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紅線·血川河戰
那份落在心間的暖,不僅代表著再次提升自己的戰力,更也是代表著她以在努力克服心中的恐懼,就算見到的是和卿冰冷的軀體,那也在所不惜。
「初陽。」
躍身與空的韓先低吼一聲,而手臂上以有絲絲紅光泛出,而這當然有著紅線手段的武裝,如果就憑韓先那鑄骨八境的修為,左虯髯一個哈欠就可能將他吹死了。
但是有紅線的饋贈支持,那一戰有何不可。
左虯髯可不是什麼傻子,更是久與江湖之人,韓先身體上的異樣早就收入心底,而這換回來的確只是一聲嘆息,低語道:「相國大人我恐怕要有負所託了。」
也許從一開始左虯髯就知道自己註定是失敗的。
這不僅僅是紅線的能力不可阻擋,而心中更是希望紅線能陪伴在和卿的身邊,而和卿的心腹之人如何不知和卿對紅線的思念。
但是一步錯,步步皆錯。
現在躲進土裡的和卿同紅線一樣也是不敢與恐懼,而和卿確比紅線更加的怯弱,因為紅線至少可以假借他人只手,來掩飾心中的不願,而他和卿確只會將恐懼擋在身外。
可就算左虯髯心中知道,但是如果韓先沒有幾分手段,或者說是紅線的心不夠堅定的話,那麼自己的諾言依舊不可動搖:「將他阻擋之血川之外。」
黑色長髯無風自動,而一雙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揮向了韓先的拳頭。
「砰~~」
韓先的拳頭已於左虯髯的手掌撞在了一起,空中驟然一裂,但是韓先的面上已是喜上眉梢,在自己的初陽碾壓之下,左虯髯的氣勢漸短,身形頓矮三分,並且敗勢不止,腳下以有幾分踉蹌。
左虯髯的面上以密布晦灰暗之色,心中暗嘆一聲:「看來紅線見相國的意志甚堅啊。」目光不禁就像韓先的面上掃去,怒容頓起。
明顯那面上沾沾自喜的笑容讓他很是不開心,口中咆哮一聲:「小子,別高興的太早,你也吃我一招。」
「風斬草」
韓先的拳下突然一松,而在空中半滯的身形更是深深一墜,一時間自己的滿腔勁都全然落在了空氣之中。
而可怕的是左虯髯的手掌依緊扣在自己的拳頭,自喜以化為警惕鋒冷,心中冷哼一聲:「這就是草的柔嗎?」
但是韓先不懼:「哼哼,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碾壓而已。」
韓先心中的這聲痴吼無疑是在給自己加油打勁,但是韓先的力還沒有完全從心中發出之時,左虯髯那張鬍鬚密布的黑臉上已是冷笑叢生。
韓先心中驚色頓起,而眼角餘光之中一道腿影浮現。
『風斬草』怎麼可能只有草的柔呢,更有風的勁與急。
「哈哈,小子論打鬥的手段你還稚嫩的很,今rb將軍就好好教教你該怎麼做後背。」左虯髯縱笑一聲,心中一樂:「好像諾言還是有機會實現的,畢竟這傻小子沒什麼頭腦。」
左虯髯手掌借力緊扣韓先的拳頭,而右腿道光流動,腿影以成了鞭影。
雖然韓先以率先警惕到這些,但確也只是憑添心中苦悶而已。
拳頭被困是恨,而那即將襲殺小腹的腿影當然就是未來的痛了。
而恨意與即將加身的痛苦全都被韓先轉化為狠勁,既然一切都不可避免,那唯有死戰一途。
心中一橫,索性就完全不顧左虯髯那襲腹的一腳,而自己的一拳被扣,而另一手尚在,如何沒有一搏之力。
道隨心發,驟息而至,拳頭直撲左虯髯的頭顱、
韓先面上的一切都落在左虯髯的目光當中,心中幾乎已經笑出了聲:「傻小子,想什麼呢,博命你認為你有這樣的機會嗎?」
有與沒有,韓先沒有想過,能想的只是不能白白的挨上這一腳,想方設法的都得找些利息回頭。
可韓先這一切的無畏都用錯了人,那左虯髯以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生死搏鬥,而韓先這點江湖水平在他的眼裡完全不夠看。
想搏命,但是左虯髯卻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
「砰~~」左虯髯的風已經斬在韓先這草上了。
