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殺戮兵器(下)
「別白費力氣了!」
阿什麗劇烈地掙扎,上好的亞麻色床單揉的扭曲,帳篷里響起了一道沉悶的聲音,一名中年女子來到了床頭,她怒目而視,嘴角上白絲紗布傳出陣陣哼哼響動聲。
莉莎放下了刀,果皮削去,香甜的水果呈現晶瑩的色澤,在瓷盤裡格外動人。她遞到中年女士的面前,恭敬地道:「要吃嗎?埃諾拉女士。」
這名中年女士緩緩搖頭,一頭紅褐色的髮絲梳成單馬尾狀,身形瘦高,臉型消瘦,一雙眼睛尖兒犀利,最令人恐怖的是臉上一道燒灼的印痕及空空如也的左臂。她的名字叫埃諾拉,一名流浪的赤鐵級法師,如同最精明的會計師凱恩一樣,她也是高價聘請而來的。
床震蕩的聲音更大了,埃諾拉怒氣洶洶的和阿什麗對視。「別白費力氣了,憑你一個普通人是掙不開的。」比起安靜乖巧的莉莎,她和這脾氣火爆的女警相處的很不愉快。「別想著如何自盡,即便你在咬舌的瞬間,我一定會把你的下顎脫落。」阿什麗以瞪視回復。
帳篷里,莉莎自顧自的吃著盤中的水果,無視著爭吵中的兩女,面無神色,實話說埃諾拉對她倆很好,除了別做自殺的蠢事和逃跑,幾乎對她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的生活成了過往,她不奢求未來,只多希望此刻能永遠停留。
他會來嗎?或許,他早已忘了。那該多好!
她一直恐懼某個人的到來,曾無數個夜中驚醒,躺在如同囚牢的床上,用空洞的眼睛回應世界。然而……他來的時候,自己還有恐懼嗎?
「看來你恢復的不錯。」帳篷的簾幕被掀開,詩安走了進來,蘇珊跟在他的身後,她古怪的神情顯露詫異之色。他微笑的回應莉莎。「你也一樣,我心愛的侍女。」他的眼睛轉向阿什麗,後者以恨不得殺死他的眼光回瞪。
「看來,你還想用腿踢我。」束縛阿什麗雙腳的白色紗布綳得緊直,詩安一臉嬉笑的模樣。「可惜,你永遠也不能辦到。」
這話,阿什麗更加的惱怒了,一旁觀察的蘇珊則眼睛瞪得大大的,越發覺得古怪、奇異。
「大人。」埃諾拉對詩安行了禮,左邊的衣袖搖搖擺擺。
「辛苦你了,這個你拿去吧,對你身體里的內傷有好處。」詩安遞給埃諾拉一瓶紅色藥劑。「你先出去一會,讓我和我親愛的侍女們單獨好好敘敘情,我們有很久沒有見面了,真是深厚的主僕情啊!對了,對所有外面的人囑咐下,一會無論帳篷里傳出什麼聲響,沒有我的允許都不要進來。」
「好的,大人。」埃諾拉恭敬地走出了帳篷。
「大人,我也離開嗎?」蘇珊問道。
「不,你留下。」詩安邊說邊來到莉莎的面前,她始終坐在床頭看也沒看他,眼眸空洞而冰冷。「你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漂亮。」他俯視著,目光坐落在她美麗的裙子上。
他坐了下來,「看來,你很不歡迎我。」她想轉頭,可惜一隻手快速伸出捏住她的臉頰,嘟嘟捏緊,感受著細滑的面容。床劇烈搖動,阿什麗宣洩著怒火。「看你怏怏不樂,一把刀擺在你的面前,而我也在你的面前。」他拾起果盤中的水果,清脆地嚼動。
莉莎的眼睛撲朔迷離,餘光斜視在床柜上剛用來削水果的小刀,刀片銀光粼粼,只要輕輕抬起手就能瞬間捏到手裡。餘光收回,她直視詩安,他嘴角微翹的嬉笑倒映眼眸,心跳得很快,可這樣真能殺死他嗎?
