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蟲子國風野組
我微微斜著頭,冷淡的目光看著他,淡聲說道:「我要殺的人,必須死。」
「你想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陳斌突然說道,聽見他的話,我要開槍的手忽然一頓,眼神一縮,但還是沒有開槍。
「其實.……」陳賦的話剛出口,我突然往前撲過去,陳賦嚇了一跳,可是很快他就知道我並不是要攻擊他,而是整個人撲到地上。陳賦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可是他很快就知道了,只是知道的晚了一步。
而這個晚一步代價無疑是巨大的,就在我的身體還未完全撲到地面的同時,遠處忽然傳來一聲槍響。這裡是山道,一面環山,一面是懸崖,懸崖對面又是一座山。在這種環境中,這一槍聲頓時格外響亮。也幾乎就在槍聲傳來的同時,陳賦的頭上忽然發現「噗」的一聲,隨後滾燙的血液混合著白色的腦漿濺灑出來。
我在地上翻了個身,縱身躍起來,毫不遲疑的往懸崖斷欄處跑過去。遠處,一輛轎車高速往這邊駛來,由於車頭大燈直射著這邊,除了兩盞刺眼的燈光外就什麼也看不清楚。
就在我即將跑到欄杆處的時候,突然往後一跳,與此同時又是一聲槍響傳來,子彈與我的身體險險擦過擊在欄杆上,濺起一絲的星火。
我的雙腳剛一落地,馬上用力往前蹬出去,整個人飛出了懸崖外然後筆直的落下去,與懸崖下的黑暗融為一體,再也分不清是我融入了黑暗?還是黑暗吞沒了我?
「滋!」隨著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一輛銀色跑車一路拖行地面近十米遠后才堪堪停了下來。副駕駛座的車門被人打開,一名男子端著一支狙擊步槍從車內跳下來,徑直往懸崖邊上跑過去。
懸崖下面是黑暗地一片,只有陳賦先前的那輛車還在冒著星火,但光線照不出很久。下面除了這輛已經報廢的車子外就沒有任何的人影,別說是人,連個鬼影都沒有一隻。
男子觀察了一會兒才端著槍回到跑車中,面無表情的說道:「他跑了。」
「嗯。」應聲的是坐在駕駛座上的一名女子,一頭亮麗地秀髮。白皙的皮膚,穿著一身性感暴露地衣服將一付火暴的身材突顯無餘。女子輕輕甩了一下秀髮。說道:「你猜殺神剛才為什麼不立刻殺了他?」
男子淡聲說道:「是在逼問秘密。」
「呵呵。」女子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不可否認,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特別是那一對酒窩非常的誘人。女子透著車窗看著外面躺在地上的陳賦的屍體,問道:「你再猜猜看,這個老頭會不會把我們地事告訴了他?」
「不想猜。」男子閉上眼睛說道:「不管有沒有說,殺神都必須死。」
「呵呵呵呵……」女子似乎很開心的笑著。忽然猛踩下油門,車子發出「轟」一聲鳴響,如一頭野獸般順著山路繼續疾駛下去,繞了幾個夾彎后,這輛銀色跑車也消失了夜幕之中。
在這輛車子駛走不久后,一隻手忽然握住懸崖邊緣,隨後一個人慢慢從下面爬上來,這個人赫然正是先前被迫跳下懸崖的我。
我淡淡的目光瞥了銀色跑車駛走的方向一眼。走到一邊撿起那支被陳賦打飛的手槍,然後順著山路往山下步行走去。
這時,黑帝忽然嘆了口氣說道:「真是可惜。」
我淡聲問道:「可惜什麼?」黑帝的問話棱模兩可,不知道他是可惜陳賦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還是可惜這山上沒有連接路面監控攝像頭,沒法拍到那個朝他開槍地人的面貌。
「都可惜了,你差一點就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無所謂。」我淡淡的道:「我是殺手,他們是包袱。」
