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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軒太子:不該放了他

  公儀灝夾著根青菜到眼前,看向兩位心虛膽顫的大人,把菜吃了到嘴裡,揮了揮衣袍道:「不必了,這酒不行,飯菜還可以。退下……」


  「砰」


  公儀灝最後一個「吧」字還沒有寫說出口,就被砰地一聲打斷。


  只見前一刻還神色熠熠的顧卿雲,這一刻醉趴在飯桌上,手裡的筷子,也從她的手裡掉到了地上,發出一陣清脆聲。


  「長公主,長公主?」公儀灝輕輕的推著她的身子:「這酒不能貪杯,瞧,不聽話,這會喝醉了吧。」


  說罷,起身去抱顧卿雲趴倒在桌子上的身子。


  可才起身,大腦一陣眩暈,身子踉蹌著站不起來,又不穩的坐回凳子上,身子顫了顫,一口濁血從嘴角溢了出來,頭一歪,倒在了桌子上。


  劉中傑和吳啟民兩人,見顧卿雲和公儀灝中毒昏迷,顫抖的身子終於止住,老臉慘白,顫抖著手,擦去額頭上豆大顆的汗珠,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嚇,嚇死我了。」知府吳啟民一邊抹汗,一邊心有餘悸的喘息道,「這可是長公主和丞相大人。」


  「瞧你那點出息。」刺史劉中傑也好不到哪裡去,但在下屬面前也不也掉面子,強撐著道:「長公主如何,丞相大人又如何?現在,還不是落到我們手裡?殺人她們兩人,就是給上面的主子除去兩在絆腳石,他日主子登上那個位子,你我從龍之功,日後必入朝封候拜相。


  知府大人一聽,臉色緩和了些許,抹了把腦門子上的汗水,伸手探著公儀灝的鼻息,如觸電一般縮了回來:「沒,沒了氣息……」


  刺史大人臉色越發的慘白,「主子要他的首級,死便死了,只是長公主,那個人不要她死……」


  說到這個,刺史大人咽了口唾沫,顫抖著小手,伸手到顧卿雲的鼻息前。


  隨即,臉色一松,吐了一口氣:「還好,長公主學沒有死。」


  知府大人看了一眼顧卿雲,臉色有些泛白:「也不知那個人,為什麼要長公主。我去通知那個人。」


  正說著,門外傳來腳步聲。


  隨即,一個容顏極美的丫鬟,走進了房間。


  兩位大人一瞧,臉色微微一變,立刻退後一步,朝那丫鬟躬身道:「見過軒太子。長公主已經中毒昏迷。」


  被稱為軒太子的人不是別人。


  正是那個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丫鬟。


  只見他走到顧卿雲的面前,幽深的瞳眸深凝著臉色泛白,昏倒在桌子上的女子,眼底中無波,深的像一汪看不到底的古潭。


  刺史大人上前一步,不解的問:「不知道軒太子,要長公主做什麼?」


  趙儒軒一個冷眼掃來,刺史大人臉色一變,立刻噤若寒蟬,退到一邊。


  上前一步,越儒軒長臂攔著顧卿雲的腰,把她昏迷的身子扛到肩頭,這才看了一眼死過去的公儀灝,冷冷一笑,提醒著兩位大人:「你們的主子,這會兒恐是忐忑不安的在還在等丞相大人的首級。兩位大人莫要故著高興,春天的夜,可不似冬日,夜長夢也多……」


  留下這句話,越儒軒扛著肩膀上昏迷的人出了房間,一路直奔後門。


  後門停著一輛黑楠木的馬車,一個車夫見到趙儒軒扛著一個人來,立刻掀開馬車簾。


  趙儒軒扛著肩膀上的人上了馬車,把昏迷的女子扔到榻上,拿出一顆解藥,喂到顧卿雲的嘴裡。


  而後,轉身點燃馬車裡的桌面上,擺放的迷魂香。


  馬車動了起來,不知朝什麼方向行駛。


  顧卿雲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在鼻子尖縈繞。


  她對香不太了解。


  只是聞著這個香味,覺得大腦有些昏昏的,就像醉了酒似的。


  直覺,這香有問題。


  她悄無聲音的屏住呼吸。


  馬車一路飛快疾駛,不知去往何處。


  時不時的顛簸和馬車外呼嘯的風,讓她猜測應該是上山的路。


  也不知,這個軒太子為何要抓自己。


  趙儒軒看了一眼昏迷的顧卿雲,坐在了一旁的榻上,從臉上撕下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放入一個錦盒,收到暗格之中,脫下身上那難看的丫鬟衣服。


  顧卿雲聽到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心下好奇,悄悄的掀開眼皮。


  眼前一片瑩玉般的光澤,出現男人的後背。


  只是男人的身材太過纖瘦,身子顯的單薄。


  此時,整將一件藏青色的衣袍,套在身上。


  她眸光一瞥,看到扔在馬車廂木地面的衣服,覺得那衣服很是眼熟。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衣服是知府府里的丫鬟所穿的衣服。


  腦海中靈光一閃,她心裡「咯噔」了一下,難道是他?


