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再次進化
血色骷髏頭,西方世界第一殺手,代號殺神的身份圖騰。
陳家族長面色鐵青的看著正躺在他手掌中的兩枚堅硬的血色骷髏頭,眼神中閃爍著兇狠之色,他慢慢的合上手掌,用力一捏,當重新攤開手掌時,手心裡只剩下一灘水漬。
族長陰沉著臉沉聲說道:「殺了他,一天之內,我一定要見到他的屍體。」
在族長下方站著共十來個人,這十來個人同時點了一下頭,然後很有秩序的轉身退出這間大廳。這些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話,但是從他們身上散出濃濃的殺氣來看,絕不是好惹的人物。
在這些人都退出后,大廳一時間靜悄悄的,只剩下族長若隱若現的呼吸聲。
「族長。」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族長抬起頭往那邊瞥了一眼,沉聲問道:「什麼事?」
一個中年男子走進來,順手關上了房門。他再往前走上幾步就停下來,恭聲說道:「已經找到和他有關係的人了。」
「那你過來跟我說幹什麼?難道還要我教你怎麼做?」
「不是。」中年男子急忙說道:「是龍家的人插手了。」
族長眼中暴閃出一絲精芒,沉聲問道:「什麼意思?」
「龍家派出大批高手去保護和他有關係的人了。我們根本就……」
「轟!」族長突然一拳砸在旁邊地桌面上,僅僅一拳就將這張堅固的紅木桌砸地四分五裂。他瞪大雙眼。目露凶光喝道:「他們也敢來跟我們作對?」
中年男子抹著冷汗戰戰兢兢說道:「我們已經查出。殺神殺手就是龍魂劍神的弟子,而龍家負責這方面的人是龍游天,龍游天又是劍神的孫女婿。所以我們猜測,應該是劍神潛殺神殺手出頭,從中作梗要求龍家出面干涉的。」
族長眯著眼睛,卻擋不住眼皮中暴閃出的精芒,從牙齒縫裡崩出一字一句道:「劍神!」族長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滿胸的怒火。沉聲問道:「那暗黑十刃呢?」
「暗黑十刃的那批黑客行蹤隱密,實在找不出來。」中年男子眼角地餘光瞥見族長臉色更加難看,馬上說道:「不過我們已經找到他們的另外兩個戰鬥成員,夜梟和瘦猴的行蹤。」
族長斜著目光看著他,問道::「沒人保護?」
中年男子馬上搖頭道:「沒有。」
「好,被保護的人就別管了,我們現在還沒到跟龍家撕破臉的程度。哼,這件事後。我會去找龍家好好算算這筆帳!先去把那兩個人殺了。」
中年男子恭敬的應了一聲正想轉身退出大廳。
這時,族長又忽然問道:「『組織』」的人還在嗎?」
中年男子忙轉回身說道:「還在。」
「讓他們去殺龍游天,麻煩是他們惹出來的,別想讓我們陳家來替他們擦屁股。」
「這個……」中年男子面有難色的說道:「他們的任務就是擊殺殺神殺手,我想,他們是不可能會答應的。」
「不答應也得給我答應。哼,殺神殺手的事我們陳家自己會處理。他們在這裡白吃白喝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該付點利息。去,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讓他們給我殺了龍游天,不然……」族長臉上閃過一絲的陰狠。
中年男子也不由的打了個激靈,忙應道:「是,我會直接跟『組織』聯繫的。」
「嗯,記得,讓他們弄地乾淨點。這件事別跟我們陳家扯上關係。」
「是。我馬上去辦。」中年男子躬身告退。
族長緊緊的咬著牙。全身散著濃烈的氣息,從牙齒縫裡崩出一字一句道:「龍家!劍神!殺神!」
與此同時,一家賓館內。
