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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獨自一人

  劉晴雨的身體輕輕顫抖幾下,然後蜷縮起身體開始小聲哭泣起來,接著又失聲大哭。她哭的很傷心,一個一向生活在平靜世界的女孩子,忽然遭遇到這種事,還被人如此摧殘,任她再堅強也畢竟只是個女孩子,所以,她哭了。


  哭的傷心。


  我慢慢側過頭,冰冷的雙眸中透著濃濃的殺意望向雄鞭。


  在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時,雄鞭猛的全身劇顫一下,馬上用盡所有的力氣放聲大吼道:「破鼓!!!」


  「不用叫了。」我邁出一小腳朝他走來,平淡又冰冷的語氣說道:「他們都死了。」


  雄鞭的嘴唇不住的哆嗦,赤裸的身體不斷的往後爬,直到背已緊貼到牆角無處可爬,他才顫聲說道:「你想怎麼樣?你知不知道我乾爹是誰?」


  我走到他面前停下來,淡淡的說道:「知道,笑面虎。」


  雄鞭咬了咬牙,裝狠的說道:「知道你還敢跟我作對?我告訴你,你要是敢碰我,我乾爹不會放過你的。」


  我對他的威脅全無理會,而是往劉晴雨那邊側了側頭,問道:「除了你,還有誰看過她身體?」


  「哈哈……」雄鞭表情有些猙獰的道:「看過的人太多了,那個婊子……」


  「咔嚓!」我突然探出手握住雄鞭的一隻手並用力一扭,這隻手立刻被扭斷。


  「啊!!」雄鞭發出凄慘地嚎叫聲。


  我伸手捏住他的喉嚨。將他的慘叫聲硬生生的捏回去,湊近臉說道:「哪些人,名字?」


  雄鞭憋的滿臉通紅,眼中也有兩顆碩大的熱淚滾落下來。他張嘴想說話,卻只能從喉嚨里發出「呃……呃……」的聲音。


  我鬆開手,雄鞭立刻又叫出聲來。


  我淡淡地說道:「再叫一句,就下一隻手,然後是腳。」


  雄鞭趕忙硬生生的把吃痛地叫聲給吞回去,可是這種疼痛的感覺不是能強忍的。他雖然死死的壓制著不讓自己叫出聲,可是全身的肌肉都緊緊的崩在一起,整個人倒在沙發上右手緊捂著被扭斷的左手,身體還不住地抽搐著。他面部的肌肉也已完全的扭曲,甚至連牙齒縫裡都咬出血。


  我很有耐心的等在一旁,一邊是給雄鞭適應痛感的時間,一邊也是給劉晴雨冷靜的時間。


  過了好一會兒。雄鞭身體的哆嗦才漸漸小了,可是他的喘氣聲越來越粗重,全身地毛孔都滲出冷汗,肌肉因為過度緊崩都有點發紫。而雄鞭的臉上,鼻涕和眼淚已經混成一團,已分不清哪些是淚水,哪些是鼻涕,又有哪些是淌下來的冷汗。


