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追殺上來:送你回帝京
顧卿雲抿了抿唇,眼中挑起一絲玩味:「信得過?你煽動奴隸,在我大隋國界暴動,殘殺無數人的性命。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又憑任何信得過我?」
撇去是否願意當他的太子妃一說。僅是他操控奴隸在縉城暴亂,殺了那麼多無辜的百姓,她就可以殺了他。
趙儒軒臉色一怔:「本太子沒有。」
顧卿雲神色一厲,把他從身上推開:「你說你沒有?哼,男人敢做,就要敢當。」
趙儒軒的臉色,更加的難看,凝著不信任他的顧卿雲,眉心蹙的越來越深:「奴隸暴亂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那是我二皇叔做的。為了逃避他的追殺,我混入了司隸所,還沒來得及脫身,就被人帶入宮裡,當成了活人箭靶。那天,若是你沒有救我,我肯定死在那惡毒的五公主的箭下。」
顧卿聽了他這話,眉心緊緊的蹙到一起,複雜的眼神看著他,「你的意思,你並沒有同二公主勾結,來陷害本宮?」
如果沒有,為何那日她問他,他卻不願意說?
如果,他沒有同二公主勾結,刺殺的對象,為何不是差點殺了她的五公主,而是並沒有摻於這件事情中的二公主?
趙儒軒抿了抿唇,沒有立刻回答他,掀開馬車帘子,讓車夫把午膳拿到馬車上來。
待車夫把吃的東西,擺放在馬車裡的桌子上,替趙儒軒倒滿了酒,退了去之後。
趙儒軒頭一昂,飲了一杯酒,放下手裡的酒杯,方才看著顧卿雲道:「一是剷除二皇妹的合作人,二是受人所託,殺了二公主,替長公主剷除諸君選取的競爭對手。可不曾想,卻被你那夫君,梅蘭大人突然出現,救了二公主。呵呵,你那幾個夫君,個個都不是普通的角色。」
最後一句話,含著嘲諷的意味。
看顧卿雲的眼神,也頗有深意。
趙儒軒的這個回答,讓顧卿雲感到意外,「何人所託?」
什麼人,會想為了她,而剷除二公主這個競爭對手?
他思來想去,也想不出來。
「一個你想不到的人。」顯然,趙儒軒並不想告訴顧卿雲是什麼托他這麼做。
顧卿雲蹙眉望著他,腦海在思索:「何人?」
趙儒軒沉吟了一瞬,道:「我答應那個人,不會供出他,所以,你也不需要知道他是誰。」
顧卿雲的眉宇間的神色越來越陰沉:「你的意思是。並不是你,在背後操控這些奴隸在各地暴動,而是因為,你的皇叔和本宮的二妹暗中勾結,策劃奴隸暴亂一事?」
越嵇風帶給他的信上面,明明落有皇叔,淳安王的印章,很顯然,那封信是淳安王傳往縉城的。
怎麼和顧如沁,扯上關係?
到底是越嵇風在騙她們,還是趙儒軒在欺騙他?
趙儒軒不曉得他和淳安王的信,會落入趙嵇風的手裡,自然也不知,輾轉到顧卿雲的手裡。
他道:「這只是二公主與我皇叔做的一場戲,目地就是為了引出司馬睿,在諸君先舉大會前,剷除司馬睿,得到他手裡的兵權。區區幾千的奴隸,又怎麼可能屠殺一個城池?不過是鬧些事情,來引起朝廷的注意。」
聽他這麼一說,顧卿雲眼神一冷,「這麼說,司馬睿有危險。」
霍城在邊境,路程很遠。
而且,司馬睿已經去了霍城半個月,憑他的能耐和手段,應該早就解決了奴隸暴亂一事。
不可能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解決。
可是,如果司馬睿出了事情,公儀灝還要跟她說,司馬睿正在趕往別的城池,處理暴亂一事?
