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她想錯了
可是還沒有等蘇意輕想到什麽理由,剛剛關上車門的歐司寒,伸手捏住她的下頜,下一秒,他的嘴唇已經貼了上來。
必須要承認,歐司寒的吻技相當不錯,不愧是閱女無數。
略有些生澀地回應著歐司寒的強吻,蘇意輕心中這樣想著。
蘇意輕嘴上淡淡的唇彩,沾染到歐司寒的嘴上,粉紅色,蘋果香。歐司寒放開蘇意輕,用手背輕輕地擦去蹭上的色彩,看著蘇意輕輕啟的櫻唇被吻得稍微有些紅腫,歐司寒的眼中透露出幾分促狹般的笑意:“你不會還是個處吧?”
蘇意輕的唇角微揚:“歐總實在太抬舉了,如我這般可以為了錢出賣自己身體的女人,會有那麽三貞九烈麽?”
雖然心中明白蘇意輕的話說得沒錯,但是親耳聽到這句話從她的口中講出,歐司寒的心中沒有來由地有些不悅,他把目光轉向正前方,默不作聲地發動了車子。
驚詫於歐司寒態度的轉變,難道這家夥包個情人,還有處女情結不成?若真如此,被他知道自己的事情,豈不是到手的二百萬還可能飛掉?
蘇意輕微微地皺起眉,她側著頭,目光落在歐司寒的臉上,見他的側臉線條分明,一雙黑眸看不出來任何情緒,麵色也很是平靜。
蘇意輕的目光微微閃爍,唇邊帶笑,並不講話。
車子開到了別墅的院子中停下,蘇意輕很是直覺地拉開車門跳下去,回身對著歐司寒笑得嫵媚,輕輕地擺擺手:“歐總再見。”
直覺告訴她,剛剛歐司寒似乎忽然之間對自己失去了興趣,既然如此,作為一個情婦,自己自當識趣,不要糾纏才是。
可是歐司寒卻是熄了發動機,拔下了車鑰匙,扭頭看向蘇意輕:“再見?蘇小姐似乎忘記了什麽事情,我還沒有驗貨,就想打發我離開?”說著話,下車,徑直向著大門走去。
蘇意輕呆呆地看了歐司寒的背影幾秒,直到他打開了房門,才緊走幾步追了上來,盡管心中對於歐司寒態度的轉變有些疑惑,可是臉上依舊笑得千嬌百媚:“歐總想要驗貨,隨時都可以,我怎麽敢打發您走呢?請歐總稍等,我去洗白白,擦香香……”
“不必了。”不由分說,歐司寒猛地把蘇意輕打橫抱起,向著二樓的臥室,大步地走過去。
蘇意輕的心髒似乎停跳了半拍,能感覺到歐司寒強有力的臂膀抱在自己的腰間,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裙貼在自己的肌膚上。緊靠在歐司寒的胸前,隔著襯衫,也能感覺到他結實的胸腹肌肉。
蘇意輕的全身都緊繃了起來,努力克製住身體的顫抖,盡量維持表麵平靜。
她幾乎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歐司寒近在咫尺的臉看,揚起頭,能看到歐司寒的下巴和微微的胡茬,蘇意輕輕輕地咬著嘴唇,幾乎是竭盡全力地壓下自己緊張的情緒。
有什麽大不了的!就當找了個鴨子。長得這麽帥,身材又好,吻技超群,身邊有過大把女人,想來床上功夫也不會差,怎麽看,都是自己賺到了!
在被歐司寒丟在床上的那一刻,蘇意輕心中這樣想著。
許久沒有被男人碰觸過的身體,在歐司寒細密的吻和溫柔的撫摸下,緩緩地舒展開來。
蘇意輕以為自己會非常緊張,可是她錯了。
她的身體仿佛是一曲溫柔舒緩的交響樂,在歐司寒的指揮下,音律和諧,跟隨著他的節奏,漸入佳境。
兩個人的身體糾纏在一起,纏綿悱惻。
迷蒙的眼望向天花板,蘇意輕的頭腦在一刹那間有些恍惚,仿佛不知道自己身處在何方,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究竟是誰。
當清晨的陽光照在蘇意輕臉上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全身沒有不疼的地方。
畢竟是太久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她幾乎已經忘記這種滋味——不,應該說,她從來都不曾真真正正地嚐到過這種滋味。
大床上,隻有自己一個人,旁邊空空如也,不知道歐司寒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以自己的身份,當然不指望歐司寒會陪在自己身邊。
蘇意輕苦笑了一下,正要合上眼睛再睡一會兒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很是哀怨地伸手摸到,接聽。
那一端,傳來一個稚嫩卻嚴肅的聲音:“喂,笨女人,這幾天你去哪裏了?”
蘇意輕的心“咯噔”一下,登時睡意全消,臉色也是一變。
半個小時之後,換上一套白襯衫牛仔褲,把頭發梳成馬尾,蘇意輕走出了臥室,在樓梯之上,一眼就看到了保姆張阿姨正在一樓的大廳之中打掃衛生。
見到蘇意輕下來,張阿姨很是恭敬地對著她點點頭:“蘇小姐,您醒了?我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有中式,有西式,不知道您喜歡什麽?”
昨天下午,蘇意輕已經見過張阿姨,這是一個年紀在五十歲左右的女人,長相溫和慈祥,並沒有因為蘇意輕的身份,而對她有一點點的不敬。
蘇意輕輕輕地擺擺手:“不了,張阿姨,謝謝,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說著話,蘇意輕唇角帶笑,不著痕跡地向著張阿姨看了過去。
張阿姨隻是點點頭:“歐總說他晚上要過來吃飯,蘇小姐最好能在四點之前回來。”
蘇意輕鬆了一口氣,笑著點點頭。
原本她以為,張阿姨是歐司寒派在這裏監視自己的人,會限製自己的行動。可現在看來,卻是全然並非如此,她似乎對於自己要出門,並沒有絲毫介意。
坐著出租車,一直向著市區的方向過去,直到來到一個至少有五十年曆史的小區。
出租車停在小區門口,司機有些驚詫地看了一眼蘇意輕,似乎在奇怪這個從海邊最豪華別墅區出來的衣著光鮮的女人,怎麽會來到這個地方。
這個小區之中,早就沒有物業保安,也不會有小偷會光臨這種地方。
道路上鋪著的青石板早就破裂,從裂縫之中,長出野草來,也沒有人打理。沿著道路,蘇意輕很是輕車熟道地走到一棟四層的樓房前,仰頭向上看去,在那些鏽跡斑斑的陽台欄杆之中,頂層的一扇玻璃窗後麵,閃過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