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言三婞坐在屋裡,關上門,這是思琴給她關上的。

  拿起桌子上的點心喂著風鈴草。

  不知道怎的,這花怎麼轉身就全開了。

  可別說,這花開的特別好看,比不上九華樓上供的花。

  那花可是每年就一盆,好看的和假的一樣。

  這花比不上那些花,可別有風味,小小的花層層疊疊,花尖尖還有些別的顏色,香味奇特撲鼻。

  耐看且好養活。

  「小花啊,你可要保佑那發簪能夠找到啊,那可是幼薇喜歡的發簪呢。」

  華菱撤回三皇子府的根莖向皇宮那裡出發。

  言三婞行為有些可疑,可她從為得罪過那人,不能因為可疑就判定一定是她乾的。

  至少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過她的名字。

  看起來只是有些瘋狂罷了。

  她路過了四皇子府,裡面有一位女子面上有些悲傷,在房間門口也不進去。

  伸進去,裡面和丞相府也沒什麼太大的差別,就是布置不太一樣。

  四皇子也是在忙難民的事。

  「給國師送去了嗎。」面前無人,樑上不少。

  四皇子話說完跳下來一男人,遞上一張紙條不語。

  看著紙,四皇子笑了起來,只是嘴在笑著眼神冰冷的嚇人。

  「國師說的,你先弄來,該怎麼說自己看著辦。」

  神色晦暗不明,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囂張不起來。

  有些覺得礙眼,把那張紙扔在了火盆里。

  「主人,蘇夫人在門外等著。」

  那人的提醒沒有讓他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許久,才分出一些心思。

  「她要等就在外面等,今夜也在外面等著。」

  有些事情嗎,皇家關係錯綜複雜,誰知道有什麼呢。

  對那些狗血事情不感興趣,不過也在四皇子府中留下了一朵小牡丹。

  快速瀏覽了京城每家每戶,很多人都挺可疑的。

  會是他們一起醞釀著害自己的嗎。

  這僅僅只是自己的猜想一切還未定呢。

  來到皇宮,看到這裡人的雞毛蒜皮,還有在這裡偷偷被暗害的人,也有那些諂媚討好上面的人。

  各種各樣,聽到一陣哭聲讓她停下了前進的根莖。

  她沒聽錯的話,那是嘉玉在哭!

  想去確認一番,尋著聲音來到了一處被侍衛包圍的宮苑。

  一圈一圈,像個監獄般。

  裡面宮女太監圍了一圈,這是犯了什麼大錯,要這麼多人圍著一處宮殿。

  向著哭聲來源處過去,看見嘉玉坐在地上哭泣。

  臉上都是淚痕,衣服袖子上還有一灘又一灘的水漬,乾的和沒幹的混在一起。

  有氣無力的抽泣著,一想到她以後見不到華啟了,忍不住傷心,哭太久了,她已經累了,都哭不出聲音來了。

  華菱鑽到她面前開出花來。

  「嘉玉公主你這是怎麼了。」

  眼前一切讓嘉玉有些驚到了一口氣卡在喉嚨里,上不去下不去。

  回過神來把它吞進肚子里了。

  「你是華菱姐姐,嗎?」

  聲音很像可她沒有見過華菱原型不認識。

  而且華菱不是昏迷在嗎怎麼會出現在皇宮裡。

  華菱姐姐沒事了,那華啟是不是也沒事了。

  「是啊,嘉玉公主是有人欺負你了嗎。」

  哭的這麼傷心怕是發生大事情了,正好她來皇宮裡了可以偷偷把那人揍一頓。

  在華菱心裡,嘉玉已經是她的弟媳婦了,是他們家的人。

  欺負她家的人被她看見了,不還回去,都對不起那人天大的膽子。

  嘉玉擦擦眼淚。

  「我沒什麼事,就是擔心華啟,華啟現在怎麼樣了。」

  華啟?華啟能有什麼事情,好好的啊。

  「華啟沒事啊,他在樓里好好的待著呢,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看來在她暈倒時發生了很多事情,得找個時間好好問問。

  「華啟,為了救我把一些人殺了,引來了好大的雷劫,要是我不出宮門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說著又哭了起來。

  草!華菱不出聲,沒人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一品香里素子一直注意著她。

  是看到什麼了嗎,可是按照言三婞的手段不會留下什麼證據的。

  素子吃完飯就開始捋這段時間事情了。

  別的不說,絕對和言三婞有關係,尤其是對方還有前幾世的記憶,更是對華菱除之後快了。

  不過沒關係,就算沒有證據,是她做的時間會記下來,到時候再和她算賬,還有那幾個混蛋。

  要不是他們辦事不利,他們又怎麼會輾轉幾世,他們不能修成正果,他們也不能再回天界。

  也不知道月君是怎麼收徒弟的,一個比一個沒用,還喜歡出亂子,出了亂子弄好了沒事,他們還弄不好。

  現在倒好搞成這樣,他們反而被動了。

  想到月君徒弟,素子就生氣,要是天界有個厭惡值投票,她一定會傾家蕩產也要投月君徒弟。

  敖留行餘光瞅了一眼素子,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氣有什麼用,還不如好好和他們相處,讓他們好好解決問題。

