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心生疑惑
第108章：（心生疑惑）
袁歡順著張洞所指的位置望去，龍椅上沒有人，內侍也沒有，宮女也沒有，整個天授宮大殿顯得有些奇怪，除了張洞之外就是文武大臣，沒有一個侍女：「皇上病情可有緩和？我想見皇上一面.……」
張洞一聽，這還得了，於是神情嚴肅的搖了搖頭道：「皇上早已經下旨，未得傳召，不得覲見……」
袁歡有些失望，望了望龍椅，然後朝張洞一拱手：「那就有勞丞相辛苦國事，本司馬定當全力以赴，守住內城……」
「那就有勞袁大司馬了……」張洞也拱手回禮，望著離去的袁歡，然後轉頭看了看殿中的百官，眼神中露出了一些殺意.……
不過現在正值危急時刻，若殺了袁歡，恐怕會引起士兵的不滿，其結果可想而知，不過現在還好，剛才在殿中的百官沒有對袁歡透露一個字，張洞也是比較滿意他們的表現……
離開皇宮的袁歡並沒有直接去奉天門內城，而是朝他的大司馬府邸去，雖然袁歡被革職留辦，關於天牢，但革職與奪去職位不同，也就是即使犯了錯，只要後面悔過，照樣能用你.……
袁歡是昨日才被放出天牢，出獄后便被直接帶去了天授宮，任命之後又帶兵去了奉天門，一直到現在，他總感覺朝中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於是想先回家一趟.……
到了他的大司馬府邸，門前的衛兵早已經換成了他所不認識的羽林軍侍衛，之前他府上的親衛是一個都不在，那些侍衛見著是袁歡，也沒有阻攔，行禮之後便放袁歡進入了府邸，袁歡心裡也不是很不樂意，畢竟之前自己因為戰敗被關進天牢，現在剛出來，這些侍衛沒有被撤走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老爺……」一名中年婦女見著袁歡走進家門，甚是激動的站起身朝袁歡跑來，此人是袁歡的妻子趙氏，因為袁歡的關係，一直被軟禁在家中，不得出入……
袁歡走進府邸的時候就感覺了不對勁，原來的府邸光是下人就是五十多人，到現在他除了跟在趙氏身後的一男一女兩個老年奴僕外，沒有見到其他下人：「府中為何只有你們三人？」
趙氏跑到袁歡跟前，便大哭了起來，身後兩個奴僕也是跪了下去，高聲哭泣……
原來，自從袁歡與其子袁渙戰敗被押回洛陽關進天牢之後，他家中的下人們就全部跑光了，只剩下這兩個跟了他們家多年的下人，樹倒猢猻散的道理趙氏也懂，也就沒有責怪那些下人.……
「可知道最近京城內可有什麼大事發生？」袁歡看著趙氏，認真的問道.……
趙氏搖搖頭：「自從老爺你出事之後，我們便被軟禁在府中，哪裡知道什麼.……」
「回老爺，小的倒是從給我們送菜的販子那裡聽到說皇宮有變，只因為當時看守的侍衛催得緊，小的也沒有聽全……」男奴僕低聲說著……
袁歡心裡產生了些疑惑，由於被關在天牢，他哪裡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朝中文武大臣都好像有什麼心事一樣：「門外的侍衛何時換成羽林軍的？」
「回老爺，老爺出事後的一段時間裡負責看守的人都是刑部的人，不過在幾天前突然換成了宮裡的羽林軍，小的也就知道這些……」
聽完奴僕的話，袁歡陷入了沉思當中，在家中停留了一會兒，便去了一個人的家中，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那人所在的府邸被貼上了封條，門口站著幾個洛陽府衙的差役……
「什麼？袁歡去了皇甫南的府邸？」張洞有些驚訝的看著跪在下面報告事情的人：「嚴密監視其舉動……」
「諾……」
