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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受辱

  想想,還真有這個可能,因為平常除了白靈,就只有人事部備份有鑰匙。


  我和韓誠轉身回到公司,趁天黑摸到了白靈辦公室門口。韓誠拿著備份的鑰匙開門,我提醒他說要小心那個粉臉男人,上次我來這裡的時候,他警告過我的。


  而且他絕逼是個高手,尤其是那手飛刀的絕話,我想想就覺得全身發寒冒冷汗。


  韓誠不以為然,輕輕推開門閃身而入。我站在門口頓了頓,鼻子又聞到了那股香味兒,心中突然一動,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感。


  「快進來……」我聽到韓誠的催促聲才反應過來,從門縫鑽了進去。


  韓誠打開白靈辦公桌上的檯燈,四處瞅了瞅,問我七傷局在哪?雀首反為蛇的凶局在哪兒?

  我一怔,突然愣住了,驚愕不已的掃視著房間。沒錯,先前我看到的七傷局不見了,那尊朱雀銅像也不見了,就連牆角的四隻鈴鐺也不知哪兒去了。


  韓誠身體靠著辦公桌,點了支煙,說我之前一定是眼花看錯了,這裡他來過很多次,根本不可能有我說的那些東西。


  我除了苦笑,什麼話都說不出。事實擺在眼前,我說再多韓誠也不會相信。


  不過我並不認為,此刻我們在這裡沒有發現七傷局和鈴鐺,它們就真的不存在,或者說被人移除了。朱雀銅像可以挪動搬走,但七關不會動,七關上的陰物也沒那麼容易撥掉。


  這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只是一時間無法想明白罷了。


  韓誠抽完煙,說走吧,再呆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發現。


  我心有不甘的回到宿舍,總覺得剛才有哪裡不對勁,卻又怎麼都想不出來。韓誠懷疑鎮麗與七傷局有關,而現在七傷局就離奇的消失,這似乎太巧合了一點。


  難道,這一切都是鎮麗搗的鬼?


  我努力去否定這種想法,腦子亂成一團漿糊,後面實在累得不行,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零↑九△小↓說△網】


  第二天到公司,韓誠讓我守門,他到醫院處理鎮麗的事。臨走的時候,他說晚上有拘魂的任務,如果他沒回來,就讓我跟馬居易一起去,算是幫他的忙。


  我笑著答應,問他又是哪個倒霉蛋今晚要下地府,他說名單到天黑才會知道,就是上次在醫院的那個八品陰差派送過來。


  韓誠走後,我動了個心思,想再去白靈的辦公室瞧瞧,看能否有所發現。


  找著鑰匙,我像做賊似的摸了過去,打開門,輕車熟路的閃身而入,不由得再次驚呆了。


  昨晚來的時候,這裡明明什麼都沒有,而現在,七傷局和朱雀銅像都在,整個房間都被陰邪之氣所瀰漫。我沒敢久留,拿出手機拍了朱雀銅像后就打算出去,剛打開門,被一股力道給彈了回來。


  「誰?」我輕喝一聲,摸著被撞疼的鼻子,抬手拍了過去,忽的看到粉臉男人陰沉沉的就站在跟前。


  他雙手的指縫間夾著幾柄鋼刀,滿目寒光的盯著我。在愣了幾秒鐘后,我撥腿就往門外跑,眼前突然寒光閃動,兩柄鋼刀釘在門板上,嚇得我又折了回來。


  粉臉男人身形如鬼魅,趁我未站定,兩掌拍落過來。看似輕描淡寫不著力道,打到身上卻賊特么疼,連氣都有些喘不順。


  他將我抵在牆上,橫起一柄鋼刀,貼著我的脖子插到牆體中,然後冷冷的道:「若非有人求情讓我不要傷你,此刻就將你雙手雙腿卸下來……滾……」


  說罷,他鬆開我,如同鬼魅似的就到了窗戶前,輕輕撥開帘子往外張望。


  我趁機逃脫,心中鬱悶不已,粉臉男人的一個「滾」字,深深戳痛了我。我暗暗發誓,他日一定要將剛才受的恥辱加倍奉還。


  回到人事部,我將手機的相片倒出到電腦,準備等韓誠回來后給他看看,卻發現剛剛拍的那些全都不見了。我一陣驚恐,定然又是粉臉男人搞的鬼,他到底是什麼人,竟有如此手段,能夠不知不覺刪除了我手機里的相片。


  還有他說有人為我求情,會是誰呢,莫非是白靈?