「怎麼樣,考慮的如何,雖然這把不如你上一次的那柄鋒利,不過要試試嗎?」詩安鬆開手,臉貼著她的面頰,把玩著她盤繞的金髮,在她的耳畔吹著熱氣,誘惑著、鼓動著。「告訴你,你那柄鋒利的匕首,我可是一直好好珍藏著,每天都叫人把它擦得明亮。」
等了一會,莉莎沒有回應,臉上面無神色,眼眸空無一物,手腳都沒有什麼動作,就連一旁的蘇珊都覺得她是不是成為了不會動、不會哭的洋娃娃。
詩安嘻嘻的笑著,玩弄著莉莎美妙的軀體,雙手在雪白的肌膚遊走,用唇親吻她美麗的臉頰。『砰』他把果盤扔到了地面,『茲』他撕開了她上半部的裙裝,肌膚裸露,雪白而嫩滑,他把她推倒在床上與天鵝絨毛的枕席親密碰撞,中央的某物澎湃起伏。
莉莎閉緊雙眼,清淚劃過臉頰,覺得這一刻終於還是來了,之後會像噩夢般纏繞她每一個日日夜夜。然而,她等了許久,什麼也沒有。她睜開眼,意外的發現,詩安對自己置之不理,反而騎在阿什麗的身上,趴著對視,阿什麗的面容紅得像盛開的玫瑰花。
阿什麗眼中怒火燃燒,仇視著騎在身上的惡魔,厭惡著他觸碰自己胸部的惡爪,痛恨他親吻自己的臉頰。
「安靜點。」詩安做出安靜的指令,笑嘻嘻地鬆開勒住她嘴角的白色紗布。
「我要殺了你!你這……嗚嗚。」
即刻,阿什麗的嘴角被白色紗布勒住,詩安無奈地捂著額頭。「教你安靜點,知不知道。」隨後,他又鬆開她嘴角的白色紗布。
「該死的,我要……嗚嗚。」
「真是調皮的侍女。」詩安抱怨著,又一次用白色紗布勒住阿什麗的嘴角。
之後……
「惡魔!我要……嗚嗚。」
「老娘,非……嗚嗚。」
「咬…你……嗚嗚。」
帳篷里上演著一出出驚人的一幕,莉莎褪去了三無的面具,吃驚的望著一切,蘇珊震驚得無以復加,羞紅著臉。白色紗布已經濕透,詩安已經放棄了勒住阿什麗的嘴角,最後揉成一團,一次次堵起,簡單幹脆。
「這火爆的脾氣我喜歡。」詩安徹底把這倒霉的紗布仍在了地上,望著氣喘兮兮的阿什麗,累得臉色粉紅,煞是好看,他調戲道。「怎麼樣,做回你的本分,我美麗調皮的阿什麗侍女。」她潔白的牙齒『茲茲』磨動,他甚至毫不懷疑他伸手到唇邊,她會兇狠的將之咬斷。
身體的顫抖,急促的呼吸,好似過去了很久。「你這該死的惡魔,你到底要對我做什麼?」她憤怒地咆哮,淚水涌滿眼眶,濕意與哀愁中宣洩著自己無盡的怨怒。
一旁的蘇珊靜靜的看著,彷彿被阿什麗的仇怨所感染,堅強的外表下是痛徹心扉的傷痕,一次次反撲換來的卻是無助與調戲。她不甘於此,卻弱得連反抗的勇氣也點點消失,這就是床上被束縛女人掙扎的心。
詩安靜如止水,依舊笑容淡淡,在她飽滿的胸部上有力地捏動,阿什麗哼了一聲,通紅地撇過了頭。下一刻,嘶的一聲,阿什麗與莉莎同樣肌膚赤裸,雪白的膚體暴露在空氣里,胸部上的某物跳動在詩安的眼中。
「要來,那就給個痛快!」阿什麗的聲音帶著苦澀與憤恨,暴躁而強烈。
「這是你說的。」這一刻,詩安的動作反而遲緩,目視著阿什麗美麗的軀體,他從手中變出了一根小巧的紋身針,食指和拇指捏緊,七色流光在針尖上綻放,一瞬間美麗的奇幻色彩吸引了在場三位女性的眼球。
「這是什麼?」阿什麗問道。
