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徐曼麗的情殤
一頓飯,大家都熟稔了。回程的路上,牛總的話題也打開了,不再和某個人單獨說話。一路上妙語連珠,搞的車上幾人一路上歡聲笑語,不像來的時候那麽沉悶。
不知不覺中,已經回到燈火闌珊的南煙辦公區,就連心裏一直有所戒備的祁景燾都感覺到,他和今天第一次打交道的牛總已經非常熟悉,似乎已經是多年的朋友了。
感歎牛總似乎就是一個天生的生意人,情商遠遠高過自己的祁景燾在停車場和什麽都沒說,似乎今天請他們大老遠地跑到江川吃飯,真的隻是想和自己真心實意交個朋友的牛總,還有依然坐在車裏的兩位同事告辭後,祁景燾急匆匆去車庫騎摩托車,加緊油門向自己的小窩趕去。
他還一直惦記著他自家公司今天開業的事呢。跑到海邊吃飯也沒地方打電話回來詢問,想回去問問蘇敏知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到達春熙小區,看到2棟306客廳窗口透出的溫暖的燈光,祁景燾忘卻了工作激增的煩惱,和牛總突如其來飯局的戒備。在樓下停好摩托車,快步向3樓衝去。
快速抵達三樓,祁景燾站在家門口整理下衣服和被風吹亂的頭發,覺得形象可以見人了,才輕輕地叩響房門。
知道家裏麵有人的情況下,祁景燾一般不自己拿鑰匙開門。畢竟,家裏住著兩位女房客,在不確定誰在家裏的情況下,突然開門進去總不是那麽禮貌。祁景燾已經有過經驗教訓,哪怕現在徐曼麗不常住了,他也不去犯錯。
房門遲遲不開,房子裏麵肯定不是蘇敏一個人,也可能不是在裏麵,祁景燾已經可以做出判斷。他更不方便自個拿鑰匙開門進家,繼續輕輕的扣門,耐心地等待。
過了半響,房門終於開了,出現在門口的並非他希望看到的蘇敏,而是身著絲綢睡衣,麵色微紅,嘴裏噴著微醺的酒氣,醉意朦朧的徐曼麗。
這丫頭今天怎麽回來了,還以這麽雷人的造型出現?祁景燾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房門口,同樣呆呆地看著他傻笑的徐曼麗。
“小麗,怎麽回事?”祁景燾終於打破沉默,滿臉尷尬地問徐曼麗。
“嗬嗬嗬,燾哥回來啦!敏姐呢?敏姐怎麽沒和你一起回來?”徐曼麗抬起雙手揉揉自己的臉,擠出一絲笑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往祁景燾身後張望,尋找應該一塊回家的另一個身影。
“嗬嗬嗬,小麗,我今天和客戶去外麵吃飯。剛剛回來,還沒遇到蘇敏呢。蘇敏不在家嗎?你一個人,怎麽自己喝酒了?”祁景燾的目光不受控製地亂瞅,焦點根本無法固定。
站在門口說話終歸不方便,對麵還住著人呢!沒喝過酒,頭腦清醒的祁景燾知道影響不好,更不想被別人看到徐曼麗現在的模樣。說著話就擠進房門,順手關上。
徐曼麗怔怔地後退一步,讓過強行擠進家門的祁景燾,卻還是依然站在房門狹窄的走道口,堵住祁景燾的去路。她不讓路,擠進屋內的祁景燾頓時進退不能。前無出路,祁景燾隻好貼靠著房門,擔心地看著醉意朦朧的徐曼麗。這妞不清醒,祁景燾機靈的不主動招惹酒醉的女人,就這麽開門站著。
過了半響,徐曼麗幽幽開口似問似說:“燾哥怎麽沒和敏姐一起回來呢?你一個人和朋友出去吃喝玩樂,敏姐去哪裏了?你是不是不要敏姐了。嗬嗬嗬,你們男人嗬,怎麽都是喜新厭舊,怎麽會那麽容易見異思遷呢?嗬嗬嗬……”
