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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被困沙漠

  在我的催促下,林雪兒才撥出一片鐵片,就哭一陣,然後再上去撥,弄了許久才將有半截露在外面的幾塊鐵片全都撥出來。還剩下的四片則都是深嵌進肉裡面。


  「我。」林雪兒緊咬著下唇,模樣有些楚楚動人。只是已經滿身是血,有些狼狽。


  我喘了幾口氣說道:「用匕首把傷口割開,用手指把鐵片摳出來。」


  「不!我不要。」


  我的聲音開始有些微弱的說道:「你再不快一點我就要死了。」


  林雪兒顫抖著雙手緊握著匕,刀刃慢慢的靠向傷口位置。她咬著牙,將刀尖慢慢的刺進肉里,可接下來卻再也不敢動了。


  「用力割下去。」


  林雪兒騰出一隻手,擦了擦滿是淚水的眼睛,握著刀柄閉上眼睛慢慢的向下割去。還好先前撥鐵片已經讓她有點適應了,再加上我從頭到尾都沒喊過一聲,否則現在她真的沒辦法割下去。


  直到我出聲喊停的時候,林雪兒才現自己在我背後割出一條長長的傷口,殷紅的鮮血從傷口裡不斷的湧出。林雪兒嚇的忙要撕衣服去止血,我阻止道:「別管那些血,先取出鐵片。」


  林雪兒流著淚小聲問道:「有沒有鑷子啊?我不敢用手。」


  我取出兩柄薄片飛刀,說道:「用這個並在一起,夾出來。」


  林雪兒接過兩柄飛刀,先小心翼翼的推開傷口,露出下面一大片白白的皮下組織,看著她差點吐出來。強忍著噁心,林雪兒終於找到那片鐵片,用兩柄飛刀慢慢探進去,夾住了鐵片。


  她先看了我一眼,見我什麼反應也沒有,才閉上眼睛捏住飛刀用力往後一撥。


  「叮!」兩柄飛刀似乎沒有夾牢,滑了出來。不過那片鐵片也被拉出來少許,已經有一點露在皮膚外面了。林雪兒再次用手指捏住鐵片,將它撥了出來。


  剩下的三片鐵片都用了同樣的辦法,不過有一片鐵片嵌的比較深,林雪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它弄出來。我雖然從頭到尾都沒哼過一聲,但我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無力。


  待鐵片全都撥出來后,林雪兒才一邊抽著鼻子,一邊說道:「可以了,但是沒有紗布。」


  「沒關係,我有辦法止血。」我將身體往前一趴,然後費力的脫下自己的褲子,露出一片臀部。


  林雪兒嚇了一跳,忙往後跳開叫道:「你幹什麼?」


  我沒有理她,徑自將褲子褪到膝蓋上方一點,說道:「腿上還有。」


  林雪兒這才注意到我的一邊屁股上還有一個傷口,兩邊大腿上也共有三個傷口。


  我見她沒有動作,忍不住催促道:「快點啊!」


  林雪兒這才慢慢的靠上來看了一眼,好在這些尷尬的地方的鐵片都不深,除了大腿上有一片深入肉內外,其餘地方都有半截露在外面。林雪兒又衍用了老方法,一邊紅著臉,一邊又流著淚,幫我取出鐵片。


  「好了。」林雪兒取出最後一塊鐵片說道。


  我依舊保持著趴在地上的姿勢,從衣服里掏出一個彈匣,從中取出幾顆子彈。先用衣服墊在子彈頭上,然後用牙齒咬住包著衣服的子彈頭,雙手捏住子彈殼用力的扭著。過了一會兒,子彈頭被我咬開了,露出裡面一堆黑乎乎的火藥。我又用同樣的方法咬開了十幾顆子彈,整齊的排放在一邊。


  這樣做我已是不得已而為之了,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也許是在科研組的那一年多的時間內,我不知道我的身體出於什麼原因,傷口自動癒合的功能已經不見了。


