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二百零八章 百年戰爭
「你說，這條路到底有沒有盡頭，我們進來，應該已經超過一個月了吧」，秦齊苦笑道。
這條路，根本沒有盡頭一般，周圍更是什麼都沒有，一片寂寥。
秦齊和永夜女皇進來之後，走得十分謹慎，畢竟道路狹窄，一旦踏錯，就可能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這一個月的時間，秦齊和永夜女皇踏錯過一次，周圍的景象瞬間一變，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世界。
這是一個被毀滅的世界，非常巨大，卻已經毫無生機。
正在走向最後的終結。
世界毀滅之力，實在是可怕，即便是對秦齊他們來說，也是充滿了威脅。
而在這個世界，他們見證了它的終結，那種毀滅的感覺，太過恐怖，令人忍不住戰慄。
他們判斷得出，那個世界並非人為毀滅，而是，走到了盡頭。
世間沒有什麼可以逃過歲月流逝。
即便是世界，經歷了漫長的時光，也有走向毀滅的一天！
一個強大的世界，壽終正寢！
那麼，是否有朝一日，連混沌仙界也會走向滅亡？
滅亡之後，一切都不存在了嗎？
唯有彼岸！
那世界毀滅之後，秦齊和永夜女皇才終於脫困，他們找到了原來的路，繼續往前。
只是心中，對於彼岸的存在與否，變得更為確信了一些。
天下大道即便在如何無情，總歸，是要給人留一條活路的。
就如大衍五十，卻遁去了一。
那一，便是生路，便是，彼岸！
行走在路上，除開之前那種落入其它世界的危險，還有許多不知名的恐怖能量、射線、毒霧等等，同樣可怕異常。
即便是仙帝之上沾染幾分，都會有生命的危險。
必須小心再小心！
但這些，倒還是其次的，秦齊和永夜女皇也能夠應付，只是這路，卻彷彿沒有盡頭。
讓人忍不住產生幾分絕望。
到底，要走到何時？
若沒有盡頭，又該如何？
秦齊回望來時的路，想要回去，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只能往前，別無選擇」，永夜女皇淡漠道。
秦齊苦笑，他也明白需要往前。
永夜女皇頓了一下，最後道：「我相信路有盡頭，我們遲早可以走出去。」
「我也這麼覺得」，秦齊呵呵一笑。
「……」
「陛下，給我唱首歌怎麼樣，挺無聊的」，秦齊道。
毫無理會。
「你不是人工智慧嘛，當年我收錄的歌單你那裡都有，給我唱一段唄！」秦齊得寸進尺。
永夜女皇臉色平靜，沒有絲毫波動。
「別這麼小氣嘛，就這麼走，多無聊！」
「滾！」
「……」
路或許有窮盡，但卻不知究竟多遠。
就這樣走著，到了後來，秦齊和永夜女皇的力量都已經足以無視周遭的危險。
他們越來越強了。
每前進一步，都足以將他們磨礪得強大一分！
只是時間，卻也流逝了許多！
一年！
兩年！
時間不斷流逝，但路，卻還是那樣狹窄難行，還是那樣永無止境般不斷往前延伸。
只是，除開往前，已不知該怎麼做。
萬一路有盡頭，卻是死路，秦齊覺得就算是以他的心智，都要心態爆炸。
但，只能繼續走。
三年。
四年。
十年！
秦齊和永夜女皇的氣息愈發恐怖了，身上的無上偉力不斷凝練，蛻變了一次又一次。
這竊真之力，彷彿快要竊取真實一般。