我正坐在電腦前面看著黑帝傳送過來的資料。我是用林志堅的身份證開的房間,此時已經換過了一張面孔,戰鬥服外面也重新套上了那身寬大的衣服。
看起來我就像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可是誰又知道,在這麼一張普通地面具下面隱藏著的就是名動東、西兩方世界,失蹤了兩年後重新出現的西方第一殺手,殺神。
「徐少東。」黑帝在耳麥中說道:「龍游天找你。」
我一邊看著電腦屏幕,一邊淡淡的說道:「接進來。」
「嘀!」耳麥中輕響一聲,通話頻道被切換了。
我說道:「是我。」
耳麥中傳出龍游天的聲音:「你的要求我們已經做到了。」
「我知道。」黑帝和若曦那批黑客一直都監視著龍家及我要求保護的那四個人的行蹤,所以龍家那邊一有動靜,我這邊馬上就收到消息了。
「徐少東,你真是給我太多驚喜了。一個人面對三十多個高手,還能從容殺了陳海寧,呵呵,你是怎麼做到的?」
「殺人,其實很簡單。」我淡淡的說道:「是你們想的太複雜。」
「呵呵,我只是好奇而已。就算換了我們龍家第一高手,也肯定做不到。」
我顯然對這些話題不感興趣,說道:「找我什麼事?」
「是這樣,有個人想見見你。」
「是誰?」
龍游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你會有興趣的。」
我又問道:「時間,地點?」
「明天早上,我的辦公室。」
「好。」
「那說定了,明天早我等你。」
我應了一聲。黑帝那邊就將通話中止了。
黑帝說道:「現在外面到處都是找你的人。你還敢出去?」
我一邊看著屏幕上一行行地資料,一邊淡淡地應道:「無所謂。」
「真不知道你的腦袋是怎麼想的。」頓了一下,黑帝又說道:「對了,你說的那個波絲貓的資料找不到,雖然在全國範圍內找到了一千多個綽號叫波絲貓,年紀在二十五、六歲的女性,但是沒有一個符合你所說的條件。還有,顏冰清的資料也查不到。」
我想了想又說道:「像忍術。」
黑帝愣道:「什麼?」
「波絲貓地身法。我在訓練營時學過,雖然有些差異,不過應該是忍術。」
「你的意思是,波絲貓是蟲子國的人?」
我搖了搖頭道:「從她的話來看,她跟顏冰清應該是同一個組織,但是顏冰清很明顯在跟蟲子國敵對的,不然上次……等等。」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馬上說道:「去蟲子國查一下有沒有這兩個人的資料。」
「真麻煩。」黑帝一邊敲擊著鍵盤,一邊說道:「蟲子國的文字還要翻譯再對照。你就不能找個輕鬆點的工作給我?」
「你不會交給那批黑客嗎?他們在蟲子國呆了這麼久,應該會有人懂那些文字吧。」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我沒好氣跟他在這方面糾纏,繼續問道:「那個龍魂創始人地事查的怎麼樣了?」
「還沒有結果,龍魂的檔案資料屬於最高等級機密檔案,我連這個組織的資料都查不到。」
「繼續查。還有,夜梟和瘦猴出發了沒有?」
黑帝答道:「還沒。他們跟考古隊約好是後天一早出發。」頓了一下,黑帝又問道:「你是不是擔心陳家會找他們兩個麻煩?」
我平淡的說道:「如果他們這麼容易被人殺死,活著也沒用。」
黑帝笑了笑不再說話。
過了片刻,我又問道:「華夏國那邊怎麼樣?」
「唔,好像高層一直在開會議,到現在還沒有結果出來。徐少東,你覺得華夏國會插手嗎?」
我說道:「如果那個創始人對他們真的那麼重要的話。」
黑帝嘆道:「我覺得末必,畢竟陳家地勢力太大了,政治和軍隊方面都有他們的人滲入。一旦陳家來個狗急跳牆。整個國家會陷入混亂狀態,搞不好還會生內戰。」
