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難以遏制的怒火 1
肥鴨一直都待在車裡等我,他看著我兩手空空的走進海濱酒店,然後大概過了五、六分鐘左右就從裡面出來。
他並不知道我要去幹什麼,直到後來的談話中才知道原本我在這短短的五、六分鐘里就進去殺了三個人。
肥鴨不由的抹了一把冷汗,這個老大,太可怕。不過也正是因此,加固了他對我的盲目崇拜。
「老大,我們現在去哪兒?」
「北風街,淇樂酒吧。」我的語氣很平淡,對他來說殺幾個人就跟踩死幾隻螞蟻差不多,沒有任何的心理負疚。
肥鴨應了一聲,在車載導航儀上輸入北風街后順著導航路線駕著車。
途中,肥鴨時不時的轉頭看看正在閉目養神的我。
「看什麼?」我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對投來的目光仍是有察覺的。
肥鴨忙轉回頭繼續開車,過了一會兒,他才小聲的問道:「老大,你真的是暗黑十刃的人?」
「嗯。」我應了一聲。
「咕嚕。」肥鴨咽下一口沫水,暗黑十刃這名字代表著什麼,他當然知道。那是被譽為傳奇。從暗黑十刃成立至今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裡,他們所做的每一件事無不是轟動全國,甚至是轟動世界的大事。尤其是不久前暗黑十刃襲擊蟲子國,造成小板全城大暴動。更是令像肥鴨這些對蟲子國深深厭惡的憤青大快人心。
小板一役地消息傳出來后,暗黑十刃更是成為了那些憤青們的偶象。現在商店裡最流行的飾品就是骷髏頭,不是信徒的骷髏頭,而是全黑色的那種骷髏頭。紋身店最近的生意也很火爆,每天都有不少的年青男女進來紋身,而且大部份都要求紋黑色骷髏頭。這一切,都是暗黑十刃所帶來地。
一想到自己跟的老大竟然是暗黑十刃地人。肥鴨一時間心裡真不知道是什麼味兒,更多的應該是自豪吧。如果讓他知道。眼前的這個老大更是暗黑十刃的靈魂人物,肥鴨肯定會立刻痛哭流涕。
很快,他又從我想到了夜梟和瘦猴的身上,那一天三人大戰刀會的事他是親眼見過的,能跟著老大並肩作戰地也肯定是暗黑十刃的人,一想到自己竟見過三個被譽為最神秘的組織中的成員,肥鴨不僅有些飄飄然了。
如果再讓他知道。這三人就是暗黑十刃的全部主要戰鬥人員的話,他大概連車都不用開了。
肥鴨心裡亂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結果不小心走神了。直到車載導航儀傳出:「您已偏離路線,正在重新搜索道路」的提示音時,他才驚醒過來。轉頭看了看仍舊閉著眼睛沒有任何錶現地我,肥鴨才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駕著車。
「機會總是會有的。」這句就是肥鴨的座佑銘。他相信只要跟著我,總會有出頭的一天。或者自己還能加入暗黑十刃,提著機槍掃倒一排排的敵人……
嗯,肥鴨又走神了。
「徐少東。」一直沒出過聲地黑帝忽然說道。
「什麼事?」
我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肥鴨嚇了一跳,等想明白他又是在跟微型通話器里的人對話后,肥鴨才重新集中注意力開著車子。
黑帝說道:「你不會怪我臨時改變計劃吧?」
「不會。」
「你明白我的意思?」
「知道。」我知道黑帝為什麼會在最後關頭選擇跟黑雀合作,暗黑十刃現在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所以黑帝才會提醒我,笑面虎和黑雀不合的事,而我也同樣採納了這個建議。
