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綰兒詡封堡救人,成為堡主義子。
剛入城不久便見識了江湖紛爭如此兇殘的綰兒心事重重,白苓則怕再生事端,趕緊拉著綰兒快馬加鞭的往詡封堡前行。
不久二人便到了詡封堡門前,詡封堡作為江湖其一的大幫派,門庭裝飾得金碧輝煌,有兩隻巨大的玉麒麟坐鎮左右,氣勢宏大,守門侍衛統一褐色著裝,身姿挺拔,腰間佩利刃,十分警覺的關注著周遭。
白苓先行一步送上拜帖道:我們家少主,聽家父之命,特此來拜會堡主,一切緣由皆在拜帖內言明,請代為轉達。
守門侍衛見是位小侍女送的拜帖,再遠眺不遠處在等待的小公子,一身素錦風塵僕僕、個頭不高纖瘦的身影似提不起重物,不像江湖人士,便不耐煩的回答道:你們這看似生面孔,近期堡內可有大事,無事別來叨擾。直接將白苓拒了回去的同時甩開了拜帖。
白苓小脾氣怒火中燒,直接一腳踢在侍衛膝蓋處,讓其隨之倒下的同時,搶了對方的利刃壓在對方頸脖處,厲聲道:這拜帖送是不送了?
被壓制的侍衛痛得嗷嗷的叫喚:疼、疼、疼、輕點啊,女俠!快來人救我啊!
這場景驚得詡封堡門庭守衛馬上聚集一堂,利刃拔出,團團把白苓圍。不遠處的綰兒倒是氣定神閑,毫不擔心的倚靠在樹旁看起熱鬧來。
眾守衛中,出現一名稍有官銜侍衛一邊指揮道:阿扎趕緊去通報堡內。另外對白苓安撫道:小姑娘,不知道是這位我兄弟怠慢你了?還是你有事要衝著我們詡封堡前來?
白苓氣勢不減的說道:我家少主拜會堡主,拜帖被這個有眼不識泰山的甩到了地上,我就問這個貼你們是送不送?如果不送,我自當親自送進去。
官銜侍衛見白苓毫不退讓,便小心翼翼的拾起拜帖,拍了拍上面的灰塵道:姑娘別急,我這親自幫你送去拜帖,請稍後片刻。眼見官銜侍衛揣著拜帖奔向堡內去了。
白苓壓在侍衛脖子上的利刃可絲毫未見退讓,侍衛被踢得單腿跪著疼的繼續求情:女俠,繞了我吧。拜帖已經去送了,你先給我緩緩可好?
白苓橫眉冷眼,嚇出了侍衛額頭斗大的汗珠直冒。
堡內馬上有大隊人馬的動靜,第一個出現的是一位長者,雖然年近半百,但是腳步強健有力,行走帶風,精神奕奕。緊跟其後的一隊人以長者為尊,列隊站開,目測也有近百人。長者看向白苓用聲如洪鐘的聲音的問道:請問哪位是蘇家少主?
白苓見這架勢也有點小慌張。
綰兒輕悄悄的走了過來向長者行了個禮道:我就是蘇家少主,請問您是堡主叔叔嗎?我父親相交多年的摯友?
