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驚訝
羅伯特往上看。
「天哪，這是——」他倒抽一口冷氣。
從天上俯衝而下，直直的對著他們而來的是一隻金龍。
騎在他背上的是一位老者，白色的頭髮在他背後飛舞著（他的帽子又掉了），長長的白色鬍鬚從肩膀上往後飄。
巨龍的嘴大張，如果不是因為裡面一顆牙齒都沒有，看起來一定十分兇猛。
「我想我們遭到攻擊了，」卡拉蒙敬畏地說。
羅伯特也得到了相同的結論。「散開！」他大喊，口中不停咒罵著。
在他們底下，一整群的龍人興緻盎然地看著這場空中的戰鬥。
他們最不想要的就是被這些傢伙發現，現在這一切都被一個瘋老人給毀了。
四隻龍聽見了羅伯特的命令之後，立刻脫離了隊形，但是還不夠快。
一顆巨大的火球正好在他們正中間炸了開來，讓四隻龍在天空中翻滾。
羅伯特被那陣突如其來的光芒弄得目眩，他丟掉麻繩，緊抓著黃銅龍的脖子，害怕一切都會失去控制。
然後他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給他們好看！好棒的法術，火球術——」
「艾文！」羅伯特發出衰號。
他絕望地眨著眼，試著要控制住這隻龍。
看起來他比背上經驗不足的騎士還要知道該怎麼樣應對，很快地黃銅龍就恢復了平衡。
現在羅伯特終於有機會可以看清楚了，他立刻四下搜尋其他人的蹤影。
他們看起來沒有受傷，但是卻都散落在天空的各個角落。
老人和他的龍，正在追逐著卡拉蒙。
老人剛好伸出手，準備再施展一個毀滅性的法術。
卡拉蒙正在大吼大叫，他似乎也認出了那個迷糊的老法師。
哈勃和韋德正飛快地從艾文身後趕上來，坎德人興奮地揮舞著小手。
哈勃緊抓著麻繩避免掉下去，矮人看起來有點臉色發青。
但是艾文非常專註地跟在獵物後面。羅伯特聽兒老人念了幾句咒語，把雙手伸出。
他的手指尖射出閃電。很幸運地他沒有瞄準。
閃電擦過卡拉蒙的腦袋，逼得他低下頭來問躲，不過沒有傷到他。
羅伯特口中所罵出粗俗的話讓自己也嚇了一跳。他踢了胯下的龍一腳，指著眼前的老人。
『攻擊！「他命令腳底下的龍。」不要傷害他，只要把他趕開就好。「
出乎意料之外的，黃銅龍不願意服從命令。
龍搖搖頭，開始不斷地盤旋，羅伯特這個時候才發現他竟然準備要降落！
「什麼？你瘋了嗎？」羅伯特對龍大吼大叫。
「你會讓我們直接闖進惡龍軍團之中！」
那隻花似乎聾了，現在羅伯特也可以看見其他的龍正不停地盤旋，也準備降落下來。
羅伯特徒勞無功地懇求跨下的龍。坐在莉娜身後的貝克萊爾緊緊抱著她，差點讓她喘不過氣來。
永恆之人看著底下，龍人正蜂擁而上，群聚到他們準備要降落的地方。
卡拉蒙正瘋狂地閃躲著，試著要躲開在他身邊四射的閃電。
哈勃復甦過來，瘋狂地怒吼，拉著組繩，想讓跨下的龍聽命。
韋德仍然興奮地對艾文不停揮著手。老人一直跟在他們後面，把黃銅龍像是羊群般地驅趕在一起。
他們在靠近凱基特山脈的丘陵上，降落了下來。
羅伯特很快地看看腳底下的平原，可以看見龍人瘋狂地湧上來。
我們也許可以唬過他們，羅伯特急中生智地想。
雖然他們的裝扮只是為了要離開卡拉曼，而不是為了應付一群多疑的龍人。
但是這仍然值得一試，只要貝克萊爾記得閉上嘴躲在後面就還有希望。
但是在羅伯特來得及開口之前，貝克萊爾從龍背上跳下來，瘋狂地跑向山裡面。
羅伯特可以看見龍人指著他大喊。
別想什麼躲在背後了。羅伯特又開始咒罵。
反正還有可能騙過他們……他們可以聲稱一個囚犯逃跑了。
不對，他絕望地想，那些龍人一定會追上去，抓住貝克萊爾。
根據艾拉說過的話，克萊思上的所有龍人都有關於貝克萊爾的描述。
「該死！『」羅伯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理性思考，但是情況很快的就超出控制範圍之外。
「卡拉蒙，快去追貝克萊爾。哈勃，你不行，韋德，快回來！該死！莉娜，去追韋德。不對，再考慮一下之後，留在這裡。哈勃，你也是一樣——」
『姐是韋德跑去追那個瘋——「
『辦果我們運氣好的話，地會裂開來，把他們兩個人都吞掉，「羅伯特往回看，惱怒地咒罵。