沒錯，袁歡去的那個人家就是大司徒皇甫南的府邸，當袁歡看到皇甫南的府邸被貼上封條，門前站著差役的時候，便猜到了事情的不對，一個御前行走司行走、大司徒，位高權重，居然府邸貼上了封條，軍人的敏銳洞察力讓袁歡意識到這件事情並沒有不簡單，他入獄的這段時間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
「這位老伯，你可知道司徒皇甫大人家中為何會如此？」袁歡正準備騎馬離開的時候，見著不遠處一個老伯挑著一擔柴往巷子里去，於是策馬追了上去.……
那老伯轉過身，仔細的看了看袁歡，然後趕緊放下手中的柴擔，雙腿一屈跪下行禮道：「草民見過袁大司馬.……」
「哦，你認識我？」袁歡騎在馬上，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老頭，他很好奇這個普通老頭居然認識自己……
且不說洛陽有多大，就京城的大小官員就有幾百上千人，那些普通的平民百姓如何認識他袁歡.……
「大司馬當年率軍出征之時，草民有幸在城中軍營校場見到大人在校場訓話，那時草民正好負責給軍營伙房送柴……」老伯不緊不慢的說著.……
「哦……」袁歡下馬扶起老伯，小聲問道：「老伯，可知道皇甫大人府上為何會被貼上封條，可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那擔柴老伯四下看了看，然後也小聲的回答袁歡道：「大人有所不知，十幾天前皇甫大人被人告發密謀造反，羽林軍連夜到皇甫大人府邸抓人，不過不知為何，羽林軍並未抓住人，還死了不少人……」
袁歡眉頭一緊，心裡有一陣說不出的味道，皇甫南那麼老實的一個人如何會造反，且公孫龍登位如果沒有皇甫南當時在洛陽的安排，恐怕現在何靖還是掌權者，一個一手將公孫龍送上皇位的人怎麼會造反：「老伯，你所言可有依據……」
「有，草民由於定時就要給城中軍營送柴，也是從軍中一些人說起，還有就是草民就住在這條巷子裡面，當晚羽林軍抓人的時候發生了很激烈的打鬥，而且城中還為此戒嚴了一天，怎會不知……」老伯說著指了指身後的巷子：「草民當時還和家中的兒子趴在皇甫大人的圍牆上看了看，死了不少人.……」
「死的是皇甫大人的府上的護衛嗎？」袁歡接著問道.……
那老伯搖搖頭：「太黑了，草民看得不是很清楚，就是知道死了不少人……」
袁歡說著又仔細的問了問，不過得到全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答案，也就辭會那老伯，騎上馬朝奉天門內城而去……
「肯定有事.……」袁歡騎著馬，嘴裡諾諾的念著……
正如袁歡所想，上官尹風在午後召集了諸侯聯軍的將領，商討進攻內城的計劃，由於已經順利拿下了奉天門外城，這讓趙鴻和成泰等人覺得是時候該表現一番，於是紛紛表示要加入進攻內城的隊伍.……
於是上官尹風安排趙鴻與成泰二人聯軍進攻內城，二人兵力相加足足七萬人，且個個早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當然，二人表現的很是積極，他們哪裡知道，被看錯最難啃的骨頭其實並不是外城，而是內城，原因只有一個，如果內城丟失，整個城池都不保，那些士兵自然是要拚死抵抗，其結果遠不是趙鴻和成泰二人可以預料的……
未時三刻，趙鴻和成泰二人指揮手下軍士對奉天門內城門發動了猛烈的攻勢，上官尹風在外城的大營中都能清晰的聽見喊殺聲，對此，他環顧四周坐著的將領，有些頗為無奈，先前的外城之戰，那些人全部都持觀望態度，現在拿下了外城，認為內城是一塊肥肉，都爭相往前撲……
「說實話，本將軍實在不看好趙鴻和成泰二人的進攻，願上天保佑他們能打進去……」上官尹風說著望了望高崇，笑道：「高將軍，滎陽一別就是數年，相信他們要結束此戰為時尚早，不如你與我共飲一杯如何？」
高崇聽見後有些受寵若驚，連忙站起身朝上官尹風行禮：「謝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