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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暴怒發洩慾殺人

  「哦,原來你葛新萍處心積慮,就是想通過這樣的把戲,讓我成為你的老公?」


  譚笑天盯著葛新萍,覺得事情太好笑了,他接著笑道,「哈哈哈,豈有此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新社會新時代的新中國,居然可以這樣成為夫妻的?真是太好笑了。」


  葛新萍卻壓低聲音地說:「譚笑天,請你冷靜點。不要發笑,也不要動怒。接受事實。我不和你講話,等會兒,會有人和你說話。」


  「誰和我說話?天王老子和我說話也不行。」譚笑天接著提高聲調地問,「你不和我說話可以,但我要問你,雲彩霞呢?雲彩霞她的人呢?」


  「哪裡來個雲彩霞,什麼時候有個雲彩霞?」葛新萍矢口否認道。


  「咦,這還蹊蹺了?明明一個大活人,就這麼突然消失了?你們居然不承認有這麼個人存在?好啊,是不是你們把她藏起來了,或者是不是你們把她毀屍滅跡了?」譚笑天有點急不可耐地嚷道。


  「你別說得這樣可怕。我們不是殺人犯。好了,好了,我可不同你爭辯了。在這樣的事實面前,請你先別激動。」


  葛新萍說完,只見她將婚床上的被褥抖了抖,抖出了被子,然後將褥子、床單一股腦地從床上收攏在一起,又從房間的壁櫃中拿出了一個大挎包,再將床上的褥子、床單裝進挎包中。


  譚笑天開始以為葛新萍是將床單、褥子拿去洗的,沒想到她將這些東西裝進一個大挎包,他不明白她這樣做的目的。但他也不管她怎麼做了,他開始冷靜地思慮昨夜發生的一切。


  葛新萍卻將裝著床單、被褥的挎包提出房間去。


  房間里只剩下譚笑天一個人了。他想:

  好啊,好大的一個陰謀。居然給我使了一個瞞天過海、偷梁換柱的「掉包計」,哈哈,我才不信你們的陰謀能夠得逞?

  昨天,昨天進洞房的時候明明就是雲彩霞。是她。昨天,和我親吻的就是雲彩霞,喝交杯酒的也還是她。不會假的,不會假。就算是葛新萍戴上假面具也矇混不了。因為面容可以偽裝,但聲音不能。今天,葛新萍戴著假面具,一開口說話,我就識別出來了。昨天說話的就是雲彩霞本人。對,對的,一定是我出去以後,葛新萍進房間來的。雲彩霞便和葛新萍交換了。


  哦,對的。這都是事先設計好了的。昨夜放雷管的,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將我引出房間去,然後新娘好「掉包」。哼,真可惡。


  咦,這裡就有一個問題了:雲彩霞,她也是這一陰謀的合伙人?還是她不知情,被葛新萍他們強行交換,強行帶走了?

  雲彩霞,你可是我鍾愛的未婚妻啊,難道你也背叛了我,合夥來欺騙我?想到這裡,譚笑天打了一個冷顫。是嗎?我心愛的人也欺騙我,背叛我?

  不會,不會吧?


  不,會,會的。譚笑天腦海中回憶起:昨晚雲彩霞喝交杯酒時那個魂不守舍的樣子,在雷管炸響后,她急切催促我出去的樣子,說明她分明就是在配合著實施陰謀。她是合伙人。


  啊,是的,她一定也是合伙人。真可怕,可惡,我最心愛的人怎麼如此欺騙我呢?啊,想起來了,她被收買了,是的,她早就被收買了。她被葛新萍收買了,葛新萍和她結拜成「姐妹」,給她買新房,買豪車,這統統都是為了收買她。


  啊,她終於經不住金錢的誘惑,她投降了。她出賣了我們的愛情,她出賣了我。


  譚笑天立刻從身上衣服口袋裡掏出手機,他開始撥打雲彩霞的電話,可電話早已關機。譚笑天一連撥打了上十次,關機,關機,還是關機。


  譚笑天感到痛心、憤怒,憤怒、痛心。他抓起茶几上的一個玻璃杯,使勁地摔在地上。


  「她媽的,騙子,騙子。我心愛的人居然也是騙子。啊——」


  譚笑天大叫一聲,他又抓起茶几上的一個玻璃杯向地上砸去。


  「可惡,可恨,可惡,可恨。他媽的,統統的是騙子,騙子,騙子——」譚笑天開始大叫,大吼。


  「啊,我原來那樣深愛的人,那樣讓我刻骨銘心地愛著的人,那麼漂亮、那麼完美,宛如仙女的女子,怎麼就是一個『拜金女』呢?