  「醒了,就不必再裝下去。」


  就在這時,一道縹緲且低沉的聲音,傳到顧卿雲的耳畔。


  馬車裡只在他們兩個人,顧卿雲這不懷疑,這話是對她說的。


  看來,這個男個早就知道她醒了。


  既然被拆穿,她也沒有必需在繼續裝醒。


  睜開雙眼,她從榻上坐起來,眯著眸子看著眼前背對著自己,正在整理衣袍的男人。


  感受到凌厲的眸光落在自己的後背,男人悠悠的轉過頭,看向坐在榻上,雙臂環胸,平靜而冷漠的看著自己的女人。


  顧卿雲儘管做好了準備,可在看到男人的瞬間,還是忍不住瞳孔縮了縮,悠地,她垂下眼眸,低低的笑了起來。


  越儒軒見她望著自己后,兀自的低笑,也不打擾,就那樣冷冷的看著她,靜靜的注視著她。


  直到,她的笑聲停止,他才輕啟薄唇:「聽說,你在找我。」


  顧卿雲沒有立馬回答他的話,慵懶的往榻上倚了倚,斜眼睨著他,勾唇譏誚道:「本宮並不認識你,為何要找你?」


  趙儒軒眯了眯黝黑的眸子,眼中翻湧著吞噬人心的暗芒:「你當初,就不該放了我。我的長公主。」


  顧卿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閉上雙眼,慵懶道:「一個決定而已,哪什麼該不該。」


  見顧卿雲完全沒有慌亂與驚恐,趙儒軒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這到出乎他的意料。


  雖然,這個長公主與傳聞中的長公主大徑相廷,判若兩人。


  可他是長公主沒錯。


  「長公主,果然不同於傳聞。」趙儒軒眯著她愜意的模樣,完全看不出,她是被抓的那一方,好像,她是這場遊戲裡面的掌權者。


  而他,才是她手裡的奴隸。


  「你不好奇,我們現在趕往何處?」


  這個女人的鎮定與自若,讓他看不透她在想什麼。


  她是真的不怕死。


  還是以為,她曾救過他一命,他便不會殺她?


  顧卿雲的心裡當然好奇,趙儒軒接下來要帶她去哪裡,只是,她知道,即便不能問,趙儒軒也說。


  在這場遊戲里,就看誰最能沉得住氣。


  見顧卿雲根本就不搭理自己,趙儒軒那張顯得稚嫩的臉龐,洇上一絲慍怒,凝著她,卻不說話。


  顧卿雲極能沉住氣,任由趙儒軒一路上凝著她,自顧的閉目養神。


  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越多說話,吸入體內的香就越多。


  趙儒軒肯定是服了解藥。


  她不行。


  所以,只能屏住呼吸。


  看看趙儒軒到底想要幹什麼。


  一路無話


  馬車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午時,車夫停馬,掀開車簾,看向趙儒軒道:「殿下,已經午時,該用膳了。」


  趙儒軒嗯了一聲,看了一眼顧卿雲,走到她的面前,俯下身子,湊到她的面前。


  有氣息靠近,顧卿雲驀地睜開雙眼,就到眼前出現一張俊朗卻顯得稚嫩的臉龐,眉眼一挑,勾唇:「仔細一瞧,你這模樣,還挺不錯的。當然沒把你當孌童,到是可惜了。」


  趙儒軒的臉色一變,悠地咧嘴沖她一笑:「念澤不敢忘記主子的恩德,若是主子需要,念澤當主子的孌童又如何?」


  顧卿雲輕蔑的眸光從他的臉上一直掃到他的身下,嗤笑出聲:「長大了嗎?」


  那眼神,那語氣,分明在嘲笑自己。


  趙儒軒的臉色黑了黑,蹙眉凝睇著她,陰沉道:「你可以試試。」


  他的模樣,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顯得稚嫩。


  可事實上,他已經十九歲。


  六年前,她得了一場怪病。


  從此以後,容顏就停留在十二三歲的模樣,身高也停止生長。


  可即便如此,他也只是比個別的男人矮半個頭。


  只是這張臉龐,總讓人誤以為,他只有十二三歲。


  當然,這些顧卿雲自然是不曉得。


  在顧卿雲看來,眼前的少年,只是一個孩子。


  面對一個孩子,顧卿雲連調侃他的興趣都沒有。


  可這孩子,竟然敢來挑釁她。


  要知道,她可是好色的長公主。


  手指伸到他的臉上,狠狠的捏了一把,滑到他的胸口中,睨著他漸漸變黑的臉,「脫掉。」


  趙儒軒眉心一蹙,眼底閃過一絲暗芒,一把抓住她的手,一點一點的來解自己的衣袍,嘴角勾起殘酷的笑容:「我的主人,脫了就不要後悔。」


  顧卿雲也不動,任由他帶著自己的手,解開他的衣袍,去扯他腰間的束帶……


  馬車裡的氣氛一下子冷凝了下來。


  顧卿雲眼睜睜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年,撐控著自己的手,脫下他的衣服。


  他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奔騰過,這少年說好的不做孌童的呢?志氣呢?尊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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