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我們的心結

  “這倒也是可以，隻是我希望姑娘能通過勞動來得到應有的財富，不如你就在這裏做一名藝妓，等你賺夠了銀子，隨時都可以離開！“他依舊毫無語氣地說道。


  “什麽，說到底，還是要逼良為娼，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不過當藝妓的話，隻賣藝不賣身，對我來說，倒也算是件新奇的玩意，不如就試試吧！”看他人也不壞，相信他一回吧！我心裏終於打定主意，於是也就答應了這件事，雖說有些荒唐。


  “好吧！我同意留在這裏，但是我有個條件，我想知道你叫什麽名字，與這瀲灩樓有什麽關係，為何樓裏的人對你言聽計從？”我好奇地問道，期待他的答案。


  我這麽爽快地答應，他似乎有些驚訝，但是也沒有表露出來。我看著此番情景，卻想到自己若不是因為無依無靠，自從離開京都之後，便沒有什麽朋友了，也沒有人會記得自己，也沒有人會來找自己。所以就決定留在這裏的。也沒什麽不好，至少可以多賺些錢，養活自己吧！


  “我叫尹楚堯，是這瀲灩樓的老板，這樣的答案還滿意嗎？”忽然對著我溫婉一笑，一瞬間讓我想起玄悅，有些莫名的動容。


  怔怔地看著，過了許久才知自己失禮，便慚愧地低下頭。他也意識到，便說道：“我會吩咐劉媽媽給你安排的。我有事，要先走了。”


  沒等我回過神，他便已經匆匆地離開。


  不多時，劉媽媽便帶了幾個人過來，要為我安排住處。她帶我在一處房間，打開窗戶，便可看見那清澈的湖水泛著波光，雖然耳邊依舊隔絕不了前麵大量的吵鬧聲，但明顯已經小了不少，難得也有這麽個好地方。而且，我也發現，這裏隻有我一個人住，至於其他的那些姑娘們並不是住在這裏，心裏暗想，或許是因為認識他們的大老板，才會有這樣的待遇吧！環顧房間，果然精致，各種東西一應俱全，看起來也是精心布置過的。


  我這麽想著，劉媽媽在一旁說道：“小小姑娘，以後你就是我們樓裏的人了，這個房間也是尹公子為你挑選的。希望你能夠安心住下，還有我們還為你安排了琴師，教你才藝。哦！這個丫頭以後就負責服侍你。”我心裏道，“嗬，想得好真周到，什麽東西都有了，這日子恐怕過得也是優哉遊哉了。”


  這時，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走上前來，低著頭對我行了禮道，“奴婢夕兒見過姑娘，以後姑娘的飲食起居都是夕兒打理的，希望姑娘能夠喜歡！”聲音有些怯懦，有著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長得也挺水靈的。心裏想到，或許也是因為命不好，才會被迫來到這種煙花之地吧！心裏產生一種同情。


  我對她說道，“好了。既然以後我們都要生活在一起，何必還要這麽拘束呢，你叫我笑笑就可以了。”她聽我這些話，似乎有些震驚，但更多的是感激吧，或許，真的很久沒有人再關心過她，才會讓她有如此的反應，我歎了口氣，心中暗暗猜測。


  這幾天，日子都算清淨，因為要學習才藝，所以是不需要拋頭露麵的。琴師第二日便來教授琴藝，看我這般嫻熟的琴藝，連連讚歎，還說我根本無需再向他學習。之後，便沒有再來。


  之後的幾天都變成了自己適應這裏的假期，偶爾閑著實在無聊，也會出去，在那邊的湖上泛舟，將那裏的風光看了個遍。


  或許，因為這幾天一直被夕兒精心照顧著，而衣服首飾一應齊全，所以，就連妝容也開始變得精致起來。清麗脫俗又不失自然。心裏還真佩服夕兒這麽好的本事，隻是同樣也會帶來一些麻煩。時常出門回來之後，路過大堂，常常會引起所有在這裏遊玩的客人驚喜的目光，有的甚至想邀請我能喝上幾杯，一一被我拒絕。劉媽媽看在眼裏，對著那些死纏爛打的顧客，一臉賠笑。就算拿出再多的銀子，我始終不願動心，而劉媽媽也甚是無奈罷了。


  雖然這幾天過得清閑，卻不見尹楚堯，好奇怪，便問了問夕兒，一些關於尹楚堯的事情。但是她隻是說，尹楚堯很少會來瀲灩樓的，而且每次來都差不多呆個兩三天便離開了，所以她從來沒有接觸過尹楚堯。看來，他還真是個很神秘的人物啊！算了，我和他互不相幹，何必要問他去哪兒呢？

  今天，便是我要賣藝生活的開始了吧！在劉媽媽的隆重介紹下，以及在眾人滿懷期待的眼光裏，我有些羞澀地走到一台琴旁邊，耳邊是他們的喝酒碰杯，以及女子歡笑的聲音，我的琴聲也便這樣不輕不重地進入他們的耳中，讓周圍的氛圍更加一發不可收拾。偶爾會有人注意到我，有些鄭重地邀請。都是劉媽媽婉言拒絕，隻有我親自答應，才能夠在廂房裏聽我一人彈琴，共同喝酒。這些一條條的規矩，都讓我備受照顧，我隻需嘴角淺笑，談上一會兒便可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