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我的初吻!
其實昨晚在朔月與何城然對話時,便有暗衛聽到了他倆的對話內容,隨即立刻稟告了瀧景瀾。
然後便有了接下來的事情。
“城然兄,這裏有一份加急報,你幫我送到京城去吧。”蠟燭閃著忽明忽暗的光,瀧景瀾麵無表情的將牛皮紙包住的文案遞給何城然。
“很重要麽?這麽晚你還親自拿來給我。”何城然接過文案,很是狐疑,怎麽突然就有加急報了?之前的不是讓秦紹去送的麽?”
“秦紹正巧有要事在身。這次需要拜托你,其他人我不放心……明天一早便有馬車來接你。”
“可是,今晚我剛剛答應了朔月明日清晨要教她武功,我不能食言啊。”何城然依然想推脫,可是瀧景瀾等的就是這句話。
“那些都是小事,我會派可靠的人去教她的,你放心。”
何城然深深的看了瀧景瀾一眼,隻見瀧景瀾的神色依然是淡淡如水,沒有任何的特殊表情。
“好吧,明天一早我就去。”
結果,今天清晨卯時,一直站在這裏等待的便是瀧景瀾。
朔月此時已經呆若木雞。不,不,不會吧,他來教我?我可以不學了嗎?
“我們開始吧。”瀧景瀾轉過身來,冷淡的眼神將朔月的想法輕易秒殺了。
不學什麽的,真的沒有勇氣跟他說啊,朔月糾結的想。
瀧景瀾將手中的鋼線遞與朔月,冷冷的說道,“這也是你以前最拿手也是最愛使用的一種武器,重新學這個,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朔月點點頭,拉出鋼絲線,“可是,這個應該怎麽用呢?”
瀧景瀾伸手示意,“平日裏你可以將它係於腕上或者腰帶間,注意不要割傷了手腕,此物非常鋒利,一不留神便能割掉別人的腦袋。”
“哇哦,這麽利害!”朔月抬手撫了撫鋼線,一不小心,指尖便感覺一陣疼痛,一股鮮紅的血液一下子就從指腹流出來,鑽心的疼。
“叫你小心了你還摸,你傻不傻啊!”瀧景瀾張口便對朔月一頓臭罵,可手上卻一邊為她止血,一麵扯出幹淨的帕子將她傷口包裹起來。“這麽不小心,以後有你受的。”
朔月望著瀧景瀾一直很冷漠的堅毅側臉,搜尋到他眼中的那一絲絲關切,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暖流。
“哦。”
從清晨練到午時,朔月已是滿頭大汗。
朔月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對這種纏繞的鋼絲線有一種習慣性,自然而然的便很快掌握了很高難度的動作,除了自己粗心總是割傷手之外,練習的進度還是很快的。不過就算是這樣,還是經常愛挨瀧景瀾的罵。
“錯了!你在跳舞嗎!”
“這種動作也能做出來,你想把自己大卸八塊嗎?”
“又錯了,怎麽這麽笨,仔細看我的動作!”
瀧景瀾並沒有向朔月那般狼狽,也許是內力深厚的原因,瀧景瀾一直是清涼無汗的狀態,讓朔月羨慕不已。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演示的樣子真的很帥啊!
“怎麽又呆了!快認真練,我可沒那麽多閑工夫。”
瀧景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今天這麽囉嗦,看見朔月那呆呆的人畜無害的樣子便想去欺負一下,其實她今天已經做的夠好了。瀧景瀾頓了頓,休息了一下,繼續開罵。
“淩朔月你不想活了,鋼絲纏脖子上了!”
嗚嗚嗚,何城然啊,你什麽時候能回來啊。朔月隻能在心裏默默地哭泣。
正午時分,朔月精疲力盡的回到房中,伸手便抓起桌上的水壺往自己的嘴裏灌。
這個瀧景瀾簡直太可惡了,折磨了自己一上午不說,更是罵了自己一個上午。有必要對人家那麽凶嗎?人家好歹是第一次學,能做到那些動作已經是世界第九大奇跡了。
朔月口中含了滿滿的一大口水,將水壺“砰”的一聲放回桌子,準備叫湘兒取午飯過來,自己的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
一轉身,卻見到一位提劍的黑衣蒙麵人直直的站在自己的背後,一雙如銀針般銳利的眼睛直直的向朔月刺來。
房間裏頓時安靜的詭異。
“噗……”朔月哪經得起此等驚嚇,滿嘴還未來的及下咽的水做了噴泉運動。
朔月愣了,黑衣蒙麵人也愣了,那銳利的眼神也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驚愕與……那是,惡心?仔細看看,那雙眼睛狹長上挑,分明是雙桃花眼。眼睫毛很長,一顫一顫的,上麵還掛有晶瑩的水珠,那是朔月的口水與涼白開的混合物。
雙方互相瞪了許久,黑衣蒙麵人首先反應過來,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自己臉上的蒙麵撤掉扔到地上,一臉的嫌惡。
撤掉蒙麵的這張臉更是讓朔月驚豔不已,挺直的鼻尖,薄唇紅櫻似血,麵色白皙如豆腐腦,配上那一雙狹長的桃花眼,這張臉簡直比女人的臉還要嫵媚。
“你這女人太惡心了。”黑衣人癟了癟嘴,樣子嬌媚可愛,說話的語氣卻十分陰狠。
“那能怪我嗎?誰叫你一聲不響的站在我身後,這樣隻要是正常人都會嚇著的好不好!”自己本來就委屈的很,經他這麽一說,朔月爆發起來。
“那你也不能這麽惡心,你不知道人家有潔癖嗎?”麵前的男子貌似也很委屈的樣子,一麵憤恨的說道。
“嘿!我本來就不知道你有潔癖好不好。你又沒有在臉上寫著‘我有潔癖’!”
聽朔月這麽一說,男子沒有反駁的話了,隻能從懷裏掏出一塊潔白的絲巾在自己的俊臉上狠狠的擦著。朔月也氣哼哼的坐在桌旁,繼續倒水喝。
等等,他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