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4章 只有這一個想法
但是村內的牛羊豬雞出了村子,卻完全沒問題。
有時候,人活的還不如這些低等動物看起來自由。
村長不止一次在村口放飛鴿子,全村人願意出錢出糧食,只求尋到能解開這千年老村的謎底,不惜一切代價,生生世世代代,只有這一個想法。徐川以前聽吳銳提過,有一種鬼魅,他們是有任務在身的,比如終年守護一個地方的人民,如果這裡人的人出了保護圈,也要分神去保護他,這樣會使鬼魅自身的能量降低,不如在一個本體上能發揮出的
能量多,不知道這個村子是不是這種情況,若是鬼魅的惡作劇,那這個鬼魅被師父吸食了也無妨,實在是害人不淺。
「所以,我們要去虎不泉?」庄馳再三確認。
「你不是不敢了吧?庄組長?」蔣山河調侃道。
「誰!誰不敢了!我只是覺得……」庄馳撓了撓後腦勺,「有些冒險罷了……」
「那您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啊?」蔣山河故意激他。
「去!」庄馳大喝一聲,似乎是給自己壯膽一般,「這個地方說的這麼玄乎,我早就想去一探究竟了!若不是之前被葉華攔著……」
提到之前的隊員,庄馳的神態間不覺有些落寞。
恍然之間,一個新的隊伍的誕生了,兩個為人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行動隊,做到了他們入隊時的諾言。
「守護一方太平,讓一方百姓睡得踏實!」
就是這麼樸實無華的口號,遠處的雲朵倒影在庄馳的眼睛里,似是有水珠低落,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你們放心,」徐川沉聲道,「我必拼勁全力保護大家,我們是去拯救他們的,不是去自焚的,大家都精神起來。」
蔣山河拍了拍庄馳的肩膀,「是啊!徐兄弟說得對!芩兄弟!你說是吧!」
徐芩聞言不禁皺眉,「真難聽。」
蔣山河嘿嘿了兩聲,「你們都姓徐,喊徐兄弟總是分不清楚,那我喊你什麼?」
「喊大哥就行。」徐芩滿不在乎的樣子逗笑了庄馳與蔣山河。
「我看你是徐川兄弟的小弟吧?看來想當大哥很多年啊?」庄馳調侃道。
徐芩這輩子大概就在這件事兒上算是過不去了,「說我是徐川的小弟?要不要切磋一下?」
庄馳挑眉,「好啊。」
當初輸給了徐川,他心服口服,現在總不至於連個乳臭未乾的小夥子也打不過吧?
要不就說這flag不能立!
按說這蔣山河比徐芩大上快六七歲,不過這卸下來特別行動隊組長的光環,也是小孩子的心性。
說干就干!
「徐兄弟,勞煩剎車,我要與芩兄弟練練。」庄馳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徐川不忍心打擊他,只好在路邊熄了火。
「先說好,十招之內,你勝了,隨你喊什麼,我贏了,以後就要喊我大哥,」徐芩指了指一旁的蔣山河,「你也一樣。」
「我?」蔣山河指了指自己,「喂!庄馳!加油啊!我可跟你被釘在一條木頭上了!」
「放心吧!」庄馳依舊是自信滿滿,不過蔣山河看著徐川唇角似有似無的笑意,不由得為庄馳捏了把汗。葉落無聲,說的是樹葉飄落到地面上,無聲無息,相比於徐川的狠辣,徐芩的招數更像是落葉歸根一般,行雲流水間,不等蔣山河看清招式,耳邊已經是庄馳忍不住連連喊道,「大哥,大哥,輕點,清點,
疼疼疼……」
當初與徐川交手時,庄馳尚有回嘴,還未自己開脫理由,如今緊接著認了。
「喂,你能不能行啊,還沒開始就栽了!」蔣山河揚聲道。
庄馳什麼也沒說,低頭回身,給蔣山河看了看自己被徐芩擒住到底手腕,已經到了幾乎能看到白骨的地步了,「這丫這麼狠?」
剛想給庄馳包紮一下,以免骨頭外露再有什麼感染,皮肉卻慢慢的在自動閉合了,縱然這是庄馳自己的身體,他都不由得開始覺得恐懼異常。「別害怕,那只是徐芩的障眼法罷了,」徐川好心過來提醒,「你的痛感被他的加大了,這些也只是皮外傷,你的千里眼在幫助徐誇大你的傷勢,」看了看二人的表情似乎還是不明白,「這是他閑來無事在我這
里學的障眼法罷了,以前覺得哄哄小孩,沒想到連你們也唬住了,快上車吧,還有路要趕。」
庄馳和蔣山河的臉上皆是青一陣白一陣,幾次想說話,卻覺得對著徐芩那張看起來不過十七八九的臉,實在是喊不出那聲「大哥」。