我淡淡的道:「與我無關。」
「唉,有時候感覺你很有人情味,有時候又感覺你真的沒有人性。」
「殺手不需要人性。」
「真的嗎?那你幹嘛要幫林雪兒和劉晴雨?」
我沉默了片刻后說道:「黑帝。」
「什麼?」
「你很無聊。」
「……」
屏幕上顯示的都是陳家重要的政商人物名單資料,這些人都將是我的下一次擊殺目標。對於任務,我從來不會大意。所以我很仔細的分析著每一個人地具體資料,包括他們的喜好以及他們地住址和辦公地點的周圍環境布置。
好不容易把這些資料都一一看完,我看了一下時間已是凌晨四點多了。我關了電腦爬到床上盤膝坐好,運行龍家的心法。這已經是我每天必修的課程,只要有時間就會進行修鍊,雖然感覺這門功法並沒有給我帶來多大的好處,但我還是堅持不懈的修鍊下去。
因為我相信單龍,單龍曾說過,華夏國的古武學博大精深,往往是練到後面才能體會到它的厲害。十年磨一劍跟一天磨十劍本質意義上就完全不同。
龍家的真氣在循著平常的路線運行,如今體內的真氣比起風修鍊時確實是壯大了很大,真氣就如一股清泉般流進全身每一條經脈。在運行一周天后,忽然又有一股氣流滲入進來,兩股能量沒有交纏,保持著平行的狀態繼續運行著。這是很久以前就出現的怪事,當龍家真氣運行一周天后,異能的能量就會被帶動,一同進行修鍊。
因為一直以為都相安無事,所以我也沒有去在意,任由這兩股能量運行完畢后再各自散去。
可是今天卻很奇怪,兩股能量在運行途中突然偏離了原本的行氣路線,直往左手流竄過去。我驀然一驚,忙想重新控制住這兩股能量,可是不管是龍家真氣還是異能,兩種能量都如脫韁的野馬不受控制,一股腦的全都湧進左手裡,然後再也感覺不到。
與此同時,我的左手不由自主的在劇烈跳動,跳的很厲害,從外面看上去,我就像不斷的用力在甩手一樣。
我並不知道左手此時生了什麼事,在兩股能量進入左手后,一切都不再受控制,就好像兩股能量和這隻左手都離體而去一般。可我沒有動,重新積攢起腹部的真氣和在體內遊離不定異能,可是這兩股能量剛剛重新出來又馬上不受控制的竄進了左手裡。好像這隻左手就是一個無底洞,會吸走體內所有的能量。
我沒有停下來,我知道自己不能停,如果不重新引導真氣運行路線,就很容易出事。最有可能就是一身的功力全廢了,以後連個普通人的力氣都不如,或者是落下點後遺症,時不時的作一下生不如死。
這種走火入魔后的徵兆單龍曾和他提過,我也知道走火入魔后的可怕,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是不是走火入魔,但是小心點總是好的。所以我只有繼續積攢出新的能量,又眼睜睜的看著它被左手吸走。
如此反覆的經過了不知道多久,經過我堅持不懈的努力,左手終於沒再吸收能量。可是體內的龍家真氣和異能也是細到幾乎察覺不到的程度。我將兩股真氣重新收好。慢慢睜開眼睛。這時我才現,自己的全身竟被汗水浸透了。
我先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多鐘,從床上下來走進洗手間,除去身上的衣物準備先沖洗一下身上的汗臭味。
就在我在脫衣服的時候,整隻左手突然劇痛一下,饒是我意志力驚人,就算斷了手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在這種劇痛中,我面部的肌肉竟然扭曲了一下。好在這劇痛來的快去的也快,才剛有感覺就馬上消去了,緊接著,從左手的手指開始一路延伸到左胸肋骨處,這一排的骨頭都傳來又麻又癢的感覺。
我意識到什麼,馬上三下兩下扯開衣服,露出左肩到左胸的皮膚。
可是剛看到這一塊的區域肌肉時,我的面色劇變。