韓先的面上滿滿都是苦色,那踹在小腹上的一腳真的是痛啊,但是韓先的痛確不僅僅只有這些,而更多的是拳頭的不甘,自己得拳頭離左虯髯的面是那樣的近,近到容不下一根稻草,但是這樣近的距離確成了天塹一樣的存在。
左虯髯的腿風斬在韓先的小腹上之時,手中就應勢鬆開了扣住的拳頭。
而就是這簡簡單單的松,成功的將韓先渴求的本錢外加利息虧光,韓先的拳頭有力,而左虯髯的腿腳上道勁也是不小。
落在韓先的小腹上,而韓先就成了無根草,被風吹、被風斬,拳頭砸進空氣當中,而面容在空氣當中齜牙咧嘴。
「噗通。」
韓先的身體剛四腳蓋地,就急速的彈起,其速度讓左虯髯都有幾分目瞪口呆,嘴角微微一抽,自己的諾言又在風中打轉了,心中苦悶道:「這人是不是太皮實了點,被自己一腳踢個正著,居然一點傷勢都沒有。」
痛不痛也只有韓先自己最清楚。
面上冷肅的神情也只能稱讚韓先忍痛的手段十分的高明,其實心中早就痛的哇哇怪叫了,但是英雄氣不可短,只能強忍。
而現在韓先可不敢冒然進攻,就算紅線的饋贈十分的雄厚,但是這份雄厚確也掩蓋不住自己身軀上的單薄啊,被揍了疼痛可一分不假。
韓先雖是不動,但是左虯髯以無心耽擱,畢竟著瑋山之中,對韓先有想法的可不止自己一人。
手中突兀的光華一閃,一柄窄刃長刀悄然出現,心中冷然道『哼哼,一腳踹不碎你,我就不相信冷刀還破不開你的軀體』而腳下更是輕輕而動,口中冷哼一聲,低語道:「小子,你還是回去吧。」
韓先嘴角一抽,心中憤恨一聲:「混蛋,這不公平。」心中似軟,但是一張嘴確是硬的出奇:「哼哼,不刨了和卿的墳,死也不退。」
此時韓先也已將帝印碎塊揣在手中,但是它只能偽裝拳頭,確蓋不住身軀,但至少有勝與無,雖然依舊似赤手空拳,但是心中好歹有了一分安慰。
「呵呵,那你就去死吧。」
左虯髯話音剛落,手中刀就朝著韓先一揮,一道冷光躍然殺出,直奔韓先胸膛而來,而他身形更是緊隨其後,明顯那道刀光只是先鋒而已真正的殺招確是自己。
「線姐姐你一定不能坑我啊。」
韓先心中低語一聲,而面上以是決然之色,對那刀光渾然不懼,腳下更是一動,直接向前踏出去了一步,而拳頭已是揮出。
「噗~~」
韓先的踏出無疑加速了刀光落在身上的步伐,左虯髯的面上驟然一驚,韓先對那道刀光居然避都不避,任由它斬在身上。
但是左虯髯驚的確不止止是這些,刀光落在身上,居然半點皮都未破,而現在以顧不上驚了,恨意悄然而生,恨韓先那一雙拳頭,因為此刻已在自己的面上招呼。
那道刀光分毫不差的落在韓先的身上,而現在韓先面上的冷肅在也撐不起那可笑的面子了,已經痛的齜牙咧嘴,而一顆心確在喜與痛中百轉千回。
喜的是,自己皮糙肉厚真的耐揍。
痛的確是,皮糙肉厚的自己不僅要耐揍而且還要耐疼。
就在被左虯髯一腳踹飛在地的時候,韓先心中就以有了清晰的認定,紅線姐給自己的不僅有絕對的力量,更還有近乎無畏的防禦。
而當那縷刀光落在身上只留下淡淡的痕迹之時,心中流著淚證實了自己的認定是真實可靠的。
而這痛的代價換回來的收益可是相當的顯著的,至少現在左虯髯那張鬍子拉碴的臉正暴露在自己的拳鋒之下,想揍他真的好久了,而這一次一定要連本帶利的找回。
左虯髯到底是混跡江湖的高手,一身手段可謂通天,在韓先的拳鋒之下,居然強行止住了自己撲進的身形,更是向後而退,而手中長刀借勢以成功的守在面前,那張老臉上終於稍稍安上幾分。
但是左虯髯的一切努力也沒有讓韓先感到驚奇,面上反而是鄙夷泛濫,因為自己的一對拳頭已成了附骨之疽,那張臉依舊苟延與自己的拳威之下。
「砰~~」
「哈哈~~」
韓先心中有多疼,這聲笑就有多快意,自己著一拳不僅討回了本,更是將利息要了回來,而著利息可還是帶拐彎了。
左虯髯到底還是小看了韓先的力量的強大,這一拳不僅破開了護面的刀,更是將他的鼻樑砸碎,而牽動半邊臉都是血肉模糊。
「呵呵,和卿的人果然都是廢物,居然被這麼一個毛頭小子揍的皮開肉綻,真是為帝國蒙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