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蠅營狗苟為哪般(4)
蓬萊閣的掌門無爭大師也取出了一件靈寶,外方內圓,內藏乾坤,更放出七彩霞光,收盡世間百態,總攬人間冷暖,此物有一名,天下名揚,叫做混元金斗。可了不得,也是天地生成,先天寶物,其間幻境如夢似真,若是被它收入斗中,真仙真魔也難逃脫,從古至今,這混元金斗之中,不知葬送了多少大乘高手,絕世英豪。
有詩讚曰:
裝盡乾坤並四海,
內藏天地按三才
縱然君心堅似鐵,
難逃九劫與三災。
落葉真人身前也浮著二十四顆烏漆漆、圓溜溜的珠子,五彩毫光躥動,每枚珠子並不大,只有鴿蛋大小,不過卻給人神奇莫測之感,這二十四顆烏七八黑的珠子也有名號,便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二十四顆定海神珠,那五彩毫光,可眩敵靈識五感,一珠投擲去去,威力巨大猶如四海之力,誰個受得了?而何況有二十四顆,這二十四顆定海神珠自成體系,生成一個大陣,叫做二十四諸天大陣,若被苦在其間,稍不留神,就該命喪黃泉。此物也是先天生成,相傳乃是二十四顆墜地星辰所化,乃是雁盪宗的鎮教靈寶。
有詩讚曰:
天生奇材主殺伐,
惑人心神奪人目;
莫問枯骨從何來,
世上怎會有此物。
餘下的十四名渡劫高手,也各自取出法寶在手,朝洛神所指的地方攻去,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整個聖火山一陣巨震,困住眾人的,陰陽轉煞陣閃了兩閃,「砰」的一聲陣盤碎裂,一人從空中現出,慘叫一聲,「哇」的連吐了數口鮮血,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聖世奇的心腹親信吳中正,這陰陽轉煞陣果然是由他主持的。
並非是吳中正不濟,也不是這陰陽轉煞陣不濟事,說起來,這陰陽轉煞陣還是破軍送與聖世奇,專門用來困人之用,這世上只怕還沒有幾個人知道有此陣,當然真想將二十名渡劫高手困住,特被是這些持有極品靈器的頂尖高手困住,是不可能的,畢竟這只是一個簡易版的陰陽轉煞陣,還擋不住眾人,不過,要困眾人幾天,還是能夠做到。
只因洛神對陣法的理解太過深入,這陰陽轉煞陣又恰巧是她熟悉的陣法,所以,一下子便指出了這陰陽轉煞陣的命門所在,眾人一擊得手。
連這偏安殿雖然也被陣法重重加固,堅實無比,但相比下來,卻不是什麼重要所在,自然比不上聖火殿那麼堅實,怎經得起這二十名渡劫高手的聯手一擊?那一擊轟破陰陽轉煞陣后,正轟在殿中的一根大柱子,那根大柱子立時被轟為了兩截,轟斷了那根大柱,眾人這一擊繼續轟碎了西北的殿牆,將西北方的一座小殿直接轟塌。數名聖火殿弟子躲閃不及,直接被無辜轟成了渣。
聖世奇臉色難看之極,一邊吩咐人,將吳中正抬走治療,一邊冷冷地盯著眾人,剛要說話,只聽大殿頂咯吱咯吱作響,何奇正叫道:「大殿要塌了,速走!」
眾人紛紛跳出了殿外,只聽又一聲轟的巨響,煙塵四起,好一座巍峨的偏安殿塌掉了半邊,還有半邊也是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塌下來。
聖世奇咬著牙,狠狠地道:「凈塵,斷水,蘇無怨,看你們做的好事!」
說話間,已經有無數人從四邊圍了過來,查探發生了什麼事,絕大部分是聖火殿的弟子,還有許多這幾日趕來參加慶典的各大宗門的掌門長老。
石中軒等人本來還不敢明目張胆的趕過來,只是慢慢吞吞地往偏安殿這邊蹭,這下可好,整個聖火殿亂了,趁著這股亂勁,石中軒等人混在人群之中,也摸了過來。
長生一眼便看見了石中軒,石中軒朝長生眨了眨眼睛,笑而不語,長生心中一喜,眾人匯合在一起,這事情便算是成了一大半。
聖世奇朝四周一抱拳,道:「眾位掌門好友,剛才這偏安殿出了點小事,幾位道友比試,不小心轟塌了偏安殿,各位請回,明日慶典正常舉行。」又朝周圍的聖火殿弟子大聲道:「各位聖火殿弟子聽令,各自速回各自的位置,開啟各處的大陣,防止有人乘機搗亂。」
聖世奇也不願意當著眾人的面與七大仙宗翻臉,這樣,固然對七大仙宗不好,對聖火殿影響也不好,傳揚出去,還不知江湖中如何揶揄他聖世奇。
聖火殿的弟子喏了一聲,紛紛退去,但各大門派的掌門長老卻磨磨蹭蹭,不肯離去,什麼幾位道友比試,轟塌了偏安殿,偏安殿是什麼地方,說轟塌就能轟塌的么,難道當大家是瞎子,看不見旁邊還有一攤小殿的廢墟,認不得八大仙宗的七大掌門么?要比試,聖火殿沒有專門的比試場么,需要在偏安殿中比試。看來,這次莫名其妙的聖火殿慶典果真要爆出大事來。
眾多掌門長老暗暗地相互傳語商量,只是不肯離去,只想看個熱鬧,想瞧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聖世奇朝凈塵瞪了一眼,大聲道:「凈塵掌門,你說句話呀?」
凈塵也看到了混在人群之中的七大仙宗的高手,正在猶豫之間,忽聽有人高聲喝道:「聖掌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商定的事還算不算數?」
眾人一齊望去,人群之中走出了六個人,為首的一位,長生認得,正是魔教右護法蕭景逸,身後跟著兩名魔教高手,長生卻從未見過。另外三人,長生也都認識,為首的一位,長生一看便大怒,韓玉兒更是破口大罵:「許元宗,你這賊子,你怎麼還有臉來這裡?我八大仙宗可有還有你容身之地么?」回頭又怒視聖世奇,喝道:「聖掌門,這算怎麼一回事,你以前所說的話,都讓狗吃了么?」
此時周圍著不下數千人,聽了韓玉兒這話,許多人笑出聲來,有人不解,問道:「有何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