「呵。你真的這麼認為嗎?如果你真的不在乎地話,剛才就已經開槍了。」頓了一下,黑帝又問道:「徐少東,你覺得陳賦的話是不是真的?」
我想了想,說道:「可能是假的。」
「哦?」黑帝頓時來了興趣,問道:「為什麼?」
「『組織』每一期都有上千人,幾乎都是從人販手裡收購的。」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組織』的新鮮血液幾基上都是黑市來源,這種黑市貨是查不出來歷的?哎,那你也是?」
「嗯。」其實我還有一點沒說出來。我不是「組織」的普通學員。而是那一次在鷹國的意外,由「組織」挑選出來作為改造戰士的試驗品。
這項項目對「組織」來說很重要,他們肯定會查過我地身世有沒有可疑之處,所以剛才那一刻我有些猶豫了。
不過有一點我不會告訴黑帝,自己是改造戰士這個秘密,全世界只有「組織」、我和老瘋子才知道。
老瘋子的身份很神秘,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背後所代表的是什麼勢力。但是老瘋子的技術確實是頂尖的,我也不得不求助他。至於我和「組織」,雙方都是心照不宣,沒有人會輕易泄露出這個秘密。
如果這個秘密被泄露出去,我就不用說了,馬上會成為各國獵捕的對象,以期能在我身上得到基因技術。而「組織」也絕不好受,他們面臨的就只有兩條路,一是受鷹國或米國招安,從此受他們的控制,也由他們出面保護。或者被各國政府剿滅,如果任由他們無休止的大量生產出基因戰士,這個世界離末日就不遠了。
「黑帝。」我岔開話說道:「能不能查出後面那輛車?」
「嗯。我正在查。暫時還沒有結果。」
過了幾分鐘,黑帝又忽然說道:「若曦那邊有消息了。」
我淡聲道:「接通。」
就在我話剛落音的同時,耳麥中傳出若曦地聲音:「找到了,十點二十八分,有一輛車牌為:京axxxxx銀色跑車從京區方向朝環山山道東路口駛去,之後的一段路沒有安裝路面攝控器,無法確定。十點五十三分。這輛銀色跑車出現在環山山道的西路口附近的興東路,鑒定牌照為同一輛車。」
若曦剛說完。黑帝就接話道:「二十多分鐘就能跑到那裡,也只有經過山道。」
我淡淡的說道:「除了那輛車,到現在都沒發現任何車輛經過。」
「知道了。」黑帝說道:「若曦,你們查到車牌所屬了嗎?」
「查到了。」若曦說道:「車牌是……」
黑帝不耐煩的說道:「到底是誰?」
「是龍家,車主是龍天擇。」
「呃?」黑帝愣道:「怎麼又跟龍家扯上關係了?」
我輕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龍天擇的資料。」
黑帝快速敲擊著鍵盤,不到一分鐘就馬上娓娓報出:「龍天擇。男,四十九歲。龍家從政子弟……哎,他是龍游天地親弟弟。」
「龍游天?」我加快步伐朝山下走去。現在是深夜十一點,這條山道平時很少有車輛經過,在這個時候就更加的少了。因為這條山道比較崎嶇,彎道也多,再加上經過地車輛不多,所以每到深夜時分。經常會有業餘車手在這裡舉行地下賽車的比賽。
因為有這些業餘賽車手在這裡玩命,所以敢在深夜往這山上跑的車子就更加的少了,誰都不希望自己原本好端端的開著車,忽然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一輛車跟自己撞到一起,畢竟命更值錢。
不知道這地下車賽的莊家老大是什麼背景,警方方面屢禁不止。在這裡的車禍事故還是屢屢發生。在這樣高速地情況下,再加上參賽的車子全都是改裝過的,一旦撞了車,唯一的下場就只有死。可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阻止那些亡命賽車徒的瘋狂,他們其中一小部份是為了玩刺激,但更多的是為了錢。錢,真是個令人墮落的好東西。
