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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糖酥(鎖修)

  「艹,關你什麼——」

  話音未落,腰腹忽地襲來一陣劇痛,整個人被踹飛在地。

  他掙扎著要站起來,一隻鋥亮的皮鞋狠厲地踩上側臉,制止住他所有的舉動。

  男人一手摟著女孩兒,修長的身形微俯,垂眸睥睨著地上的螻蟻。

  「敢動我傅津北的人,嗯?」

  傅津北……

  那個雲城有名的傅家三少、傅氏集團總經理傅津北?

  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該惹的人,他哆嗦著聲音連忙道歉。

  「對不起,傅先生……,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晚了。」

  臉上的力道驟然鬆開,男人抱起女孩走到車旁,傾身坐入後座。

  還不等他思考出那句「晚了」的意思,冰冷的聲音從車裡傳來。

  「周秦。」

  副駕走出一個身形魁梧的男人,他瞪大眼睛警惕地望著那人,結結巴巴地厲聲喊到。

  「你、你想幹嘛?啊——」

  車門關上,隔絕了窗外的慘叫聲。

  「回淺雲灣。」

  司機老陳一頓,扭過頭遲疑地開口。「先生太太那兒……」

  「今天累了,就不過去了。」

  「好的。」他自覺升起擋板,阻隔開與後座的空間,專心開車。

  後座,垂眸凝視著懷裡的女孩兒很久,傅津北伸出指腹輕輕撫過那張小巧的臉蛋。

  一個月不見,瘦了……

  掌心溫熱的觸感真實細膩,將他這麼多天空蕩蕩的心填充地不留一絲間隙。

  思及剛剛的那一幕,鋪天蓋地的后怕湧來。

  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鶩,摟著女孩兒的胳膊收緊,傅津北俯下身子抵在她光潔的額頭,喃喃低語。

  「阿湄,知不知道我有多怕……」

  回應他的是女孩兒淺淺的呼吸聲,在這樣狹小的空間里撫平他所有的不安。

  夜店裡,滿足地從舞池抽身的舒曼目光落向沙發時,唇角的笑意蕩然無存。

  糟糕……

  她姐呢!

  *

  回到淺雲灣,傅津北抱著懷裡的舒湄徑直走到二樓卧室,將那具嬌小的身體輕輕地放在床上。

  裸.露在空氣中的胳膊白皙無暇,幽深的眸子微斂,他轉身走進浴室,片刻過後端著濕熱的毛巾在床邊坐下。

  她的肌膚本就白,生病過後又很少出來,這幾年下來更加白的通透,惹人憐愛。

  傅津北執起女孩兒纖細的手臂,動作輕柔地將毛巾覆在那如瓷般的肌膚,等來到肩側時手中的動作不經意地重了幾分,他眼眸微沉,擦拭掉別人殘留在上面的氣息。

  他的阿湄,除了自己,誰也不能染指。

  出國一月,對傅津北而言,漫長的如同一個四季輾轉。

  沒有一天不再想她,想她此時此刻在做什麼,想她有沒有在想自己,想小姑娘軟軟糯糯地叫著自己的名字。

  結果倒好,剛回來就給了他這麼大的驚嚇,還沒心沒肺地睡得那麼沉。

  守在床邊靜靜地注視著他的女孩兒良久,傅津北丟開手中早已冰涼的毛巾,俯身在她耳邊低語。

  「阿湄……醒醒……」

  「小懶豬。」

  手指在那粉嫩的唇瓣上緩緩摩挲,睡夢中的女孩兒無意識地探出舌尖舔了舔,濕熱的觸感透過指尖傳遍身體四骸,呼吸漸漸變得沉悶,強大的自持力在土崩瓦解的邊緣徘徊。

  睡夢中的舒湄不斷地被干擾,一會兒眼皮痒痒的,一會兒有酥麻的細風吹在頸間,攪的她不能好好睡覺。

  輕微的一聲哼唧,女孩兒纖長卷翹的睫毛微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視線有片刻的模糊,隨後逐漸清晰,直至完全看清上方的那張熟悉的臉龐。

