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竄天門
他自己的青色結界被一聲暴喝就徹底毀滅了。
但是魔主那一身來自地獄的憂傷還沒傳播出分毫,就又被淡金色的佛光給包圍起來,對於著惡氣,有道高僧如何肯做惡人。
現在那魔主想的可不是全世界的生靈,而是他自己的處境。
「呵呵。」
那雙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擒著一絲怪異的笑容,是對自己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哀傷,還是對六尊古佛的嘲笑。
不管是魔主現在的冷笑,還是那一聲暴喝,對於偉大的佛來說,都是毫無用處的,他們的所構成的結界要封的以不僅僅是那滔天的惡臭,更還有魔主他的去路,儼然那副軀體不是他的,他也應該留下,而這片土地也需要有人付出代價。
清晰的那尊佛頭顱微微轉到:「施主,放下屠刀,回頭是岸!」儼然一副慈悲的神色,這是要超度魔主了嗎?
著一定是天大的笑話,要知道著個眾魔之主啊,就這麼幾句話就想讓魔主放下反抗,那是不可能的,在說那也要多大的廟宇才能容的下他的屠刀啊。
「和尚真會說笑,回頭?」被困的魔主反而不急了,饒有興趣的說道。
那一臉的玩味任何一個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是一種戲弄,那個叫空禪的佛輕嘆一聲說道:「心中有佛,自然可渡……。」
空蟬的話還未說完,極盡猖狂的聲音就將他的佛音徹底震碎。
「哈哈,本主心中坐的就是我自己,你呆的是哪座廟宇?來日定要將之血洗,在那片廢墟之上,我定要在與你討論佛與魔的區別,呵呵。」陰沉的臉,眯著眼睛一遍又一遍的掃過那六尊古佛。
現在談來日都是屁話,如果這裡脫不開身,那麼來日要等到哪日啊?
破綻,何處會是破綻,那雙陰沉的眼睛已然十分確定,唯有那一尊清晰的佛才會有一線希望,因為始終感覺到他身上流淌的氣息有絲絲牽強的感覺,而其他五尊呢?
全身上下渾然天成,那氣息浩古長存,宛若天上明日一樣耀眼,如果在他們身上拼希望,也許會深陷泥潭。
既然以尋找破綻所在,那麼在拖延時間,就只是在延誤時機而已。
可是目光一抬,口中隨即就大喊一聲:「該死。」
其實空禪法師對這樣滔天的魔怎會抱有希望,僅僅是想讓他放鬆警惕而已,夜長只會夢多,已然是率先出手。
魔主的頭頂之上赫然凝聚成一巨大的手掌,宛若泰山壓頂之勢,想將魔主鎮壓。
自己不是猴子,也受不了這五指印,全身上下急劇流淌起黑色的光芒,瞬間就化為黑色的火焰。
「蹭。」
黑色火焰消失了,但是空中巨大的五指印來勢不改,依舊緩慢的碾壓過來。
一聲輕微的閃動,空中黑色的身影又顯現出來,果然是藝高人膽大,魔主居然迎著手掌就沖了上去。
難道想憑他那完全不成正比的身子將佛手撞碎不成嗎?
