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賴詩詩的真正目的!
賴詩詩躊躇了好久,對著那餃子發愣,最後抬起頭來,看著阿爾哈圖。
他還是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怎麼不吃?」
「將軍……」賴詩詩軟軟的喊了他一聲,之後突然抿唇下跪:「我知道錯了,你可千萬別責罰我呀。」
我們都沒有想到,賴詩詩認錯能認得這麼快,我以為可能會再掙扎一下,卻沒想到這麼快就承認了。
我想可能是阿爾哈圖擺出一副,『我什麼都猜得到』的姿態,女兒家心理比較脆弱,他這麼兇悍的眼神,瞪上幾眼,估計心防就塌了。
賴詩詩開始哭,一抽一抽的哭,委屈了好一陣,才開始交代。
「是這樣的……其實我……我根本不是什麼財主的女兒,我家就在旁邊的小縣城裡,我爹和我娘都是務農為生,我家的條件不太好。」
「那天我碰到了一個姐姐……那個姐姐在我前面走,然後竹筐里掉下一錠銀子。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錢,我撿了這銀子,我想藏起來,但……被她發現了,她說,要去官府告我。」
「我家爹娘還指望著我養,所以我求她別說出去。她告訴我說,如果我按照她說的做,她就給我很多銀子,說成了之後,說不定還能撿個有錢的夫君,讓我下輩子衣食無憂。」
「她讓我假裝投河,然後留在將軍身邊,找機會……找機會把將軍夫人身上刺出血或者割個口。」
說到這,她抬頭看我:「我真的沒打算對你有什麼的……只是……小小的一個傷口而已。奈何你一直不靠近我,也不給我機會……我破釜沉舟的……也沒弄得過你,你力氣比我還大……」
我抹了一把汗……我哪有力氣大,就是反應變快了點,可能是和阿爾哈圖在一起久了,防範心也搶了。
「可她要割我傷口乾什麼?」我以為什麼通天大計謀呢,這麼一聽,倒覺得有些無聊。
「她說,你身上很奇怪,她的寵物靠近你之後會很害怕,便讓我弄點你的血研究一下……我也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楚子鈺腦子不笨,低頭看了看剛囫圇吞棗吃了好幾個的餃子,磕磕絆絆的問:「所以……我們這餃子里……」
「有些蒙汗藥,還有……還有的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狐大爺立刻跳起來:「你不知道你還敢下藥?毒死人了你一樣得坐牢!」
「可可可可可……」她可了半天,才答出話來:「可我不是主謀!」
楚子鈺捏著脖子嗷嗷直叫:「你可害死我了,我還沒修到百毒不侵的地步呢,嗚嗚嗚我要死了!」
阿爾哈圖一直很沉默,但起初把目光放在賴詩詩身上,後來,卻換成了楚子鈺。
他看著這狐崽子蹦躂了一會兒之後,便讓賴詩詩描述一下,她說的那個姐姐長成什麼模樣。
賴詩詩簡單描述了一下,從長相上看,並不是我們熟識的人,畢竟單憑描述也很難在腦海里印出容貌,但後期她說她嘴唇下方有一顆綠寶石釘,我和阿爾哈圖都瞬間想起了這人是誰!
之前給塔娜治病的那個羽族的族長!
她閑著沒事來追著我下藥幹什麼?