  當時我是不知道的,這個還是我在一次任務中的受傷了才發覺的,所以在之後的任務中我才更加的小心了。不過這種失與得我並不在意,有時候也許失去的,也並不是一件壞事。


  我做完一切準備工作后,趴在一邊,吃力的說道:「把火藥灑在傷口上,用火柴點著,千萬別用蠟燭點。」


  林雪兒應了一聲,伸出取過兩枚擰開頭的子彈。


  我說道:「一個一個來,火藥被血浸濕了就沒用了。」


  林雪兒擦了擦淚水,點了點頭,拿了一枚子彈小心翼翼的將裡面的火藥灑在傷口上。然後快的用火柴在蠟燭上點著,貼到傷口處的火藥上。


  「嗤!!」我背後的傷口冒起一陣輕煙,隨即傳出一股肉焦味。林雪兒被突如其來的火花嚇了一跳,一不小心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地上。當她看向我時,見到我嘴中緊咬著衣服,兩隻手也緊緊拽著衣服,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不過我很堅強,到現在都沒出過一聲。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慢的鬆開嘴裡咬著的衣服,滿頭大汗,喘著粗氣說道:「繼續。」


  林雪兒咬了咬牙,再取過一枚子彈,將火藥灑在另一個傷口上,然後又點燃一根火此湊上去。


  在全部的傷口都處理好后,我身上的傷口已經沒有再出血了,只是整個後背都已經燒焦了,黑乎乎的一團一團的,還有不少地方皮肉翻滾,看起來很是噁心。


  而我也很不好受,臉色慘無血色,全身都在直冒著冷汗,整個頭就像剛從水裡撈上來的一樣,全都濕漉漉的。如果不是我自身堅強的意志力支撐著,早就痛暈過去了。


  不過我寧可希望自己能暈過去,甚少不用忍受這種非人的折磨。只是現在我不能昏迷,否則一旦亡靈追上來,我跟林雪兒的下場可想而知。


  林雪兒小心翼翼的說道:「處理好了。」


  我點了點頭,現在實在沒力氣說話了,只有趴在一邊不斷喘著粗氣休息著。


  林雪兒看著我的樣子,又看了看我已經燒焦的後背,沉默了片刻后慢慢的靠上去,輕柔的為我穿上褲子,然後再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我的背上。


  我的傷是為她而受的,林雪兒知道,如果我不是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擋住鐵片,現在要撥鐵片的人可就是她了。


  看著我的模樣,林雪兒實在不敢想像如果在自己身上不僅要撥鐵片,還要割傷口灑火藥,她會不會活活的痛死掉?

  看著全身無力躺在地上的我,林雪兒原本厭惡的眼神中開始露出感激的神色。


  夜,越來越深。


  林雪兒經受了一夜的驚嚇,和身體上的疲憊,早就忍不住困意,蹲在角落裡背靠著牆角沉沉的睡去。


  我卻一直強忍著困意,不敢閉上眼睛。原本以我的體力,可以堅持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可是今天因為失血過多,又加上剛才劇烈的疼痛導致精神疲憊不堪,我才會出現倦意。


  驀地,林雪兒那邊傳來聲響,我朝那邊看過去。


  「瘋子,別再殺人了,哥,我好怕。」林雪兒將身體綣成一團,雙手環抱著雙臂,滿是血跡的臉上還掛著淚痕,昵喃著夢話。


  我淡淡的笑了笑,看來這個小姑娘這幾天真是被嚇著了,連做的夢都不是好夢。


  我動了動手臂,感覺自己恢復些少許的體力,才吃力的爬起來,慢慢的走過去將同樣染滿血漬的外衣輕披在林雪兒身上。林雪兒扯了扯身上的外衣,使勁的往身子上裹了裹。


  在沙漠中,白天與夜晚的氣溫反差很大,白天你會被曬的掉一層皮,晚上卻是凍的幾乎以為自己皮膚上要結一層冰。


  我的體質特殊,這幾年從來沒有感覺很熱或者很冷,我將這些歸功於自己長年拚命訓練或者特別體質的原因。但林雪兒只是個很普通的女人,她會冷,也會生病。沙漠里夜晚的氣溫讓她冷的抖,可是我除了將外衣給她披上外,也做不了什麼。