  「名字。」


  雄鞭粗重的喘息幾聲。漲紅著臉,很沙啞的聲音顫抖著,以極輕的聲音說道:「就我一個。」


  「名字。」我重複著這一句。


  雄鞭混合著鼻涕、眼淚和口水全咽下去,略帶哭泣又沙啞地聲音乞聲道:「真的……沒……我這樣……不讓人見……」


  雄鞭的話斷斷續續,但我已聽出他的意思。他是說自己這模樣不想讓別人知道,雄鞭從此不再有雄風。鐵定要被人笑死,所以這間辦公室應該只有他一個人來。


  我沉默了片刻,說道:「我不喜歡折磨人,你是第一個。」話剛說完,我忽然捏住雄鞭的右手用力一扭,「咔嚓」一聲后,他的右手也與左手一樣都完全變形了。


  「啊!!」雄鞭再次發生慘叫,只是這一次沒有剛才那般響亮。


  我捏住他的下巴,將下巴骨卸下來,雄鞭頓時發不出聲音,只有吃痛的「呃……呃……」大叫著。


  我蹲下身,用匕首在雄鞭的下面上劃過。一股血泉噴涌而出,附帶著一根染滿血的子孫根掉下來。


  「呃……!!」雄鞭這一次叫地更是凄慘。


  我將匕首刺進他地右腿膝蓋廢掉了他的右腳,隨後又將他的左腿同樣廢掉,這才重新插好匕首站起身,連看都不再看這個已是全身血人地雄鞭一眼。


  背著突擊步槍走到桌邊,伸手抱過將身體蜷縮成一團的劉晴雨。當我的手碰觸到劉晴雨的身體時,劉晴雨明顯的顫抖一下,可還是沒有掙扎的任由我將自己抱在懷中。


  我抱著劉晴雨走到外面的包廂區,將她輕輕放下來。劉晴雨一手將我的外衣擋在自己的身前,另一隻手貼著牆壁勉強站著。我淡淡的說道:「等我一下。」隨後走進一間包廂,在被丟的到處都是的衣堆中取過一套女性衣服,隨後走出來。包廂里的人都已經被我給殺了,拿了這些衣服當然也就沒人會反對。我將衣服遞給劉晴雨,說道:「穿上。」


  劉晴雨接過衣服,可能正猶豫著是不是要當著我的面穿衣服。


  這時我邁步朝工作區走去。


  「你……你去哪?」劉晴雨的聲音很輕,還伴有沙啞有泣聲。


  「馬上回來。」我說完後繼續往前走去。我走進雄鞭的辦公室,此時整張沙發都被雄鞭流出的鮮血染紅了,他還沒有死,仍躺在那裡痛苦的發出呻吟。我沒有理會他,而是在四間辦公室都搜索一下,沒有發現我要找的東西,然後又重新折返出來。


  當我回來時,劉晴雨已經換好了衣服,這套衣服是低胸短裙,劉晴雨好像穿不習慣。正使勁的往上拉著衣服,下面又往下拉著裙子。可是裙子太短了,根本擋不住她雙腿上那一道道清晰地傷痕。


  我走過去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外衣套在劉晴雨的外面,然後一句話也不說就直接將她橫抱起來往外面走去。直到快到門口時。才將她重新放下來,問道:「能走嗎?」


  劉晴雨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赤著雙腳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外面走去。


  我沒有扶她,而是貼在她身邊走出來。早已等的焦急的肥鴨急忙跑過來,劉晴雨被肥鴨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我身後靠過去。


  肥鴨疑惑地雙眼看了劉晴雨一眼,然後很聰明的移到我臉上,說道:「老大。」


  我淡淡地說道:「肥鴨,車上有沒有汽油?」


  肥鴨愣了一下。沒有發問,而是直接又往回跑,打開車子的後備箱,提著兩桶汽油說道:「老大,有兩桶。」


  這是夜梟的一個怪習慣,每輛車子總喜歡都備上一兩桶汽油,不知道是擔心車子跑一半沒油了,還是覺得這樣毀屍滅跡來的方便。不過對我來說確實很方便。


  因為我正需要這些。我在裡面殺了人倒沒什麼,但是劉晴雨留下了大量的痕迹,警方很容易能憑著蛛絲馬跡找到她的線索,所以我決定要毀就毀個徹底。


  我朝酒吧方向輕輕甩了一下頭,肥鴨馬上明白過來,點了點頭后提著兩桶汽油跑進去。


  我扶著劉晴雨坐上車。問道:「沒事吧?」


  劉晴雨搖頭不語。


  我知道她只是受點皮肉傷,外加心理創傷,但至少身體的貞潔還是保住了,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過了片刻,劉晴雨輕聲問道:「我媽……」


  「她沒事,一會兒帶你去看她。」


  「哦。」


  兩人都沒再說話,氣氛一時很尷尬。或許只有劉晴雨感到尷尬,因為我對這種事司空見慣了。


  又等了一會兒后,肥鴨從裡面急急跑出來,抹了一把臉后說道:「老大。解決了。」


  我看了看酒吧。透過玻璃可以看到走廊地盡頭有少許的火光,點了點頭。從旅行包的一個暗袋裡掏出一個黑色骷髏頭。劉晴雨坐在後排,沒有看到我的動作,但肥鴨卻看的清楚,當他見到這正宗的黑色骷髏頭時立刻兩眼大放光芒。


