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校園詭案
「年齡……」
後面的審訊很順利，也很出人意料，這個李查德根本就是個中國人，還是個道教的傳人，後來學過多年的魔術，利用自己的身份到處招搖撞騙，錢騙了不少，色也騙了不少。
最近來上海表演，被藝校請來演出，年少多金，又有神秘感，很輕鬆的就勾搭上了藝校的學生。
「為什麼要用紙條通訊？」
這個問題是我問的，李查德居然興奮了起來，說：「這可是我特殊的手段，你知道，越是這種傳統的手段就顯得越古老越神秘，對女人的吸引力就越強。哪怕是她們不跟我上床，也會因為得知跟我相關的一點信息而瘋狂。你知道女人嘛？她們只要覺得比別人特殊一點就會有無窮的優越感，並且不計代價的維持這種優越感。這就是女人的劣根性！」
「你這是跟誰學的？」葉晴的臉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了，簡直是爆發前的火山。
「喬布斯！」
「喬布斯又是誰？」
「蘋果公司的老闆。」
「那個蘋果公司？」葉晴已經怒不可遏了。
我拍了拍桌子，輕聲的對她說：「就是你用的那個手機的老闆。」
李查德這個時候居然還上癮了，他神秘的看著我，如同傳授什麼秘法一般興奮的說：「絕大多數的女人都希望有個蘋果，要是沒有她們就覺得比死了還難受。為了一款手機出賣除夜的事也不在少數，就算是滿大街都是了，她們還覺得自己有優越感，你說她們是不是愚蠢的可愛？」
「閉嘴！」
「閉嘴！」
我跟葉晴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
最後我還是把李查德放了，因為所有的證據顯示，剛才他的話都是真的，死去的那幾個少女他的確都認識，但兇手根本不是他，一個這樣性格的人，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而且那些女子提取的證據，dna跟他的不符合。
只是這個李查德的身份有點特殊，他所在的門派據說是個什麼叫白蓮教的神秘門派，我聽了之後真想「呵呵他一臉」。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樣的人存在。還白蓮教，真以為自己是前清餘孽嗎？
不過不管怎麼說，排除了一個嫌疑人也算是一件好事，我跟葉晴重新思考之前遇到的每一個細節，尤其是之前說到蘇梅的鬼魂害人的事，我更不可能接受。
「還記得之前那個門衛么？」葉晴問我。
我點了點頭，那個門衛也算的上是奇特了，一身粉紅色的衣服，卻偏偏說自己喜歡藍色。
「那個人在說謊！」葉晴對我說。
「怎麼說？」我好奇的看了葉晴。
葉晴說：「你看她之前說的那些問題眼睛都是往左看的，而她說魔術師來過的時候眼睛卻是往右看的，說明肯定不止一個男人來過這個宿舍！」
「說的不錯！」我讚揚了一句，的確人的大腦在進行邏輯思維的時候，眼睛會往邏輯思維的一側偏轉，不過葉晴的判斷並不准確，吃飯的時候能看出來，這個人是個左撇子。
可是，我想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之前他對我說的話卻明顯是思考之後的，那她是在顧忌什麼？聽到我的反駁，葉晴不由得撅起嘴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說：「就你聰明，早晚跟那個李查德一樣的心理疾病！」
這句話提醒了我，因為太興奮，當時還狠狠地親了葉晴一口。當時忘記她什麼反映了，但是我覺得很爽。要不是說心理疾病我還沒發現，那個門衛顯然是有問題的。
然而沒想到的是，等我們到了學校的時候，校長告訴我那個門衛竟然辭職了，我當時意識到不好，等我進入門衛室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整個門衛室的後面是一個密室，這個密室其實是當時建築的時候樓梯佔用的空間，如果不是熟悉這座大樓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看出來裡面還有一個空間。
裡面充斥著一種古怪的味道，有些腥臭，還有一些腐敗的味道。這是屍體腐敗后留下的特殊味道。裡面只有一個破舊的柜子，打開抽屜之後，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
裡面是人的四肢，而且上面因為開始腐爛，呈現一種特殊的綠色。
葉晴已經跑到外面吐得昏天暗地了，等我出來的時候，她已經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