被逼迫靠在門上的祁景燾注意力根本沒在意她說什麽,他的視線正往下移。要老命哦……這傻妞的睡裙太清涼了,從他現在的視角俯視,睡裙裏麵居然是空的。胸前那兩團白皙鼓鼓的,絕對超過蘇敏的c,最起碼也是d,這身材令以前沒機會如此注視徐曼麗的他有些咂舌不已。
祁景燾不敢再繼續看,毅然決然地抬頭將目光越過徐曼麗的腦袋看向客廳。視線所及,客廳裏,茶幾上已經隨意放了三個空空的紅酒瓶,而茶幾上連個酒杯都沒有。嗬嗬,這丫頭不是在喝酒,她這是在灌酒,連隻酒杯都不用,對著瓶子口直接灌。
腦補著徐曼麗一個人豪邁澆灌自己的美景,祁景燾納悶了。這個印象中一直樂觀大方、知書達理的姑娘到底遇到什麽解不開的愁事了?需要她一個人在呆在家裏借酒澆愁。酒是解憂的好東西,熟讀詩書的徐曼麗肯定知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她難道就不知道,酒入愁腸愁更愁?難怪搞成這個德性,連基本的矜持都沒有了。
等看清茶幾上酒瓶標簽,祁景燾微微鬆了口氣。幸好,她喝的酒是家裏酒櫃裏存放的那幾瓶低度紅酒,不是她另外買回來的澆愁的酒。
祁景燾知道到徐曼麗現在的精神狀態有問題,她肯定遇到什麽大事了,不由地開口問道:“小麗,你怎麽了?怎麽一個人在家喝悶酒?”
“我那裏喝悶酒啦?嗬嗬嗬,燾哥既然回來了,你陪我喝,有你陪著喝就不悶啦。”徐曼麗似乎突然清醒些,說著話,一把拉過祁景燾的手轉身向客廳走去。
來到沙發旁邊,徐曼麗一把將祁景燾推到沙發上坐下,自己拿起茶幾上的空酒瓶一個一個搖,自言自語地說:“怎麽就沒酒了呢?怎麽都是空的?”
一副呆萌的偏著腦袋想想,自顧自地起身,去到餐廳酒櫃裏去找酒。可惜,祁景燾和蘇敏都不是喜歡喝酒的人,他們平時在家吃飯沒喝酒的習慣。他們住進這個房子以來,也從來沒有在家裏招待過其他客人,自然沒必要準備酒。再說了,祁景燾有戒指空間,那裏才是最佳的儲藏酒水的地方。戒指空間裏麵,老祁儲藏的酒水多了。
徐曼麗今天能找到那三瓶紅酒,還是祁景燾臨時為蘇敏準備燭光晚餐時,從老祁的藏品裏借來的。那幾瓶紅酒,也隻是普普通通的彩雲柔紅,酒度不高,屬於那種隻有五度的女人酒。燭光晚餐那次沒喝完,順手擺在酒櫃當擺設,現在已經被徐曼麗全部喝光了。
注定無法找到第四瓶酒的徐曼麗鬱悶地撓撓後腦勺,轉身看看坐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翻箱倒櫃找酒的祁景燾,不滿地嚷嚷,“燾哥,你們兩口子也太小氣啦。家裏連酒都不多備幾瓶。人家想喝杯酒都喝不盡興,無聊死啦!你出去買酒,我們繼續喝好不好?”
要喝酒還不容易,要什麽酒,要多少酒,分分鍾給你。祁景燾才不接這茬,笑嘻嘻地說道:“家裏的酒不是都被你喝光了?再說了,這個家也有你一份,你怎麽不多備幾瓶,自己想喝就可以喝個夠呢?”
徐曼麗嘟噥著嘴來到客廳,像個受到委屈的小孩子一樣衝祁景燾嚷道:“我那有份啦?我隻是個房客。這裏是你和阿敏的窩,家裏準備些酒招待客人,就該你們來準備。”
這話有些不講理了,祁景燾不跟喝過酒的女人講道理。目光偏移半分,不去看那睡裙下若隱若現的妙曼,笑嘻嘻的說:“嗬嗬嗬,在家裏招待客人,不一定要用酒來招待。客人來了有好酒,客人來了有有好茶,我這裏有的是好茶。我今天請你這位尊貴的房客喝茶。我們喝一起茶好不好?”
“沒酒……嗯,茶也行。好吧,客隨主便。既然燾哥沒有酒待客了,就喝茶唄。”徐曼麗無可無不可地說著,坐到對麵的沙發上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