是肌肉,整片左肩到左肋的肌肉竟如同一條條蟲子在皮膚下蠕動般,不斷的起伏。雖然幅度很小,但看上去很是噁心,我忙脫下身上的衣服,現不僅僅是這一片地方,包括整隻左手上的肌肉都在蠕動著。
就好像一隻只蟲子從手指開頭,躲在皮膚下順著手臂一路往上鑽,鑽到左肋時又開始往回鑽去。如果是一個普通人驟然看見自己身上的這種恐怖異狀時肯定早已嚇的不知所措,可是我沒有,只是很冷靜的看著自己的手臂和左胸處肌肉。
很奇怪,照理說肌肉這樣大幅度的運動,就應該會有所感覺,可是現在除了肌肉蠕動的區域內的骨頭有些麻麻又痒痒的之外就沒有任何的感覺。彷彿除了裡面的骨頭,外面的這些肌肉和神經都不再屬於我的一般。
肌肉一直在不停的蠕動著,我也靜靜的站在那裡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已經過了十分鐘,肌肉蠕動的區域在漸漸擴大,可是我有心無力,因為凡是肌肉在動的地方我都不能再控制,就像這隻左手,好像已經完全脫離了我的身體,再也沒有感覺一般。
突然,從左手處傳出一股電流般的感覺,在瞬間行遍我的全身。我猶如被電擊了一樣全身劇顫了一下,悶哼一聲后便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開始有了知覺。慢慢的睜開眼睛,入目處卻是一片黑暗。
彷彿所有的光線都被吸走一般,伸手不見五指地黑暗。
沒有冷與熱的感覺,也沒有光與暗的視線,我就像一個失去軀體的靈魂,除了身體輕飄飄的之外,就沒有任何的感覺。
又是這個世界。
從一睜開眼,我就知道。我又回到這裡,這個曾經在昏迷時出現過很多次的地方。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好像是意識的海洋,卻又能感覺到如此地清晰與真實。
我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因為意識很清醒。但是我也知道這裡不是屬於自己的那個世界,很奇怪的一片空間。
我眨了眨眼睛,慢慢的坐起身,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身體,只是感覺應該是坐起來了。我看了下四周,卻是什麼也看不見,黑漆漆的。空蕩蕩地,甚至感覺不到風的吹過。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每次昏迷之後都會來到這樣一處世界?好像沒有答案,因為我也不知道。看來要等有時間去好好問一問老瘋子,不知道他會不會給出一個答案。
就在我考慮這次該怎麼離開這裡時,忽然整個地面開始顫動。不應該是顫動,好像地下有很多沙蟲在爬行,拖著上面的地皮一高一低的起伏著。沒有聲音,只有整個地面在動,或者是整個空間都在無聲的蠕動。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低沉而沙啞地聲音在他耳邊響道:「為什麼要掙扎?為什麼要反抗?為什麼要一直戰鬥下去?……這本該不屬於你的包袱,為什麼不丟棄……」
我驀地一驚,這個聲音,這句話我曾經聽過。那是第一次去蟲子國,在六號基地里為了救尤凡,我的左手被一隻變異地警犬咬傷,也正是因為那一次,我的整隻左手上的肌肉和神經組織完全腐爛掉,一直到老瘋子用三代基因戰士身上提取出的病毒為我重新生長出一隻左手。
那一次的受傷使得我陷入昏迷,其後同樣來以這個莫名其妙的空間。聽到同樣這個聲音說出同樣的這句話。
如果說那一次是幻覺,那麼這一次呢?這絕不是巧合。但是這到底是什麼世界?這個說話的又是誰?他為什麼要說這句話?