  舒湄揉了揉眼睛,以為眼前的人是自己的錯覺,可再次睜開眼他依舊還在。

  她伸出手指,輕輕地觸上他的眉宇喃喃道。

  「津北……哥哥?」

  男人黝黑的眸子里有溫柔暈開,眼角爬上一絲淺淺的笑意。

  「嗯。」

  「津北哥哥……」

  「是我。」

  瞌睡被喜悅驅逐,她「蹭」地從床上坐起鑽進他的懷裡,一顆毛茸茸的腦袋來回磨蹭,倒豆子一樣地問個不停。

  「唔唔……你去哪兒了……阿湄好想你。津北哥哥,你是不是把阿湄忘了,為什麼這麼久都不來看我?」

  「阿湄每天都有在門口乖乖等你,可津北哥哥一次都沒有出現……」

  女孩兒的話攜卷著暖流滑過心房,傅津北輕撫著她腦後柔軟的頭髮,溫聲解釋。

  「我去國外工作了,所以才沒有來看阿湄。」

  「那現在呢?」舒湄仰起腦袋。「津北哥哥工作完了嗎?」

  「嗯,一想到阿湄還眼巴巴地在等我,結束后就直接趕回來了,我還給阿湄帶了禮物,想要嗎?」

  「嗯嗯。」從他懷裡爬出來,舒湄盤起腿乖乖坐在床上,一臉期待地看著他,漂亮的眼睛里散發著星光。

  「阿湄最喜歡禮物啦!」

  傅津北取過放置在床頭柜上的那隻絨盒,盒子裡面是一條纖細的鑽石手鏈,中間的位置細碎的小鑽星星拱月般地鑲嵌了顆藍鑽,在黑色的絨布映襯下璀璨的耀眼。

  他取出那條鏈子,輕輕地抬起她的手腕,將手鏈系在上面。

  卧室僅亮了盞壁燈,昏黃的燈光下女孩兒系著手鏈的細腕輕輕晃動,鑽石閃閃發光。

  「好漂亮……」

  「喜歡嗎?」

  舒湄重重地點了點頭。「喜歡!」

  他勾起唇,盯著她柔膩的耳垂輕聲說到。「那阿湄該做什麼?還記得我之前教過的嗎?」

  舒湄轉動眼珠子想了想,湊著身子靠了過去,輕輕在男人薄唇上親了一口。

  女孩兒純潔的一個吻,瞬間點燃了傅津北的神經,將他所有的理智和引以為傲的自持力燃燒殆盡。

  幽深的眼眸中翻滾著洶湧的暗潮,他伸手按住她要離開的身子,俯身加重了這個吻。

  舒湄睜著眼睛好奇地看著他近在遲尺,微顫的眼睫。

  津北哥哥為什麼總是咬她的嘴巴呢?

  察覺到那道停留在臉上的視線,傅津北睜開眼就看見阿湄眨著眼睛望著自己,乾淨的眸子讓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大灰尾巴狼。

  他頓了頓,啞聲說到。「乖,阿湄,閉眼。」

  「哦。」舒湄聽話地閉上眼睛。

  溫熱的吻再度覆上,滾燙的手掌輕輕地捧起女孩兒小巧的臉蛋,手心的肌膚傳來瑩潤膩滑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

  那動作溫柔且專註,是外人不曾見過的傅家三少的另一面,偏偏只為其展露的小姑娘卻無所察覺。

  酥酥麻麻的,這感覺奇怪極了。

  想出聲卻被堵住了嘴說不了話,肺里的呼吸一點點被抽離,舒湄有些頭暈目眩,力氣彷彿被抽離了一般,只能緊緊依賴著津北哥哥渡來新鮮的空氣。

  遊戲每次都是以舒湄氣喘吁吁地縮在男人的懷裡告終。

  身後的心跳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鑽進她耳朵里,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

  唔,好像也很快哦……

  舒湄揚起細腕,對著燈光把玩上面亮晶晶的鑽石。

  「津北哥哥,你是不是餓了?」

  頭頂響起男人饜足的低音。「嗯?」

  她認真說到。「餓了要吃飯,阿湄的嘴巴是吃不飽的。」

  「因為阿湄的嘴巴很甜,嘗過後就上了癮。」

  舒湄恍然大悟,坐起身子。

  「原來津北哥哥也愛吃糖呀?」

  燈光下女孩兒的唇泛著淡淡的水光,傅津北的眼眸微深,伸手摩挲著她的唇瓣。

  「這種事,只能和津北哥哥做。知道了嗎?」

  她不解地問到。「為什麼?」

  「因為這是一件很親密的事情,只能和最親密的人一起做。」

  最親密的人呀……

  「那舅舅,舅媽,還有曼曼她們可以嗎?」他們也是她最親密的人。

  「也不行。」

  舒湄被繞糊塗了。「為什麼他們不可以?」

  骨節分明的手指停留在她小巧的下巴上,她的腦袋被迫上揚了幾分,頭頂的視線暗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稍縱即逝。

  「阿湄只要記住,這裡……只有津北哥哥能碰。」

  「哦。」

  見她這般乖巧,傅津北心中愛憐更甚,伸手將女孩兒纖瘦的身子摟進懷裡,低頭輕嗅她發間怡人的清香,享受兩人難得的獨處時光。

  舒湄卻忽地想起一事,從他懷裡鑽了出來。

  「津北哥哥,曼曼呢?」

  「舒曼?我不知道。」

  從機場回來的路上路過時,無意中一瞥看到一個男人抱著她從夜店裡走出。

  傅津北本來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女孩兒身上的那條白裙是他送給阿湄22歲的生日禮物,只此一條。

  怒意衝散了理智,他沒有細想為什麼阿湄會出現在那裡面。

  這會兒她問到舒曼,就說明是舒曼帶她去的。畢竟這丫頭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地方了。

  自己去也就算了,還把他的阿湄帶去。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傅津北絕對要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但她是阿湄在乎的人。

  「別急,我給她打電話。」

  如同無頭蒼蠅的舒曼此刻沿著夜店外的那條街邊找邊哭。

  舒湄不是會亂跑的人,又是在夜店這樣龍蛇混雜的地方,只可能是被別人帶走,而下場是什麼,她連想都不敢想。

  她找不到舒湄,也不敢告訴她爸,被爸爸知道非得把自己打死不可。可再拖下去,姐姐要真的遇到什麼危險了該怎麼辦……

  咬著牙下定決心,舒曼拿出手機正要報警,卻突然進來一通電話。

  「三哥?」他怎麼會給她打電話?

  沒多想,舒曼接通電話,卻在聽到對面傳來熟悉的女聲后驀地捂住嘴巴蹲在地上,喜極而泣。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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