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夜紅帳暖春宵
瀧景瀾嘴角一勾,手上緩緩加大了力度,像是要將朔月嵌入自己的身體中一樣,沒過多久,他輕輕鬆開她,緩緩彎腰,麵上的微笑越來越燦爛,忽然手上一使力,朔月瞬間被打橫抱起。
“那我便壞個徹底。”
朔月麵色騰然一紅,一雙纖細的胳膊摟上瀧景瀾的脖子,輕輕將臉埋在他的胸口,淚眼依舊朦朧卻含著幸福的笑意。
方才還是吵得不可開交,如今卻是郎有情來妾有意,隻因為瀧景瀾的那一句話的轉變。
朔月似乎又重拾了三年前的那種幸福,或者說,比三年前還要幸福。
因為,我比從前更愛你。
瀧景瀾將朔月平放在床上,附身輕輕親吻她的額頭,隨後一路往下,眼睛,鼻子,臉頰,嘴唇。
軟軟的,瀧景瀾的舉動異常輕柔,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朔月閉上眼睛,眼睫微微顫抖,上麵還掛著未幹的淚花。她感覺到自己的罩衫被一隻溫暖的大手緩緩揭開了,心不由得跳得厲害,麵頰上也掛上了數不清的殷紅。
她對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有預感,一男一女剛剛確認感情,發生這樣的事在八點檔電視劇裏邊是再正常不過的。
自己身上的罩衫已經不知被弄哪去了,身上隻剩下單薄的褻衣。
朔月掙開眼睛,正對上瀧景瀾那雙眸色深黑的眼睛。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的頰,一切都近在咫尺,麵前這個完美的男子,方才說他在乎自己。
她知道要讓瀧景瀾說出自己的感情有多不容易,對於這樣一個善於隱藏自己感情的生物來說,說出我在乎你這幾個字,朔月已經非常滿足了。
心中一顫,朔月像是被什麽附了體,竟然主動的迎上去,吻上了他的唇。
瀧景瀾驚愕了一秒,便立刻變被動為主動,舌頭長驅直入,將她的領域全數占領。倆人愈發激烈的糾纏,引發了更加熱烈的後果。
朔月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而瀧景瀾觸碰自己身體的手也越來越灼人。
轉眼之間,褻衣也不知被扔到了哪裏,隻餘下一件遮羞的小肚兜。秋日夜晚的冰冷氣息將朔月的體溫一下子降了下來,她不由自主的蜷起身子,貼向麵前溫暖的有些燙人的男子。
男子的吻愈發熱烈,自上而下,在細嫩的脖頸間,美麗的鎖骨上停留,留下了點點印痕。朔月身上時不時散發出的幽香更是刺激了男子的穀欠望,他低吼一聲,扯去了朔月最後得以遮羞的小肚兜。
朔月羞得麵上如火燒一般,下意識的收起雙臂遮擋,卻被瀧景瀾輕易製止了。
她的整個胴體,就這樣不著一物的暴露在男子的麵前。
男子俯下身子,將她整個摟在懷裏,這個擁抱溫暖而深情,讓朔月險些又落下淚來。
瀧景瀾的衣物也不知在何時不知所蹤,朔月的麵頰貼著他的胸口,燈光忽明忽暗,朔月數著他的心跳,幸福感油然而生。
“朔月,嫁給我。”
朔月一怔,被這突然的一句話驚住了,抬起頭來看他,他深黑的眸中,朔月看到的是真誠與深情。
“嗯。”朔月輕輕點頭,晶瑩的眸子裏映的全是他。
他笑了,笑的像個孩子,雙眸彎成了兩抹弧線,美的不可方物。
朔月的心都快化了,融化在這笑容裏,擁有了這樣片刻的幸福,就算是十幾天後自己被靈蟲噬體而死,又有什麽關係?
倆人相擁在一起,散亂的頭發在枕邊糾纏至一處,就像情絲,就像剪不斷的緣。
女子的忍耐著從身體傳來的痛楚,嘴邊溢出一聲痛苦的呻吟,但不久,其中的痛苦成分越來越少。
紅色的紗帳被清風拂起四處飛揚,糾纏的身體昭示著倆人糾纏的命運。
“朔月……”朔月麵色緋紅的躺在瀧景瀾懷裏,羞的恨不得鑽進地縫裏。
“嗯?”
“告訴我,靈蟲蠱是怎麽一回事。”
“……”
“乖,告訴我。”朔月從未聽過瀧景瀾用這麽輕柔的聲音說話,這溫柔的聲音簡直要將朔月從裏到外整個融化。
“是淩鶴軒讓我服下的。回去的第二天,我就被迫服下了靈蠱蟲的蠱,這三年我一直靠著這個東西提高內力,成了如今這副樣子。”
朔月閉上眼睛,摟緊了身側的男子。
“那方才淩亂的血脈氣息,果然是靈蠱蟲在作祟?”瀧景瀾擰了擰眉頭,“我不會再讓這些蟲子繼續在你身體裏作祟的。”
“嗯,我信你。”
朔月輕柔的回答了這一句,心中禁不住的發涼。
這靈蠱蟲不是常物,不是能夠輕易驅除的東西,就像它帶來的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功效一般,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代價就越大。
這一夜,無夢。
清晨,淡淡的晨光傾瀉在房間內,言諾汐感覺腦袋一陣眩暈,微微張開雙眼,提起手臂遮住刺目的陽光。
多麽寧靜的早晨啊。
可是……
“啊!……”一聲尖利的女聲簡直要刺破蒼穹。
“你……”言諾汐無意間的一轉頭,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邊躺著一位一絲不掛的男子,雖然被衾被遮擋了一部分,但是依舊是春光外露無疑。
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言諾汐低頭看了看自己……一樣的一絲不掛。她猛地坐起身,用床上唯一的衾被將自己裹了起來,下體傳來的陣陣疼痛和被單上麵的殷紅色痕跡像她昭示著昨晚發生的一切。
床上的罪魁禍首此時也惶惶然醒來,眼神迷蒙充滿魅惑,一張鮮紅的嘴唇像是新鮮采下的草莓,看上去異常可口。言諾汐忍住想撲上去咬一口的衝動,努力擰起臉,氣呼呼的看著他。
“諾汐……”
男子好似沒有睡醒一般,眯著眼睛看著麵前的女子死死的裹著被子像是一個巨大的粽子。
言諾汐拚命的從混亂的腦中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似乎是自己在不備之時中了媚,毒,隨後便失去了意識。
可是這個家夥!是怎麽下手的!淩朔月呢?就眼睜睜的把自己交給他“解毒”了?
“你給我清醒一點!”言諾汐火氣直往上冒,重新爬上床擰著他的耳朵,惡狠狠地大叫。
“喂,你這丫頭做什麽!”颯九黎經她這麽一鬧,終於清醒過來。
“我倒是想問你昨晚對我幹了些什麽……”
“我……”颯九黎一時語塞,“我幫你解毒……”
“聽你的意思,我倒是要感謝你了?”言諾汐冷笑著反問。
“差不多。”颯九黎點點頭,一臉純潔的望著她,“你看我為了救你,連自己的貞操都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