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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原來是他

  我的心猛地一震,已經無暇理會旁人看待我的眼神了。


  被女編輯帶到他的辦公室門口,猶豫再三,咬咬牙,推門而入。


  溫以漠背對著我,偌大的背椅遮擋住他的身軀。


  “溫……溫總,您找我?”我學著女編輯這樣稱呼他,兩人的關係也因這聲“溫總”而拉遠距離。


  久久沒聽到回音,放在大腿兩側的雙手不自覺微握,略顯緊張。


  他緩緩轉過椅子麵對我,步步逼近,我連連後退,直到身體無路可退,抵擋在門板上。


  “你的目的是什麽?”聲音不高不低,銳利得猶如鷹隼的雙眸冷鷙盯視著我。


  我慌亂的不知所措,心髒急速跳躍,完全紛亂了節奏,吞吞吐吐地解釋道:“不……不是……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他說他不想再見到我,而我也努力盡量避免和他見麵。一次次相遇……不是我故意而為之。


  如果事先知道雜誌社老板換成了溫以漠,我不會來應聘。


  而且昨晚我打電話給盧主編時,她對我說溫以漠很少來雜誌社,年頭到年尾難得見上一麵,我才決定來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偏偏上班第一天就遇到他?

  溫以漠將我圈緊在臂彎之中,唇角揚起邪肆的弧度,附在我耳邊輕輕道:“哦?你指的是上錯床還是來錯地方?”


  腦袋“唰”一聲,一片空白!

  上床……


  那一晚真的是他!

  驚愕、恐懼、羞恥……無數種情緒齊齊湧上心頭,排山倒海地擠壓著,壓得我快透不過氣來。


  第一次……對於每個女人來說,都會刻骨銘心,我也不例外。


  即使我努力地逼迫自己不去想,試圖忘記,卻好像已經刻在了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獨自在異國他鄉兩年,無時無刻都在想溫以漠,想到幾乎發瘋,夜裏輾轉難眠。


  當親眼看到國內報道他和王媛甜蜜共度三天兩夜,還有即將訂婚的消息時,我徹底崩潰。


  心,痛不可言!


  回國前一天晚上,我隻是單純的想喝酒,發泄下情緒,試圖利用酒精麻痹心靈,強迫自己不再想他們。可是後來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被他扛上樓……


  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我伸手抓緊他,不願意放開他的衣襟……


  就因為一個久違的擁抱,熟悉的溫度……


  我承認,那晚的確太過瘋狂。


  也打心眼裏責備自己太衝動,太草率。


  溫以漠溫熱的鼻息鋪灑在我臉上,我迅速別過頭去,不敢與他對視,羞恥得早已麵紅耳赤。


  “對不起,我們都忘了吧,當……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不僅聲音顫抖,就連身子也劇烈的顫抖著。


  溫以漠收緊手臂,炙熱的身體緊貼著我,全身猶如烈火在灼燒。我越是反抗掙紮,他的手勁越是加重。


  “沒發生過?怎麽能當沒發生過呢?我清楚的記得你對我說抱緊我……別離開……”溫以漠冷笑出聲,淡淡的語氣裏透著明顯的輕蔑。


  “放開,放開我,求求你……”眼淚簌簌地落下來,嘴唇不停打顫,我害怕這樣的他,令人畏懼。


  “裝什麽清純?你我還不知道嗎?想必有不少【炮】友吧?我也是其中一個?”溫以漠將“【炮】友”兩個字說得格外重,幾乎是咬牙切齒。


  他用力掐住我的下頜骨,扳過我的臉,強迫我與他對視。他厲眸如刀刃,恨不得把我劈成碎片。


  二十幾年來我守身如玉,一個黃花大閨女,白白的將清白之身給他,他卻認為我“水性楊花”,輕易出賣自己的身體!

  解釋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脫口而出的是:“對,沒錯。”


  羞憤交加,我瞪圓眼睛怒視著他。


  說自己是第一次他會信嗎?不會。因為在他眼裏我就是個齷齪不堪,十惡不赦的賤女人。


  “我真想撕開你清純、楚楚可憐的外表,讓大家看清你肮髒醜陋的一麵!”他盛滿怒火的眸子狠狠瞪著我,猛地按住我的頭,像一座山一樣壓下來,不容抗拒地吻住。舌頭長驅直入,席卷進我的唇齒之間。


  一個轉身,大手一揮,桌上的“障礙物”被掃到地上,他將我撲倒在書桌上。想抗拒,雙手被鉗住,根本沒有力氣推開這個山一樣的男人。


  突然一把撕開我的衣服,我嚇得臉色煞白,驚恐地掙紮著,卻怎麽也掙不開他的手心。


  被吻得快要窒息,好不容易有次喘氣的機會,我低吼:“溫以漠你混蛋!唔……”又一個吻,鋪天蓋地而來。


  腦海中浮現出王媛挽著他手臂的畫麵。


  媛媛……


  他明天就要和王媛訂婚了,不可以,不可以……


  依照我跟王媛的關係,還得稱呼他為妹夫,不是嗎?


