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別慌,是我!
身體摔倒在地,顧悅感覺渾身像是散了架一樣,沒有哪一處是不疼的,可是,她咬著銀牙,就算這麽痛,她也一聲不吭,有時候,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不隻是男生而已,女生也是可以的!
攤開的修長手指緩緩緊握在一起,顧悅用雙手支起了自己的身體,她站起身,看著窗戶外麵的天色逐漸的暗沉了下來,她微怔,低頭沉吟著。
被一直困在這裏,顧悅肯定是不幹的,她又不是奴隸,宋沐允有什麽資格囚禁她?
得想一個辦法離開這裏才行。
顧悅思來想去,卻是沒有什麽好主意,可是,就這麽幹坐著她也閑著發慌,所以她站起身,伸出雙手,用力將眼前的辦公桌推到了門後麵。
她可不敢再讓宋沐允靠近她,那個家夥,已經無可救藥了,上次居然還想強行上了她,簡直不可饒恕!
顧悅將這一切弄好之後,便繞過辦公桌,來到窗戶旁邊,打開窗戶,這裏是九樓,距離地麵少說也有二十來米,她並不傻,也沒那麽自大從這裏逃下去。
不過嘛,她心裏有了一個計策。
夜幕降臨,窗外繁星點點。
書房中沒有任何一絲的聲響,安靜得連針掉落的聲音都能夠聽得見,顧悅秉住呼吸,貓著身子躲在櫥櫃裏。
此時此刻的她,正用櫥櫃的縫隙偷偷地看著書房裏麵的動靜,在躲進櫥櫃之前,她將房間弄得亂七八糟,作出一副她從窗戶逃離的假象。
為了這準備,顧悅現在可是冷得直哆嗦,具體是因為什麽,還是耐心往下看吧。
宋沐允果然沒讓顧悅失望,這家夥一回來就朝著書房走去,當他輸入密碼,正要推開房門的時候,卻發現門被堵得死死的,他根本就推不開。
這一發現,讓宋沐允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心裏焦急,連忙後退幾步,然後猛然抬起右腳,朝著門上麵狠狠踹去。
砰!
砰!
砰!
三聲過後,房門便被宋沐允踢得出現了一個窟窿,宋沐允透過窟窿,發現房間裏空無一人,他的臉色頓時冷得嚇人,身體朝後再退幾步。
這一次,他兩腳齊上,身體在半空劃過一條弧線,一聲巨響後,他的腳將那窟窿踹得更大了,按這寬度,他已經可以輕易地鑽了進去。
一進入書房,宋沐允便發現那被打開的窗戶,他快步走向窗戶,看著窗戶旁邊綁著一條由衣服布條結成的繩子,延伸到了下一樓。
宋沐允探出身,發現下一樓窗戶的玻璃被砸得粉碎,他暗道一聲糟糕。
沒有任何的多想,宋沐允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把顧悅抓回來,不然他沒辦法對唐甜交代,於是,他竄過窟窿,打開房門,急匆匆地對著樓下跑去。
顧悅已經聽不到宋沐允腳步聲,她才快速的從櫥櫃中跳下來,然後轉身關好櫥櫃,顧悅可不想等會宋沐允那家夥那麽快發現她是假的逃跑,給他製造一些假象,那是必須的。
當顧悅走出房門的時候,她立馬按電梯,電梯才停在一樓,而且久久不動,見狀,顧悅的心陡然懸了起來。
現在宋沐允在八樓,她可以隱約聽見他正在說話的聲音,顧悅知道,如果走樓梯的話,她一定會被發現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走電梯。
與此同時,宋沐允正和樓下的房主僵持著,他急匆匆地用力敲著門,樓下的房主還以為是搶劫的,可當他看到是一個陌生的男子之後,心頭疑惑時,卻聽到宋沐允喊道。
“八樓的房主在嗎?我是九樓的房主,我來你家是為了砸破你家的玻璃道歉的。”
宋沐允猜想,他的身體也是緊繃著,如果顧悅在裏麵,他一定毫不遲疑地雷霆出手,然後製服她,如果她不在,就從樓主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聽到宋沐允的話,八樓房主的膽子頓時肥了,脾氣也跟著上來了,他下午還為玻璃被砸破的事情惱怒了一下午,原本他上九樓敲門,卻發現沒有人在,現在倒好,這家夥主動送上門來了,也好,不教訓他一下心裏的火氣無處撒!
八樓房主咳嗽兩聲,而後一把拉開門,剛要對宋沐允劈頭蓋臉的怒罵一場,誰知宋沐允突然一隻手探出,手掌緊緊地抓著八樓房主的肩膀。
八樓房主哪裏經得起宋沐允這麽狠狠一抓,他疼得就像殺豬叫一樣慘烈,宋沐允為了讓他閉嘴,直接賞給他兩個耳刮子,被人這麽一扇,八樓房主頓時蔫了。
“說,有沒有女人在你這?”
宋沐允惡狠狠地問道。
“沒有,沒有,我這裏沒有女人。”
八樓房主唯唯諾諾,他的臉頰紅紅的,顯然腫了起來。
“沒有?你敢騙我!”
宋沐允眼神一下子凜冽如刀鋒一樣。
“不敢,我不敢,裏麵確實沒有,不然你可以搜。”
八樓房主害怕地說道,他可不想宋沐允再抽他兩個嘴巴,否則他肯定會被扇暈的。
“那你說,你家的玻璃是什麽時候破的?”
“大約下午四點的時候。”
“下午四點……不好,中計了!”
宋沐允一把扔下八樓房主,然後瘋狂地朝九樓跑去。
在他回到他宿舍門口的時候,發現旁邊的電梯剛好降到了一樓,他心裏怒罵一聲,立刻跑去按另一旁的那一架電梯。
顧悅從大樓裏麵逃出來,卻不知道該往哪裏逃,她也沒有細想,穿過大街然後躲進了小巷當中,她猜測,憑著宋沐允的頭腦,他知道他自己中計以後,肯定會追上來的。
事情果然沒有出乎顧悅的意料,她前腳剛躲進小巷中,宋沐允後腳就從大樓跑了出來,他看到大街上那流動的人群,根本就沒有顧悅的身影,於是懊惱了揉了揉頭發,右手摸進口袋,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打完,宋沐允轉身進入大樓,顧悅鬆了口氣,剛要從小巷中走出來,可就在這時,她的手突然被人一把抓住,她的身體再次沒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