這樣下去，或許秦齊和永夜女皇都能夠達到虛真之境！
「總覺得，後面有什麼東西」，永夜女皇無比少見的開口，她那冷艷絕倫的臉回望著，眼中有幽暗在匯聚，宛如無月五星的黑夜！
秦齊也是駐足回望。
這些年來，的確偶爾會有所感應，但只是很微小的一瞬，根本無法做出準確判斷。
但以他們如今的境界，只要有一點點的感應，就值得重視。
這來時的路，或許，真有什麼東西！
「氣機變了」，好一會兒之後，永夜女皇如是說道。
秦齊點點頭，他也有所察覺。
來時的路，氣機有了變化，過去那種可怕，大恐怖，竟減輕了一些，彷彿消失了部分。
就像是，有誰吞噬吸收了一般！
可是他們在這裡走了十年，非常清楚這條路上的力量是何等的驚人，根本不可能被煉化，被利用。
只能藉助磨礪己身！
有什麼東西，能夠吸收這樣可怕的力量？
秦齊想不明白。
他不認為混沌仙界之中存在這種生靈！
「或許，是錯覺？」永夜女皇道。
他們的感應，的確微小無比，在這種地方，更是可以忽略不計。
「或許真有什麼東西與我們一樣踏上了這條路」，秦齊道。
「但這條路唯有『種子』可行，不是嗎？」永夜女皇微微蹙眉。
秦齊擁有系統。
那就是種子。
而永夜女皇本身，也是種子的一部分。
這才是他們踏足這條路的關鍵。
難道說，這仙界還有另外一枚真正的種子？
秦齊搖搖頭，他如何能夠知道這些。
但他有種預感，走到盡頭，一切，就能夠解開！
「繼續往前吧，我想，我們距離終點已經不遠了」，秦齊道。
兩人繼續上路，在狹窄的道路上艱難前行。
……
混沌仙界。
全面戰爭開始之後，混沌獸群勢如破竹。
母船群全力備戰的三條在外防線，幾乎沒能阻止混沌獸多久，就被徹底衝破了。
面對如此獸潮，人類明白已經是生死存亡之際。
這一次，再也沒有母船可以帶著人類逃難。
敗了，就是終結！
第三防線，無數人類強者不斷匯聚，宛如飛蛾撲火！
他們將堅守第三防線，直至死亡！
所有人，都做好了戰死的準備！
整個母船群，更是做好了毀滅的準備！
指揮部的布置，已經到了第三防線一旦被攻破之後，如何利用母船群的地利，與混沌獸群展開「巷戰」。
直至，十大母船都沉沒！
一切都已經安排了下去，剩下的，就是慨然赴死而已！
當混沌獸群來到第三防線之時，無數炮火傾瀉而下，仙帝級主炮貫穿海域，龐大的混沌獸群，都因此止步，出現了一片巨大的空地！
那些混沌獸，瞬間泯滅！
它們損失巨大！
但是更多的混沌獸，卻還在前仆後繼！
直至短兵相接，無數兵團前沖，然後破碎。
第三防線被血水籠罩。
難以抵擋混沌獸群的強大攻勢！
此一時，一劍從母船群而來，破碎時光一般，沖入混沌獸群。
沒有任何一頭混沌獸，可以抵擋這一劍的力量，觸之即死，化作粉碎塵埃！
一劍貫穿混沌獸的陣型。
然後，橫斬而去！
無數混沌獸都來不及慘叫，被這一劍犁斷身軀，生命歸終！
即便是悍不畏死的混沌獸，此刻，也產生了恐懼。
那搖搖欲墜的第三防線，瞬間穩定下來，人類這邊的戰意頓時昂揚而起！
甚至，要趁此機會，進行反攻！
「人類的仙帝之上，出來一戰！」
一聲咆哮響徹整片混沌海，只見混沌獸群之中，有一渾身烈焰燃燒的強者踏步而出，威壓三萬里。
那獸皇之上的可怕氣息，距離祖巫，似乎也並不遙遠！
如此火焰，焚盡一切的熾烈，毫無疑問，是他祝融的後裔。
「如你所願，以劍斬你！」