  我將黑色骷髏頭遞給他,肥鴨欣喜的接過來,像寶貝似的輕輕摸了摸,見到我地目光投過來,他才一臉不舍的跑回酒吧門外,將黑色骷髏頭端正的擺放在一邊的地上,這才又匆匆的跑回來。


  我說道:「走吧。」


  肥鴨坐上車后問道:「老大,我們現在去哪兒?」


  「海沙灣別墅區。」


  肥鴨在車載導航儀上輸入地點后駕車離開。


  我坐在車內,輕輕敲了敲戴在耳朵里的微型耳麥。


  「什麼事?」黑帝地聲音在耳麥中響道。


  「黑雀那邊怎麼樣?」


  「已經召集人手了,只等我們這邊動手,他們就同時行動。你那邊怎麼樣?」


  「完成一半了。」


  「人救出來了?」


  「嗯。」


  肥鴨知道我又在跟那個神秘人說話了,所以也並不感到奇怪。不過劉晴雨見我一個人在自言自語,稍稍抬起頭從後面看著我。


  頓了一下,黑帝又說道:「徐少東,笑面虎這個人很狡猾,同時也很怕死。所以他那邊的防禦很嚴密,這一戰不太容易。」


  「沒關係。」我說道:「我能解決。」


  面對我的固執,黑帝也有點無奈。他想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捨棄夜梟和瘦猴這兩大幫手不用,而寧願獨自去面對。


  不過他也沒有問,因為我不想說的,問了也沒用。


  「徐少東,你自己小心點。我這邊盡量給你提供幫助。」


  「哦。」


  「對了。夜梟和瘦猴在一個小時前就回去了,他們去了胥強那兒,所以回來晚了。夜梟問我你是不是回來了,他打過你手機,卻是一直關機。」


  我沒有作聲,我在屋裡拿了那麼多東西,還包括一輛跑車。傻子都知道是我回來過並取走這些東西。


  黑帝繼續說道:「我只說你有點私事又出去了,他們也沒多問。夜梟讓我告訴你。若曦那批人的事已經解決了,過幾天胥強會秘密把他們分批送到安全地方,他們都會加入我們地暗黑十刃。還有,你需要的那份資料光碟,夜梟說已經放你房間了,你隨時可以去取。」


  「知道了。」我應了一聲,說道:「注意那邊今天晚上的動靜。」


  「嗯。這點你放心吧。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那邊的總把子也肯定會有行動地。」


  我們再交談一陣后,我便繼續休息,我要充分利用每一分每一秒鐘,因為誰也不知道接下來地又將會是怎麼樣地一場戰鬥。


  我剛閉上眼沒多久,肥鴨就將車子停下來,說道:「老大,前面就是了。」這是我吩咐他地。不能讓車子靠地太近,以免被對方注意到。


  我帶著突擊步槍和足夠的彈匣,以及三枚手雷下了車,說道:「肥鴨,照顧劉晴雨,有事你先開車走。」


  肥鴨拍拍胸脯說道:「老大。你放心吧。」


  我和後座上的劉晴雨對視一眼,然後便關上車門頭也不回的往前面走去。


  劉晴雨微微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出話來。


  肥鴨將車子開到僻靜處就熄了火,提著我留給他的衝鋒槍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外面的情況。這是他第一次拿衝鋒槍,感覺挺刺激地,不知不覺間全身肌肉都在微微緊崩著。


  劉晴雨忽然輕咳一聲。


  「哇!」肥鴨嚇了一跳,待他知道是劉晴雨發出的聲音后才拍拍心口吐氣道:「小姐,你嚇死我了。」


  劉晴雨笑了笑,只是笑的有些牽強,略帶沙啞的聲音輕聲問道:「你……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肥鴨點頭道:「行。」


  劉晴雨問道:「你和徐少東是什麼關係?」


  「徐少東?」肥鴨想了想。問道:「你是說老大?」


  「他是你老大?」


  「嗯。當然是我老大了。」


  「他……他是什麼人?」


  「嚇?小姐你不是吧?」肥鴨奇道:「我老大冒著生命危險從京城趕過來救你,你居然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我……我不是很清楚。」


