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幡然悔悟
第109章：（幡然悔悟）
上官尹風和高崇的酒從未時起一直喝到酉時初刻，上官尹風大醉之後在錦衣衛的攙扶下離開了大帳，高崇自然也是喝的酩酊大醉，在衛兵的攙扶下回到了自己的軍中營帳……
而趙鴻和成泰這邊的攻城戰也陷入了僵持狀態，七萬人不是一個小數目，而守城的禁軍也有近十萬，攻城部隊數次攻上內城城樓，不過都被禁軍給趕下了城樓，雙方傷亡頗大……
第二天
「報……」賈復著急的走進上官尹風的中軍大帳，朝正在穿衣甲的上官尹風沉聲說道：「主公，攻城部隊陷入困境，內城城門被火焚毀，趙鴻親自率軍衝鋒，衝進城內與禁軍巷戰，雙方反覆爭奪數次，還是被趕了出來.……」
上官尹風輕輕的撫了撫給他穿好衣甲的慕容雪，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城門已經被毀，就直接從城門衝進去不就行了……」
「回主公，趙鴻將軍巷戰之後受了傷，已經率軍退出了戰鬥，成泰將軍也因為部隊傷亡太大，隨後退出了戰鬥，不過在城門口還是有數千名士兵與禁軍形成對峙狀態.……」賈復如是說著.……
「哼……」上官尹風不由得冷笑一聲，然後拿起放在架子上的七星劍：「這群人，可笑，賈復，傳令下去，集結軍隊，看來這還得我親自上.……」
奉天門內城門口
當上官尹風騎馬來到內城的城門口時，任由他之前早就有了準備，不過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由於死亡的士卒太多，竟然將內城門周邊全部堵死，且城門口處，守城士兵居然用已經死亡的軍士的屍體堆成了一座小山，將缺開的城門口子牢牢的堵死，但是其高度也就一人高，但特別的后，上官尹風騎在馬上，老遠就能看見那些拿著大盾的禁軍堵在城門口.……
由於屍體太多，還來不及處理，上官尹風也不能騎馬向前，於是索性讓人扶著馬，自己晃晃悠悠的站在馬背上，朝著城樓上大喊道：「樓上的聽著，我乃大將軍上官尹風，讓你們的將軍來和我說話．．．」
寂靜的城門處聽不到馬匹的嘶叫聲，由於城樓下有近千名舉著弓箭的士兵對準了城樓，所以城樓上現在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不過上官尹風相信，那些禁軍就藏在護牆的後面，躲避弓箭手的射擊．．．
也就是不一會兒，城樓上傳來一個人的聲音，這個聲音很是熟悉：「大將軍，你入京面聖是你理所應當，不過現在你帶了這麼多兵未得詔令離開駐地，按律可是殺頭的大罪，你可知道你現在的行為無疑是造反．．．」
上官尹風聽完那人的話后，先是一愣，然後突然朝著城樓大喊道：「袁歡，你他嗎的什麼時候變壞了．．．」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發矇，他們根本不知道上官尹風說的是什麼意思，倒是上官尹風不以為意，接著大喊道：「你站起身和我說話，我上官尹風以人格擔保，絕對保證你的安全．．．」然後朝著賈復說道：「命令士兵，不得放箭，若是傷了袁歡，軍法從事．．．」
「諾．．．」
上官尹風喊完之後，城樓上突然舉起十幾個大盾，擋在護牆邊，直接的縫隙了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袁歡：「大將軍，天下百姓皆以將軍你為榜樣，現在為何做出此等齷齪之事．．．」
上官尹風最不喜歡別人拿人心來與他說事，且現在他好像覺得之前還勸公孫龍留袁歡一條性命完全是自找的：「袁歡，你可知道你現在正在做一件錯事．．．」
「笑話，我袁某人可不會做出造反的事情來．．．」袁歡趾高氣昂的看著上官尹風，雖然之前他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不過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哪裡能馬虎．．．
