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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六章 殺佛 屠儒 滅帝

  消失是為了更好的出現。


  伴隨著韓先的喜,真言字出現了該出現的地方,什麼地方最合適,當然是在魔祭的頭頂啊,因為那裡離貫腦穿心最近。


  真言字出現了,而且還不是只有『嗡、嘛、呢、唄』四字,在魔祭的頭頂確已是六字高懸,伎倆手段就是殺敵的暗中高手。


  『嗡、嘛』二字所衍化的山,為什麼幾乎有吞天噬地的海量,那是因為韓先早在最初就將『咪、吽』二言藏在其中了。


  魔祭一定想不到吧。


  習慣玩手段的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會被別人玩弄與股掌之中。


  「哼~~。」


  雖是被困,但是『困』字離『死』字中間有時可是相差這太遠的距離,這太遠的距離可是瞬息萬變的。


  現在的勝者,隨時都有可能會成為那時的冢中枯骨。


  儒生到底是大儒生,帝王到底是大帝王,魔祭面對幾乎以是四面楚歌的處境,眉宇之間反而顯的越發從容。


  口中的冷哼在加上眼中的淡然,宛如他早就在黑暗中找就藏下了要韓先性命的冷鋒。


  真的有嗎?


  韓先的目光盯著魔祭那張淡然面,口中冷冷一笑,低語道:「裝腔作勢,我觀你是英雄遲暮,待死的鳥。」


  「哈~~。」


  虛假如被戳破一般,魔祭口中似笑像哭的嚎叫一聲,這帝王終於保持不了大儒的從容了,英武絕美的面上以爬起家產喪盡,確抓不住分毫的頹廢。


  帝王家國雖然淪陷,但是他這個人還活著,他所代表的國,就還存著名不過此刻這國確是被囚禁在牢獄之中。


  「韓先,你以為你能殺的掉我?」


  魔祭咬著牙、瞪著目,做癲狂頹廢挫敗的問,這就如同是階下囚在用歇斯底里祈求自己可以在恐嚇勝者中,能過僥倖保全性命。


  「殺了他,呵呵?」


  韓先笑了,笑的好無奈啊,自己太想殺了他了,但是那是不散的怨匯聚成的身,想殺了他,自己恐怕還缺幾分火候吧。


  對著弋陽城的怨,至始至終,自己都不是為了殺,為了心中對她的虧欠,啟水源凈化孤魂殘怨的路自己必走。


  本意的話以說過一遍了,而現在有更合適的語。


  「試試看啊。」


  笑是輕聲的言,語是喪鐘的魂。


  魔祭俏臉上驟然一白,精緻五官扭曲成異樣精緻的絕美,口中叫囂狂嚎道:「哈哈,小兒,想殺本魔,你還嫩著點呢。」


  「呼~。」


  魔祭身軀突然發力,做一飛衝天狀,但是困天的籠已經定下了,其中的鳥連飛都已被韓先斷絕了。


  「哼,想走?」


  韓先口中冷冷一笑,確又瞬間轉成虔誠色,手中合十於胸,低語禪機。


  高懸的真言『吽』字上立時流淌出一道聖潔佛光,如同是縛龍的鎖鏈向欲逃的魔祭繚繞而去。


  對阻難當是在意料之中的,魔祭目光一瞪,手中結道而起,倆指之間擒起一抹電光,手掌輕抖,電光就成明歷之色向佛光襲去。


  「嘶~~。」


  魔祭眉眼一跳,眼中大是不敢相信,明歷的電光同佛光相遇的時候就如同紙糊的一樣,瞬間就被擊破了。


  可這還不是佛光的結束。


  他在穿行,更是在魔祭道法殘留的電光當中穿行,這鎖鏈魔祭擋不住,可快要被鎖形的魔祭面上確沒有多少恐懼之色,眉眼之間更多的還是驚訝疑惑。


  這驚、這疑,全都被目光攜帶這落在韓先的面上。


  心中已是驚奇萬分,那張澄凈的容就如同是佛祖轉生臨世般的寶相莊嚴,那就是一個真和尚啊。


  韓先是和尚嗎?