  「那我告訴你吧。」肥鴨一臉得意的說道:「你有沒有聽過暗黑十刃?」


  劉晴雨搖了搖頭。


  「那前些時候,蟲子國的小板市市民大暴動的事你知道吧?」


  劉晴雨點了點頭。


  「那件事就是我老大的暗黑十刃做地。」


  劉晴雨驀地一驚,隨後陷入了深思中。


  由於光線太黑,肥鴨並沒看見劉晴雨的表情,得意的繼續說道:「暗黑十刃可是我們華夏國的大英雄……嗯,看你什麼都不知道,我還是從暗黑十刃成立的時候跟你說起吧。」


  肥鴨一邊解說著劉晴雨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世界地事,關於暗黑十刃囂張的成立,以及他們種種的事迹,那得意的神色好像就在說著他自己的故事一樣。等說完了暗黑十刃的事後,他又開始說自己與我相遇的故事。


  劉晴雨並不笨,相反的,她還很聰明,能被人誇為才女的人絕對是聰明人。肥鴨說的越多,她對我地了解就越深,再聯想起我那天在眨眼就打倒三人地身手,以及今天冒險救她的事,她終於明白了,她所認識地徐少東並不是個普通人,而且還大有來頭,只是沒想到他竟會是那些電影和小說情節中才會出現的殺手。


  再想到初遇我那天,我的打扮,劉晴雨才醒悟到,原來我並不是落泊,而是剛從蟲子國回來並且就在這座城市附近上岸。我當時的衣服還有點濕,我的頭髮凝成一塊塊不是因為臟,而是浸了海水的緣故。這一切都足以證明了我的身份。


  劉晴雨輕嘆了口氣,沒想到自己因為一場小小的鬧劇意外遇上的人竟如此大有來頭,更是因為他,她才會有今天的遭遇。自己到底是應該感謝他?還是該恨他?

  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一想到我那霸道又冷酷的語氣對著雄鞭說道:「除了你,還有誰看過她的身體?」這句話時,她就沒來由的一陣感動。我的這句話很明顯,凡是看過她身體的人都要死,事實上我也確實這麼做了。


  多麼霸道又冷酷的一個男人。


  劉晴雨在心底幽幽的嘆息了一聲,她真的恨不了我,或許感激更多一些吧。


  此時的我並不知道肥鴨告訴劉晴雨那麼多事,不過就算我知道也無所謂,知道又如何,我照樣是我。同樣,我也不知道劉晴雨在想什麼,我此刻只想做一件事,就是好好發泄一下憤怒。笑面虎的別墅很靜,靜寂無聲。


