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濤折冀，堆雪長空！（七）

  戴巨濤開始、到處借錢……並唆使自已的家僕唐定虎（之前被救的那位，現為中共黨員）。去俄軍援華倉庫里，偷手槍和其它小東西、拿出去賣錢…以充自己的「急用」……（其實那小定虎，也是這出「戲」的一位「演員」）……


  機場內的軍統特務們、和守衛的國軍士兵。見這主僕二人。居然監守自盜、偷自家的東西。……都被奉命，全都裝著「故作不知」……


  後來他倆膽子更大，竟然偷偷拿走了、自己倉庫里的，一支通訊大二極體！大二極體啦！當時市值一百大洋，黑市上也能賣二十個光洋吶！…………


  ……奮戰前方的、國民革命軍之第七十四軍又五十八師。師長張靈甫少將。此時、張將軍正督導著幾位男女士兵，將俄國援助的通訊器材，開箱組裝……


  一名女通訊員、上前報告：「報告師座，裝著大二極體的木箱。打開后，發現被人在大後方時，給偷偷拿走了一個。那木箱上，還有被人動過的痕迹……」……


  「叭！叭叭叭叭」……氣瘋了的張將軍，竄出通訊營帳。對空連開五槍……大叫：「我日里這些、貪官污吏的二大老爺呀！你媽地！兄弟們在前方守土抗戰，你們卻在後方、渾水摸魚呀！狗娘養的！！……」……


  想不到，這位出身北大歷史系的黃浦軍人，也會氣得、如此失態啊！……張靈甫何許人也？…那就是殺了前妻、被判了死刑，也能被他的校長，打撈出來，戴罪立功的「神話將軍」啊！……於是整個大後方，被中正先生勒令：全面整頓，堅決肅貪！……


  戴巨濤主僕二人，亂偷二極體的事情。被查出來了！……當唐定虎聽說這事，很可能被抓去槍斃時。當場賣主，高呼：「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吶。是我家巨濤少爺，叫我並一起去、拿的呀！他老人家，賣了十五塊錢后，還賞了小的一塊大洋呀！長官呀！我只是個下人呀！哪來那麼大的狗膽，偷國家的東西啊！饒命！饒命呀！……」……


  機場後勤處處長，季凡宇（實為本地軍統、最高長官）。在挨了毛仁鳳副座大人，一頓大耳刮子后。於機場自己辦公室內，一番梳妝打扮……【總要把那「手掌印兒」給蓋了嘛！（作者偷笑中）】施施然、往戴巨濤辦公室這邊走來……


  巨濤這邊，也上演著武行大戲呢。不過那、四十八九的上級巴莎耶夫。不敢給年輕的「鐵木鋅哥」真干。他怕打不過這中國青年……於是就在那裡、胡亂的砸東西，並大聲咆哮著：「鐵木鋅戈！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混蛋！可惡的巴索夫同志！混蛋！！……」（巴莎耶夫，是位中國通。能生硬但流利的、講中國話）……


  季處長、帶兩隨從（其中一個，被雙手反綁著）和幾名士兵，遠遠的望著這邊……心道：「唉！這俄國朋友，自己的戰爭、也打得夠慘的啦！彷彿整個俄國駐城都機構、十幾個人，就這老男人和我們這中國小夥子，兩個男人。其它全都四十郎當歲的老女人們、在這充數。…聽著那格琳娜老女人，蹩腳的中文。還是我家巨濤侄兒，好得多多啊！…」……


  那邊廂，傳來了戴巨濤呼嚎的聲音：「長官！長官啦！給鐵木鋅哥一個機會啊！我這是鬼迷了心竅啊！我對蘇維埃的忠誠！永遠也不會改變呀！長官！長官呀！…給個機會，讓鐵木鋅哥改過自新、重新作人呀！……」……


  「好！毛局座果然是小諸葛呀！他早已料定，這阿廖沙戴巨濤、必遭大難（阿廖沙。是特務們調侃戴巨濤，硬給他取的外號）。…該是佬子、出馬相救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季凡宇於心中、興奮地想道。並大喊著、沖向這邊屋內……


  「巴莎耶夫同志！巴莎耶夫同志！！事情可能，沒你想象的那麼嚴重呀！……」季特務一邊吼叫著，一邊進到了屋內……


  「啊！？妓處長，有河貴幹？我們這處理家事泥！」巴莎耶夫不解地問道。


  「事情喃！你可能沒聽小戴，啊！就你們的阿廖沙同志，說清楚。事實上，真正偷你們二極體的罪犯，已被我們緝拿歸案啦！就我身後這位、廚子王叄福。哼！王犯叄福！還不過來，給兩位外國長官、老實交待！一定要誠實。那樣、本座興許，會留一條活命予你。快快如實招來！！」李處長大聲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