許是有了心電感應一般,「叫大哥彆扭嗎?」徐芩懶洋洋的窩在副駕駛座上。
「彆扭。」兩個人回答的很是實在。
「那叫二哥也行。」徐芩說完自己先樂了。
蔣山河倒沒覺得徐芩是在故意難為他們,商量著開口,「叫小二哥怎麼樣?畢竟你比我們兩個人都要小……」
「小二哥?還店小二呢!想都不要想!願賭服輸!」徐芩沒好氣的回答了一聲,便再也不肯吭聲了。
庄馳和蔣山河只能盡全力避免一切需要與徐芩以稱呼想稱的開頭。
「你說你,非要自不量力的跟他比什麼!把我也折進去了吧!」蔣山河一邊抱怨一邊認命的低下了頭。
開到虎不全的時候,正是上午日頭正高,村裡寂靜急了,眼看著車要進村,平白無故跑出來幾個人沖著他們大聲嚷嚷。
「停下!停下!」
「快去喊村長!又有人來作死了!」
「快停下!你們是哪裡人!來做什麼!」
徐川下車看著這些人在叫叫嚷嚷,彷彿闖北門關的人是他們自己一樣。
被叫做村長的老頭,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你們的村長還是世襲制啊?這老頭還能給你們開會嗎?怎麼不換個年輕點的。」徐芩靠著車門百無聊賴。
這兩個人看起來都是毛頭小夥子,沒什麼本事,空有一張嘴,這種人村長見得多了。
「小夥子,我勸你還是回家給爸阿嬤要點零花錢去比較現實,這裡不是你們冒險的地方。」
得,把徐川徐芩他們當前來找刺激的探險隊了。
「我們知道你們這裡是怎麼回事,並且還有辦法破解。」徐川抬頭看了看一個個張大嘴巴的村民,「讓我們進去。」為首的村長還是搖頭擺手,「不成不成,什麼茅山道士,江湖術士,我們都找過了,你們可別來招惹它了,這東西是有脾氣的,傳說是龍王的小兒子受傷落在我們這兒,回不去了,只能用尾巴圈起來一方土
地,我們都是它的子民,動不得也出不得,若是誰要強行出去,就是傷了它的龍鱗,那必然是要死無葬身之地的啊!」
老村長的這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又在人群中引起一陣騷動。
「就是啊,大小夥子,回家干點什麼不好,非要來這兒尋什麼刺激,前面死了百十號人了,你還指望去地底下做個領隊的嗎?」
「是啊,他劉大阿嬤話糙理不糙,是這麼個事兒!」
「有膽兒沒膽兒啊!要進來就快點!多一個人跟老子一起在這村裡等死也挺好!攔他們做什麼!」
說話的人看面相不過三十有五,可頭髮卻已經是斑駁發白,看來這生在牢獄中的日子,總是格外難過。
庄馳和蔣山河緊接著從之車上下來,他們給人的感覺倒像是有身手在身的。
「白搭,白搭!」老村長的拐棍敲著地,「不是有股子蠻力氣就能對付的了的,這幫子邪氣,熬人的很,別來送死了小夥子,聽大爺一句勸,回吧!」
說罷,轉身就要走,大部分人都隨著他們散去了,還有少部分年輕人站定在那裡,直直看著徐川等人,那種目光像極了困在牢籠中的小動物,即使身體尚好,但在心靈上留下的傷痛是難以磨滅的。
徐川招呼徐芩、蔣山河與庄馳上車,「抓穩了。」右手掛上倒擋,向著身後倒去。
在村口靜靜等著的人,紛紛搖頭嘆息,不知道是嘆息這些人終於挺勸離開,還是嘆息自己窮其一生也不能離開這個地方的鉗制。
車輛倒回數十米,停了下來,徐川掛上5檔位,轟了轟油門,腳下的剎車一松,直直向著村口封鎖的木板撞了過來。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
徐川一行人已經進入到村內了,好戲又要開始了。
人群中爆發中一陣喝彩,「好樣的!」緊接著是零零散散的鼓掌聲,更多的以一種看到遲暮英雄的面孔,靜靜的看著自己,不禁讓徐芩懷疑起了人生。
「喂,我們幾個人看起來快死了嗎?這些人怎麼都跟瞻仰遺體似的,看得老子真他阿嬤不舒服。」「可不就是瞻仰遺體嗎?」人群中有個冒頭的年輕人發了話,「等你們想從這裡出去時,」手指著徐芩身後不遠處,「大概十五米左右的距離,在那裡,你就會不由自主的站定,回身沖我們微笑,然後招手,再然後,你就會像我父親一樣,七竅流血而死。」少年的顏忠似乎噙著淚,「到時候就看不到你們的遺體了,天上的禿鷹會料理你們的身後事,我們也只能現在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