門衛辭職的時間是兩天前，之前有什麼舉動誰也不知道，但是我卻有這麼一點了解了。二樓洗手間里的那堆建築垃圾不用問就是這裡鑿出來的，那麼之前的女生晚上聽到的聲音和所見到的情景就可以解釋了。
所以他們看見的根本不是蘇梅的鬼魂，而是這個門衛。所以他們看到那個女生被溺死的情況實際上是這個門衛在行兇的過程。而校方就這麼隱瞞了下去，最不能讓人接受的事，這件事他竟然還誣賴在了蘇梅的身上。
校方的解釋是學生家長同意這件事情私了，而且這件事情一開始的時候就很詭異，因為一開始的時候沒有發現屍體，只以為是失蹤，而警方一直到前兩天才找到屍體。
這件事情最後還是通知了學生家長，剩下的問題就讓學校自己處理好了。
四具屍體其中的一具的兇手被確認下來，而且看樣子這四具屍體應該是兩件案子，這個女生跟另外那個奸屍的兇手應該是兩個人，而且這兩件事情恐怕也沒有什麼關聯，最多是巧合罷了。
不過這一件案子最後的結果卻讓我大出意料，因為已經確認兇手了，所以距離要求我儘快把這個人抓捕歸案，而我的同事辦案效率也很高，僅僅是兩個小時的時間，就確認了這個人所在的地方。
那個門衛也沒有什麼反抗，被抓到的時候顯得很平靜。因為這是警察局第一次抓到這樣的罪犯，所以整個審問的過程中他顯得十分配合。
燈光照在他的臉上，顯得異常的憔悴，也只有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她的相貌跟之前表現出來的完全不一樣！
「姓名！」
「孫興。」
「性別！」
「男……」
葉晴看了我一眼，對這個答案顯得十分的無奈。一個女扮男裝的男人，在學校的女生寢室里呆了十年。所以他之前並沒有說謊，他的確是喜歡女人的，而且應該很喜歡。
「你為什麼要把那個女的肢解？」頓了頓，葉晴站起來，之前的事情對她的刺激顯然十分嚴重，她出了審訊室，剩下的由我來審訊。一直沉默了許久，他都沒有說話。我並沒有著急，默默地看著他。
「人是死在我手上的，但我沒有殺她！」他顯得有些急躁，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我很奇怪他為何會這麼回答，但是沒去催他。一直等著他繼續說：「是她要求我把她殺了！」
死者叫做丁倩倩，是三年前來到藝術學校里的，據說當時她被老師認為是最特別，最有氣質的一個學生。
「我愛她，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愛她！」他顯得很痛苦，很長時間才說：「可是她的了一種怪病，每天夜裡都會夢到同一個噩夢，她夢到自己是另一個人，被殺死，放干身上的血，然後把四肢釘在天花板上。」
丁國華！這是我第一時間的反應，當時不能確認這兩件事情有什麼直接聯繫，或許是場景相似罷了，但是後面他說的話卻讓我震驚無比。門衛告訴我，這個女的說夢裡自己是住在丁家大院的，她的父親叫做丁國華。
這件事讓我的思維逐漸的清晰了起來，死者的名字叫丁倩倩，這絕對不是什麼巧合，所以我認為她其實並沒有真的對這個門衛說實話，做夢什麼的也絕對不是真的。
可是葉晴第二次進來的時候，卻直接推翻了我的判斷。當然她進來的時候，手裡還拿著一個盤子，一份資料。審訊室裡面有點黑暗，看不出臉色，但是手卻是冰涼的，顯然之前的刺激太大了，現在還沒有適應。
我也沒有安慰她，這樣的事必須要靠她自己，不然就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盤子里是一張人皮，資料上則是一個女生的資料，女生叫做吳玲，也就是門衛所說的丁倩倩。
吳玲是她身份證上的名字，是校方提供的，父母不是上海人，為了案情保密現在是不能透露任何消息的，但是處於職業道德，最後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她的家長，看著哭暈厥過去的女孩母親，我也沒有跟對方去了解什麼，為了案子去增加對方的痛苦，這樣的事我做不出來。包括被肢解的事我也沒有告訴他，只是說因為意外，現在屍體正在做屍檢。
不過那是後來的事，我當時又問了門衛一些其他的問題，包括為什麼最後她想要自殺，而門衛告訴我，她受不了這樣的夢，平時打電話給他的父母，卻總是被忽視，家裡人認為她壓力大，而中國現在還並不重視心理疾病的。
門衛說她最後是因為受不了這樣的事，最終選擇了自殺，至於被肢解，則是她自己要求的，因為那樣她就不用擔心被人把四肢釘在天花板上。
「那個時候她是葉倩倩還是吳玲？」
「葉倩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