  細思極恐,我不敢再想下去,馬上給黃帥打了電話,把剛才的事告訴了他。這傢伙沒心沒肺,懶懶的說了聲知道,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


  我悻悻掛上電話,坐在位上發獃,連中午吃飯都沒有了味口。


  韓誠直到下班都沒有回來,我找到馬居易,問他晚上拘魂的事。他說名單還沒下來,估計要到晚上九點左右,不過倒是不用我替韓誠去了,因為地府已經將他排除在此次的任務之外。


  到時候那個八品陰差,也就是柯承公,會陪同馬居易一起去。


  我暗暗一怔,問他一般什麼樣的情況,地府才會派八品陰差陪同。他笑了笑,說當然是比較危險,或者拘魂對象非比尋常的。


  他說的非比尋常,指兩種情況。一種是對方是個厲害的東西,普通的九品陰差搞不定。另一種是對方也是陰差,由於作姦犯科而被拘魂。同是陰差,級別相同的話,基本沒有得手的可能,必須有更高級別的陰差才能壓製得住。


  而今晚馬居易要去抱魂的這位,據說就是一個陽身陰差。


  我提出可否跟著同去,他搖搖頭,說除非柯承公同意,否則是不行的。地府有規定,特殊的任務會指派特定的陰差,其他陰差不得參與。


  這個我能理解,陽間的警察辦案,遇到與案件當事人或當事人近親屬有利害關係或特定關係的,這個警察就得遵守迴避原則,避開辦理這個案子,以免影響對案件的公正處理,想必地府的陰差也一樣。


  所以我猜想,今晚的這個要被拘魂的倒霉蛋,必然跟韓誠有關聯,如果不跟著去看看,心中總是不安。沒辦法,現在韓誠的命運可以說與我悉悉相關,只有他知道地府奇案的線索,他要是有什麼閃失,我也要跟著完蛋。


  回到宿舍,我靠在床頭一直關注著隔壁的動靜,只要地府印記有幽光閃現,我立馬就會到門口去瞅瞅。


  大概九點多鐘的樣子,隔壁傳來輕微的響動,同時我手上的地府印記像鍍了一層幽藍色的光暈,呼閃呼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我想應該是那個八品陰差來了。


  果然,我剛到門口,就見馬居易的魂體和一個古裝老者慢慢出來。馬居易經歷上次的事,現在魂體還不穩固,看起來很虛弱。


  古裝老者發現有人在偷窺,先是冷冷一哼,隨即可能是認出了我,馬上「咦」了一聲。


  我也認出了他,果然就是上次想在醫院見到的柯承公。他問我怎麼在這,我淡淡笑了兩聲,上前打了聲招呼,然後說明我的意圖,請他行個方便,或者告訴我被拘魂的人是誰。


  柯承公一臉為難,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我。馬居易站在他身後,給我比劃了個手勢,那意思我懂,剛才是他故意弄出聲響讓我聽到的。


  沉默了幾分鐘,柯承公支走了馬居易,把我拉進宿舍。他的力量太強悍了,雖然是魂體,卻能拉動我的肉身。


  我知道他是答應了,只是要提些條件。


  「大家都是八品陰差,地府守則你應該也知道,這事吧……我可以破例一次……」他對我眨了眨眼,咧嘴一笑,給了我個自己領會的眼神。


  我當然清楚他的意思,便說讓他放心,只要我見到陸判官,肯定會跟他說柯承公拜託我那個事兒。


  不想柯承公連忙擺手,說不是這個意思,陸判官已經把他的功德換成了曾孫的陽壽,為了感謝我,他決定破例帶我一起去。


  我木然的道了聲謝,心裡犯起了嘀咕,上次柯承公說的事,我連陸判官的面都沒見著,怎麼就給辦成了?

  當時沒多想,跟著柯承公下了樓,馬居易在院子里等他,看到我跟上來,偷偷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這次地府要他倆去拘魂的地方比較遠,我帶著肉身走路肯定跟不上,魂體出竅我又不會,只好讓馬居易把他的摩托車借給我用用。


  就這樣,柯承公和馬居易的魂體在前面飄移,我騎著車在後面追著,甭提有多拉風。


  他倆穿過一條條街道,從繁華都市拐進了偏僻的城中村,漸漸的,路邊沒有了燈光,路面也越來越不平坦。我問柯承公還有多遠,這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能拘推的魂。


  「馬上就到了,你往前還走個一里路左右就停下來,把車藏好。」柯承公小心的說道,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危險。


  我按他說的停好車,看到不遠處有幾棟平房,窗戶亮著燈。裡面有人影閃動,好像正在忙碌。


  柯承公讓馬居易到前面去守著,別讓人跑了,然後扭頭告訴我,現在要拘魂的這個陽身陰差,跟韓誠的關係很好。


  韓誠被選中陽身陰差,也是他的推薦和幫助。


  不過此人借著陰差的身份,卻干起了謀財害命的勾當。為了錢,他將有錢人家本該拘到地府的亡魂給私放了,然後隨便去勾一個流浪漢或者沒在地府備案的孤魂來冒充。


  「哼,他自以為用迷魂法能夠瞞天過海,卻不料還是被地府發現。」柯承公沉著臉道:「不僅如此,老夫最近還查出來,他偷偷將本該送去地府的魂魄給藏了起來,玩起了養魂的把戲……」


  聽到這,我忍不住一震,把本該送去地府的魂魄藏起來,這特么不就是地府正在追查的那件案子么?怪不得我向韓誠打聽此事的時候,他不願多說,原來跟他這個陽身陰差的朋友有關係。


  我暗自慶幸今晚來得值當,等會把那傢伙的魂拘了后,說不定能從他嘴裡挖出點線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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