肥鴨曾經也經常在這裡玩,不過自從認識了我之後他就再也沒來過了。據肥鴨所說,車賽一般一星期最少兩次。最多四到五次。每次都是十點到十二點開始。可是我一路走下來都沒有看到車子,大概今天是沒有車賽了。
下了山之後。我攔下了輛經過的計程車,駛回了陳賦先前所去地那幢豪宅的附近,坐上偷來停放在這裡的車子。不是我多此一舉,而是龍家所給的武器都放在這輛車裡,我必須要先回來取武器。
剛坐進車內,還未來得及發動,我忽然發現一個面色平淡的妙齡女子從一幢豪宅內出來,而這幢豪宅正是陳賦先前所去的那幢。我原本不想管這個女人,但只是瞥了一眼,可就是這一眼令我發現,這個女子竟受過專業地訓練技巧。
普通人走路都是以腳跟先踩地,練武的人走路習慣用腳尖先踩地,總感覺是輕飄飄的那種。而受過訓的軍人則都是踏步前進,講求氣勢,而且整個背都挺的直直的。每一種人的走路都不一樣,雖然這個少女刻意隱藏自己,走路時臀部一搖一擺的很是誘惑,但同是身為殺手,而且是頂級殺手的我一眼就能看出這少女也是個受過訓練的殺手。
不過否認,這少女隱藏地很好,不管是走路地姿勢還是形態都像極了一個絲毫不懂的普通人。如果不是我對殺手太過熟悉地話,真的很可能一下子看不出來。而真正讓我看出來她是殺手的,就是她的右手小拇指的指甲,總會不經意的輕輕在大腿外側上劃過。
我記得「組織」訓練營里對女生這組就有這方面的技巧,訓練以指甲殺人的技巧。這個少女無疑是這方面的高手,而且平常都是用小拇指訓練,所以才會在不知不覺間下意識的用小拇指輕輕劃過自己的大腿,這是在經過無數次訓練之後養成的一種習慣。
少女從車子前方走過去,可能是由於這輛車停的位置處於燈光較暗的地方,所以少女還沒有注意到車內正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她。
我冷淡的目光看著她離開后,對著耳麥說道:「黑帝,陳賦的情婦是什麼身份?」
「嗯?怎麼啦?」
「查一下。」
「哦。」黑帝那邊安靜了半分鐘左右,說道:「張萱,女,二十三歲。父母都在南方城市經營小生意,她獨自來京城念書。後來經過同學介紹去星天夜總會陪酒,偶爾遇上了去那裡的陳賦,被陳賦當場看中后包養下來。」
我輕皺了一下眉頭,問道:「你不覺得很熟嗎?」
「熟?」黑帝想了片刻,問道:「什麼熟?」
「林付博。」
「哦,你是說林付博的侄子認識的那個女人?不過那個女人沒有身份,但這個張萱的身份紀錄確實存在。」
「假的。」我從後座上提過旅行袋,打開車門后從車上下來,遠遠的吊在張萱的後面。以我的跟蹤技巧,如果刻意隱藏自己的話,就連反跟蹤的高手都很難發現,更何況只是個張萱。
我跟在張萱後面走了一段路,黑帝忽然在耳麥中嘆了口氣,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沒有說話,此刻我和張萱雖然相隔兩百米左右,但這一帶很安靜,我不能保證自己的說話聲會不會被張萱聽見。
黑帝繼續說道:「剛剛查了一下張萱的父母,在那座城市裡,和她父母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但一一對照下來,竟沒有一個是吻合的。徐少東,張萱的身份是假的。」
我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精芒,現在可以肯定,這個張萱跟林付博侄子帶來的那個女孩肯定是來自同一個組織的。
蟲子國風野組。
他們到底想幹嘛?為什麼要派出這麼多人混入華夏國?
如果換作平時,我根本不會對這個組織感到興趣。但現在不同,這個時候任何一點差錯都可能導致滿盤皆輸,我不能放過任何的可疑線索。
我有些奇怪,陳賦既然肯送一幢豪宅給張萱,沒理由不會給她買輛車。既然這樣,為什麼張萱深夜出來還要步行,而不去開車?