「袁歡，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強行為張洞賣命？」上官尹風大喊著，心裡充滿了對袁歡的不滿．．．
「張洞？」袁歡聽上官尹風說完后，嘴裡輕輕的動了動，然後看著上官尹風，沉聲道：「我袁某人是替皇上而戰，何時變成了張洞？我乃朝廷官員，自然是為朝廷辦事，豈會為丞相辦事？」
「看來這傢伙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上官尹風自言自語的說著，他從袁歡的表現和說的話已經可以判斷出他什麼都不知情，現在被蒙在鼓裡．．．
此次攻城戰，趙鴻傷亡萬人，成泰傷亡兩萬多人，從城門口禁軍的屍體來看，袁歡方面的傷亡數字估計和二人持平，也就意味著就這幾個時辰的攻城戰，雙方死傷六萬多人，不可謂不激烈；由此也是凸顯出袁歡的軍事造詣並不是那麼糟糕，能在長沙國做上國大將軍一職，其本身的實力就不容忽視．．．
「袁歡，我讓你見一個人，見到他之後，讓他來告訴你．．．」說著上官尹風低頭看著身旁的黃維：「立刻讓皇甫大人過來．．．」
就在袁歡沉思上官尹風到底會把誰叫來時，上官尹風的隊列慢慢的讓開一條道，一眾錦衣衛護衛著皇甫南來到了上官尹風的身邊．．．
「大將軍．．．」皇甫南拱手朝上官尹風行禮，當他看見上官尹風站在馬背上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現在正值激烈的戰鬥，他也不怕被暗箭所傷．．．
「司徒大人，還勞煩你給城樓上的袁歡說幾句話．．．」上官尹風也是恭敬的朝皇甫南行禮，皇甫南的資格比他老得多，和他父親同朝為官；關鍵這個時代最注重禮節．．．
「大司徒．．．」袁歡居高臨下，自然第一眼就看見了被護衛保護著的皇甫南，心中一驚，心想道：「莫非他與上官尹風串通一氣？」由於皇甫南府邸的封條，再加上挑柴老伯的話，袁歡此時心裡也是一陣迷糊．．．
「袁大司馬．．．」皇甫南在拿著大盾士兵的保護下往前走了走，然後扯著嗓子朝著城樓上大喊道：「袁大司馬，我是皇甫南啊．．．」
「我知道是你．．．」袁歡此時正犯迷糊，為了慎重起見，他準備好好的問一問皇甫南：「司徒大人，可否告知袁某你會為和出現在敵人的營中，莫非你早已準備造反？」
皇甫南一聽袁歡這話，就哭笑不得，可他並不清楚袁歡是否已經投靠了張洞，還是說根本都不知道，於是原原本本的將張洞造反的那晚的事情告訴了袁歡：「袁大司馬，若不是大將軍早有準備，恐老朽早就死在了逆賊張洞之手，老朽不知道大司馬是否知道此事，但是還請大司馬看在皇上的面子上，讓禁軍的兄弟們讓開一條道，只要見了皇上，便得知事情的真相．．．」
此時此刻，袁歡終於明白了過來，現在聽了皇甫南的話，就可以解釋為何皇甫南的府邸被貼上封條，挑柴老伯看見的死了很多的人其實就是上官尹風派去救皇甫南的錦衣衛，以及自己府上的衛兵換成了羽林軍；也就是說，現在張洞之所以放自己出來，就是想讓自己與上官尹風拼個你死我活，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想著，袁歡便轉頭看著立在他不遠處的張爽，沉聲問道：「張將軍，司徒大人所言是否屬實？」
袁歡這一問，讓現場的氣氛瞬間降到了一個低谷，張爽一臉陰冷的看著袁歡，等了很久才冒出一句話來：「大司馬袁歡勾結司徒皇甫南，意圖造反，奉丞相令，就地誅殺，左右，將袁歡拿下．．．」
『咣』的一聲，袁歡順勢抽出了自己手中的佩刀，他自己身邊的幾個貼身護衛也抽出了自己手中的武器，當然，張爽的話音一落後，周邊城樓上的近百個士兵都挺槍朝袁歡而來，張爽自己也是拔出佩劍，整個城樓頓時劍拔弩張．．．
這一切自然看在上官尹風的眼裡，其實上官尹風內心深處是不希望袁歡就此死在這裡，他是一代名將，但袁歡忠於公孫龍，並不是他的屬下，也就是說，如果自己救了袁歡，以後照樣會和他撕破臉皮，與其如此，不如讓他死得其所，然後自己就可以順著袁歡的死去處理很多不好處理的事情．．．
「丞相有令，誅殺袁歡者，賞百金，拜將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