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讓楊把那些。「夫人!」嬤嬤給金夫人順順氣。

  「您怎可如此貶低自己,三小姐的事怎麼能夠怪您身上。」倒杯水喂她喝。

  「您是三小姐拚命保護回來的,您這般,讓三小姐如此安心,不為別人考慮,您就是為了已去的三小姐,也不可這般對待自己吧。」

  嬤嬤眼中也有些淚水,金夫人說的話也勾起了她的回憶。

  記得夫人和姑爺剛成親,夫人有孕在身,姑爺公事繁忙。

  平日里夫人一人在府上,也就三小姐過來陪著夫人,讓夫人開心。

  有天三小姐說,要給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求個平安符,好保護他以後平平安安的。

  夫人覺得此意甚好,也陪著三小姐一起去廟裡給家裡人求了幾個。

  但誰曾想會遇見惡紅了眼的難民。

  她們是拚死跑從難民群眾跑走。

  隨著她們來的侍衛死的死傷的傷。

  夫人和三小姐被混亂沖走了,躲在石林里,可那些難民嘗著腥味,就和魔怔一般。

  死死的追著她們。

  三小姐只好一人前去引開難民,讓大小姐躲在那裡。

  大小姐因為這番驚嚇見了紅。

  等到救兵來了,孩子沒有包住。

  找到離去的三小姐也就只剩一把骨頭了。

  造化弄人,他們鎬府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這倆個女子的命為何會如此苦。

  華菱退回一品香,不知該用什麼樣的心情來對待這件事。

  「大菱子?」

  「華菱姐!」

  還沒看清倆個就跑到了她的面前。

  「華菱姐你要是沒看到什麼的也不用擔心,我有辦法知道。」

  雖然華菱的臉色和平常沒什麼樣子,倆人就是能夠感覺到華菱並不開心,周圍氣壓有些低了。

  眼前的倆人寫滿了擔心。

  扯起一嘴角,搖搖頭。

  「那就拜託你了,要是有省事的辦法,那也會輕鬆一些。」

  說拜託也並不是真的完全拜託,只是對他們的擔心一個說辭。

  他們這時候也該走了,吃完飯結過賬還不走,賴在人家包間里,壞人財路罪人啊。

  站起來就回去了,看看傅叔他們收拾的如何。

  她現在沒什麼源頭,一般和她對上的,有些能力的都被她殺了。

  還活著的都不像干這件事情的人。

  她又去國師府,可國師並不在府中,零零碎碎的出來國師被鎬丞相請去治理水災和旱災了,現在人在外地。

  倆者結合怎麼看怎麼可疑。

  她不是不相信國師是個好妖。

  她是壓根就不相信一個騙一國之主的妖怪。

  起死回生丹,她就在話本里聽過,那妖怪卻以這個騙了人。

  他還那麼囂張,好像還說過她知道他主人是誰,她該不會殺過人家同門吧。

  這麼想更加覺得合理,能讓她在不知不覺中中招,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一般的毒對她是沒有什麼用的,就連人家的鶴頂紅都對她沒用,當然對別的妖怪有沒有用就不知道了。

  那毒肯定是長期調試的出來的。

  三人走在路上,旁邊倆人就看著華菱的臉色在不停變換。

  素子眼神到處亂飄,她是知道是誰幹的,可是她沒有理由和證據,和華菱說她一定不會相信她的。

  搞不好還會以為言三婞是不是和她起衝突了。

  現在有留行在,怕什麼,人家有有辦法的神仙在後面支持,找個兇手那還不是小意思。

  左看看右瞧瞧,買糖葫蘆的老人家從她身邊路過。

  眼睛瞬間就亮了,她好久都沒有吃過糖葫蘆了,之前沒有住的地方沒有賣的,她做的也不好吃,後來有沒有錢,好不容易有錢了錢不知道咋沒了。

  她真可憐。

  對哦,她沒有錢,吃啥啊。

  戀戀不捨的把目光從老伯身上移開。

  用力把手握緊,她以後一定要吃上糖葫蘆。

  手中有異物,攤開一看,是錢唉!

  天吶,是錢!

  她有錢了。

  不多不少六文錢,應該夠買六串,糖葫蘆這種東西,一般都比較便宜。

  想也沒想就跑去了。

  「老伯,你這糖葫蘆多少錢一串。」六串怎麼分都夠吃。

  酸酸甜甜的糖葫蘆,還沒吃到口水就在嘴裡泛濫成災了?