走了一段路后,張萱忽然轉過身往後看去。好在我一直都是遠遠的躲著,每到一個拐彎處時我就停下來,直到張萱轉入另一個拐彎角后才快步跟上去。所以當張萱突然回過頭時,我還躲在相隔一百米左右的拐彎角後面,沒有讓她發現。
其實張萱並沒有發現任何人跟蹤,這隻不過是個反跟蹤手法,不管確不確定有沒有人跟蹤,突然回頭的話會讓跟蹤的人一時手忙腳亂,而手腳一亂就容易暴露出來。
張萱一直站在原地看著後面的兩邊拐角,直到等了數分鐘后才繼續轉身繞進另一個拐角中。我沒有出來,我根本不用現身,只聽著很輕的腳步聲就能確定張萱所在的位置。
張萱晚上穿了一身比較性感的衣服,下身是迷你短裙,腳下配的是一雙高跟鞋。高跟鞋走路時總是會發出「咯嗒,咯嗒」的聲音,雖然張萱已經走的很輕了,但我仍是能聽的很清楚。
我依舊躲在牆角後面沒有出來,因為我聽到張萱進入了前面的拐彎角后就停下來沒再發出腳步聲。
果然,半分鐘左右後,張萱從牆角後面探出頭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跟蹤后才繼續往前走去。而我此時才從拐角處走出來,加快步伐輕步的跟上去。
跟蹤與反跟蹤其實玩地就是心理戰。看誰更陰險一點,看誰先沉不住氣。就像一般人慣用的跟蹤手法,就是換班跟蹤,幾個人跟蹤了一段路后就換另一班人繼續,這樣不斷的換生面孔,不容易引起目標的注意。這也是心理戰的一種。而反跟蹤也是如此,比如我最常用的就是中途換車。也有一些財大氣粗的老大為了防止被人跟蹤,一出門都是好幾輛一模一樣地車子開出來。然後四散開來各奔東西,讓跟蹤者分身無暇。
跟蹤與反跟蹤都是一門學問,花樣百變,層出不窮。「組織」對學員掌握跟蹤與反跟蹤的技巧很是重視,因為只要有人被有心者跟蹤了,很容易會暴露出他所在那個組地所有成員。但是玩跟蹤與反跟蹤,光有技巧不行。還要懂得玩心理戰。對於這一點,我無疑是做的最好的一個,至少在「組織」的跟蹤與反跟蹤的測試中,我從來沒失過手。
只要我鐵了心要跟蹤一個人,就別想再甩開。這一路下來,張萱都沒發現有人跟在後面。用幾個反跟蹤手法試探了一下,確認沒有人跟著她后就放膽的繼續前進。
張萱和我都是在衚衕裡面繞來繞去,因為衚衕是最容易甩掉跟蹤者的地方。尤其對熟悉這一帶地地型的人來說。只要他們進來,就能輕易的甩開跟在後面的人。可惜張萱今天運氣不好,跟著她的是我,不僅沒能發現,反而還讓我遠遠的吊在後面。
張萱繼續在往前走著,這時迎面走來三個頭染不同顏色。或是耳朵或是鼻子打上一個或幾個耳環,一付地痞像,喝的醉熏熏,連走路都快要站不穩的流氓,正勾肩搭背地走路一搖一晃的朝她走來。
「喲!」其中一個流氓掙開兄弟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搖晃著攔在張萱的前面,目光上下打量了她全身,那模樣就像此刻在他面前的是一句赤裸的身體一樣。這流氓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一臉淫笑道:「小妞,這麼晚還去哪兒呀?」
張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停下腳步站在那裡。冷淡的目光冷冷地看著他。
另外兩個流氓也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同樣極其放肆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張萱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其中一人哈哈笑道:「小妞。穿的這麼騷,是不是想男人啊?來,陳哥滿足你。你想要一個一個來,還是三個一起上啊?哈哈……」
最後一個流氓緊緊盯著張萱迷你短裙下暴露在外的大腿,舔著舌頭說道:「今天的運氣不錯,這小妞夠正。」
此時第一個流氓已經顧不得場合,有些猴急的脫下自己的外衣丟在一邊,然後伸出一隻手要去摸張萱的下巴,嘴上淫笑道:「小妞,快來。讓我們哥們兒快活一下。」
張萱眼中閃過一絲冷芒,忽然伸出右手一巴掌拍開這流氓伸過來地手,同時以極快地速度,右手的小拇指上又尖又長地指甲狠狠的刺進他的脖子上。
