了雙是仰麵被他按在了地上,胳膊就無意中摞在了雙開始發育的胸上。


  雙又羞又惱,本能的想給蔡一耳光。她沒料到平時嚴厲苛刻的教官會這麽近距離的將她按在身上,而且是以這麽一個猥褻的姿態。


  雙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無奈動彈不得,她憤怒的盯著蔡,如果眼光能當飛刀使,估計蔡身上這會兒早已全是窟窿。


  可蔡壓根兒沒瞧見她那憤怒的眼神,他隻是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山腳,警惕四周是否有教主出現的可能。


  約摸一盞茶的功夫過去,周圍山坡一片寧靜,沒有任何異樣,隻有花兒隨風輕輕搖動。蔡才放鬆警惕,全身鬆懈下來。這一放鬆,才感覺胳膊肘處有些異樣,似乎壓在兩團堅挺而柔軟的東西上。


  蔡隻微微側目,隨即明白那兩團堅挺而柔軟的東西是什麽,他腦裏不由自由的浮現出教主那近乎赤祼的胴體,倒有些尷尬。


  就在他這一愣神之際,捂在雙兒嘴上的手也不由鬆了一鬆。雙終於找到了發泄的機會,張嘴狠狠的咬在了蔡的手掌上。


  這一口咬得極狠,已經咬破了蔡的手掌,連雙自己都感覺到嘴裏的一絲絲腥甜的血腥味。


  蔡痛得倒吸一口冷氣,卻也不感叫出聲,怕驚動別人。此時他才省悟過來跟雙的姿態有多曖昧,忙將手拿開,放開兩人站了起來。手掌已被雙咬下一塊皮。


  看著雙眼角流下兩行清淚,是似屈辱到了極點,蔡也有些手足無措,訕訕了半天,終於憋出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雙終是女孩兒家,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臉皮極薄,聽得這句話,更是羞憤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羽趴在地下,瞧不見這一些,見蔡鬆開了手,卻還不解開穴道,不由嚷嚷道:“快解開我的穴道,我嘴裏都啃了泥了。”


  這時山路上傳來一陣急促的哨聲,隨即一支響尾箭射向天空,在天空上炸出紅色的煙霧,原來是另一組巡邏的人員發現山路上的死屍。


  蔡知道這是侍劍堂發出的一級警戒,侍劍堂的堂主一會兒就會率領人來,此地自是不能再留。


  他複又低聲附於兩丫頭耳邊,低聲叮囑道:“你們不要大聲嚷嚷,也切不可提起今天來過這後山坡。”


  雙隻是緊緊的閉上眼,卻不說話。羽也聽出周圍的情況不對,小聲道:“知道了,你倒是快解開我的穴道。”


  蔡伸手解開兩人穴道,再次低聲警告道:“決不可提起今日來過此地。”說罷就向總壇掠去,趕在眾人發現之前回到居所。


  羽轉身坐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卻發現雙一臉淒色,不由關切問道:“怎麽了?教官下手重了?”平日裏蔡要求嚴格,她也曾哭過鼻子來著。


  雙不說話,一躍而起,向自己住所奔了去,羽看著莫明其妙,也隻好跟了回去,兩人居然沒來得及看看下麵山道上的情況。


  一會兒功夫,總壇裏號角齊鳴,一聲緊跟一聲,這是教裏有重大事情發生,召集全教人員的信號。


  羽和雙趕到總壇前的演武場時,演武場上已黑壓壓的站滿了教眾。大家各自按自己的身份地位,站在相應的位置。羽和雙已屬教眾精英級別了,按規矩,站在了靠近議事廳前廳的位置。


  議事廳裏,從上到下依次站列著兩大護教長老,五大堂主,十二香主和教官。


  蔡位列其中,排在最後一位,無意中轉過頭來,一眼掃見雙,雙剛好也抬頭望了過來。兩人目光相對,都大是尷尬。蔡忙抬頭看頭頂大廳的橫梁是否結實,而雙則低頭瞧地上的青磚是否開裂。


  羽自是沒注意這兩人神情變化。她正八卦的悄聲問一邊站著的人:“發生什麽事情了,召集全教人員。”


  那人噓了一聲,低聲道:“聽侍劍堂的人說,出大事了。”


  說話間,已有教眾抬著擔架過來,架上都擺放著屍體,臉上全用白布蒙上。看不出到底是些什麽人,但從服飾分辯,還是能看出一部分是侍劍堂負責巡邏的弟子,而另一部份,則是跟著教主的侍女。


  這四十多具屍體一溜擺在前廳的耳廓上,引得眾人都倒吸冷聲。教中突然死了這麽多人,居然沒有一點征兆,何況還有教主身邊的貼身侍女。


  眾人麵麵相覷,自是不敢開口亂說。有些級低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正準備交頭接耳,被議事廳裏的大長老威嚴的掃視一眼,立馬嚇得不敢吭聲。


  蔡頭皮一陣發麻,心裏自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看情況,這一排死人,全是喪命在教主手上。


  祭司盛踱著方步走了出來,臉上依舊是那副漠然的麵具,看不出喜怒哀樂。他往議事廳堂上的石階上一站,冷冷的目光透過麵具掃視了一下全場,才淡然道:“教主正在閉關,正是練功的緊要關頭,這事就我先處理了,回頭再凜告教主。”


  卻聽一人遲疑的道:“教中死了這麽多人,而且有教主貼身侍女,這事是不是還是讓教主知道一下比較好。”說話之人,正是教中護教長老之一,名叫唐術全,因曾割指向教主明誌,隻盛下九根手指,教中之人皆尊稱唐九指。


  盛長袖一拂,反手負於身後,傲然道:“唐長老要是不怕驚擾教主,盡管去請示教主。我等在此等候就是。”


  護教長老中的另一個長老重重吭一聲,極是不滿:“祭司大人自從來了本教之後,事事都橫加插手。我們明白的,都知道教主事務繁忙,不明白的,還以為祭司把教主軟禁了呢。”他名叫陳本友,跟唐九指並列護教長老,自是要維護同伴,是以出聲指責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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