  我默默的坐在一邊,閉目養神。背後的傷口早已經不再出血了,若是換作一般人,肯定仍是血流不止,最後失血過多而死,可我不是普通人,雖然傷口自動癒合功能失效了,但也許是那種奇異的花瓣改造過我的身體吧,我的體質都要異於常人。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出現異能的,只記得自己來到黑暗五組的第一天就突然昏倒,醒來時又在那個生物武器科研組裡面。


  在科研組裡呆了一個月,有兩個科研人員一直在為我檢查身體,更幫我訓練控血色的冰異能。據我們說,我那天被送來科研組時,我們身上的衣服都差不多凍成冰塊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冰血人一樣。


  當我差不多能掌握好異能后,我就回到了黑暗五組,開始第一次的任務。第一次的任務很麻煩,我沒有自信獨自解決,所以找到了被調入傭兵部門夜幕九組的瘦猴。


  可是那個囂張的瘦猴在知道我決定用血色骷髏頭作為身份圖騰后,吵嚷著要先寄一顆骷髏頭過去。我雖然很不喜歡,不過最終還是答應了瘦猴,因為瘦猴覺得對方有戒備了才夠刺激。只是瘦猴並不知道我的骷髏頭是我自己製造的,到現在還以為是「組織」製造的東西。


  想到了瘦猴,我又想到了考試的時候。那時我竟沒有殺瘦猴,而是選擇放過了我,原因只是想省一顆子彈。我不由的感到好笑,自己那時候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態,瘦猴竟只值一顆子彈。


  我的頭枕在牆上,背部離牆壁始終有一小段距離,腦子裡一直在回憶著這一年生的事。一年的時間裡,接了一百多單暗殺任務,其中大部份都是和瘦猴一起完成的。


  我有些慶幸自己當初沒有殺瘦猴的決定,現在的瘦猴是我做任務時最好的掩護。每次的任務我都要先寄一顆冰子彈,開始是因為瘦猴的死纏爛打,後來我自己也習慣了,就算是獨自去完成任務,也習慣性的事先寄出一顆冰子彈。


  或者我的心理真的也出現了很大的問題,雖然很不喜歡這種做法,可每次看到對方一大群人圍在一起時,我也會感覺到很刺激。


  思緒一路的飛到了最後一單任務,也就是在保護好林雪兒的同時殺掉亡靈。說實話,我很不喜歡林雪兒,架子大點倒無所謂,只是出一點事就只知道哭,什麼事也做不了,所以我對她也很是反感。


  我之所以殺那群保鏢,是因為第一個保鏢要戳我的頭,我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所以這次這個保鏢則是直接丟了命。至於第二個、第三個甚至後面的六個保鏢,我都是出於自衛才殺了我們的。前兩個保鏢是想朝我開槍,我感到威脅才出手。後面六個雖然沒想過要殺死我,但是對我來說,揍我一頓跟殺了我沒有區別,凡是威脅到我的人必須死。


  這是我的原則。從加入黑暗五組的第一天起,我就將自己定位在殺手,而不是保鏢,就算現在的任務是保護好林雪兒,我還是個殺手。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的天色已微微放亮。我收回胡思亂想的心緒論,轉頭望向林雪兒。此時的林雪兒蜷縮成一團,似乎很冷的樣子。