這流氓沒有發出聲音,只是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張萱。張萱的小拇指縮回來,在流氓脖子處的血噴射出來之前就先一步繞到另一邊,沒讓血液噴到自己的身上。
與此同時,張萱右腳一個側踢,正中另一個流氓的門面,這個流氓慘叫一聲往旁邊飛出去。此時張萱一腳高抬,迷你短裙下的春光頓時暴露無遺。但是最後一個流氓卻沒有心思再欣賞這誘人的風景,怪叫一聲后急忙轉身往前跑去。
可是張萱卻先一步一把抓住他的頭髮,流氓頭皮吃痛的將脖子高高往後仰起。張萱右手的小拇指指甲迅速的在他的脖子上用力劃過,隨後抓著他頭皮的左手往前一推,這個流氓便撲倒在地上再無動彈。不多時,他的身下已經積了一大灘的鮮血。
張萱走到最後一個還捂著被打痛的臉,嗷嗷亂叫的流氓身後,蹲下身左臂從他的脖子後面繞過緊緊卡住他的頭。
而右手則緊緊捏住他的下巴,這個流氓還沒反應過來,張萱驀地用力一扭,只聽「咔嚓」一聲,這個流氓的頭歪到了側面,張萱鬆開手后,他瞪大著眼睛慢慢的往前面撲過去。
張萱看都沒再看這三具屍體一眼,一臉冷淡的轉過去繼續往前面走去。直到她再次拐了個彎后,我才迅速從牆角後面竄出來,先跑到三具屍體前面分別看了一下他們的傷口。這三個人全都是被一擊中命,手法乾淨利落,是個經驗老到的高手。我只是匆匆檢查了三具屍體之後就繼續小心掩上去,遠遠跟在張萱後面。
接下來的一路張萱又用了幾個反跟蹤手法,可惜都沒能發現我。直到從衚衕里出來后,她就在衚衕口停下來,掏出一隻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是我。」張萱的聲音很甜美,如果我不是知道她是個殺手身份的話,真的很可能會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她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的大學生,除了臉上都是很平淡,沒什麼表情之外一切都與常人無異。特別是她的聲音,光聽聲音就能令人聯想翩翩。
張萱繼續說道:「我到了。……嗯,沒有人。……好。」
張萱掛上了電話后再次回過頭往衚衕里看了一眼,才轉回身面向大街,似乎在等待什麼人。
過了約五、六分鐘,遠處一輛車子駛來,在衚衕口外面停下來。張萱徑自上前打開車門坐進去,車子馬上繼續朝前駛去。
我快步跑到衚衕口躲在牆角後面,迅速的探出頭看了一眼,馬上就縮回去,對著耳麥說道:「黑帝,查一下京axxxxx的車子。」
「好。」黑帝安靜了片刻后問道:「是不是一輛黑色奧迪a8?」
「對。」
「車主是張遠東,身份普通,在陳家的天下集團里當一個部門主管。」
「追蹤這輛車。」
「好。」黑帝一邊敲擊著鍵盤,一邊問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是風野組安插在陳賦身邊的人,陳賦死了,她就撤退了。」頓了一下,我又說道:「順便查一下張遠東的具體資料。」
「哦。」黑帝應了一聲說道:「徐少東,風野組安插了這麼多人混進華夏國,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與我無關。」我淡聲說道:「只要他們別妨礙到我們。」
「知道了。還有那個龍天擇,我剛剛查過,他的車子開出去一段時間后又開回來了。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你自己要小心點。」
「哦。」我應了一聲後走到路邊,在停放在路邊兩排的車隊中隨便選了一輛車,熟練的撬開了車門后拆線點火,駕著車子緩緩的朝前駛去。
我開著車子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行駛著,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左右,黑帝忽然說道:「徐少東,那輛a8進入清風路后就沒再出來過,到現在已經快有十分鐘了。」
「知道了。」我加大油門,原本像烏龜在爬的車速驟然提高,如一匹脫韁的野馬朝前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