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可疼了……你給我揉揉?
我一轉頭,瞧見阿爾哈圖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正站在門口,可能剛進來就看到這一幕。
媽的嚇的我直接一巴掌把楚子鈺推到一邊去了,他委屈的癟癟嘴。
「玉綉你真壞,明明是你讓我親你,你又把我推開……屁股疼死了。」
楚子鈺還沒有抱怨完,阿爾哈圖轉身就走人,瞧著那臉黑的模樣,肯定是一場暴風驟雨。
「哎呀哎呀……生氣啦。」楚子鈺在後面一邊給爐子扇風一邊笑:「讓你前日調戲我,害我被踩……哼。」
他說的是我前幾天調戲了他的事兒,這次自然是有計劃的報復。
「臭狐崽子!改天再給你算賬!」丟下一句怒罵之後,我立馬奔出門,軟聲軟氣的喊著:「阿——阿爾哈圖!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阿爾哈圖臉色差的很,仗著腿長,走起布來虎虎生風,直讓我這兩條小短腿緊著追才追上。
「哈……你聽我解釋啊。」我一邊喘氣一邊攔住他:「那狐崽子就是故意的,他因為我前幾天壞他了,他在報復。」
阿爾哈圖挑眉不語。
我知道這是給我解釋的機會,於是立刻解釋清楚:「他故意叫我下去聽我說話,不是我叫他親我的,真的。」
「不信。」他眼光冷冷的看著我:「人總說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床上一咕嚕。你現在膽大了,我管不了了。」
我聽了噗嗤一笑,挨上他的身子:「哪有,還三回床上一咕嚕?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是朋友。」
「你還想有第四回?」橫眉又是一跳,大獅子發火了,老大的巴掌啪的一下打在我屁股上,隨後又是拎雞仔似得拎回了屋。
我滿眼無奈的被拎著,晃晃悠悠的,扯了扯有些嘞的晃的脖領子,低頭認慫。
其實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阿爾哈圖其實沒生氣,但沒生氣不代表沒不高興……既然不高興了,那就順著他些。
而且魔化之後我發現了一個好處,阿爾哈圖的大爪子落在我身上,那可以形容是打得五臟六腑都挪了位置似得。
還是他沒怎麼使勁兒的情況下。
這回使勁兒了,整個聽著啪的一聲……我卻沒怎麼疼。
竊笑啊……早知道做魔女這麼爽,我早就做了!還嚷著什麼「我就做韓玉綉」啥的,多傻!
我掩唇偷笑,阿爾哈圖則是一路拎著我,路過的侍女一看,就好像知道我要被收拾了,也都低著頭快步的挪開。
這幾日這種事多的很了……包括楚子鈺今天說我變壞了,也是我前幾天壞他了,所以這次他壞回來。
阿爾哈圖說新生的幼魔好奇心強,像小孩兒似得窮折騰。
的確,我現在連個耗子洞都想挖開看看,就像個剛長大的狗似得,啥都新鮮……那可是以前我看都不想看的地方,如今卻滿是興緻。
包括我趁著阿爾哈圖不注意,挖了他的戰袍后擺,在上面綉了個螃蟹……嗯,他沒留神就穿了個螃蟹在身後走了一天,回來知道是我乾的,立刻就揍了我一頓。
這次也不例外,抓進屋裡就是一頓好打,反正我現在皮糙肉厚也不怕,打就打吧……打完梨花帶雨裝下可憐就是了。
每次這招都好用,他見我哭,就收手,一臉尷尬的冷著臉:「疼了?」
「疼。」我抽了抽鼻子,硬是擠出幾滴眼淚:「可疼了……你給我揉揉?」
他像是露出了那麼一點點心疼的模樣,手放在我可能打疼了的位置,大發慈悲的揉了幾下。
「嘶嘶——啊……還是好痛,嗚啊啊別弄,你太用力了……輕點……好疼。」
我趴在枕頭上,一邊忍著笑,一邊哼哼,最後氣的阿爾哈圖又是一巴掌落在我腚上。
「要揉就揉別哼哼!」
「嘻……」我呲牙一笑,埋首在枕頭上,也不知道此時是該笑還是該繼續表演,反正嘴裡哼哼個沒完。
鬧了很久,阿爾哈圖臉色越發的不好,最後一咬牙:「再哼哼就干你。」
我立馬閉嘴:「不說了……不說了。」我一會兒還約了巧兒把剩下的小虎頭圖案都交給我呢,時間緊迫,沒時間和他胡扯。
阿爾哈圖給我揉了一會兒,我閑著無聊,問他:「我今兒聽見那些小侍女們都管楚子鈺叫楚爺,叫的可軟可好聽了,那叫你的話,叫什麼?阿爺?」
「阿爺?還阿公呢……」阿爾哈圖眯著眼睛瞪了我一眼:「叫將軍。」
「哦……就這麼個冷冷的稱呼嗎?」
「不然呢?」他低下頭反問了我一句,帶著邪肆的笑:「不然叫夫君你說好嗎?不冷,特暖。」
「那還是冷吧。」
我縮了縮脖子,心想,姜還是老的辣,到底老魔頭了,我還是得努力修鍊,才能趕得上他的速度!