一聲輕喝從母船群傳出，古子一步一個幻滅，走向戰場！
他身形飄逸無比，一身白袍，纖塵不染，手中只有一劍，寒光四溢！
「大言不慚，今日會毀了你們人類！」祝融後裔咆哮，沖向古子。
雙方的頂級戰力，直衝混沌海最深處對決，雖然相隔極遠，但是恐怖的波動卻不斷傳回戰場，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然而他們離開一戰，這戰場，便重新恢復成之前的樣子。
混沌獸群還在往前猛衝，第三防線，難以支撐！
破，是必然！
混沌獸群還在遠遠不斷的衝來，它們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難以數盡，不過連續的部隊，卻在某一時刻，出現了斷層！
混沌大陸，竟燃起了戰火！
蟲族的部隊與狩獵山的部隊，從兩個方向，大規模衝擊混沌大陸！
這兩方，都是無比強大的。
狩獵山有昔日刑天組建的混沌西王庭，乃是混沌獸之中一道完整傳承，脫離混沌大陸已經兩個多紀元，實力積蓄非常強大。
絕對比得上一大祖巫的後裔部落了！
混沌大陸，最強的十二部落也就是祖巫後裔所統領的力量。
狩獵山的部隊出現，將直接低調一個部落的戰力！
對於混沌大陸兵力的削減，是非常巨大的！
而另一方的蟲族。
那就更為恐怖了。
想必就算是強良自己，也沒有料想到那猩紅世界中的蟲族，究竟在無盡的殘殺之中，積累了多少力量！
蟲族蜂擁而至。
戰力遠超想象，一個觸碰，混沌大陸的部隊就開始潰散，根本無法阻止！
猩紅世界的蟲族太過嗜殺，幾乎每一位，都是最為頂級的戰士，而且數量巨大，在混沌獸沒有統一指揮的情況下，幾乎如同羊入狼群一般！
而佔領了大片土地之後，蟲族開始產卵，用不了多久，新的戰士就能夠投入戰鬥。
昔日強良將蟲族封入猩紅世界，就是因為蟲族這可怕的繁衍能力。
而現在，蟲族歸來，讓混沌獸終於感受到這異端的恐怖！
猩紅世界的蟲族，直接拖著兩個部落的戰力，而且隨著不斷的推進，佔領區域的擴張，混沌獸需要分出的力量還在增長！
更重要的是。
還有一位蟲皇之上的存在！
它並非蟲祖，但實力，實在恐怖！
尤其是在蟲群之中，更是幾乎不可戰勝。
就在混沌王庭對狩獵山以及猩紅世界的部隊做出布置的時候，又一隻部隊襲擾混沌大陸。
竟依舊是蟲族！
雖然遠沒有猩紅世界的蟲族那般可怕，但那玄黃二色升起，竟也威能巨大，堪堪可以拖住一大部落的戰力！
畢竟，繁衍的能力，它們並不弱於猩紅世界的同類！
混沌大陸本土遭到襲擊，事出突然，所以被三支力量取得了前期巨大的戰果。
但是隨著混沌王庭的應對，戰爭開始被拖入泥潭，三支力量再也無法長驅直入，而是開始了拉鋸！
但不管怎麼樣。
他們都成功拖住了混沌大陸大量的兵力。
這無疑給母船群減少了許多壓力！
但即便如此，混沌獸還是佔據了絕對的數量優勢。
人類第三防線被攻破之後，母船群外圍護衛艦，成為最後一重壁壘。
但，也是最為強大且堅固的壁壘！
戰爭，在繼續。
最後的壁壘支撐了三個月，終於還是被破開。
但母船群早有準備，於本土，開啟與混沌獸的「巷戰」！
戰爭，開始被拖入泥潭。
直至一個月後，古子歸來，他的氣息濃烈至極，隨意釋放一道，就有一群混沌獸爆開，化作血雨。
他身形有些佝僂，疲憊不堪，一隻手臂不翼而飛，剩下的手，緊緊握著有缺口的長劍，血流不止。