「2星級魔法物品,這是我拼著老命從某位暴力的母恐龍那借來的,至於利息……還是算了。」詩安好似想到什麼不好的回憶,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開始吧,給你個痛快。」他收起了嬉笑,換上了莊重肅穆的神采,針尖垂下,對準阿什麗的胸肩,頃刻如光,深深紮下。
「啊!!!」
阿什麗痛苦地尖叫,眼眸瞪大,束縛四肢的白色紗布繃緊作響,下一刻佛好被撕裂,哀嚎與掙扎,痛苦與絕望。詩安把她壓倒,固定著她的軀體,針尖始終捏在手裡,如流光般穿梭肉體。鮮血湧現,染紅了天鵝絨毛,莉莎側身恐懼的凝視,蘇珊已經癱倒在地手捂住嘴唇,然而誰都沒有發話,也沒有阻止。
帳篷里是哀聲回蕩,持續了很長的一會。
「該你了。」詩安一把拉來莉莎,使她面朝阿什麗背對自己,撫摸了一下光滑白嫩的雪背,他吐了一口氣,大腦冷靜毅然,針尖紮下,流光穿梭,手與針的協調操持,如同舞動美麗的彩色蝴蝶,跳躍追逐。
莉莎終於知曉了阿什麗的痛苦,這種痛深邃到心靈,然而她沒法反抗,詩安的力氣大得讓她動彈不得,只能承受,默默的承受,一次次盡情吐露哀嚎的旋律。她聞到了血的味道,有自己的,也有阿什麗的,她凝視著阿什麗被針刺進的肌膚,透過血跡,傷口早已癒合,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光滑如初。
又是一輪新的哀嚎,不同的節奏,同樣的遭遇。
「應該可以了,真是累啊!」詩安用手背擦拭額上的汗珠,床上阿什麗和莉莎靜靜躺著,臉色慘白,暈厥過去。
「大人,你在做什麼?」聞著鮮血的滋味,蘇珊不禁瑟瑟發抖。
「過來!」
蘇珊遲疑了一會,還是謹遵命令走到了他的跟前。
「很好奇嗎?」
她點頭應答。
微笑又一次浮現唇角,詩安把她倆分開,兩手貼在她倆的胸部和背部,魔力貫入。蘇珊睜大了眼眸,璀璨的流光閃爍在她倆的身上,血跡之下,肌膚之上,奇異的文字與圖案浮現,交錯、組合,好似形成一種美的魔法迴路。
「好了,不要沉迷其中。」詩安喚醒了她,吩咐道。「為我準備一份烤乳豬,要酥脆點的,我餓了。還有吩咐侍從把這裡收拾一遍,在準備一份最有營養的膳食,她倆醒來需要好好補補身體。」
蘇珊乖巧地點頭,退了出去,眼睛戀戀不捨的凝視在那美的魔法迴路上。
「你們都是沒有魔法天賦的普通人,不過又有什麼關係呢?」詩安細細觀察著阿什麗和莉莎軀體上的魔蠍文字,雙手撫摸,細膩溫柔,如同觸碰珍貴的藝術品,小心翼翼。
暗金教最邪惡的就是人體鍊金術,為魔法界所不容許,曾研製的殺戮兵器在整個世間帶來腥風血雨,一度是法師的致命武器。詩安既然繼承了那群瘋子的傳承,當然也不能棄之不用,阿什麗和莉莎就是最好的試驗品,或許蘇珊也算一個,前提她們都能經受住更多非人的折磨。
「魔法的迴路很完美,但肌體、骨骼、器官每一處都要加強,需要更多的投入。」詩安興奮的說道,「希望你們都能撐住,既然無法成為法師,那就只能成為法師的兵器。」
觀察了許久,他才緩緩從床上起身,烤乳豬估計還要一段長時間的等待。他百無聊賴捏著七彩流光的針尖,光與影的對立,彷彿某人在自己的對面,笑中淡淡說道:「你說我是人渣,你說我是變態,好吧!我承認,我本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