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奇香少女驚穿越
少女不屑地反問:“你小子韓國剛回來吧?把自己整得跟漫畫插圖似的,有必要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救了。”說著臉也一側,她才不屑跟那些不愛惜父母傑作的人為伍。不過,仔細一回想,風以箏倒覺得這少年的長相和周晏臻有兩分相似。
“哇靠,這誰啊!”少女剛轉頭,就瞥見梳妝台上銅鏡裏的自己,嚇了一跳,眼還是那雙眼,嘴還是那張嘴,淚痣也沒有變了位置,隻是那對亂入的柳葉眉是怎麽回事!少女不禁大喊:“我的‘橫眉冷對千夫指’呢!誰把我眉毛刮了還畫成這樣的,醜死了!”少女把自己的俏眉皺成大川,瞪著銅鏡,怎麽看怎麽嫌棄。
許焱玩味兒地看著鏡中表情神奇的少女,覺得她甚是可愛,隻可惜了這絕美容貌,卻撞壞了腦子。少年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若她便是風籽鳶,自己可要花一番功夫讓她恢複過來。
“姑娘可還記得自己姓甚名誰?”少年再次試探性地問,卻丟不開冰冷的語氣。
“大哥,咱們開啟‘說人話’模式好嗎?”少女不耐煩地回頭,那一回頭帶著嬌嗔,像是一朵粘露的玫瑰,嬌豔卻帶刺。少年一不小心對上那雙桃花眸,心髒似是少跳了一拍,他趕緊若無其事地低下頭再續一杯水,然後吞了下去。
一來一回,有一句沒一句的對話,顛三倒四,全無營養。不知又說了多少句,紫衣人已端著一碗熱湯麵走進內屋。“姑娘,麵好了。這裏食材不多,還請姑娘見諒。”潯放下麵碗,便去扶少女。
“謝謝啊,聞著好香!”少女眉開眼笑地看著這個大個子,忽然覺得這小子貌似不錯,長得陽剛帥氣,大約有一米九高,自己的藥也好像是他換的,現在還給自己煮了麵,不錯,居家能當好夥夫,出門還能走T台。
“大個子,你叫什麽?”少女用未受傷的左手抄起筷子,歡快地正要開吃,隨口問了句。
“潯,許安潯。敢問姑娘芳名?”紫衣人竟對少女直接說出姓名,還露出連許焱都不常見的微笑。
“風以箏。他是誰?你弟弟?”幾大口麵下肚,風以箏邊嚼邊說,“他不會叫許安冷吧?”
“不是,他——”潯尚未答完,許焱突然起身,摔門出去,“公子!”潯匆忙起身,追過去,出門前回頭對風以箏說:“風姑娘,他是我家公子,是你的救命恩人,切勿對他無禮。”說罷,潯匆匆追了出去。
“公子?”風以箏聽的有點混亂,搞什麽?算了,先吃完麵再說。
竹屋小院中,許焱迎風獨立,神情冷峻:那女子,嗬嗬,卻不是籽鳶。紫衣人走上前,單膝跪地,抱拳低頭說:“公子,屬下該死!求公子責罰!”
“何錯之有?”少年的語氣依然平靜而冰冷。
“這……”潯一時語塞,忽又接著說:“雖不明所以,但屬下以為,這個女子閉月羞花,傾國傾城,言談舉止間又顯得單純天真,將來定能派上大用場。”
“她昏迷的時候,你就覺得她天真單純了?”許焱反問。
“公子英明。”潯一時無話可說,隻好實話實說,“當日昏迷醒來後,屬下不知為何,就覺得風姑娘好生麵善,心中似有一個聲音一直敦促自己,要好好保護這個女子。”
少年沉思一陣,便拂袖離去。許安潯內心有些不安,這是他第一次在某件事上和公子之間有了隔閡,但他定了定心,便返回屋內。他相信這段時間,公子應該不會對風姑娘下毒手。
“潯大哥,好手藝!”內屋裏,風以箏已將那一大碗湯麵一掃而空,然後用一副江湖人的口氣,學許安潯那樣抱拳,笑眯眯地對紫衣人稱讚道。
“風姑娘謬讚了。”許安潯走到桌邊收拾碗筷。
“那個男生真是你家公子?”
“確實。風姑娘想問什麽?”
“哦,沒啥。你說我昏了三天了?我落水那天是周六,那今天豈不是周二?現在幾點了?慘了慘了慘了,今天有老巫婆的課!”風以箏突然有點小著急,雖然她一點也不怕老巫婆,但是卻不想被老巫婆盯上幹苦力。
“姑娘,何意?是想問日子?今日四月十一,已入夏二旬。”
“四月十一?”風以箏開始有點自我懷疑了,她知道紫衣人告訴她的是農曆日子,那麽她落水那天便是四月初八。四月初八,風以箏總覺得有哪裏不對,接著沉下聲音問,“許安潯,跟我說實話,這裏是哪裏?如今是什麽年份?”
“此地名喚煉竹園,洛城東郊,雲舍山林腹地。”許安潯如實相告,“如今乃皓帝十四年。”
風以箏怔住了。皓帝?曆史上有這一任帝王嗎?現在不是大大當政嗎?開什麽國際玩笑,你表告訴我我穿越了!什麽煉竹園,洛城東郊,雲舍山林腹地,這又是哪兒?洛城,洛城?
一陣頭暈目眩,風以箏忽又昏死過去。
……
時光流轉。
公元二〇一二年農曆四月初四,中華人民共和國J市著名高校J大某女生宿舍。
“城南……風家……夏……銘辰……”
女孩閉著雙眼,濃密的睫毛微顫,嘴裏不停地重複咕噥著那幾個字,好似怎麽念也不念不膩。雖是未睜開雙眼,任誰也瞧得出這姑娘是個難得的美人。烏黑的及腰長發散亂在床上,膚若凝霜,櫻唇微抿。左眼眼角下的那顆淚痣,在清晨的陽光下顯得格外清晰,襯的熟睡中的女孩愈發得嬌俏。若不是那粉嫩的臉上還有那麽一丟丟的嬰兒肥,誰都會忘記了這還隻是個十七歲的幹煸四季豆。
“辰你妹啊!快快快!七點半了!起了起了!”何思瑜又是起的最早的那個,每天早上七點準時自然醒,一起床就默默地洗漱穿戴完畢,然後整理自己的書桌,直到她有預感這一屋子母豬是要睡到遲到的節奏,於是開始用鑰匙敲遍每一張床的金屬床欄,催室友們起床。
隻聽“唰!唰!”兩聲,兩張床不約而同震動了一下,就聽到一林菲菲大喊:“又這麽晚了!”另一邊的陳伊倒是沒發話,隻有窸窸窣窣穿衣服疊被子的聲音。
“喂,風以箏,早上是老巫婆的課,你預備翹了嗎?”何思瑜背起書包,臨走前朝風以箏的床位喊了一句,“每天都做同樣的夢,說同樣的夢話,你不膩我都聽膩了,拜托你快點回到現實好嗎!”
緊接著是“咯吱——”的開門聲和“嘣——”的關門聲。
終於,風以箏被最後那個嚇人的關門聲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