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夏琪(求收藏)
此刻
與普通香波地群島居民心情截然不同的是,那剩下的人仍然需要面對他們的夢魘,金獅子史基。
千條人販子穿掛在石筍上隨風飄搖,如同自掛於竹杠上搖擺身體親吻海風的鹹魚。
蔚為壯觀的石矛屍林,讓人覺得悚然的同時心裡生出滑稽。
因為,死的真是太不像話了。
面對史基不知為何一直重複的問題「夏琪敲竹杠酒吧在哪裡?」。
餘下之人也是悟不透了,大佬的世界他們不懂,這究竟是幾個意思?
有一人卻是耿直,史基問一次便是回答一次,答案始終如一「我知道。」
然後,餘下之人就死了。
那些倒下的身影,擴散的瞳孔里滿是不敢信,那代表死亡逐漸灰白的瞳色彷彿在說,致死也不懂大佬們的世界。
其實很簡單,其實也沒那麼難,一切答案就是,大佬做完了自己的事重新回到與他們的問答遊戲中了,第一個回答出來的人,將得到暫時存活的權利。
抓住腦中靈光一閃分心做完幾個新技能開發,史基這次發問才是真的,所以之前一群餘下之人搶答錯誤了。
史基沒有再過多廢話,一個眼神過去,這場對傳說的捕獵唯一活下來那個,麻溜頭前帶路。
夏琪的敲竹杠酒吧。
門前,這個活下來的人也死了,腦袋立在了地上。
酒吧門鈴在推動搖晃中響動,史基的身影走入了酒吧內。
擦拭著酒杯的夏琪一愣,奼紫嫣紅笑到:「多年未見,你這造型還挺別緻。」
夏琪的笑沒有影響到史基這種我行我素的人,劍尖踩在地上,史基顧自坐在了吧台前的椅子,活像一頭在自家領地打盹的雄獅。
夏琪放下了擦拭酒杯,動作嫻熟的鼓搗著酒水,一杯史基最愛的麥芽威士忌,就是放在了他的身前。
「多少年了?」
眼前的威士忌有著迷霧,朦朦朧朧能照見流逝時光,過往的歲月再次重現,是活著的人他們的記憶。
「快四十年了吧。」
人生有幾個十年,更遑論四十載春秋!有人不能忘懷尤記心間,似昨日就在眼前。有人早已背負著重新開啟旅途,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是啊,四十年了。」
簡短兩字道出了句尾滄桑,似放下沒了緬懷,似道別無有感傷,萬因終了了。
「嗯,好快的四十年。」
時光之所以快便因為人留戀,有時候顯得無情無義的人未必就是這麼表裡如一,只是選擇了將情感如同至寶珍藏。
「我…不該來。」
愧疚?不不不,只是酒水已經寡淡無味,沒了記憶中的穿腸烈喉,索然無味沒了世俗的慾望。
「你來了。」
既然來都來了,再言語上糾結這些已經沒了意義,往前走始終是她的方向。
「是…阿,我來了…」
簡單的話語間二人在打著啞謎,當史基說到這裡時,二人心與心的坦誠交流就已經結束了。
夏琪手肘碰著桌面單手撐著下巴,素手有韻律的輕敲在臉頰上,問到:「你有想幹些什麼。」
史基並不奇怪這個消息靈通女人,用肯定句式問答,有些籠統的說到:「我的時代還沒有過去。」
一個敗退了二十年的人,說這樣的話無疑是很搞笑。
夏琪卻不這麼認為,因為她很了解金獅子,這是一個極度自負卻不愛說謊的人。
「搶走白鬍子的地盤?」
這是夏琪基於對史基的了解,唯一能夠猜到的東西,只是那樣一個了解已經過去很遙遠了。
史基沒有進行解釋,以前身對夏琪的了解還有史基對她的分析,轉眼他的想法就能出現在世界政府的辦公桌上。
自顧喝著酒不打算回復這樣一番話語,卻最終沒忍住那顆面對在意的人時,躍躍欲試騷動的心。
史基酒已經喝了半杯,這才說到:「我對那些小孩子固執的遊戲,沒有興趣。」
史基這番話信息量很大,卻沒超出夏琪的預料,眼前新老兩個影像重合,夏琪是心有惋惜的問到了。
「你還對這個世界有著野望?」
夏琪問到了史基最難言回答的那一部分,他沉默了,在沉默中讀著技能條。
「我不能自我剝奪掉我存活的意義,我可能會倒下,但絕不可能會是那個樣子。」
這次輪到了夏琪沉默,沉默於史基仍像個二傻子青年一樣嘴裡夢想,老了老了念叨著自我。
企圖要在接下來生命盡頭的短短几年,總結完這波瀾壯闊的一生,給每一個時期的自己一個交代。
夏琪蹙眉,輕聲說到:「金獅子,這不像你。」
史基一挑眉頭很是詫異的說到:「你覺得你看穿了我?」
夏琪嫣然一笑,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充滿成熟女人的韻味說到:「難道不是嗎?」
「不。」史基回答的很乾脆,話語背後是無比的自信,說到:「我覺得你最好不要這麼覺得。」
夏琪被逗笑了,手掩紅唇酥胸輕顫,說到:「不懂謙讓女士,這點你倒是和從前一模一樣。」
一反常態,史基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大貓,從未有過的反應激烈。
「喂喂喂!!!不要說的我好像快死了一樣阿!這種話你應該對愛德華·紐蓋特去說。」
也不是什麼,史基他還年輕,正當繁華最艷麗陽光最耀眼的年紀,他才聽不得這種評語。
雖然這是一個事實,史基身體就是一個老人。
可,這女人到底用什麼語氣跟他說話阿!
什麼叫,和當初一模一樣!
這不是狗血三流劇里,用於詛咒他人的台詞,願你歸來仍是那個少年。
he~tui!
貧窮是一個少年不可避免的事情,而他已經很貧窮了,不需要打擊來清醒!
所以史基有些惱怒,無情吐槽。
「願你出走半生,沒有任何變化,貧窮與困苦如附骨之疽,失敗與孤寂如影半生。」
夏琪這下是笑的前仰後合,咯咯母雞笑完全沒了儀態,歲月沒有在二人之間生出隔閡,失敗的如同喪家之犬。
「咯咯咯咯…這麼多年了也不改改這小氣的脾性,你吃的虧還不夠多嗎?史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