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雖然仍是什麼都看不見。我提高聲音問道:「你是誰?」
「你是誰?」
「你是誰……」
「誰……」
竟然有迴音?我清晰的記得,以前在這個空間里無論自己怎麼喊,怎麼叫都沒有過迴音,可是這一次竟然會有迴音?難道不再是從前那個永無盡頭地世界?
那個低沉又沙啞的聲音沒有回答他,而是再一次響道:「為什麼要掙扎?為什麼要反抗?為什麼要一直戰鬥下去?……這本不該屬於你的包袱,為什麼不丟棄……」
這聲音很近,好像就貼在我耳邊在訴說,又彷彿好遠,令人捉摸不到距離。
我輕皺了一下眉頭,沒有再說話。
整個世界靜悄悄的,靜的可怕。只有地面依舊在不停地蠕動,拖著坐在地面的我時高時低,就像坐在海浪上,一會被拖到高處,一會兒又被拋到低谷。
忽然那個聲音又一次響起,可是這一次我卻沒有聽見他在說些什麼,因為聲音剛響起,我就忽然全身一顫,接緊著眼前驟然一片光亮。
「徐少東,徐少東。」一直戴在耳朵里地耳麥中傳出黑帝的呼叫聲。
我揉了揉眼睛坐起來,才現自己赤著上身正倒在衛生間里,我說道:「什麼事?」
聽到我的回答,黑帝似鬆了一大口氣,馬上問道:「你剛才去哪兒了?叫你沒反應,打手機又不接。」
我甩甩脖子說道:「沒,去洗澡了。」
「可是洗澡也用不著洗四個小時吧?」
「鍛煉了一下。」
「鍛煉?在洗澡間鍛煉?」那邊的黑帝此時目瞪口呆,在洗澡間有什麼好鍛煉的?而且一鍛煉就花了四個多小時。
我掏出手機看了一下,上面有二十一條未接電話,翻開后全都沒有來電號碼顯示,我知道這是黑帝的傑作。我問道:「你叫了我四個小時?」
黑帝沒好氣的說:「鬼才有那工夫,是剛才你的耳麥傳出了聲音,我才猜應該是你戴上了它。」
我從地上爬起來,問道:「龍游天找你了?」
「廢話,他等了你一上午,動不動就消息問我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告訴他,時間改下午。」
「已經說過了,他說下午會繼續等你。」頓了一下,黑帝又說道:「夜梟和瘦猴出事了。」
我面無表情的走到洗澡間的鏡子前,看了看身上已經恢復如初的肌肉,嘴上問道:「陳家出手了?」
「是『組織』。」黑帝說道:「是昨天凌晨的事,在凌晨五點左右,『組織』有四個殺手潛入那幢別墅,好在夜梟夠機警才沒被偷襲得成。兩方生槍戰,夜梟和瘦猴都受了傷,瘦猴傷的還挺嚴重,『組織』方面死了兩個,因為保安報了警,警方適時趕到,所以剩下那兩個人才匆匆逃走。這件事我也是早上才收到消息的,本來想通知你一聲,誰知道一直聯絡不上你。」
我面朝著鏡子一邊用右手手指甲輕划著左肩處,一邊問道:「你這次的效率不合格。」
「得了吧,你真當我是神仙,什麼都能兼顧上?我一直在幫你查龍魂創始人的事,那批黑客也都在辦你找波絲貓和顏冰清的資料,我們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注意那邊的事。」
「資料找的怎麼樣了。」
「我這邊有一點眉目,不過進度不快。若曦那邊主要是翻譯和對照很麻煩,也需要時間。」
「知道了。」
黑帝問道:「你不多問問瘦猴和夜梟的事?」
我平淡的反問道:「為什麼要問?」
「我們是夥伴啊。」
「如果這麼容易就被殺了,他們不配。」
對於我地冷淡,黑帝真是無話可說。他知道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好像對什麼都不會關心,可是他就算關心你,也絕不會讓你知道。
只是,能被我關心的人,好像真的很少。
雖然我沒問,可是黑帝還是說道:「夜梟和瘦猴還躺在醫院,瘦猴傷的很重,還在急救。警方在別墅里搜出大量的槍支彈藥。懷疑他們是恐怖份子,只等他們傷勢好一點就進行抓捕。」