楚子鈺氣的摔桌子:「王八蛋!上次我就說她看玉綉長得好看就想要把她做成藥屍,竟然還沒有放棄!」
而我,則看著阿爾哈圖一直在思考什麼,最後叫了不遠處的胡魯干:「去,把她帶進屋裡綁好,問清楚怎麼和那女子交接的,審全了記下來交給我。」
胡魯干答了一聲,便拉著嚇得嗚嗚直叫的賴詩詩。
這段時間我對賴詩詩說實話也有些小小的仇,從開始討厭她天天喊哈圖,到後來她用瓷器划我的手,我都記著,有點默默的不爽。
於是我先問阿爾哈圖:「你怎麼知道她有計謀。」
「當時她故意摔碗之後,我見她眼向下瞥了一下。」
「那又怎麼樣?」
「你們人類心思單純,尤其女子,一舉一動都在臉上寫著,她明顯是思考了一下,才對你動手,我便覺得一定有如此做的原因。」
「所以你讓我離開一上午,好給她盡情發揮的時間。」我覺得阿爾哈圖簡直是太聰明了,連忙摟著他親了一口,又疑問:「那你是怎麼知道她會下毒的?」
「她給我送過幾次湯粥幾次酒水,裡面味道都不太一樣。」
「所以說……她不是第一次做這事了?」
「嗯。」
我看著阿爾哈圖,看著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一邊回答我的問題,一邊還是在思考剛才賴詩詩說的話,或許在找破綻。
只要有破綻,就是假的。沒破綻才是真的。
我想通之後忽然有些美,看來我也不是太笨,他和我說一遍這計劃,我就全都做對了!嗯,雖然計劃中關於我的那部分,只是讓我帶楚子鈺出去玩……
我想起楚子鈺,然後看著那邊在井邊打水扣嗓子眼救命的傢伙,笑的不行,又突然推了推阿爾哈圖。
「你讓胡魯干審她,是不是怕她說假話?」
「嗯。」他答了一聲,在我頭頂揉了幾下:「如今沒事了,你可以休息去了。」很輕很輕的一個微笑之後,阿爾哈圖瞄了瞄楚子鈺,不明所指。
我沒理這事兒,我只是好奇死審訊會怎麼審,所以磨著阿爾哈圖要去看。
「有什麼好看。」他站起身摟著我走,巧兒就知道立刻收拾了那些被下了葯的餃子。
但我沒讓他抱:「我想去看,求你求你……」軟磨硬泡了許久,阿爾哈圖才算答應讓我去看,最後又補了一句。
「看了做噩夢,晚上可別找我抱。」說完訕訕一笑,轉身去了賴詩詩之前的屋,顯然是同意了去看,但又低頭加了一句:「若是要抱,你在上面。」
「切。」我不滿的哼了一聲:「誰樂意騎獅子。」
他一挑眉:「不好騎嗎?」
我撇撇嘴,有些臉紅的囁嚅:「那麼顛……」
他卻是壞心眼的用手臂繞著我摟著捏了我幾下:「你不最喜歡那樣么?」
「呃……」我有些尷尬的挪走他的手:「別又大白天的這樣……哎你真煩……」說完,我低頭臉紅的噘嘴嘟囔:「成親第一日我還以為你是個尤其老實的人,卻沒想到,都是裝的。」
他哈哈一笑,手又繞回來繼續摸我:「至少喜歡你不是裝的。」
我連忙躲著,然後呸呸幾聲:「不要臉。」
同時瞄了一眼他衣衫下擺……小獅子貌似在裡面憋得難受,正努力的想拱出來透氣,弄得鼓出一個大包。
就這麼鬧到了賴詩詩屋門前,我扒著窗戶看到胡魯干弄了好多乾草進屋子裡燒的一層一層的灰煙,賴詩詩被綁在椅子上,嗆得眼淚橫流。
「為什麼要這樣?她不是都說了嗎?」
「為了防止有隱瞞,這是必須的步驟。」阿爾哈圖回答的很冷漠:「這已經是留情了,只讓她難受,沒讓她疼。」
我回頭看了看阿爾哈圖,他有仇必報我是知道的,所以現在的問題可能不是她還有沒有沒說的,而是她下毒,還要割傷我,阿爾哈圖在教訓她吧……
他那張臉,除了面對我之外,幾乎都萬年不變,我有時候還真有點擔心,若我不是他喜歡的人,他對我會有多冷漠?
就這樣,我扒著窗口一直看到最後,那群男人真無所不用其極,好像阿爾哈圖真的交代過,除了打她,幹什麼都行。
那自然任何不受傷的項目都行……賴詩詩被整的挺慘,毫髮無損的丟了半條命。
就算這樣,我也還是留下了陰影,晚上騎了獅子……
我不喜歡這樣,有種怪異的感覺,好像肚子都快被小獅子咬穿了似得……
然而就在我激動巴拉的喊叫求饒的時候,外面突然不知什麼東西爆炸了!突然間好多燭光煙火之類的東西,沖著我們的房門就砸了過來!叮叮咣咣!門框都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