他與四月之前迎戰祝融後裔的獸皇之上，佔據上風。
但中途卻有句芒後裔的獸皇之上加入戰局，要聯手斬殺古子。
古子力戰兩大強敵，周旋四月，終於抓住機會，以一隻手臂為代價，斬殺祝融後裔，重創句芒後裔。
得勝而歸！
人類士氣大震，真正將混沌獸抵擋住，令之難以繼續推進。
戰爭，陷入僵持的消耗階段！
「吃下這些，為人類延續而戰！」古子歸來，早有聖療庭的人準備好了最頂級的聖療艙。
他需要儘快療傷，否則，將有生命危險。
不過古子卻先一步來到林怡雪身前。
戰爭打到這一步，林怡雪也經歷了不知多少次的生死，氣息凌厲無比，她受了傷，再療傷，再受傷，無數次的循環往複，境界達到了第二花。
但也留下了不知多少道傷。
第三花，已難以綻放！
只是，古子卻帶回了祝融後裔的心中精血！
這是最為純粹的祝融力量！
「多謝前輩！」林怡雪吞下祝融精血，氣息直灌全身，烈焰濤濤燒塌大片海域，而她身上的氣息，開始不斷暴漲！
第三花將開！
林怡雪嬌喝一聲，化作彗星，直衝混沌獸的軍陣。
她要在戰中，開出第三花！
人類抵擋住了混沌獸的攻勢，代價無比巨大，已經打廢了將近一半的母船。
但剩下的人，都是百戰精英，無數人於戰鬥中突破，達到了更高的層次。
對混沌獸的阻擊，反倒隱隱開始變強！
畢竟，這裡可是人類的地盤！
一開始，誰也沒想到戰爭會打到這種程度。
混沌獸群一鼓作氣，再而衰，三雖未竭，但力量優勢卻已經被拖得減少了太多。
它們的戰線過於長了。
從混沌大陸到母船群，有著無盡的距離，即便通過空間躍進，也需要不少時間。
加上混沌大陸本土的戰爭也沒有結束的跡象。
各方角力，導致戰爭已經無法在短時間內結束了。
經過了一次獸皇之上與仙帝之上的集中大戰，最終卻以重傷三位仙帝之上，重傷五尊獸皇之上結束。
誰都知道，戰爭，將成為長久的命題。
或許十年，或許百年！
或許，可以一直戰下去！
畢竟，這戰爭不過是祖巫的布局罷了，即便有朝一日耗盡，也不算什麼。
百年戰爭。
彷彿永無止境，就如同那條路，不知通向何處，走不到終點。
一百年的戰亂，有天驕崛起，有強者落幕。
母船群只剩下十大母船的本土。
已經快要被打散了。
剩下的五位大智者，包括古子，死的死，傷的傷。
五十年前，千劍王座的大智者以一敵三，戰死沙場！
三十年前，商賈天下的大智者被兩尊獸皇圍殺，血染混沌海。
十年前，墨染山崖的大智者死在母船之前，阻擋了對方三尊獸皇之上的無匹攻勢！
大智者凋零。
但每一位，都是戰績斐然，百年時間，死亡的獸皇之上超過六尊，余者盡數重傷。
這幾乎將混沌王庭無數載歲月的底蘊都打廢了！
他們是仙界的寵兒，他們吞食了人類的祖地，一個個時代終結，一個個紀元流逝，他們可以安然積累底蘊。
練就一個又一個的獸皇之上！
但，都被打廢了。
老人死去，新人冒頭。
人類這邊有新人強勢崛起，三花聚頂之輩，不斷湧現。
混沌獸，亦然。
只是終究沒有誰能夠達到祖巫的境界，甚至大智者的高度，也暫時無人可以企及。
可能，還需要一百年。
但人類，還能支撐到那時候嗎？
誰也不知道，唯有，繼續戰下去！
整個混沌仙界，都已經是與過去完全不同的舞台，時代，在改變。
而上一個時代的傢伙，逐漸被遺忘。
他們再也沒有出現過。
如那十二祖巫。
即便蟲祖削去一半的混沌王庭，也未有祖巫歸來。