  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上前想推醒她,可入手處卻感到有些燙。林雪兒竟燒了。


  我暗嘆一聲,竟在這種節骨眼上生病,真是愛找麻煩。不過想想也是,林雪兒畢竟只是個普通人,身體素質很差,經過幾天不斷的驚嚇,甚至昨天晚上還要幫我處理背後的傷口,她的心理壓力已經到達極限。


  又經過沙漠里一夜的寒冷,不生病才會不正常。可是這種時候,我也沒有辦法幫她弄葯啊。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推了推她,輕叫道:「小姐,小姐。」


  林雪兒微微睜開眼睛,瞥了我一眼,輕說道:「瘋子,我好冷。」隨後又閉上眼睛昏沉過去。


  我輕嘆一聲,感覺自己有些無奈了。我身上沒有帶葯,林雪兒又在高燒,而我們偏偏又不能回到城裡找醫生。這些年我第一次現有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


  「水!」我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在訓練營時,我有學過關於野外求存方面的知識。我記得一個人在野外高燒,身邊又沒有退燒藥物時,必須要食用流質或半流質清淡飲食,並多喝水和吃水果,再配合上冰敷以及按摩。


  我跳起身,四處尋找水源,我先在這座小村子的每一間屋裡搜索了一遍,現每一間屋裡的東西都很齊全,除了很久沒用過沾上大量的灰塵外,幾乎每一件東西都可以用,衣櫃里的衣服都還在,只是很破舊了。


  看來這座小村裡的村民們走的時候都是很匆忙,連隨身東西都沒帶,全都是空著手走掉的。我沒有去細想這個原因,我現在必須要快點找到水源,這裡有房子,就肯定會有水源。


  可是這裡沒有水籠頭,甚至連口井都沒有,這裡的村民是從哪裡取水的呢?

  終於,在我的堅持不懈下,在與林雪兒所在的那間屋的後面一間房裡現了地板隔板,我打開隔板,露出一張木梯。光線都被屋頂和牆壁擋住了,地下室很黑,看不太清楚。我點著蠟燭順著木梯爬下來,用微弱的燭光四處照了照。


  這間地下室不大,也沒有任何東西,只有中間地方有一口土井。而我駭然現,在土井附近躺著四具骨質黃的骷骷架子。這四具骷髏死前似乎都在掙扎,死狀各不一樣。我觀察了一下,現這四具骷髏分別是兩男一女和一個小孩。


  他們為什麼會死在這裡?而且看姿勢死前好像極為痛苦。


  我不想管,也懶的去管。我直接走到土井旁邊用蠟燭往下照了照。土井很深,下面黑漆漆的一片,看不見裡面有什麼。土井的旁邊放著一隻水桶,水桶上還綁著一根長繩。


  我拿過繩子扯了扯,勉強還可以用,便將水桶扔進土井裡面。


  「咚!」土井下傳出水桶與水面碰撞的聲音,看來這地下還有水源。


  我擺弄著繩子打上半桶水,我不敢打一桶水,這根繩子明顯因為時間的關係,有些老化了。


  如果打一桶水,肯定會在拉到一半時就斷掉。我慢慢的將水桶拉出來,先看了看裡面的水質,由於水桶也很長時間沒用過,裡面沾上了大量的灰塵,弄的水面上漂浮著很多髒東西。


  我用這桶水先洗了洗水桶內部,將水倒掉后又打上半桶水,這回的水質比較清澈了。


  我提著水桶重新爬上梯子,回到地面后也沒注意去關地下室隔板,走到林雪兒身邊。這間房裡還有水杯,不過水杯都不能用了,我只能一隻手抬高林雪兒的頭部,一隻手喂她喝水。


  林雪兒仍在昏迷著,喝不了多少水。我將她平躺在地上,一隻手伸進水桶里弄出一捧水,隨後閉上眼睛。我的手掌上很快出現絲絲白霧,當白霧漸漸散去時,我的手掌上多出了一小塊冰塊,嗯,雖然冰塊是血色的,但有剩於無了,湊合著用吧。