見顧卿雲的臉色冷沉下來,眼底一片沉思與難以置信,趙儒軒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道:「我皇叔不僅派了大量的人在追殺我,也在追殺司馬睿,這件事情,丞相大人,難道沒有告訴你?」
………………
顧卿雲陷入沉思,公儀灝沒有告訴她這件事情。
要麼,是公儀灝有意隱瞞。
要麼,就是趙儒軒在誤導她,耍什麼陰謀。
趙儒軒給顧卿雲思索的空間,不去強迫他相信,「如果,我真的和二公主勾結陷害你,你覺得公儀灝當日在審問我之後,還會留我的性命?公儀灝,就算不為了你,也會為了他自己奪得這大隋國的天下,而藉機剷除二公主這個阻礙你當選諸君的人。你好好思索。」
說罷,便也不搭理她,埋頭吃起桌子上的食物。
他們休息的時間並不多。必需趕緊離開縉城的範圍,趕往帝京,否則,皇叔的人追殺上來,他現在人少勢寡,要加上顧卿雲,恐怕難以對付。
如果是他一個人,倒不怕。
「你為何,會出現在縉城?」顧卿雲質疑的眸光投在趙儒軒的身上,眯著眸子質問道:「你說,奴隸暴亂是你皇叔和二公主如為,那這縉城的刺史和知府應該都是二公主和你皇叔的人。為何,你可以出入知府?難道,不怕你皇叔追殺你。」
趙儒軒早知道顧卿雲會問他這個問題,從一隻烤雞身上扯下一隻雞腿,塞到了顧卿雲的嘴裡,面無表情的道:「你忘記了公儀灝。」
「公儀灝?」這事和公儀灝有什麼關係,顧卿雲凝重的看著他道:「你的意思是,公儀灝替你做的掩護?讓你混入城中?」
「可以這麼說。」趙儒軒道:「我喬裝打扮成丫鬟的模樣,先後混入刺史府和知府,正準備以毒控制了刺史和知府,誰知,你竟然來了,所以就……」
想到她沐浴的驀,趙儒軒的耳根有幾分紅暈。
他並不是有意要去偷看顧卿雲洗澡,占他便宜。
是為了,不被知府和刺史發現,才混入那些婢女當中,進了顧卿雲沐浴的房間。
當時,公儀顥並沒有發現他。
而他又湊巧,被顧卿雲留了下來。
才會發生,他伺候顧卿雲沐浴,摸了身子的事呢。
他當初,不是故意的。
但,他不後悔。
不然,他也不會知道,他的身體,會因為這個女人而起反映。
他很高興,能讓他起反映的女人,是這個曾救過她,放了他一條性命的女人。
顧卿雲見他說了一半,沒有再說下去,耳根有些紅,模樣倒有點像是純情的大男孩,再想他的手掌,曾落在自己的胸脯,羞紅的一張臉都能滴血,不由的想笑。
「那,我們飯菜里的毒,也是你下的?」那毒下的精妙,不是擅於用毒的人,哪會取毒用量那般精準備。
趙儒軒又喝了杯酒,望著顧卿雲搖了搖頭,道:「那毒不是我下。不過我聽說,是尋知府府里的代夫所下,急忙趕去時,你和公儀灝已經中毒。所以,我便把你帶走,至於公儀灝,他肯定落入二公主的手裡。至於是生是死,還要看公儀灝的造化。」
如此一聽,想來趙儒軒並不知道,他和公儀灝沒有中毒,她指著桌子上的香,問他:「這是什麼香?」
趙儒軒瞟了一眼裊裊生煙的香爐,道:「這是迷魂香。只會讓你渾身無力,不會有危險。」
顧卿雲暗暗提氣,異能在丹田運轉,力氣尚在。
並沒有渾身無力的感覺。
她心中疑惑了一瞬,「你給我吃了解藥?」
上了馬車后,趙儒軒往她的嘴裡塞了一顆藥丸。
想來,是趙儒軒以為她中了毒,給她服下的解藥。
趙儒軒點了點頭:「一顆解毒丸。」
果然。
顧卿雲當即明了,看來是那個解毒丸,連這迷魂香的作用也解了。
誰知,趙儒軒又道:「那解毒丸,只解毒,不解迷香。不過,你到現在,神知還如此的清醒,倒讓我有些詫異。」
聽他這第一說,顧卿雲眸色一冽,不是那顆解毒丸的原因,那是什麼?
「你怎麼了?」見顧卿雲望著面前的飯菜發獃,趙儒軒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在擔心公儀灝,還是司馬睿?還是,擔心我會對你不利?」
顧卿雲轉頭,掀開馬車的簾,朝他看去,放眼望,遠處山巒連綿不絕,蒼松蓋頂,山風透著一股子青澀的味道,確定是山上。
「你要帶我去哪?」她看著外面風景,若有所思的問道。
趙儒軒也不隱瞞:「帝京。」
顧卿雲聽聞,心中一疑,轉頭看他,眼底閃著複雜的情緒。
趙儒軒見她用這種質疑且愕然的眼神看著自己,皺眉道:「我答應了公儀灝,會安全送你回帝京。」
顧卿雲眼底的深諳越來越濃:「那個托你殺了二公主的人是公儀灝?」
「不是。」趙儒軒道:「我說了,一個你意想不到的人。」
顧卿雲緊蹙的眉,越來越深了,「難道,是我皇叔,淳安王?」
趙儒軒神情一怔,深深的看了一眼顧卿雲,並沒有直面回答她,而是道:「你……」
然而,話才出口,趙儒軒的臉色陡然一厲,忽然打住了聲音,眼底閃過一絲殺氣。
他放下手裡的筷子,神色冷厲的看向顧卿雲,「他們追殺上來了。」
果然,馬車外傳來一陣激烈的撕殺聲。
車夫臉色一白,掀開馬車簾,急忙道:「殿下,靜王爺的人追殺上來了。」
趙儒軒立刻道:「啟程。」
ps:明天早上修改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