當然，蟲祖自那一擊之後，也沒有再出現過。
刑天早已無蹤。
混沌西王庭節節敗退，退回了狩獵山，那二丫獸皇一戰，更進一步，卻幾乎被打死，也未有顯化。
人類的十大智者，餘下半數早已放棄了族人。
他們，都消失無蹤了！
還有人會想起秦齊這個名字。
但他也已經不在，從戰爭一開始，他就沒有再出現過。
關於他的記憶，越來越少。
但，還有人在期盼著他們歸來。
歸來結束這場無休無止的戰爭！
百年戰爭。
秦齊和永夜，卻還在路上。
這永無止盡的路，愈發崎嶇，愈發讓人絕望！
「我感覺到了戰亂與苦難，我聽到了戰吼，聽到了咆哮，我看到，有人死亡，化作血海」，秦齊低語。
他的氣息更為內斂了，身周隱隱震蕩著難以想象的恐怖力量。
他雙眸似乎可以望穿一切！
「我感覺，其他人也都在路上」，永夜女皇低語。
她和秦齊一樣，強得可怕！
「那麼現在的混沌仙界，只怕，已經被鮮血填滿了」，秦齊嘆了口氣。
他不知道那些在仙界的故人朋友如何了。
不知道下界的家人，是否有誰成仙，闖入到仙界之中。
算算時間，仙路已經開啟不止一次。
然而，他回不去了。
走了一百年，如今，再也不可能回去。
然而前路的盡頭到底在哪裡？
「背後那東西更接近了，它已經變得很恐怖」，永夜女皇道。
那個東西，不再是錯覺，如今的秦齊和永夜，已經能夠感知到對方的存在。
它在吸收路的力量，變得越來越可怕！
這樣下去，恐怕會被追上！
「這一次，我有了預感，我覺得盡頭很快就要到了」，秦齊說道，他目光望向遠處，穿越無數力量的阻隔。
他看到了一扇門！
那就是盡頭！
「走吧，看看盡頭到底有什麼！」永夜低語著。
繼續往前。
崎嶇的道路逐漸有了新的變化，不是周圍可怕的力量愈發驚人，而是，道路不再那般狹窄了。
逐漸平坦起來。
甚至，出現了一塊空地。
這像是一塊飛陸，與一路上周圍那無形的物質不同，是真實存在著的陸地。
秦齊和永夜踏足飛陸，這種腳踏實地的感覺，實在有些久違了。
「這是什麼地方？」秦齊看向周圍。
這塊飛陸不算太大，但也不至於一眼望穿，當然，對於秦齊和永夜而言，感知已經足以覆蓋全陸。
「六座神像，代表了什麼？」秦齊低語。
在感知中，他們可以「看」到，飛陸邊緣位置，一共有六尊巨大的神像，他們形似人族，但也有很多人族沒有的特徵。
而他們，都跪伏在地上，虔誠無比。
六尊神像分佈兩側，而正面盡頭，則是一座古老宮殿，建築風格十分的特殊，與祖地人族不同。
而且，顯然要更為古老神秘！
「為什麼在這裡，會有這樣的建築，這些都是人為構築的，顯然過去，有人抵達過此地！」秦齊呢喃自語。
「但也可能，道路盡頭的另一面」，永夜低語著。
「想要知道答案，便要進入那古殿，打開古殿之中的那扇門！」秦齊道。
兩人收回目光，往前走去。
只是隨著他們的走動，大陸，開始震顫起來，「隆隆」的聲音從兩邊響起，宛如驚雷，震蕩天地！
是那神像復甦，從半跪的姿態站起，而六道驚天動地的氣息，宛如光柱，直衝雲霄！
無上偉力！
這六尊神像，竟然有著極為濃郁的無上偉力，每一尊，都是純粹到了極點。
「幾乎是虛真境的存在！」秦齊深吸一口氣，眼睛眯起。
看來，想要進入那古殿，並沒有那麼容易！「幾塊石頭而已」，永夜漠然道，她的周圍，黑夜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