  我又弄出許多小冰塊,用匕首將自己的外衣分割成幾塊布片,然後每一塊布都裹著一些小冰塊。


  我用一塊冰布包放在林雪兒的額頭上,另取兩塊放在她的兩邊腋下,還放一塊在腹溝。


  做完這一切后,我又在她身上的幾個部位按摩著。人體穴位本是我們華夏國的東西,後來流傳到西方,「組織」為了讓學員更好的訓練一擊必殺的能力,所以讓每一個學員都要學習這個人體穴位。


  只是我們學的基本上都是人體的重要穴位,講求一刀刺進去,這個人就必死無疑。我也學過這方面的知識,所以我大概上知道人體穴位的位置。現在我為林雪兒按摩的正是一些按摩可以散人體熱量的穴位,這點也是在課堂上學到的。


  冰敷加按摩的效果似乎不錯,林雪兒身上的高燒在我不斷的努力下有些消退。我用冰塊保持著林雪兒體表的溫度,避免她在退燒中因為大量出汗而導致的虛脫。


  換了很多次冰塊后,林雪兒的燒也退的差不多了,我才取下冰布包,重新為她蓋上衣服,並穿好褲子。


  抬起頭看了林雪兒一眼,林雪兒此刻的臉很紅,而且眼睫毛上還伴著水露。我早就知道她已經醒了,只不過一眼沒睜開眼睛罷了。


  每次為她換臀部的冰布包時,她大腿上的肌肉都崩的很緊,特別是幫她穿上褲子時,她全身的肌肉都在一瞬間緊崩起來。


  我將水桶放到一邊,說道:「好點了嗎?」


  林雪兒的眼睫毛跳動了幾下,卻沒有睜開,也沒有說話,只是一行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我起身說道:「你先睡一會兒,我去找點吃的。」


  說罷就徑自走出去。我對自己的反追蹤術很有自信,而且經過一整夜的等待,亡靈始終沒有找過來的情況,我現在可以肯定亡靈被我們甩開了。


  所以先前我放心獨自到地下室取水,而沒有抱著林雪兒一起下來,否則我是不會讓林雪兒離開自己的視線的。


  這座村落裡面沒食物,我先前尋找水源時就逛遍了每一間屋子,裡面的食物主人沒帶走,不過都已經不能吃了。


  我在村落附近的沙漠里逛了一大圈,抓到了一條響尾蛇,兩隻毒蠍子。本來我想再砍幾株仙人掌,不過怕留下線索,最終還是沒砍仙人掌。


  我回來時,林雪兒已經起來了,衣服仍裹在身上,背靠著牆壁,兩眼痴痴的望著地面。她聽見異響后,迅的抬起頭瞥了我一眼,馬上就將目光移開,紅蛋紅撲撲的。


  我沒有理她,跑到房裡拆了一張床和兩張椅子,這座村子里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木頭,連這幾間屋子都是木頭做的,不知道以前的村民是從哪裡弄來這麼多的木頭。


  我用火柴將木頭都點燃后,才開活剝了響尾蛇,並不時的用水清洗。


  「那個.……」一旁的林雪兒忽然說道。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向林雪兒。


  林雪兒紅著臉,低著頭,用蚊子飛舞般的聲音小聲說道:「我餓了。」


  我埋頭繼續弄蛇,嘴上說道:「我不是在弄嗎。」


  林雪兒臉上露出為難的說道:「那個東西能吃嗎?」


  「你當它是豬肉就行了。」


  「這怎麼當啊?」


  「那你就別吃了,當減肥。這裡除了這些,就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吃。」


  林雪兒咬了咬嘴唇,將頭撇開,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會吃這些的。


  我沒有理她,繼續在弄著食物。響尾蛇有劇毒,我要用沸水煮上好幾遍清除毒素,才可以重新烤著吃。


  林雪兒也沒有再說話,低頭著看不清表情,似乎在想著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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