  「我的天啊,這世上除了錢、錢、錢,還有沒有真的愛情?還有沒有真的愛情?全世界的人都被『錢化』了嗎?」


  譚笑天美好的愛情破滅了,心目中的天使愛人倒塌了,他痛心,他撕心裂肺地痛。他想到被騙,他又怒不可遏:


  「轟——」


  一聲巨響,譚笑天一拳砸在玻璃茶几上,玻璃茶几被砸碎。同時,一陣巨痛深入骨髓,他的手掌被碎玻璃劃破,鮮血從手掌上冒出來。但這種痛不及他的心痛。他將手掌握成拳頭。


  這時,虛掩的房門被人推開。譚笑天一看,是弟弟譚有財來了。


  「哥,爸媽找你。」


  「爸媽找我幹什麼?」


  「爸媽在旅館的房間等著你,你去了就知道了。」


  「究竟什麼事?」


  「哎呀,你去了就知道了。」


  譚笑天走出房間,譚有財在後面跟著。


  來到速住旅館爸媽所住的房間,二老已經坐在一張茶几的同一邊,另一邊空著一把椅子,看來是為譚笑天準備的。


  爸媽看到譚笑天進了房間,他們都站了起來。媽媽一下就看到了譚笑天手腕上的血,「哎呀,手腕上怎麼有血啊?這是怎麼了嗎?」


  「不要緊,我自己弄的。」


  「快快快,把傷口綁起來。我去找旅館的服務員要一要紗布去。」媽媽說著跑出房間去。


  爸爸指著空椅子,說「坐吧」。譚笑天在空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這是發脾氣弄的吧?」爸說。


  「是的。」


  爸爸說:「兒啊,發什麼脾氣啊。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爸,你們是知道我昨晚發生的事了?」


  「是的。我和你媽都知道了。現在事情『木已成舟』了,你就認了這門親吧。」


  「喲,感情你們現在是來當說客的?怎麼你們這麼快就給收買了?」


  「什麼收買不收買的,我說笑天啊,你是『事非經歷不知難』喲,沒吃過黃蓮的人,不知甘蔗甜,沒經歷嚴寒的人,不知太陽暖。你還年輕,不知世道的艱難。」


  「我說爸,您就別拿這樣的話來擠兌兒子了。我雖然沒象你們經歷過那麼多世道,但我懂得許多的道理。」


  「懂,懂什麼啊?」爸爸正說話,媽媽拿著一坨紗布和一小瓶碘酒進房間來了。


  「快快快,擦一下碘酒,纏上紗布。」媽媽邊說著,邊給譚笑天開始護理傷口。


  「爸,現在是什麼社會,是什麼年代,怎麼還能這樣?俗話說『捆綁不能成夫妻』,您就看著兒子娶一個『醜八怪』媳婦過一輩子?」


  媽媽綁定了紗布,接過譚笑天的話說:「笑天啊,醜媳婦是寶啊。你是不知,現在『潘金蓮』和『西門慶』太多了,只有醜媳婦才放心啊。」


  「媽,潘金蓮和西門慶能夠成事,主要原因不是因為潘金蓮長得好看,也不是因為西門太風流,而是因為她的老公是武大郎啊,如果她的老公是武二郎,他們還能成好事嗎?」


  爸爸卻說:「你說的也有道理,但葛新萍對你不薄呀?就她給你買的這套房子,就夠你辛苦掙的了。」


  「什麼叫她對我不薄?她是為了讓她的計謀得逞,為了得到我,她才買房啊。」


  「你現在答應娶她,那這套房不就歸你了嗎?」站在一旁一直沒作聲的譚有財說話了。


  「唏,你想房子,那你娶她?」譚笑天說。


  「哥,人家不要我啊。」譚有財很是無奈地說。


  「是啊,別人也不是隨便什麼人想娶就娶的。」媽媽說。


  這時,譚笑天有點不耐煩了:「哎呀,你們怎麼那麼地愛財啊?你們要不要我去賣身,去當『鴨子』啊?」


  此話一出,大家都不好說什麼了。


  過了會兒,譚有財說:「現在,葛新萍說你已經和她圓了房,是實實在在的夫妻了,不能不認帳?」


  「我呸,那她是耍賴。什麼叫我和她圓房了,我碰都沒碰她,哪來的什麼圓房?」


  「哥,你真的碰都沒碰她?」


  「我怎麼會碰她呢?你不知道我昨夜就在這裡照顧媽媽嗎?我照顧了大半夜才回去,疲勞的很,一回去就倒在床上睡著了,哪來的什麼圓房?」


  「是嗎?哦。」譚有財似乎明白了。


  「你說你沒有碰人家,人家說你碰了,那現在怎麼說得清呢?」爸爸說。


  「就算我碰了她,那也不能強迫我就娶她吧?」


  「話不能這麼說?」媽媽說。


  「那話要怎麼說呢?」譚笑天從椅子上站起來,他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一家人又一時語塞。


  譚笑天接著說:「你們怎麼總是向著外人說話?你們怎麼這麼快就被葛新萍給收買了?你們是不是在我結婚之前就被別人收買了?」


  「哪裡,哪裡?」爸媽一起否認。


  這時,譚笑天見到爸媽否認的語氣並不硬朗,而且這麼慌張,他心裡終於明白,原來葛新萍已經用錢將所有人都收買了,連家人都這樣。譚笑天非常寒心。他怒容滿面,青頭黑臉地從房間里走了出去。父母及弟弟譚有財不敢再說什麼,當然更不敢勸阻。


  譚笑天走出速住旅館,他現在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冤屈,受到了無比的欺騙,他覺得所有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話,他覺得所有的人都——無恥。


  他憤怒至極,他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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