被恐懼所驅使的貝克萊爾用山羊的速度撥開樹叢，在崎嶇的地形上快速地奔跑著。
而被沉重的盔甲和身上的武器所拖累的卡拉蒙，每走兩步就會往下滑一步。
羅伯特回頭看著平原上的景象，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龍人。
璀璨的陽光，照耀在他們的盔甲和武器上。
也許還有機會，如果黃銅龍願意攻擊——正當他準備命令黃銅龍攻擊的時候，老人從他的金龍降落的地方跑過來。
「快走，」老人對黃銅龍說。「快走！回到你們來的地方，」
『不要！等等！一看著老人揮舞著雙手，像是驅趕雞群的農夫一樣四處亂跑，羅伯特急得幾乎把鬍子給抓掉了。
接著半精靈驚訝地看見，黃銅龍竟然在老人灰色的袍子前順從地跪下來。
然後他們舉起翅膀，優雅地飛上天空。
羅伯特怒火中燒，完全忘記自己身上穿著偽裝用的沉重盔甲，他跟著韋德穿過及腰的草叢，跑到老人身邊。
艾文聽到他們靠近的聲音，轉過身來面對他。
「我要用肥皂幫依洗嘴巴，」老法師大聲說，瞪著羅伯特。
「你現在是我的俘虜了，給我安靜地放下武器，不然就準備嘗嘗我的法術。
」艾文！「韋德雙手抱住老人。
老法師低頭看著抱住他的坎德人，然後跟蹌地後退。
」你是泰索——，泰索——「他給巴地說。
「柏伏特，」韋德說，往後退了一步，有禮貌的鞠躬。「韋德·相伏特。」
「修瑪的鬼魂呀！」艾文驚訝地大喊。
「這位是半精靈羅伯特。這位是哈勃·火爐。你還記得他嗎？」
泰索河夫繼續說，邊對矮人揮揮手。
「噢，是的，我沒有忘記，」艾文紅著臉說。
「還有莉娜……那邊的是卡拉蒙……噢，好吧，你現在看不見他。
那位是貝克萊爾。我們從卡拉曼把他帶出來噢，艾文。
他有顆綠寶石卡在——咂，哎喲，羅伯特，這樣很痛呢！「
艾文清清喉嚨，尷尬地看看四周。
「你們呃——不是和——呃惡龍軍團一起的嗎？」
「不是，」羅伯特面色凝重地說，「我們不是！至少我們剛剛還不是。」
他比著背後，「不過看來隨時都要改變了。」
「你們真的跟惡龍軍團一點都沒有關係？」艾文滿懷希望地繼續追問。
「你確定沒有變節？被拷打？被洗胞了嗎？」「該死，沒有，」
羅伯特扯下頭盔。『你還記得嗎，我是半精靈羅伯特——「
艾文立刻想起來。「半精靈羅伯特！真高興再見到你，閣下。」
他拉起羅伯特的手，誠懇地和他握手。
「該死！」羅伯特無助地大喊，把手從老人手中抽開。
「但是你們騎著龍介」他們是善良的龍！「羅伯特大喊，」他們已經回來了！「
「沒有人告訴我！」老人無事地說。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羅伯特不管剛剛打了個岔。「你把我們從天上轟了下來！把我們前往親拉卡的推一方法給趕走了——」
「噢，我知道我做了什麼，」艾文喃喃地說。他回頭一看。「噢，噢，那些傢伙似乎快要趕上來了。我們一定不能被他們抓到。好吧，你們為什麼要獃獃站著？」地瞪著羅伯特。「你還真是個好領袖啊！
我想應該由我來帶頭……，誒？我的帽子呢？「
民間流傳著一項更古老的魔法，那就是現今已遭忽略的「智力本源」。
很少人會承認自己，擁有施行這項魔法的天賦。
所以人們總是推說隔壁山谷的居民，或是住在遙遠山脈另一邊的人，才精通此道。
羅伯特懷疑這曾是遠古的狩獵居民，而非移居此地的人所擁有的天賦魔法，而且是自認擁有森林野獸血緣的人所特有的。
據說，智力本源賦予人們說野獸語言的能力。
而過度施行智力本源的人，就會成為其所牽繫的野獸。但這或許只是傳說罷了。
還有個名為「巫界術法」的魔法，只不過艾文從未能確定這個名稱的由來。
這些經過證實或仍令人存疑的魔法，包括手相術、識水術、水晶反射的解讀，和以預測未來為主的魔法。
另一類不知名的魔法則會產生如遁隱、飄浮，以及賦予生命給原本無生命的物品等——種種物理效果。
所有從寡婦兒子的飛椅到北風魔術桌布的這些魔法，都是古老的傳說。
而據我所知，無人聲稱擁有施行這些魔法的能力。
或許，它們只不過是遠古時代居民的傳說，也可能是神話或近乎神話中的生物。
如龍、巨人、古靈、異類和種種怪力亂神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