長者兩眼居然有淚花在閃爍的握住綰兒的手道:我就是你叔。多年未見你父母,我還以為有生之年不會再有機會相見,沒想到他們把你送來了。來,我們進堡再好好聊。長者拉著綰兒進了堡。
白苓趕緊丟了利刃,跟著綰兒身後得意洋洋的進了堡。
被打的侍衛衝起來想追問這個事就這樣了了?官銜侍衛一把,把他壓了下來,對他使了個眼色厲聲呵斥道:你剛惹誰了知道嗎?還想幹嘛?還不退下?侍衛只好自認倒霉的被他人攙扶著下去了。
踏進堡內,內廳的裝飾比門口更加的奢華和精緻,看得綰兒和白苓目不轉睛。
堡主命人退下,拉著綰兒坐到正廳上座,詢問道:小綰兒,你父母現在可還好安好?咱們可好多年未見了。
綰兒見堡主如此親切待己,低沉的心情緩和了許多,微笑回道:父母都安好,還囑咐我給您夫人帶來藥材補補身體。您瞧,這有白灼草、沁蔚花、碩果皎皎和百年參、都是給夫人的。
堡主有一種欣慰之感在眉眼之間:小綰兒,謝謝你跑這一趟,待會我就帶你去見見我夫人。蘇兄和嫂嫂生得小綰兒水靈,夫人見你一定歡喜。
白苓看著堡主和綰兒聊得歡也放心不少。
堡主和綰兒走到了夫人的房間,房間比較清淡素雅,對比起正廳稍顯得冷清許多。
堡主一邊說道著夫人喜歡素雅清靜、一邊引著著綰兒走進了夫人閨房,只見床上躺著一位貌似睡著了的婦人,面色慘白,沉睡不醒。
堡主眉頭不展,語氣轉為低沉的道:其實我夫人近日身體每況日下,沉睡不醒,找遍了城裡城外的大夫,藥石無靈。如果、如果蘇兄在定能救回我夫人,可是,我知道蘇兄難見上了。
綰兒看著床上躺著溫婉的婦人,心生憐憫,靠近婦人摸了摸脈像,眉頭也瞬間緊鎖。暗自怪自己的學藝不精,能看出夫人身患重疾,卻不知道如何治療。
堡主一人獨自在堡中神傷,眼見半百的堡主叔叔如此落寞,綰兒實在不忍。細緻回想母親要自己來送葯,事必有因。靈機一動的開始翻閱到包里母親塞了的藥理書籍,此書記錄的均是父親多年行醫得出的經驗和藥理知識,算是孤本。這讓綰兒如獲至寶的感覺。第一次覺得學醫是件如此重要的事,也開始後悔自己之前的種種懈怠。
白苓見綰兒看了一夜又一夜的書籍,一遍一遍的嘗試藥效,勸綰兒:少主少主,你停一停吧,你身體可會扛不住。
綰兒倔強的道:堡主夫人等不及,我不能停,不能停。於是又開始一遍遍嘗試。
這一切堡主看在眼裡,卻不能言表。就這樣就在夫人奄奄一息的時候,綰兒把帶來的藥材結合這幾日自己的研習調配出了治療的葯,由堡主親自喂夫人喝下。
白苓窗外雙手撐著下巴,眼睛撲閃撲閃羨慕的說道:少主,堡主對夫人可真好。你看。
綰兒窗外雙手撐著下巴,眼睛撲閃撲閃羨慕的說道:那是,我可沒見我父親給我母親喂葯過呢。
白苓瞥了綰兒一眼道;夫人身體壯如虎,怕是沒有喝葯的機會呢。
綰兒邪念笑道:聽母親說谷內可有探子隨時打探四處消息,你說的這句可得帶給母親才好。
白苓驚慌失措:少主,我錯了,祝少主美貌無雙,壽與天齊。
綰兒摸摸白苓的頭道:乖!
白苓舒了口氣。
房內虛弱的堡主夫人開始緩慢的醒來,看見堡主面露微笑,兩個人含淚相擁。
白苓和綰兒看見這,趕緊縮了回去,速速離場。
五日後,夫人身體漸好,邀請綰兒和白苓赴宴。
堡主對著堡內當著所有兄弟問道綰兒:我和夫人感激你,多年我們也未得一子,你可願做我們的義子?眉眼間透露著滿滿的愛意。
白苓驚呆了,綰兒也開始有點不好意思,畢竟自己女扮男裝而來。正疑慮堡主叔叔知道不知道真相的同時,夫人拉起自己的手悄悄附耳說道:綰兒女扮男裝為方便行走江湖,蘇兄拜帖早已言明,我和你叔自當全力護你為先,不用擔心過多,好嗎?
綰兒安心的點了點頭。
綰兒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也感受到了第一次用自己的醫術救人。
堡主收得義子,堡內歡聚一堂,大家喝酒、吃肉、奏樂、跳舞,一整夜堡內笑聲不斷、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