對於我的表現,黑帝很無奈的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次的槍戰事件很嚴重,有兩個恐怖份子隱藏在別墅群。給那一帶地居民造成恐慌。他們給警方施加了很大的壓力,要求嚴懲夜梟和瘦猴兩人。」
「沒關係,他們不會有事的。」
黑帝也知道他們不會有事,至少在對上頭還有利用價值之前是不會出事。但上頭如果不肯出面呢?如果他們選擇了我,那還好說。萬一選擇的是陳家,到時候不僅是我會危險,就連躺在醫院的夜梟和瘦猴也會被送出去當禮物。
這就是政治,政治不將人情,不談關係。有的,只是利益。誰能給出更大的利益,那麼誰就能得到最大的好處,現在只能看我和陳家之間,哪個更符合政治的利益,剩下的一個將只能成為政治的犧牲品。
說實話,黑帝根本就不看好我,並非對我沒有信心,而是因為陳家牽扯出太多的問題。黨、政、軍都有陳家的人滲入,一旦陳家垮台,那麼受牽連地可就不只是一小片人。
可是我呢?我只有一個龍魂創始人的秘密,誰都不知道這個秘密在華夏國高層心目中的份量到底有多大,但是再大,能大過一個百年的家族?
所以從一開始,黑帝就不看好我。但是他沒有阻止,不止是因為他知道阻止沒有用。我依然會我行我素,更是因為一份信任和一份友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黑帝就已經對我產生了信任,不管我要做什麼,也不管我的任務會有多大的難度,黑帝都會默默的支持。
或許就連黑帝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雖然我也從來沒當他是夥伴,但他還是選擇毫無保留的去跟隨我。
人就是這麼奇怪的生物,往往會在自己不知不覺中被周圍的人或事潛移默化著,包話我……
黑帝沒有再說話,我也同樣沒說話,我面對著鏡子,從綁腿刀袋裡抽出匕天斬,順著左側胸口狠狠地劃上一刀。這一刀劃下去,頓時血流如柱。可是很奇怪,這些血剛剛湧出來就馬上停止了,然後傷口以肉眼可見的度在迅癒合著,不一會兒就連個疤都看不出來。
我將匕重新插回綁腿上,拿毛巾擦去身上的血漬,待毛巾重新拿開時,左側胸口又是一片光滑的皮膚,一點傷痕都沒有。
我將左手舉到眼前看了一下,又捏了捏拳頭,一切都行動自如。我又摸了摸左邊的皮膚后脫光褲子,將耳麥摘下來放在一邊,轉身走進浴缸,仍由龍籠頭裡噴酒出來地水沖洗著自己的身子。
我已經猜到早上生了什麼事,基因進化。
他的左手原本就是基因再生的產物,這隻手可以無限制的進行自我修復。可是現在,左手上的基因組織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竟開始擴散到左側的半邊身體。雖然從外表上看不出來,可是我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整個左側的上半身都被那種基因組織覆蓋了,也就是說現在我左邊的身體屬於不死之身的那種。
當然,不知道攻擊到要害算不算,可我不會蠢到拿必死去刺自己的心臟來試驗。
這種變化到底是好還是壞?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我不知道,也只能找機會再問問老瘋子了。但至少有一點能肯定,我現在還活著,只要還活著,就還有機會。
我洗完了澡,重新穿上那身戰鬥服,再在外面套上寬大的外衣褲。我從洗手盆的檯面上拿起耳麥剛戴進耳中,黑帝馬上就說道:「你剛才又怎麼了?」
我淡淡的道:「洗澡。」
「你不是剛洗過?」
「再洗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