  光在這裡生氣什麼都辦不了,真是的別把氣波及到他的身上,像她這樣年紀大的人都不好惹,他還是離遠一點。

  準備不動聲色的挪挪位,卻發現一道不可忽視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是素子那充滿怒火的眼光。

  他什麼也沒幹啊,怎麼對他生氣。

  「什麼也沒幹,你個死泥鰍,你說誰年紀大的。」

  怒吼聲驚動了整個一品香,各個地方的客人有些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能發出這樣的怒吼。

  世界彷彿暫停了那麼一小會,接著大家繼續有吃有喝。

  「嗷!那崽,不,那桌子砸壞了要賠錢的。」

  噼里啪啦無不訴說著施暴者的殘忍,他們甚至感覺到了整個樓都在顫抖。

  「我又沒有惹你,你幹嘛打我。」敖留行躲在一個小角落,瑟瑟發抖,卻嘴犟。

  「是啊,你沒有說我什麼,你在心裡想的啊,這可不就說了嗎。」

  熊孩子,每次在心裡罵她都把不住嘴。

  這次生怕她聽不見還在她面前說,豈有此理!

  這個女人好可怕,連我心裡想什麼都知道,無晴姐當初為什麼要和她做朋友。

  「對不起。」放棄掙扎,老老實實道歉。

  只不過那表情實在不像是認錯了。

  放下手裡的桌子。

  道歉了那她就原諒他吧。

  也沒有真的打到敖留行身上,只是嚇嚇他,讓他知道不要老是在心裏面講別人的壞話,還給說了出來。

  施了一個復原法術,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過一般。

  華菱在皇宮看了一圈,有些問題的記在了心裡,有空,找找他們。

  「夫人,您要不還是去看一下華菱小姐吧,您這樣也不是辦法。」

  看她,誰來看她。

  順著感覺找過去,是金夫人,難不成。

  先聽下去,看看她們說什麼,要真是她,她立馬就把仇給報了。

  四周圍滿了根莖,整個屋子都在華菱控制之下。

  這個是她特有的妖術。

  他們木系妖怪的妖術,要麼就是強化身體,要麼使用蠻力。

  就連把葉子當成飛鏢使用都不是什麼低級妖術。

  這是她出去歷練時,悟出來的。

  那時她和一個蛇妖打的難分難捨,那隻蛇妖也確實有點東西,她是不小心闖入他的地盤。

  蛇妖看她修為不高,於是興起了把她煉化的念頭。

  許是那蛇妖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念頭,他的修為比同等級的妖怪高出很多。

  到底還是她勝一籌,蛇妖沒有辦法只好鑽洞逃跑。

  都說狡兔三窟,這蛇也差不多啊。

  華菱當然不能和他一樣鑽洞里,卻也不甘心就這樣放過他。

  實在不甘心卻也沒什麼辦法,氣的她在洞口使勁踹了一腳。

  腳陷進泥土裡,看著陷入泥土裡的腳,她有了大膽的想法。

  要是她的根盤的更廣,更結實,她是不是就可以把那蛇妖抓住了。

  順著自己的想法開始使用起來。

  第一次使用還有些不熟練,不過幸好結果可以,那蛇妖被她穿身刺死。

  悟出新的招式她便在那裡實驗了很長時間,知道爛熟於心。

  所過之處放一朵花,那些花可以做她的眼睛,她的耳朵,可以讓她自由活動卻可以一直盯著她標記的對象。

  現在她到要看看,這金夫人是怎麼回事。

  「還是不要了,免得給那孩子帶去災難。」

  金夫人聲音很淡,像是被傷透了心。

  「我離那孩子遠點,偶爾在遠處看看她,想想她就好了。」

  勾起一抹很淡的微笑。

  轉過身坐在了凳子上繼續看著窗外的風景。

  「那怎麼能怪夫人你呢。」

  「不怪我能怪誰,我不去時她都好好的,可是我去了,她,她轉眼間就受傷了到現在都不知如何,我怎麼有臉去見她。」

  掩面哭泣,華菱真的沒有想到,金夫人會把她被人暗算的事怪在自己身上。

  這怎麼能夠怪她呢,又不是她的錯,怎麼會是她帶過去的。

  「我的小妹,我的小妹也是被我害死的,我可憐的小妹,都怪我這個姐姐。」

  雙重痛苦壓垮了一直強撐著的金夫人。

  「我這個,我這個,這個害人精。」說完劇烈的咳嗽起來。

  華菱在空氣中釋放了治療的妖力。

  這時她和華啟學的,雖不如他厲害,但緩解咳嗽這點小事還是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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