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濤折冀，堆雪長空！（八）

  於是那位假罪犯「王犯三福」，站在由身後士兵、拿出的一個鋥亮大二極體旁邊。開始「交代」……


  「事情是這樣的長官，當天搬貨的第九排士兵兄弟們。因為加班，就在那倉庫外吃的中午。我頭一次送飯過去的時候，發現一個大木箱子。被搬得，裂了一個大口。並偷瞄到裡面，裝的是二極體。於是返身，在廚房內，用圍裙包好了一個，以前撿來的廢品二極體。於第二次、送包子點心過去時。偷偷給換了一個。…那新二級管，被我在黑市上，賣了八十三個大洋……我有罪呀！長官！還有兩位俄國紅軍長官！叄福知罪了啊！望從輕發落，從輕發落！饒命！饒命吶！……」……


  「有罪！有罪就該死！偷盜盟邦援華物資。你娃罪該萬死！！」季凡宇邊說邊掏出了手槍……（他槍里此時裝的，全是「無頭演示彈」）抵實了那王叄福的胸膛…（他怕傷了這「演員」，用槍頭試著那、三福內里的鋼板呢）…「呯」！……？？……


  但聽得，槍響、…血出！（事先偷綁的血袋）……人亡！（假死的）……真正的盜賊王叄福。【零↑九△小↓說△網】被他的中國長官，就地正法了！……


  「給我抬下去！拋屍荒野喂野狗！哼！民族的敗類！…」季凡宇義正詞嚴地吼道。……


  士兵們幫著把「屍體」給弄走了……


  剩下「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巴莎耶夫中校，和一群中國人…在那發著愣……


  季凡宇用眼神、悄悄示意戴巨濤：「這俄國佬沒什麼腦子的。想辦法再給他解釋解釋呀！都到這一步了。死馬也得當著活馬醫呀！……」……


  巨濤賢侄，終於領會了這「季叔、季三爸」的示意……衝過一側，抓住僕人唐定虎，就一頓猛打！…一邊打還一邊罵：「你這賣主求榮的東西。那報廢二級管，是佬子偷的嗎！啊？那是佬子發現他報廢了，讓你去拿過來。後來當廢品賣了的！就賣給這機場外鄧幺姑，讓她給他男人、做了兩個金魚缸。不會說話的狗東西！差點讓你、毀了少爺我，偉大蘇聯紅軍的光輝形象！佬子今天、要學我們家季三爸。當場槍斃了你這龜兒子！你信不信吶？啊！？？……」……


  側邊，一直迷茫著的巴莎耶夫中校。觀察了一會兒情形。開口道「小呆！（他用中文叫「小戴」呢）。既然是這樣，那你後來，痿什麼不報告上來呢？要知道，這次前方的中國張將軍。是生了很大的奇（氣）呀！連莫斯科。都知道了這賤事！問題很嚴重呀！朱可夫大將閣下，叫我今天來找你，就是要、問清事情原由后，找機會、把你給槍斃了呀！…你們中國人，最會狡辯。剛才那些，只能作為參考。總之你沒有上報，有廢品這個事件，也很嚴重。也可以，輪得上槍斃的！還是趕快，給我一個，明確清楚的解釋吧！哼！鐵木鋅哥，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梭嘎）」……


  解釋，解釋個毛線。那二極體，就是這上級，巴莎耶夫，按照「娜踏莎計劃」的步驟，命令自己，去偷來賣錢的……巨濤楞在那裡，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痞子樣……


  「長官！長官呀！我家少爺，你沒給他，解釋的機會啊！……你老人家進來就罵，見東西就砸。我家少爺一直想把事情原委，給你細說。但你老，就一直生著氣、罵著人、砸著東西呀！……」小孩兒唐定虎，這時機靈地開口了。


  「混帳！那你之前，為什麼給我坦白得那麼徹底！？」巴莎耶夫氣憤地問道。


  「之前我也說了呀！是我家少爺，「叫我病一起去」的嘛！上校大人（小虎子故意給這中校、抬高一級，以此來巴結他）。這一句「叫我病一起去」。你可看懂了？那意思是，那隻二極體，病了。報廢了，的意思啊！上校大人呀，我的中文交待材料。就在你現在這公文包里啊！望上校大人，重新觀閱呀！小虎子病沒有賣主求榮呀！……」……


  於是自問，還是有一點，不大精通中文的巴莎耶夫，拿出了小虎的交待材料……


  發現是有一句「叫我並一起去」。再問道：「這個字是「並」。你說的是病？兩字可以相通嗎？」。「不能相通，但小虎沒什麼文化，只能寫錯別字代替啊！長官！是小虎沒交待清楚。害了我家少爺呀！……」小虎哭訴道。


  ……雖然最後弄清楚了，偷真二極體的、另有其人。鐵木鋅哥偷沒偷，還有待爭議，即便是偷了，也只是偷了個報廢的……


  於是巴莎耶夫同志，「當庭宣判」：根據蘇維埃紅軍《士官管理條例》，及中央莫斯科之指示精神。紅軍空軍中尉巴索夫、鐵木鋅哥。涉嫌偷盜、行為不檢。今令其，自中尉軍銜。降格為少尉軍銜。此令。蘇維埃紅軍駐中國城都協調委員會：委員長、尼古拉蘿維奇、巴莎耶夫中校。一九四二年十二月七日，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