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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糖酥

  日光透入,室內光線明亮。

  床上熟睡的女孩兒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一道修長的身影走到窗邊闔上窗帘,掩去了房間里所有的光,隨後又無聲無息地折回床邊。

  昏暗的光線中,女孩兒側卧在被子里睡得深沉,半張白皙的小臉凹進了柔軟的枕頭中,呼吸勻緩平穩,薄被從光滑的肩頭滑落,半截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里,上面映著星星點點落梅般的緋色吻痕。

  傅津北眸色濃重,漆黑的眸中氤氳著斑駁旖旎的光亮,他輕輕滾動著喉結。

  體內的癮似乎又犯了。

  「嗚嗚……津北……疼……」

  昨夜女孩兒像只可憐無助的貓咪縮在他的懷裡,臉色酡紅,蒙了水霧的眼底滲出晶瑩的淚珠,纖瘦的雙手緊緊地攀附在他的肩頭,不住地嗚咽,一遍一遍期期艾艾地說著「不要了」。

  她疼地緊咬著下唇,連身子都止不住地在微微顫抖,理智告訴他應該憐惜,體貼,這是阿湄的初次,要帶給她最溫柔的體驗,然而真正地與她合二為一,感受到女孩兒那具嬌嫩的身體帶給自己無限的震撼,連靈魂都為之顫抖,所有的理智通通化為烏有,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侵蝕、吞沒、完完全全地佔有……

  她微張的紅唇、眼角浸潤的緋色、線條柔美的細頸……委屈的低嗚聲,她的一切一切,連同每一縷髮絲都是催速劑,將他體內的馭念不斷地放大、膨脹,強勢地讓她接納自己的給予,感受他為她瘋狂顫動的靈魂。

  一隻大手緩緩摩挲著那粉嫩的臉頰,女孩兒眼底淡淡的青色和疲憊落入傅津北的眼中,眼中劃過一絲懊惱與心疼,他俯下身輕吻在她緊閉的眼睫上,將滑落的被子提起,蓋住了女孩兒乍現的春光。

  「乖,好好休息。」

  察覺到肌膚上停留的溫度,舒湄唇角微動,溢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哼唧,隨後調整了更舒服的姿勢,再度沉沉入睡。

  鏡中映著男人西裝革履的有型身形,輪廓分明的俊顏上一雙慣來清冷的眸子里流露著無盡的溫柔,深深注視了床上女孩兒良久才起身出了卧室。

  自從舒湄嫁過來之後,馮媽為了方便照顧晚上也住在了淺雲灣。

  往常這個點傅先生都已經下樓吃早餐,今天都快七點四十了還遲遲不見人。

  樓上又安靜的沒有一點動靜,正納悶著要不要去叫叫,就見一道修長的身形自樓梯上走下。

  「傅先生,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不用了。」

  男人徑直朝門外走去,忽地想到什麼頓下腳步回頭吩咐道。「馮媽,不用叫阿湄起來,讓她多睡會兒。」

  「好的。」

  不一會兒門外響起汽車的聲音,等到外面又重歸安靜,馮媽抬頭看了眼樓上,搖頭輕笑,繼續去忙著自己的事情。

  關心著姐姐終生「性」福的舒曼昨晚胡思亂想了一晚,中午頂著碩大兩隻黑眼圈起床后就匆匆驅車趕來淺雲灣。

  沒把這事整明白,她出國上學也上的不安穩。

  客廳里靜悄悄的,沒有半個人影,舒曼扭頭望向身後的馮媽,開口問到。「馮媽,我姐人呢?」

  「小姐還沒起床呢。」

  她挑了挑眉,神情訝然地撓著頭。

  舒湄在家時向來都是起的很早,對比而言,自己每次都是睡到日晒三竿的那一個,為這事,她沒少被她爸罵。

  都中午的點了,竟然還沒起床,不像她姐的習慣呀。

  「她不舒服嗎?」

  「先生早上走的時候說讓我不用叫小姐起床,讓她多睡會兒。」

  她點點頭。「那行,我上去看看。」

  不等馮媽開口,舒曼大步朝樓上走去。

  擰開門把手,房間里一片昏沉,安靜的恍若無人,看到床上被子底微微隆起的一團身影,她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還沒到床邊,就被房間里的一股奇怪的味道給吸引,舒曼吸了吸鼻子,半天沒聞出個所以然來,折回身走到窗口將窗帘微微拉開條縫,推開了窗戶。

  窗外微風侵入,將室內那股奇怪的氣味沖淡,她這才重新走到床邊。

  開窗的動靜挺大的,床上的人都毫無知覺,舒曼俯下身看著緊閉著雙眼沉睡的舒湄。

  烏黑的秀髮蓋住了女孩兒的臉側,並不太明亮的光線中她看見了她一張略顯憔悴的臉蛋,和眼底深深的倦意。

  這就過了一個晚上,怎麼搞的這麼憔悴,舒曼心裡犯起嘀咕,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姐,你昨晚幹什麼去了,這個點還……」

  薄被緩緩從女孩兒肩頭滑落,她的話也在入目的景象中戛然而止,詫異地怔在了那裡。

  女孩兒側卧著身子,面對她的是纖瘦的肩頭、手臂和胸口的小片肌膚。

  令她震驚的是女孩兒原本白皙的肌膚上此刻卻遍布著各種星星點點的曖昧痕迹,有咬痕還有吮痕,就連露出來的半截手臂上都沒能倖免,這些印記印在女孩兒白嫩的肌膚上格外的觸目驚心。

