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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八章 西風烈 螳臂當車

  插不進手?


  那我插上一刀怎麼樣。


  這裡不是我的戰場,多麼可笑的想法啊,那麼人在問,自己的戰場在哪裡啊?答案肯定,不知道。


  從來就沒有選擇。


  這一切從來就不是自己選的。


  既來之則安之。


  既然還活著,當然就要為活著干一點事情。


  「呼~~。」


  妖起好妖,尤其是在天策碑皎潔星光的映徹之下,韓先手中的妖刀就顯的更加冷厲異常。


  初出牛犢不怕虎。


  更何況韓先還是被老虎戲弄嘲笑太多次的驕傲牛犢呢。


  提刀躍起,氣勢的威駭就如同猛虎下山,鋒芒凜凜不可擋。


  這番阻隔,人看見了嗎?


  八陣之中的變化,那火急火燎滿面熱切緊盯軒轅劍的古鈞看見了嗎?

  他目之鑿鑿,陣中的每一分細節都難以逃脫他的眼睛,韓先那麼大個他有又如何看不見啊。


  可是。


  冷漠。


  看見韓先的奮起阻隔,是所有在看著的牛鬼蛇神滿眼都是冷漠。


  這冷漠就等同於不削一顧。


  根本就瞧不上,在他們的眼裡韓先就是蚊子,那麼有誰見過可以撼動蒼鷹前進道路的為蚊子。


  不知死活的蚊子不消自己去殺。


  蒼鷹軒轅劍散出的利芒自然可以將他研磨成碎片。


  真的?


  刀來,劍至了,一切很快就會有驗證了,是如虎一樣的韓先威,還會是蒼鷹碾壓蚊蟲直接將之泯滅成渣。


  「鏗~~。」


  如想象。


  想象中的悲哀。


  蒼鷹軒轅劍在韓先的努力撼動之下,真的一絲軌跡都沒有偏移,它穩如泰山,是它一絲一毫的前進軌跡的都沒有被改變。


  可是韓先呢?

  說自己是蚊子,太瞧不起我了。


  自己比太多人眼中看來,要強的多的多。


  硬憾軒轅劍鋒之下自己並沒有如太多人所想的那樣,直接被泯滅成渣,口中鮮血雖然狂涌不止,身上雖然絲絲寸裂,可是我還活著啊。


  活著啊。


  活著就繼續造。


  「啊~~」


  口中嘶聲歷吼,無疑韓先比太多人想象當中要強的多,居然強行止住被軒轅劍震飛的身。


  復起。


  目標就在那裡。


  在來。


  人還是那個人,刀還是那把刀。


  妖艷色,柔和的天策碑光中,再起妖艷的顏色,血戾依舊,熱歷也依舊,這依舊只是基礎而已。


  肯定。


  現在比剛才強。


  心頭血更熱,眼前以起幻影模糊,這是血戾的迷亂,眼以亂,但是那顆還在跳動的心不亂啊。


  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知道自己該怎麼干。


  你們繼續看著,我繼續砍。


  來了,我又來了。


  「鏗~~。」


  聽音顫,這一次那些老神在在,那些在絕對冷漠中的高人終於有些坐不住,聽刃撞刃顫,他們的面色不禁就微微皺起一分。


  煩躁。


  蚊蟲雖然被很多的人看不起。


  可是它不停的叫,依舊是很煩人的。


  「呼~~。」


  可還是不需要人出手啊,就在韓先硬憾軒轅劍下,這一次又成功的被放飛了,渾身上下血染寸寸,這番形好可伶。


  「呼~~。」


  可伶,收起你們的仁慈吧。


  「呼~~。」


  血息吐,碎肉噴,你們沒看見嗎,我還能呼吸呢,我還能喘息呢,我還能繼續戰鬥呢,既然如此的英雄,那麼繼續啊。


  你們繼續看。


  我繼續砍。


  做到了,韓先又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逆天的做到了頓止自己無力破敗的身,更是做到了重新暴起,復來。


  他繼續做。


  繼續做的人奢望他人會繼續看。


  繼續?


  你想多了吧。


  你已經讓人煩躁了,你已經讓那麼多的牛鬼蛇神不開心了,他們怎麼可能會選擇繼續看著呢。


  「哼~~。」


  古鈞口中冷冷一噴,立時一道閃電炸裂而出。


  急。


  快。


  比世間太多的速度都快,比那在天策碑光芒中破關的軒轅劍要快的多,幾乎是瞬間就撲到了一身血腥濃郁似海的韓先身側。


  可是。


  繼續做的人居然無察覺。


  這樣的人幾乎就已經瘋了。


  他已經看不見了。


  一雙被血腥掩蓋的眼睛只知道目標,只知道拚命的砍,至於身側的雷霆電光,我都已經瘋了,如何還能在乎那麼多啊。


  刀以血戾。


  刀以舉起。


  刀以在砍。


  對韓先來講這些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古鈞是發出的那道雷霆電光,它是在要命啊,這一刻在身側,那麼下一刻就會是在身上了。


  幾乎就成了。


  「嘶~~。」


  什麼聲音?

  讓人牙酸的聲音,讓牛鬼蛇神絕對不痛快,絕對心驚膽戰的聲音,就在古鈞等人所見以為韓先就要被雷霆電光泯滅成渣的時候,突然那以為必定要落在身上的雷霆居然是詭異的消失了。


  消失了。


  是直接就沒了。


  那麼它去了哪裡?