如果他們就這麼殺了笑面虎的話,他們組織肯定會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事後也理所當然的站在暗黑十刃對立的位置上,雖然暗黑十刃並不怕一個組織,但在這個時候,這種事能少則少。但是與黑雀合作就不同了,那就是沙幫內部的事。
事後也有黑雀來替我們擦屁股。更能因為得到黑雀地感謝,又何樂而不為。其實我說是救人根本是借口。真要救人地話我自己再加上一個黑帝就夠了,我要的就是給雙方一個機會,一個對雙方都有利,而黑雀也無法拒絕地合作理由。事情也果然如我所想般順利,雖然當中出現一點小小的麻煩,就是黑雀不對我的試探,不過對我來說這也不算是什麼麻煩,頂多是浪費點時間多殺了三個人罷了。
既然我已經說的這麼坦白,黑帝也不再說什麼,畢竟大家都是為暗黑十刃著想。
車子繼續在公路上高速行駛著,大約又過了十多分鐘后,車子在北風街淇樂酒吧外面停了下來。此刻已是快凌晨四點左右,淇樂酒吧早就打烊了。街上更是沒有一個行人,只有一排路燈將整條街道照著通明。
「老大,到了。」
我從後座取過旅行袋,將衝鋒槍和幾枚手雷都丟給肥鴨,自己提著一支突擊步槍下車,說道:「在這裡等我。」
「老大……我……」肥鴨緊了緊手中的衝鋒槍,說道:「我跟你一起進去?」
「不需要。」我直接關上車門,走到酒吧外面。酒吧大門裝的是很常見的卷門,我很輕易的就把卷門打開。卷門以最輕的聲音被拉上后又是兩扇厚大的鋼化玻璃門,這種門鎖對我來說同樣是很輕鬆。
畢竟這麼多年在島上的訓練並不是白練地,如果連這些最基礎的門鎖都開不了。我也早就被教官親手給斃了。
我打開門鎖走進去就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很黑,沒有燈光。他用小型強光手電筒照著路面一路進入,走廊到頭拐個轉角后就是酒吧大廳。
大廳里並不黑,還開著幾盞綠色的昏暗燈光,借著微弱的光線,可以看見這間酒吧的面積很大。足有數百平方米。中間是一個吧台,此刻吧台里沒有人。整間偌大的酒吧廳里都空蕩蕩地,連個鬼影都不見一個。
酒吧很靜,靜的沒有一絲地聲音。不過這也只是對普通人來說,落在我耳中,我能聽見時有時無的呼嚕聲。我順著呼嚕聲往後面走去,一路走到包廂區,呼嚕聲也越來越清晰。一共有三個呼嚕聲,分別是從兩間包廂里傳出來的。
我走進一間包廂,用手電筒照了照,在長長的沙發上正躺著兩男一女三個人,這三人無一例外的都是全身赤裸,呼嚕聲也正是其中一個男的發出來的。
我將手電筒光柱落在當中這女人臉上,或許是感到不適,這女地皺了皺眉,卻沒有醒。她的身材很好。臉上的妝也化的很濃,年紀約在二十五、六左右。而這張臉,我並不認識。
我關上手電筒,聽著呼吸聲摸黑靠近,黑暗中三道寒芒閃過。當我從這間包廂里出來並重新打開手電筒時,包廂內只剩下三具全身赤裸的屍體。
我又進入下一間包廂。這裡有兩男兩女共四個人,同樣的,這四人也都是全身赤裸的相擁著。當我離開時,這間包廂里又多出了四具屍體。之後我又著在另外兩間包廂里找到幾個男女,這些人無一例外的全都在睡夢中變成死屍。
不過我連殺了十多個人后都沒有發現雄鞭和劉晴雨,我搜遍所有地包廂,確認這裡再沒有人後才繼續往後面的工作區尋去。
所謂的工作區其實也就是幾間辦公室,一共有四間,四間房門也全都緊鎖著。我用萬能鑰匙打開第一間房門,裡面只有兩張辦公桌和兩個大鐵櫃。除此之外就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我又繼續走到第二間打開,同樣是無人辦公室。直到我打開第三間辦公室的房門時。我眼中的殺機驀然大盛。