  誰都沒有意識到,死神,在悄然靠近。


  我躲在圍牆外,悄悄的注視著別墅和周圍所布的暗線,低聲說道:「外圍六個人,你那邊怎麼樣?」


  「該死。」黑帝咒罵一聲道:「全部都是內部監視系統,沒有連網,我沒辦法侵入進去。」


  「無所謂。」我輕聲說道:「我能解決。」


  「那好吧,你自己要小心,不要太勉強。」


  「哦。黑雀那邊怎麼樣?」


  「他們已經行動了。」


  「好。」我說完后便靜靜在待在角落裡,注視著別墅。


  又過了一會兒后,別墅二樓的一扇窗戶內燈光一亮,很快整幢別墅都燈火通明。應該是笑面虎已經收到黑雀全面攻擊他的地盤的消息。


  果然,大約十分鐘左右後,一個又肥又矮的中年男子在一群保鏢的保護下,接聽著手機並滿臉怒容的對著手機在吼叫著什麼,一付怒氣沖沖的模樣從別墅里出來。


  我知道笑面虎又胖又矮,但沒想到他竟胖的這麼離譜。臉頰兩邊掛滿了綴肉,走路時臉上兩邊的皮肉一抖一抖的。


  他滿臉的皮肉都堆在一起,眼睛很小,嵌在這張臉上就像是總眯著眼一樣,再加上天生上翹的嘴角,看起來像是在笑,笑的很陰險的那種,怪不得他會叫笑面虎。


  幾輛黑色高級轎車在別墅的莊院里停下,一群保鏢保護著笑面虎正準備上車。就在這時,我突然翻身躍進去,同時手中地突擊槍中的子彈朝笑面虎那邊射去。


  笑面虎沒想到自家附近竟會埋伏著殺手,一時大意立刻被子彈擊中,肥胖的身體往後仰倒。圍在他身邊的共十多個保鏢們這時也反應過來,在短暫的混亂后馬上有六、七個人圍著笑面虎,拖著他送回別墅內,剩下的人擋在前面全都掏出手槍朝我這邊射擊。


  我腳剛落地就往旁邊一竄。避過襲來的子彈,在奔跑中掏出一枚手雷按掉保險片用力往那群保鏢擲過去。


  「轟!」手雷炸碎了一輛轎車地擋風玻璃。更把附近的幾個保鏢全給炸倒。


  其餘地保鏢馬上分散開繼續射擊,而後面的兩輛轎車也如野牛般朝我衝撞過來。


  笑面虎身邊的保鏢竟清一色都是職業保鏢,他們遭到攻擊后馬上就能有效的組織起來進行反擊,這點不是普通混混所能比的。如果換作是黑雀身邊的那群混混。相信此刻早就一片混亂了,誰還會想到進行反擊。


  要請一兩個職業保鏢並不難,難的是雇來一整隊地職業保鏢,而且還是長期的,這些花費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


  由此可見那組織的勢力有多大,而走私之類的利潤又有多高。據黑帝調查,笑面虎還兼有毒品走私生意,所以他的錢比組織的總把子還要多。畢竟總把子還算是個愛國地人,他曾一再嚴明沙幫什麼生意都做,就是不能做毒品這些損害國人的生意。所以笑面虎的毒品走私也是瞞著總把子偷偷進行的。


  我竄到一棵大樹後面,飛來的子彈立刻如雨點般擊打在樹榦上。


  一輛轎車忽然打橫拖出去,輪胎摩擦著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當車子停下來時,兩個大燈正好照在我這邊。我從樹後面探出槍口,朝著這輛車連開了幾槍,子彈立刻把車子的前排擋風玻璃全打碎了。沾著鮮血的玻璃碎沫散落一地。


  另一輛車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停在我另一邊的方向。而此時我正好在向第一輛車開槍。那輛車中伸出一隻握槍的手,槍口對準了我。


  我左手一甩,一支手槍落在手掌中,頭也不回地朝身後地那輛車連續開了幾槍,結果車內的司機連子彈都來不及打擊就被我先一步用手槍打死。


  而我因為左手甩手開槍,我地左臂露在樹榦外,馬上就有幾顆子彈呼嘯襲來打中我的左臂,頓時血花飛濺。我快速將左手縮回來,看了看已經多出幾個血洞的左臂,然後右手持槍突然從樹後面跳出來,一邊掃射著一邊朝那群保鏢靠近。


  這些保鏢只是接受過專業訓練,但我卻是經過不斷的生死磨練,兩方的高下立時分曉。我一邊做著避規跳躍前進,一邊朝前面開槍,直到我到達門邊時,外面已經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屍體,沒有一個保鏢再能站著。


  我沒有理會這些保鏢有沒有死透,而是先看了看自己的左臂,此時左臂上的血洞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我動了動手臂,沒有任何的不適感。多麼驚人的恢復力,只要骨架不受損,不管受到多大的傷害,這隻手都能在最短的時間裡自行恢復過來。


  我將右手上地突擊步槍交到左手上,右手再取出一枚手雷並按開保險卡。然後突然一腳用力蹬在門上。


  「砰!」一聲后,本來就沒上鎖的大門頓時被踢開了。我將手中的手雷扔進去后立刻跳到一邊,而此時別墅內的槍聲才開始響起。


  「叮!」手雷掉到地上,一路滾過去。別墅內安靜了不到一秒鐘,突然傳出大吼大叫的混亂叫聲,隨後裡面的人四處奔躲。


  當我走到樓梯口時,大廳里的五個保鏢已經沒有一個能站起來了。我先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敵人後才蹬著樓梯走上二樓。剛走到一半,我突然往旁邊跳開,與此同時。


