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宴會上的小男孩

  自此，在黎州城裏也有了以為出名的一級蘇小小，此人貌若天仙，並且彈得一手好琴。更是因為隻賣藝不賣身，頓時在所有人眼中，就像一位天女般，可望而不可即，以此名揚整個黎州城，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我想日子似乎每一天都是如此重複地過著，雖然期間，發生了不少令人意外的事情，但是，我就這樣過活著，將內心的情感一點點埋藏在心裏。


  至於悅王妃在一場大火中過世，又加上後來的新皇登基，似乎都是別人的事情，而與我無關，我隻是一個在黎州城裏小有名氣的藝妓蘇小小罷了。


  拿起桌邊的一杯酒，仰頭喝下，讓那種濃烈的感覺再次麻木自己的情緒，望著湖邊的風景，有種迎風耳裏的孤單感受，讓自己清醒地回到現實中來。


  有一陣腳步聲在耳邊響起，由遠及近地靠近，似乎不是非常沉重，應該是夕兒吧！


  果然，她敲了房門進了來，向我稟告道：“小小姑娘，李大人在廂房等您，希望能和您喝幾杯酒，說說話。”


  三年了，夕兒依舊改變不了自己的習慣，絲毫不逾越得叫著我小小姑娘，其實可以再親切些的，可是不論我再怎麽說，她依舊不肯。也或許是因為，她不習慣有人那樣過分的親近吧，我也無可奈何，任由她這麽生疏地叫著。


  “哦，我知道了，那現在就帶我去吧！不能讓李大人等太久。”我整了整衣服，看看自己的打扮，便準備出門去見李複禮，李大人。


  瞬間，我又是那位才貌雙全，彈得一手好琴的小小姑娘。穿著一些漂亮的衣服，將自己打扮得光鮮亮麗，掛起一副淺淺的笑容。


  徒步穿過這一片四季不衰的綠意，過了小橋，聽著耳邊越來越清晰的喧鬧聲，算了，都已經習慣了，還有什麽好提的呢！

  入了廂房，看著李複禮一個人怔怔地喝著酒，似乎在想什麽事情，也難怪他了。做官的人自然也會有許多煩心事，讓我為他疏解一下壓力也是應該的。


  我笑著道，“李大人，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喝酒呢？”


  他隻是笑笑，依舊英俊的臉龐，卻暴露出一些困擾。我沒有再問，便坐到琴邊，為他彈奏了一個小曲。讓這房間裏除了琴聲，便裝不下任何的雜音。而他依舊悶悶地喝著，看不出他的沉思是因為沉浸在琴聲中，還是在想那些煩心事。


  忽然，他開口道，“小小，我最近遇上一些煩心事，也不知道怎麽處理才好，所以來到這裏，想聽聽你彈琴、喝喝酒。”


  每次，都是如此啊！我依舊掛著不變的笑容，停止彈琴，坐到他的身邊為他倒酒到：“嗬嗬，既然有些煩心事，那可否說出來，至少心裏也能好受一些呢？”


  “告訴你也無妨，倒是在黎州城裏最近已經發生了兩三起命案，均是朝中一些重臣被害。其實，我覺得那些重臣不都是些靠著朝廷吃飯的飯桶嗎？沒有什麽功勞，卻在黎州這地方，仗著權勢欺壓百姓，刮取民脂民膏。所以，在得知此訊時，百姓連聲叫好，十分痛快，都認為那位凶手做了一件善事，而不應該被緝拿。可是，朝廷卻不管這些，一心隻想著查出真相，懲治凶手，而這些任務的重擔全部落在我的肩上，讓我如何做才好啊？”他重重地歎了口氣。


  “原來如此啊！怪不得大人您如此無奈啊？”雖說這樣做確實是讓百姓十分高興，但是一些必要的的綱常法紀還是要遵守的，朝廷也是為了這個才考慮的。所以大人您還是得勉為其難啦！但是，小小有一事覺得疑惑，既然是如此重要的事 情，怎麽可能將這一切派給您一個人幹呢？未免有些奇怪啊！”我抿了一口酒，在嘴裏回味著，一邊猜測著事情的發展。


  “小小，你果然聰明，嗬嗬，把你埋沒在這區區青樓裏，真是委屈你了。”停下酒杯，聽到這句話，讓他提起了一點精神。


  而我也很謙遜地回答道：“大人，您過獎了!”又繼續聽他講下去。


  “因為此事十分重要，關乎朝廷官員的性命安危，所以朝廷這次是要派一位重臣任欽差大人，共同協助調查此事的，本來朝中已經想好了人選，但沒想到一向不理朝政的悅王爺，主動請纓要來黎州，順便看望他的親戚，也就是當今婉妃娘娘的父親王國舅，據說還要三五天，便可到達黎州了。“他自顧自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