  「倆文錢一串,你要幾個。」買糖葫蘆的老伯嗓門很洪亮,像個樸實的庄稼人。

  倆文錢,那她們就只能一人一串了。

  「不對啊老伯,人家都是一文錢倆串,你這裡怎麼就是倆文錢一串,太貴了降一點吧。」

  在素子離開時,華菱就發現了,站在一旁看著素子和老伯討價還價。

  那小嘴巴巴的可會說了,和人吵架都很可愛。

  「嘿,你這小姑娘還的太厲害了,這京城誰家賣一文錢倆串,就算有人家那能和我比嗎。」

  指指自己的糖葫蘆,各個誘人的緊,不然也吸引不了她。

  「你看我這糖葫蘆,各個個頭飽滿,現在到處發災,要麼旱的樹都活不了,要不澇的一點味道都沒有,這那呢和我的比,你在漲點。」

  這小姑娘看著挺有錢的,這麼扣,漫天還價,這年頭日子真是不好過,有錢人家的小姐都開始省錢了。

  「你退一點,我也退一點,咱三文錢倆串,不然這真不能賣啊。」

  素子一聽眉頭一皺。

  「一文錢一串,能賣我就多拿點。」

  邊說邊走,就快要走到華菱這裡,老闆叫住了她。

  「來來來,一文錢,要多少串。」

  「來六串。」

  倆手糖葫蘆讓她像個凱旋的將軍,笑容燦爛。

  「吶,大菱子這是給你的,糖葫蘆可好吃了。」遞給華菱倆個,只給一根怕她嘗不出什麼味道來。

  「你的就只有一根,吃完了也別問我要,因為我也不夠吃。」

  對待華菱和敖留行的態度簡直天差異別。

  快到九華樓時,幾個人同時停住了步伐。

  那有是什麼鬼?

  只見面對面的華啟趕著一群羊,向他們這個地方走過來。

  他趕著一群羊來幹什麼,難道忘了樓里都是花草嗎,他是想讓羊把裡面的東西都吃了嗎。

  看見他們還開心的對他們招招手,手裡拿著一根竹竿。

  他的氣質和那群羊結合在一起,像是有錢的趕羊人。

  小白在路上看著一群羊跑的可開心了,都沒空餘的目光去看前面的路,時不時還撞上了那麼一兩個路人。

  「唔,是我可愛的小白。」

  吃著東西口齒不清,但不妨礙她的開心。

  邊吃東西邊跑過去一把把小白抱起來摟在懷裡。

  「我可愛的小白好幾天沒有見你,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沒有手去摸它,素子只能用臉去蹭一蹭。

  嗯——毛髮還是那樣的柔軟。

  現在的小白可不想讓她抱,眼裡只有那一群羊。

  「嗷嗚,嗷嗚!」漸行漸遠的羊群讓它著急的叫了起來。

  「帶這麼多羊來幹什麼啊?」

  羊群看見華菱和敖留行明顯有害怕,擠在一起沒羊敢從他們面前路過。

  瑟瑟發抖!

  「這是給小白準備的口糧,家裡也可以多道吃食。」

  幾個一起趕羊。

  「這九華樓裡面有什麼地方能放它們?」

  「這個不用擔心,樓外面還有一處後院正好可以用來放這些羊,等到晚些回去時再把它們圈到院子里。」

  九華樓的院子並不是很大,放這些羊來說,還是綽綽有餘的。

  幾個合力好弄好,這麼簡單的事情用不上他們三個一起來弄,不過多些人弄的快一些。

  被素子一直抱著的小白,沒有機會和他們一起趕羊,被抱走的時候痛苦的叫聲傳了很遠的距離。

  能看得出來它不想和他們待在一起,更想和這群羊待在一起。

  但是照它這麼跑來跑去,今晚在見識,只怕就成一灘肉餅了,一羊一腳都夠它嗆。

  「你渡了雷劫,現在感覺怎麼樣。」

  走了捷徑,回到九樓,坐下來。

  「雷劫不是我渡的,這事還要多虧了留行兄,要不是,他那麼危險的雷劫,我得變成灰了。」

  說起雷劫還有些后怕,那雷劫對他來說太過於震撼了。

  那麼厚實的雲彷彿觸手可得,對準他,他跑不掉,也閃不了。

  「當時的雷劫太過於強大,要不是留行兄擋在我的面前,替我擋過了雷劫,才使我平安無事。」

  站起來對著敖留行鞠一個大躬。

  「留行兄的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日後有什麼幫得上忙的,留行兄一定不要和我客氣,我定當全力以赴。」

  華菱也站起來對華啟鞠了一大躬,卻被敖留行止住了。

  「你救了我弟弟,我對你鞠個躬算什麼。」

  那可是救命的恩情,她現在只不過是鞠個躬而已。

  「不必這般,我救你弟弟也並不是為了圖他什麼,只是因為想救他而已也不用有什麼心裡內疚。」

  把華啟也扶起。

  「要是實在過意不去的話,我現在還沒有地方住,不妨給我安排個住處。」說罷,想到了什麼。

  「如果能住的離你們近一些就更好了,我在京城也只認識你們,和別的人住在一起,我會有一些不太習慣。」

  「留行兄不嫌棄家裡正好還有一間空房,可收拾給留行兄住,人多住在一起,正好也可以有所照顧,不知留行兄意下如何。」

  恩人提要求,華啟恨不得現在就回去收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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