過了一會兒,阿爾哈圖揉煩了,他似乎也知道我沒疼就是胡鬧,下地弄了杯水給我喝,問:「你昨天不是和巧兒約了沒疼下午繡花去,今兒去不?」
「去。」我沒想到他還記得,於是立刻一咕嚕坐起來:「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早去早回。」他抿了口茶,嘟噥:「我看我兒子什麼時候能穿得上你繡的虎頭。」
「呸,兒子個屁,你就會空口說胡話,你有兒子嗎你!」
「你怎知我沒有?」
「你有兒子?」我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心裡納悶兒了。
一般來說,只有出生了之後的孩子,才會確定是兒是女,那這算怎麼回事?
我可以肯定我絕對沒有給他生過孩子,難道是別人生的?
提起這事兒我腦袋嗡嗡一聲,但很快又想起之前我在和他吵架那次,問過,有沒有母獅什麼的,他答沒有。
可轉念一想,沒有母獅不代表沒有兒子,難道在天界的時候,給他配種了?
阿爾哈圖見我愣在門口,稍提點了一句:「不去了?」
「去。」我心裡納悶兒但嘴上沒說,只是簡單的問了句:「你說的兒子,現在出生了嗎?」
「沒有。」
他答得平淡,我心放下了,然後又確定的問了句:「是我生的嗎?我是說將來?」
他漠然了一陣子,最後還是「嗯」了一聲,我立刻放心了,這是純粹的口誤,他就是想要兒子而已,啊,我多疑了。
心情舒暢之後,我也不多問他了,現在的我學會了順其自然,明白了阿爾哈圖想叫我什麼時候生,自然就生了,聽說他們動物好像可以控制生孩子。
楚子鈺說的,平時用沒用的種子,只有想生育了,才會下種。
那生不生崽,豈不是取決於公的?我沒必要跟著瞎操心。
找到巧兒之後,我更是努力開始綉虎頭,巧兒放下針線,摸了摸我的眼睛,還有眼睛後面留下的紅雲般的痕迹。
「格格,最近誰伺候您梳妝呢?」
「我自己啊,有時候阿爾哈圖,忙不過來就隨便找個侍女。」
「這眼睛不能畫紅色的脂粉,瞧著像哭過似得,不喜慶。」
「有嗎?」
「前幾日紅色的還稍好,妖冶些,現在這粉色……奴婢瞧了就覺得心疼,像哭了。」
我咂咂嘴,心道,這顏色是自己出現的,我也改不了,所以搖搖頭,胡扯。
「我喜歡這種妝,阿爾哈圖瞧著也心疼,那他就疼我唄。男人嘛,特別是戰場上打滾兒的那種粗漢,肯定都喜歡瞧著委委屈屈的模樣,他們心裡喜歡著呢!不信,你也試試?」
「誒?」巧兒略微遲疑,隨後像是被我說動了似得:「真的嗎?會……很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