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山海國外島
皇帝印象中關於女祖的部分正在匯聚,初步神似,而且有明顯的氣息出現。但隨著時間的退役,皇帝發現結果也僅此而已,他根本無法再進一步,甚至連原有的形態也在慢慢消失。
皇帝無法「接通」林妹,當他認真想要再想起她時,腦海中就泛濫起一陣劇痛,記憶也會出現消耗反應。皇帝非常擔心事態會適得其反,趕忙終止變化,讓意識恢復正常。
雖然接通計劃失敗,但皇帝很快發現,有更大的發現——禁地廢墟中出現些許符印,那似乎是神像面部部分。皇帝大喜,繼續研究,結果又知道那些符印還可以深入和收集,達到厚積薄發的效果。這個發現雖然在情感上不如相關女祖記憶來得震撼,但絕對是現在對皇帝來說最行之有效的。
皇帝暫時壓下對林妹的想法,接下來幾日的全力以赴都用在探索符印上。雖然複雜,但大體是清楚的——符印可以平衡天地,結合山海,一旦找到現實中的對應之地,對他的修鍊和計劃都有非常大的幫助。
皇帝連夜確認對應地,他馬上翻閱地圖,但結果卻狠狠地打擊他——他其實判斷錯誤,原本以為的那個地方並不是對應地,對應地並不屬於這片天地。皇帝當時發愣,他心中生出一個念頭:莫非對應地是在天界?皇帝只能再入意識時,符印變得更不清晰,但他卻差點身臨其境,結果知道那分明是人間地點。他再接再厲,加大探索強度,最終在微末處感應到一點人間元力。
皇帝儘管興奮,但他對最近統治的這個帝國新區非常陌生,以前的印象又都太舊,於是只能藉助朝野諸強的見識和認知。
皇帝走出修鍊場,召開新帝國第一次朝會,地點不在國殿而在聖場。他先演化意識中感應到的元力,經過消耗折射在食中二指上,輻射示眾。但無論是三巨頭和大將軍,還是前朝武臣判斷,沒有人能夠說出元力究竟來源於哪裡。皇帝被這麼一說,再次苦惱起來,不過有禁衛長卻有個建議——外使們奔波王國各地,見多識廣,或許有答案。剛好因為帝國重組,外使都回歸。皇帝聞言,大覺合理,馬上下旨傳人。
很好的是,十位外使全部來到,皇帝便召喚出元力,載入指火,讓他們感應。因為必須高度集神,所以一個個輪流感應。不過過程卻令皇帝原本微掛笑容的臉越來越黑,因為直到第八位,還沒有人得出答案。只剩下那兩位外使還是十位中相對最弱經驗最少的,皇帝愁眉苦臉,他只能寄託於最後的希望。
第九位外使出場,皇帝神色沒有變化,該怎麼來還是按規矩。第九位外使果然實力不濟,他的初步用時比前面八位都要久至少一刻。但皇帝見外使氣息更加穩定,倒是給足耐心,最終果然等來回報。
「稟皇上。臣知道所在地。」第九位外使略帶興奮地說道。這一句話也引得全場轟動,在場各位都不可思議地看著幾乎最弱的第九外使,居然是他解開這個大難題。
「太好了!」皇帝興奮握拳,以點頭示意第九外使看聖場地圖,「指出來。」第九外使經過一番辨認,在地圖上標出答案。不過就在皇帝即將下令出師時,一直無話的第十外使卻打破沉默,而且一出口就是驚天動地。
「皇上,臣有不同意見。」第十外使走出來。此話一出,聖場鴉雀無聲,皇帝也大感意外。第九外使慌張了,他對第十外使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皇帝不相信第十外使在搗亂,也相信第九外使的答案,於是想看看怎麼回事,便阻止第九外使,讓第十外使說下去。
第十外使解釋一番,說出來的理由完全不同於第九外使,然而最終殊途同歸,找到一個地點。第十外使順便指出來,眾人一看,更加疑惑,因為那個地方距離第九外使適才所指出的區域相隔至少半界。
「臣有證據。」第十外使唯恐皇帝不相信,馬上從兜里掏出一塊取自當地的靈玉,呈上去讓皇帝檢驗。第九外使不甘落後,剛好他身上也有證據,是當地古木製成的指環,便也貢獻出來。
皇帝接過兩人取自當地的物件,再次祭出符印元力,進行探索。聖場內,所有人都屏息凝視,等待結果。
皇帝結合元力探索幾十次,盡他力所能及最大化,初步得到結論。他久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雙目慢慢睜開,其中是凝重,而對群臣說道:「兩個地方都是。」此言一出,全場嘩然,甚至有人不自覺地出聲表達疑惑。關於這個結論,皇帝也倍感疑惑,他經過空間感應洗禮意識早已升級,然而仍然無法確定其中哪一個地點才符合要求。
群臣雖然不知道皇帝為什麼要找出元力,但此刻都融入角色,等待他宣布結果。皇帝別無他法,只能隨機選擇其中一個先入手。也許只要到達當地,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皇帝向那二位外使借來物件,並下令封賞所有貢獻者,然後退朝,準備計劃去。
皇帝身著一席修鍊黑袍,駕馭野馬獸,不帶任何隨從,原本形影相隨的三巨頭也被留在京城中。他仗劍翻山越嶺,夢倚天涯,路上見過各地風土人情,宛如當初行走江湖奮鬥的情景,想來也是感慨萬千。皇帝有意放慢行速,一邊為修鍊,一邊為探索,在經過十日的動態以後,終於來到其中一個目的地,那就是:山海國,外島。
此間並無特別,一派等閑風光,元氣甚至不足以支撐修鍊。要不是對符印的結果深信不疑,皇帝幾乎懷疑自己來錯地方。
確認地點以後,皇帝開始思考和探索。他向內地深入,經過城門,來到鬧市中。皇帝不想浪費太多時間,準備詢問地址后前往該國帝都,秘密找到國主,亮身份討論。但當皇帝走進一家古物鋪準備開口時,一陣圖騰衝擊卻撲面而來,似乎在化成實質,強行攔下並吸引他過去。
這股感應,皇帝太熟悉,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元力,於是跟著指引,來到圖騰承載前,那是被販賣的一堆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