  她咽了咽口水,抖著手用兩根手指夾住被子的一角緩緩掀起,只一眼就飛快地鬆開手,轉過了頭去,盯著一側牆壁上的婚紗照。

  半晌,安靜的卧室里響起女生一聲低呼。

  「我艹,禽獸呢……」

  匆匆一瞥的剎那間,她看到那些曖昧的痕迹從頸間一直向下蔓延,消失在女孩兒遮擋的身前,被子更深處是什麼樣,不用看都知道。

  沒有談過男朋友,舒曼也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再想到剛剛進屋時聞到的那股濃郁的氣味,瞬間臉頰通紅,滾燙地灼手。

  她伸手捂著臉,企圖降降臉上的燥意,目光不經意一瞥落在了地上,才發覺自己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

  挪開腳低下頭就看到靜靜躺在地上的一團布料。

  那熟悉的酒紅色,熟悉的絲質面料。

  咕咚——

  她費力地滾動著喉嚨,唇舌乾燥,挪動目光落向床上那張熟睡的臉龐。

  大概……好像……可能……也許,她給她姐出了一個餿主意誒……

  雖然證明了三哥身體「沒毛病」,不過這個代價是不是有點小小地慘重?

  看了眼手上的腕錶,都1點了可不能再這麼睡下去了。

  舒曼將那條被孤零零遺棄在地上一晚上的睡裙撿起放到床頭櫃,輕輕地搖了搖她的肩頭。

  「姐,醒醒,別睡了,再睡下去人都睡糊塗了。」

  「姐?姐……」

  一連喚了好多聲,沉睡的人才有了醒來的跡象,眼皮下的眸子轉了好半天,似哭似嘟囔地細聲嚶嚀著,隨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雙失焦的眼睛怔怔地望向前方,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向別處,過了好一會兒眼中聚起了光。

  一滴淚從眼眶滑落,順著眼角砸在枕頭上,浸開了一圈水漬,緊跟著是無數止都止不住地落下。

  「咦,姐,你別哭呀……」

  舒曼慌了神,蹲下身忙從床櫃前的抽紙盒裡取出一張替她擦掉眼淚,不一會兒紙巾被淋濕了大半。

  躺在床上的女孩兒先是撅起嘴巴無聲地在哭,聽到妹妹的安慰聲后,害怕、畏懼、迷茫的情緒潛逃出籠,將她整個緩緩包圍,忽地從被窩裡坐起抱著眼前的妹妹,像個孩子般放聲大哭。

  「嗚嗚……曼曼……我怕……」

  被子從她的身上滑落,舒曼一邊安撫著她,一邊伸手夠著被子將它重新罩回女孩兒大片裸.露在外的脊背。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我在這兒呢。」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鼻涕淌滿了舒曼身前,摟著她的手臂用盡了全部力氣,只想把自己完全地縮進妹妹的懷裡。

  房間里彷彿住著一隻野獸,她稍稍探出腦袋,就張牙舞爪地朝自己撲來,可怕極了。

  「不哭了啊,我們不哭了,姐,曼曼陪著你呢。」

  一邊安慰著姐姐,舒曼心裡不住地埋汰著三哥。

  昨晚是做了什麼,能把她姐嚇成這個樣子,估計以後怕是都得有陰影了。

  舒湄點點頭,埋在她身前的腦袋微微探出來半隻眼睛,在房間里四處搜尋,沒有發現那抹熟悉的身影。

  心裡奇怪的情緒入侵,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蔓延出了不明不白的失落,連自己都未曾察覺。

  她收回視線,將眼睛在妹妹的肩頭蹭了蹭,哽咽地說到。

  「疼的……」

  「哪兒疼?」

  身體被微微推開了些,舒湄委屈地說到。「哪兒都疼。」

  她指了指嘴巴「這兒」,指了指胸口「這兒」,手指又向下捂著肚子下難以啟齒的位置。「好疼好疼的……嗚嗚……」

  mmp!

  舒曼忍不住在心裡暗暗罵了男人八百遍,摸了摸姐姐的臉,抹去她眼角的淚珠子。

  「沒事了,過兩天就不疼了。」

  舒湄點點頭,重新抱住她,閉上眼睛抽噎著。

  昨晚的津北陌生地讓她害怕畏懼,她哭著喊著,他卻依舊讓自己疼,硬生生地拉扯著她進入一個讓自己惶恐不安的陌生世界。

  昨晚的一切一切都超出了她僅有的認知,津北是大騙子,明明說要生寶寶的,他卻對她做了那樣奇怪的事情……

  阿湄討厭大騙子……討厭……

  「曼曼……」

  懷裡的身體不住地抽噎著,舒曼輕拍著她瘦弱的脊背回應。「怎麼了,姐?」

  「阿湄想回家了……」

  她微微一怔,懷裡的人卻自己坐直了身體,哭地紅腫的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她。

  「阿湄想回家……曼曼,帶阿湄回去好不好?」

  舒曼心裡咯噔一聲,這下事情好像有些嚴重了……

  她企圖安慰。「姐,你忘了,你和三哥結婚了,這裡現在就是你的家呀。」

  女孩兒固執地搖搖頭,止住的眼淚再度決堤。「不是不是……曼曼,我要回家……要回家……」

  她來來回回只有「回家」兩字,舒曼沉默地注視了她好一會兒嘆了嘆氣,隨後緩緩點頭。

  「好,我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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