  他還留著頭髮呢,更何況他還有深深的紅塵念呢,但是在潛移默化中的暗藏就連韓先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悟破六字真言的他,已不僅僅是同佛門結緣了,佛已是趁機在他的心中留下了痕迹,真言字在度別人的同時,早晚有一日會將韓先度成和尚的。


  對著,他星圖當中的『妖刀』當是洞明。


  已是陰沉低語的恨,道:『佛,不會有第二次的,想將他變成第二個一禪神僧,你是妄想,我就算是一刀斬了他也不會白白成全你們的。』


  佛的芽苗已經種下了,拔除得趁小、趁早。


  但是『妖刀』深深的知道,趁小、趁早也不是趁現在,如果此刻在韓先的心中做手段的話,那就等於是謀殺。


  無佛法相助,那不就是成了魔祭的板上魚肉嗎。


  「呼呼~~。」


  就在魔祭的恍惚凝視之間,『吽』字真言的佛光已是欺進身軀,將他鎖住了,這是困龍鎖,曾經的帝王此刻成了五花大綁的階下囚。


  「嘶、嘶~~。」


  韓先可不敢給魔祭翻身的機會,一字成功,其餘五字立時如影隨行,道道佛光繚繞,魔祭瞬間就捆成了大粽子。


  「啊~~。」


  階下帝王如階下囚徒一樣惶恐,魔祭身軀猛的掙扎擺動,當佛光鎖身確是半分不動,他就是將身扭斷,恐怕也是難以逃出。


  敵被縛,宰割已是隨心所欲。


  韓先的面上浮過一絲柔和的笑意,頭顱微微虔誠低下,不知是佛法需要,還是本心使然,他的口中居然真就如同和尚一樣,唱了聲:「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這一聲長久不衰,音入六字真言,當是拋磚引玉接引其中僧,在韓先佛號的牽引下,那個個真言字居然就化身成為或喜、或愁神色各異的佛祖。


  「額~~。」


  焦躁掙扎欲擺脫鎖鏈的魔祭頓驚,頭顱一抬,望著那張張面,神情頓時獃滯,他們好熟悉,那日曾經就是被佛拍散的,今天是在來一次嗎?


  痛但是記憶猶新,它還在骨子裡、腦子裡。


  「啊,不能、不能~~」


  不敢,不想,魔祭張狂癲吼,可這吼聲確是越來越軟,越來越短,最後如蚊聲,最後直接無聲。


  他怕了。


  曾經眉宇神色慈悲是『留髮佛』的他面對這真佛是真的怕了,曾經還是睥睨天下指點江山的儒道大帝以是怕的要死。


  真言字是一位位功德善緣不同的佛祖,他們的神色有異,他們目光當中的喜、悲更是不盡相同。


  觀世間疾苦。


  觀世間哀樂。


  魔祭看見喜佛眼中的笑,這份笑感染了內心,可自己得到的確是哭,那是死在自己口中的無辜冤魂在哭,他們哭著控訴自己的罪行。


  悲佛中有淚,魔祭同樣看見了。


  那慈悲的眼淚同喜一樣,依舊是指心問意,但是在魔祭的內心當中裝著的確是瘋狂、癲狂的喜?

  喜什麼,笑的不是魔祭的面,而是他縱容的魂,他們在為自己的屠刀可以快活的劈砍生靈而喜,又在為自身可以坐在累累白骨上而喜。
……

  「砰。」


  「砰~。」


  突然魔祭的面上一痛,他心中哭的,與笑的臉全都在一聲聲碎響中炸裂成灰,但是在面龐炸裂的時候。


  魔祭他又看見了,原本是哭的容最後確是喜的色,彷彿他們正在經歷可以安慰自身痛苦的天大喜事,就好像是親眼看見那個噬滅自己的魔死了。


  而那些瘋狂、癲狂笑的容可想而知是,以全然跌進了深深的悲中,他們在哭,哭到眼淚幾乎流干,但是任何一個人都能從這歇斯底里的哀嚎中讀懂,他們哭的不是自己將亡的身,而是屬於自己的榮華富貴它破碎溜走了。


  誰是萬惡的榮華富貴,當是魔祭自身,喜落成悲的眼淚為魔祭而流,惡所仰仗做惡的大靠山在崩潰。


  「砰~~。」


  一聲聲細碎幾乎已經炸亂了魔祭的眼,但是模糊眼的不是因為心中喜面、哀容的炸裂,而是因為他流淚了。


  想不到以惡成生的魔祭也會流淚,這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


  面上的驚,宛如是驟然驚醒的悟,可這卻不是什麼男子回頭,確是魔的迴光返照。


  魔祭眼中又起惡狠狠的凶光,口中更是在低吼:「我從來只為自身,我的心,其中從未有過他人,什麼喜的容,什麼哀的面,都是你們這些禿驢耍出的假把戲。」


  「哈哈,你們殺不了我。」


  臨了、臨了,依舊是死性不了。


  當真是魔啊,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魔祭尚可理解他無法成善,但是誰又成想,他確是連一隻鳥都不如。


  「阿彌陀佛。」


  這一聲佛號又是出自韓先的口,其中括靜彷彿是在提醒魔祭看清自身。


  他真的應該睜開雙眼好好看看了,叫囂的『殺不了,』此刻他的身為什麼在一點點的風化,化成揚沙點點明光。


  留髮佛,散。


  詩經大儒,滅。


  指點江山帝,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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