  我奮力掙脫,抓住已經遊離到胸前的手,張口用力地咬他的舌頭。


  溫以漠停住動作,轉而絕狠的箍住我的雙肩,麵容傾泄出鄙夷之色,嘲諷的說:“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我成全你,水性楊花的女人。”


  “啪”,我扇了他一耳光,英俊白皙的臉上出現無比清晰的五指印。


  他怔住,迷離的眼睛帶著憤怒。


  我趁機推開他起身整理好衣服,打開門跑出去,無視眾人看我的異樣眼光,直接走進盧主編辦公室。


  盧主編目光轉移到我泛紅的手腕處,我在溫以漠辦公室裏待了近兩小時,難免讓人入想非非。


  隨她怎麽想了,我一心就想著盡快離開。


  “柳小姐你這是……”她一改之前親切的叫我“小柳”,客氣地稱呼我“柳小姐”。


  “我要辭職。”即便我已經努力壓製自己的情緒,但口氣依然不佳。


  盧主編不悅的皺眉,“工作第一天就辭職?你要外人怎麽想咱們雜誌社?”


  “對不起,主編,我知道這對雜誌社影響不好,但我沒有辦法繼續在這工作下去。”說完,不等她答不答應,我轉身就走出辦公室,發現職員們都趴在門上偷聽,我們的對話。


  他們一臉的幸災樂禍,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我:“勾引溫總的下場,你知道了吧?做作的女人!”


  “這就是從美國回來的人的素質?長見識了!”


  “溫總哪看得上這種貨色?論長相、論才華王媛樣樣比你強。”


  “王媛就像那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而你不過是路邊一朵肮髒的野花。”


  “……”


  我故作聽不見他們的聲音,低頭迅速離開。


  莫名的有人攔住我的去路,本以為是身後有意為難我的編輯,卻在抬頭之際看到王媛的瞬間,我愣住了。


  “晨曦,我們談談好嗎?”王媛抓住我的手肘,語氣輕柔,不容我拒絕。


  選擇在母校對麵的咖啡店坐下。


  麵對著她,我越發覺得自己對不起她,實在是可恨!


  她都快要和溫以漠訂婚了,馬上就修成正果了,我卻偏偏這緊要關頭回來,出現在他們麵前。


  甚至還厚顏無恥的在美國和溫以漠上了床。


  王媛淡淡一笑,開口說道:“還記得嗎?大學時候我、你、可欣,我們三姐妹整天形影不離,雖不是親姐妹,但勝似親姐妹。”


  我完全沒想到她說這個話題……


  她熟撚地給我在咖啡裏加糖加奶,我訕訕的說:“你是我們當中最小的一個,按理說應該是我和可欣照顧你的,反而是你照顧我們。”


  “唉!可不是嗎?你們比我大兩屆,休息時間比我充裕。可你睡覺似乎永遠睡不夠,可欣經常出去約會逛街,反而還要我每天早起,去食堂排好長的隊給你們買早餐。”王媛長長歎口氣,隻手撐頭,一副無奈的樣子,眼角笑意卻加深了。


  氣氛輕鬆了不少。


  我側頭遠遠望著母校操場上從右數第三個長椅,仿佛看到了曾經我們穿著校服坐在上麵時的情景。


  我們分別在三個不同的係,還不是同一屆,宿舍自然也就沒有

  被分到一起。我和可欣每天都坐在長椅上,邊聊天邊等王媛送早餐來。


  大約七點半點左右,王媛就會端著三份早餐氣喘籲籲地跑過來。一頭烏黑垂直的長發隨著風向後飄揚,額頭布滿細汗,臉頰微紅。她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到中間,把早餐拿給我們。


  總忍不住抱怨幾句:“我的兩位大小姐,看到本姑娘來了就不會起身來接下早餐嗎?非要我送到你們手裏。”


  我立即討好從書包裏拿出水和扇子,“親愛的,累了吧。喝口水,我給你扇扇風。”


  加上江可欣再美言幾句,王媛挑挑眉,嘴上說著我們獻殷勤,其實心裏早已樂開了花。


  那時候的我們多幸福,無憂無慮。


  “你內斂、穩重,外表活潑開朗,實則什麽都憋在心裏,很少跟我們談心。相比之下可欣與你截然不同,她性子急躁、直言快語,高傲得不可一世。而我呢,用一個詞形容就是感性,什麽都憑感覺來。”我分別做了個評價,突然覺得不可思議,三個性格不同的人居然走到了一起,還成為了好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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