  「砰!」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打在我先前地位置上,木製的階梯上立刻出現一個還在冒著淡淡輕煙的彈洞。


  我頭也不抬的舉起左手,手中的突擊步槍朝上方一陣連發,然後一個人影從二樓走道口掉落下來,直直的摔在樓梯上再一路滾到一樓后就再無氣息。


  我沒有去看這個人是不是死透了,而是繼續蹬上了二樓。二樓是一條很長的走道,走道兩側有許多房間。我一間一間房地搜索過去,直到到了第四間房門外時,我聽到裡面有粗重的喘氣聲,和輕弱的抽泣聲。


  「砰!」我一腳踹開門。


  「啊!」裡面傳出一聲女性的驚叫聲,然後馬上又有一個男人吃力的咳嗽聲。


  我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在門口站了一小會兒。才一臉面無表情的走進來。


  這是一間卧室,裡面的擺設都是高檔貨,裝飾挺豪華的。我望向裡面地那張大床,此時床上躺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這個人正是笑面虎,他好像受了挺重的傷,一手捂著右胸的位置,手指縫裡不斷滲出鮮血。他正在不斷喘氣,喘的很急,也很吃力,他眯著一雙小眼,正看著我。


  在笑面虎旁邊正站著一個穿著一身薄紗睡裙的中年婦女。她長地很漂亮,有一種成熟女人的韻味。只是滿臉的焦急和驚慌破壞了那份本屬於貴婦的美感,她的兩手緊抱著腳邊的一個小孩。神情有些緊張的看著進來的我。


  那個小孩只有五、六歲左右,小巧的臉蛋很是可愛,穿著一身睡衣正緊抱著中年婦女的大腿,側著頭,一雙可愛地眼睛看著我。他地表情有些害怕,不知道是因為怕笑面虎滿身的血,還是在怕我那冷漠地表情。


  「咳……」笑面虎咳出一絲的血,輕弱的聲音說道:「你是誰?」


  我面無表情的慢慢舉起一枚黑色骷髏頭,丟在床上。


  笑面虎神情驟然一變,輕聲道:「暗黑十刃?」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一雙冰冷的目光在看著他。


  「是黑雀雇你的?」笑面虎隨即又苦笑道:「早知道就先下手……咳……如果不是念當初的兄弟之情……」


  我終於開口了,平淡又冷漠的語氣說道:「記得縱火案嗎?」


  笑面虎神情再次一變,肥胖的臉上擠出一絲苦澀的表情,說道:「你是為小貝的事?」小貝就是雄鞭的小名,只有長輩才會喚他的小名,道上的人都只是叫他的綽號,雄鞭。


  「他死了。」


  笑面虎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住那裡的人都沒背景,沒人能請得起你……咳咳,你為什麼會……咳……」


  「是你們要抓她引我出來。」


  笑面虎臉上的肥肉抖動幾下,輕弱的聲音說道:「原來那個人是你……哈,咳……真沒想到,那個混蛋……」


  我慢慢的舉起槍,槍口對準躺在床上的笑面虎。


  「不!」中年婦女大叫一聲,撲到他身上。旁邊的小孩可能嚇到了,也立刻哭鬧起來。


  笑面虎愛憐的目光望向擋在他身上地中年婦女,然後又轉向我。說道:「我早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可是我老婆和孩子與這件事情無關……」


  我瞥了小孩一眼,淡淡的說道:「斬草,要除根。」


  笑面虎苦笑了一下,說道:「他只是個孩子……」說這句話時,他的右手吃力的慢慢伸進敞開的衣服里,在他衣服的內兜里還有一支隨身攜帶的袖珍手槍。由於中年婦女擋在他身上。所以他並不擔心我會看見自己地動作。


  但是笑面虎太低估我了,能從「組織」訓練營里活著出來的人都不是簡單地人。更何況我還是精英中的精英。笑面虎的動作由於疼痛牽動了其它部位的肌肉,而這一點落在我眼中就足夠知道他想做什麼。