因為剛一開門,首行入目的就是被綁在桌子上地劉晴雨。她的雙手雙腳都用繩子綁住,分別朝四個方向拉開。而她的身上竟什麼衣服都沒有,雪白的皮膚上青一塊紫一塊,到處有被打過的痕迹。
我強忍著幾欲噴出來的殺機,將手電筒光柱往旁邊移過去。在裡面的沙發上同樣躺著一具全身赤裸的男子,這個人正是雄鞭。沙發下的地上散亂的放著很多葯,有什麼印度神油、偉哥之類地,甚至連興奮劑都有。
那一天,我對三人分別做出懲罰,野雞是第二天死去,老鼠再過幾天後就會終身躺在床上不能再動,而雄鞭則直接被我廢成華夏國最後一個太監。
好像雄鞭已經意識到自己身體地異狀,這才弄了這麼一大堆藥品,可是我知道,這些東西用的再多也沒有用,太監就是太監,是不可能再變回真正地男人的。
我走到桌前,手電筒照到劉晴雨的臉上,劉晴雨原本挺白的臉上有數道清晰的掌印。她此刻好像是睡著了,可是眼角仍掛著淚跡。可能是因為有點冷,她的身體使勁想往裡面蜷縮,但手腳都被綁住了,所以姿勢有點怪異。
手電筒光柱順著她的臉往下移,她的脖子上有清晰的深紫色咬痕,而她的身上到處都有被打過的痕迹,不少地方甚至被打破了皮。
我又將光柱投到她的下面,仔細看了一會兒后才收回目光。因為劉晴雨的雙腳被繩子綁住,分別朝兩個方向將雙腿拉的很開,所以能很清楚,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裡她的身體並沒有被沾污。雖然在我來說,是不是處女沒什麼意義,但在劉晴雨來說,可能意義會很大。
所以看到她只是受了皮肉苦,但還沒被人糟蹋時,我也是暗暗的鬆了口氣。看來當時把雄鞭廢成華夏國最後一個太監真是明智的選擇,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讓我明白了一件事,就是斬草一定要除根,如果我當時把雄鞭和老鼠都殺了,可能就沒有這麼多事了。
因為這件事給我的教訓,以後的我做事更狠,更絕,更冷血,一旦出手就絕不會再留下活口。
我抽出匕首斬斷綁在劉晴雨一條腿上的繩子,她的腳收不住力掉下來與桌角發生碰撞,頓吃痛的嬌呼一聲。
劉晴雨的聲音將睡夢中的雄鞭驚醒,他還沒爭開眼就先警覺的大叫一聲:「誰!?」
「啊!」劉晴雨也驚醒了,她剛一睜眼就看到桌旁站著一個漆黑的身影,還有一道光柱正落在自己的身上,她下意識的尖叫一聲。
我沒有理會雄鞭,而是再割斷了劉晴雨另一隻腳上的繩子。這一次我有準備,事先用一隻手拖著她的小腿,所以繩子割斷時她的腳下沒有掉下來與桌角碰撞。
雄鞭見沒有人回答他,忙摸到沙發旁邊牆壁上的開關,「啪」一聲,電燈被打開,驟然的光亮使得他和劉晴雨一時都無法適應,兩人都眯上了雙眼。
我繼續割斷綁在劉晴雨左手上的繩子,這時劉晴雨已經意識到這個人是來救她的,所以並沒有再叫。左手自由后,她第一時間用左手捂住自己身體。
雄鞭比劉晴雨更早一步適應光亮,當他看清楚面前這個人時臉色大變,叫道:「是你!」隨後立刻破口大叫道:「破鼓!背山!」
此時劉晴雨也睜開了眼睛,當她看見我的臉時先是一愣,隨後身體輕顫一聲又馬上閉上眼睛緊咬著牙,似乎想要強忍著眼淚不讓它流出來,可是眼淚還是很不爭氣的從她的眼角處悄悄滑下。
我又割斷了她右手上的繩子,然後脫下外衣蓋在她的身上,伸出一隻手輕輕摸了摸她的秀髮,淡聲說道:「要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