當然不會這麼簡單。
而此時燃燒的黑色火焰已於五指印接觸在一起,詭異的是空明大佛面上突現出現幾分疼苦之色與遲疑之色。
而就因為這一分遲疑,五指印在空中緩緩一滯。
「哈哈,禿驢,焚心魔火的滋味好不好受。」魔主張狂的聲音響徹整個結界,震的結界都搖搖欲墜。
空明法師痛苦之色中很快就有幾分笑容爬升,捨身修心到如此的佛,疼苦對他們來說已是如在空中飄蕩的風一般,驚不起心中的波瀾。
那黑色火焰就如同跗骨之蛆,在五指印的手心盡情的燃燒著,魔主定是懷著想將之燒穿的意思。
可很快那猖狂的聲音就竭盡消失了,那巨大的手掌又一次向下壓去,火焰也還在上面燃燒,但是魔主應該明白沒還沒等自己將他燒穿,自己就差不多被拍碎了。
因為自己身化作焚心火焰燃燒別人的同時,自己也不好過,其實他早就應該明白,雖然那空明身上有一絲違和,但是想以此為突破口的話,這樣的手段還是十分牽強的。
如果在不跑,那麼自己就真成猴子了,就準備在五指山下安度晚年吧。
火焰來的快,去的也快,幾個閃爍就徹底失去了蹤跡。
而這時空蟬法師面上突顯幾分深思,明顯魔主那移形換影的手段著實高明,已然徹底的失去蹤影,而那巨大的佛手印也隨之就停了下來。
「哈哈,禿驢眼睛是不是瞎了。」對自己的手段還是十分認同的,那麼又如何能忍住不炫耀一把。
黑色的火焰突兀的出現在佛掌的手背之上,著手段也果然神奇,要知道那佛掌可是自成一界的,而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出現,那麼逃脫其手段可見一斑。
無垢無凈的上不見半分顏色,就如同視魔主與無物一般。
但是很快魔主面上就變了顏色,他身側突然出現一隻巨手,正以十分迅捷的速度朝自己抓來,這一驚如何受得。
如果被那巨手握在手心裡,那麼自己就準備將這具身體丟在這裡把。
那巨手的出現明顯不想給魔主反應的時間,瞬息間就到眼前,可空禪還是小看魔主的反應速度,肉眼以能看見魔主被擒於手中。
但是觀空禪面上閃過的神色,那只是魔主有意的欺騙自己而已。
「砰。」
倆只巨大的手掌徒然散去。
被動註定是挨打的,在說魔主這麼高傲的人,怎會一直處在見招拆招當中,巨手還未散去,黑色火焰就在空禪法師的眼前燃燒。
「禿驢,你也接我一招。」
魔主單腿一劈,一記黑光就迅速的朝空禪法師巨大的臉上襲取,魔主目光冷冷的看著那一縷黑光,而自身已然跟著動了。
面對劈面而來的黑光,空禪法師不閃不避,是準備硬接嗎?
好像是這樣的打算,那雙眼睛巨大得眼瞼輕輕閉上,「噗」一聲輕響,黑光已然斬在空禪面上。
黑光散去,空禪的臉上依舊無垢無塵,可是眼睛還未來的及睜開,魔主又一腿掃到面前,這次可比剛才那一記要兇猛的多了。
魔主親身登臨空禪的面前,那腿上風雷鬼怨齊響,其勢可是想將一禪的頭顱踹飛。
呵呵,他魔主是一個人在戰鬥,而空禪法師可還有五位道友呢,如何能任由魔主的願望達成。
空禪那巨大的頭顱上一層淡淡的薄膜浮現。
魔主那雙眼睛里,都燃燒起更為猛烈火焰,但隨即眼眶裡也燃燒起狠色,而此時那劈向空禪的腿,詭異的一層黑光在其上流淌,而魔主原本就蒼白臉色變的有幾分青灰,可想而知代價不少。
魔主的決心豈是那些古佛急切間構築的防禦能阻難的。
「吱吱。」
觸碰之間,那淡金色薄膜就化為碎片,而魔主的凶勢雖有幾分減弱,但是那張臉上已有幾分笑容浮現,因為在他看來,這些就夠了。
毫無疑問,空禪法師沒有任何躲避的可能,不是他那巨大的身軀無法移動,,更是想試探魔主實力,要知道那一腳可是要貼在臉上,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他身後那個需要守護的人。
而一切的手段都以為時已晚,那麼用頭顱硬接,鼻子受苦,這倆者都是最無奈的選擇。
「砰。」
不知是否有鼻樑斷裂的聲音,但是魔主張狂的笑聲已然掩蓋住所有的聲響:「哈哈。」明顯魔主那一腳勢大力沉,在說還是踢在鼻樑之上,其滋味的不好受,是可想而知的。
不過空禪法師還是相當幸運的,有了那一層屏障的阻隔,已將魔主的道法削弱不少,但就算如此,空禪的頭亂也被踢的十分誇張的向後仰去,宛如要跌倒脫落一般。
這一切一禪神僧心底那位存在看的可是格外的興高采烈,因為這正是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喜滋滋的讚歎道:「呵呵,活該。」
如果可以血色一禪一定祈求踢的更重些,最好是踢的飛起來,臉上的興奮還沒消逝,冷笑就搶佔高地:「蠢貨,你認為你走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