  沒有任何的猶豫,我手中的突擊步槍子彈一串連發,直接穿透了中年婦女的後背打進笑面虎地身上。兩人同時劇顫一下,然後緊緊相擁著斷氣。


  「哇……!!」旁邊的小孩放聲大哭起來,拉著中年婦女的小腿,哭的很凄慘。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大哭的小孩,然後走出了房間,只是在我走出房間的時候,裡面已無一活人。


  我從房間里走出來后,同時對著耳麥說道:「黑帝,幫我接黑雀。」


  「好。」黑帝應了一聲,耳麥里立刻傳出一段電話等待長音。


  「是我。」耳麥里傳出黑雀的聲音。


  我淡淡地說道:「任務結束,剩下的交給你了。」


  「好,哈哈哈哈。乾的好!哈哈……不愧是暗黑十刃,跟你們合作真是愉快。」


  就在這時,黑帝忽然切入頻道說道:「徐少東快走,有大批人往你那邊聚集。」


  我眉頭微皺一下,立刻發足跑到樓梯處,直接從二樓跳下去。剛一落地就看見一大群人湧進來。我想都沒想就直接抬起槍朝門口方向狂掃而去。已經進到屋裡的人頓時被射倒一大片,我一邊開著槍一邊往左側的窗口位置靠過去。


  在靠近窗口后我槍換左手,右手舉起地上的一個花盆往窗戶砸過去,「哐鐺!」一聲,窗戶上地玻璃頓時被砸碎。


  我也在同時縱身一躍,從窗口中跳出去。


  我跳出窗外后就地一滾,看到有四、五個人往他這邊跑來,立刻舉槍射擊。同時說道:「已經有人進來了。」


  「我不知道。」黑帝說道:「我只是從附近的道路監視器里發現的,人數很多,你要小心點。」


  我轉身往圍牆跑去。腳下用力蹬在圍牆邊上的一棵樹榦。縱身躍過圍牆。剛翻出圍牆後果然看見前面有一大群人往這邊跑來,看人數足有二十多人。那些人也看到了我,一邊吆喝著往我這邊跑來。


  我一邊繼續開著槍,一邊往後退著。一匣子彈很快被打空,我正準備換彈時,突然往旁邊跳開,幾顆子彈擦著我的身體打中我先前的位置上。圍牆上探出三顆頭和三把槍,同時在朝我射擊。我來不及換彈,快速的將突擊步槍扔掉,身體往後跳開地同時左右手各抽出一支手槍。


  「砰!砰!」兩聲槍響后圍牆上立刻少了兩顆頭,只剩下一個人還在左顧右看,「砰!」又是一槍后,最後一個人也掉下去了。


  這時在我地左面和右面湧出大量的人,基本上都是拿著砍刀之類地刀具武器。我雙手分開左右同時開工,一邊朝兩個方向射擊著,一邊不住的後退。


  人數太多了,而我的子彈也有限。好在這些混混都怕死,被我射殺了不少人後都遠遠的躲著不敢靠近,但是只要我退兩步,他們也就跟上一步。不過更多的人則是選擇走兩步,退一步。


  我已經不能再退了,我的後面也是一堵圍牆,唯一的通路只有左邊和右邊,但是兩邊都被這群混混擠滿了。


  就在這時,一輛銀色跑車突然從遠處疾駛而來,那群混混們立刻散開。從銀色跑車的駕駛位窗口處探出一支槍管,然後不斷有火星從槍管里冒出來,這群剛躲開車子的混混們又被衝鋒槍射倒一大片。


  銀色跑車撞倒幾個人后一路衝到我身邊才停下,肥鴨探出頭大叫道:「老大上車。」同時將衝鋒槍丟過去。


  我接過衝鋒槍,左手在車蓋上在按,整個人躍過車頂落到車子的另一面,連門都沒有打開就直接從搖下的車窗里跳進去。我剛一進車,肥鴨就猛踩下油門往前衝出去,在我的火力開道下銀色跑車很快就衝出包圍圈駛進茫茫的黑色中。


  「呼!」肥鴨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嚇死我了。」


  我瞥了他一眼,又轉頭望向正抱著頭蹲趴在後坐上的劉晴雨,然後說道:「回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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