  「咯~~。」


  牙齒切動的聲音,古鈞滿面都是陰沉,目光滿是擔憂的掃在幾乎被困成粽子一樣的盛宿雙身上。


  他可恨,可他好可怕。


  無疑這人太可怕了。


  都成這副德行了,居然還能行護佑手段,居然還可以保韓先不死。


  不甘心。


  古鈞滿嘴咬著的鋼牙就是太多的不甘心。


  「哼~~。」


  口中冷冷一哼,目光微轉落在韓先的身上僅是憤恨,口中低語道:「既然你這麼想改變它,我就成全你好了。」


  成全?


  什麼意思?

  意思就在眼前,就在刀下。


  「嘶~~。」


  刃的亂,刃的顫,以及刃的顏。


  如此美麗是他就在眼前。


  軒轅劍鋒居然自行放棄了擊殺盛宿雙的軌跡,劍尖抬起一分,它在重新校對目標,那麼很快它找到了。


  「嘶~~。」


  鋒冷里的陰冷。


  點胸膛,是在對準自己的胸膛。


  可是?


  我都瘋了,我又怎麼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我只知道目標在,那麼我砍,那麼我繼續砍。


  用不上。


  完全沒有必要。


  「嘶~~。」


  妖刀刃血戾色,劃破空氣,它落下了,它的落下沒有一絲的回聲。


  「噗~~。」


  好嘹亮的聲音,血的聲音,皮肉的聲音,骨頭的聲音,它們的交織混雜是永遠的嘹亮異常。


  這份聲音雖然是由各種組合而成,但是它們不當單調。


  「呼~~。」


  從耳邊響起,風聲又一次掠身,這一次依舊是無力,這一次依舊是**控,是軒轅劍插進胸膛的**控。


  操控是成功的被放飛。


  又來一次。


  「砰~~。」


  不過同韓烈的細心相比,這一次可要痛苦的多,這一次完全就是硬著陸,身軀在插入胸膛軒轅劍的放飛拖拽下,直接就被按進了身後高大的天策碑頂。


  釘進去。


  是軒轅劍釘進去。


  掛著。


  韓先隨著劍刃被高高的掛著。


  如此的高。


  這一次涼快了。


  這一次想不涼快都困難了,身在風中如何能不涼快啊,就連心頭的發瘋血熱在這份背靠天策碑的好心寒中都已是慢慢涼快了。


  「呵~~。」


  血染的面,爬起絲絲笑。


  這裡不是自己的戰場,強行擠入,那麼現在被釘在風中死好像也是在意料之中。


  這份覺悟真的是臨死的覺醒嗎?

  「哼~~。」


  冷哼。


  都快死的人,身的冰冷當然無法發出如此冰冷的聲音,這是屬於古鈞口中的顏色,他的目光憤恨的盯在盛宿雙的身上,低吼道:「你以為你救的了他嗎,他只是一個螻蟻,殺死你才是我們想,只要你一死,我們想殺誰就殺誰,這個天下都是我的,我們神天必定會成為這片世界的唯一帝王。」


  吼?

  吼的那麼響幹什麼?

  這不是什麼廢話,如此的瘋吼,是因為古鈞他有底氣。


  從一開始到現在他都很有底氣,雖然局勢時常遊離出他的掌控,可是在更多時候,可謂是至始至終,他都必定相信自己一定能贏。


  是他有依仗。


  所以他吼出的聲音才會如此的嘹亮。


  底氣有了。


  那麼他的底牌也到了打出的時候了。


  口又一次大張,這一次絕對是真正的嘹亮,這一次幾乎是嘹亮的決絕,其中神色更像是一種破釜沉舟的背水一戰。


  無退路了。


  從算計盛宿雙那一刻起,就以是代表著沒有一絲退路了。


  手中握有底牌,還尚有底氣,可在臨了全部打出的時候,那麼在心頭嘹亮的底氣不禁就掛上的疑問的符號。


  一定要成啊。


  一定要成啊。


  心癲狂的嚎叫,是古鈞的口中真正在嚎叫:「無雙。」


  吼陣外。


  戰神刑天,步無雙。


  他的作用不是已經用完了嗎,他不是已經將矢公子送進八陣之中了嗎,那麼現在喊他幹什麼?

  那麼大個的身,豈會只有那麼簡答的任務。


  他是自己人。


  對古鈞來講,他步無雙同為神天,是自己人啊,這自己人比此刻同處一個戰壕的矢族他們要親的多。


  自己人。


  自然會有自己的用處。


  聞聲。


  步無雙龐大的身軀深深一震,手中干戚大斧大開大合,直接就將粘在身邊的韓烈震飛,等了這麼久,終於到了。


  是生是死還不如痛快了解。


  「哈哈~~。」


  口中笑,是步無雙的口真正在笑。


  那身軀上,那被斬掉頭顱的身軀上,一分黑霧涌動,在繚繞做結里,曾經的面色顯,曾經本就在的東西,現在又在了,頭顱回來了。


  目掃見。


  從韓烈的面上掃過,口中低語道:「傳聞並不可信,你也不過如此啊。」


  否定嗎?

  步無雙是在否定韓烈還是在否定自己,畢竟是他在同韓烈戰鬥到現在,畢竟也是他在韓烈的手下連連吃虧到現在。


  可是他沒死啊。


  如果韓烈的傳聞是真,自己恐怕已經死了太多次了吧。


  傳言本就不可信,他自己說的才是真,可是一直在笑的韓烈沒有說話過,而在他那張冷笑的面下,天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呵呵~~。」


  笑。


  笑是步無雙在笑,笑聲里,居然是他將一直掛在腰間的酒葫蘆取了下來。


  他是想幹嘛?

  喝酒嗎?

  現在此刻,是時候嗎?


  人生莫貪杯,貪杯容易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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