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容老大
「世上第一位紅線仙，塗山的始祖，據說那日苦情樹巨樹初長成，為了報答始祖的培育之恩，於是用自己的本源凝聚出了世上第一本紅線天書。」
「然後呢？」
塗山容容追問道。
「沒然後了。」
「……」
我猜中了開頭，卻沒猜中結局，嗚嗚哇。
「雅雅會不會被打死？」
翠玉靈擔心道。
「雅雅姐應該不會有事的——只要她不去故意招惹他的話，算了，我還是去看著吧。」
塗山容容不確定地說道，畢竟塗山雅雅的性格她們都知道。
「天黑了，都走吧。」
……
烏爾這邊，他變為普通狀態就那樣站在空中翻看起來。
一片漆黑，除了黑還是黑，沒有圖案，沒有文字。
「？？」
「什麼也沒有？用心看也沒有？那不是白忙活了嗎？」
「砍了這棵樹」的想法愈加強烈，崩玉都為之悸動起來。
苦情樹似乎有所感應，瑟瑟發抖起來，就是這東西，一瞬間將它的力量擊潰，不然它絕對能讓烏爾成為一個植物人，腐爛為它的養料。
雖然正面硬剛烏爾能打它兩個還不止，但是他的心靈還是太過脆弱，按它的理解就是心境低下，所以它直接影響了烏爾的心靈，讓他陷入空靈狀態好幾個時辰。
在它想進一步直接摧毀烏爾心靈的時候，一股龐大到不可思議的力量湧出，差點將就它的心靈給擊潰了，不然它怎麼會用本源凝聚一本天書給外族，因為它也怕死啊！
現在感受到烏爾胸口處那顆散發著藍黑色光芒的寶石的力量，苦情樹覺得自己要涼，危險兩個字不斷在其心中浮現。
它想逃，但它不能逃，首先這裡是塗山，是它立誓要保護一生的地方；其次它永遠都是樹體，樹根太過龐大，根本就跑不起來。
要是它跑了，首先塗山就要遭殃，而且以它的速度分分鐘就會被追上。
「這書有什麼用？」
烏爾詢問道，既然自己弄不明白，那就直接問好了。
「提升心境，讓你的心靈永遠無法被邪穢侵入；提升你的修鍊速度；同時也是一件法寶，可以加持你的攻擊；最後也擁有普通天書的一切功能。」
苦情樹明白，自己不回答不行了，不然這傢伙絕對要把自己砍了。
它的聲音很是古老滄桑，但卻沒有一絲腐敗衰老，反而生機勃勃、朝氣勃發。
「提升修鍊速度？」
烏爾愣了會兒，不說別的，就這一點，值了！
「無論是人類的法術還是妖怪的妖術，亦或是妖力的修鍊等都能提升。」
「能提升多少？」
「看個體，個體不同提升就不一樣，你可以現場嘗試一番。」
烏爾眼底閃著黑光，漆黑天書就這樣鑽進他身體去了。
但是它不是存在肉體中，而是到了一個另外的地方，烏爾仔細感受了一下，和「心」挨得很近。
「破道之九十·黑棺！」
一個漆黑的立方體驟然出現在空中，將一片苦情樹的葉子圍了進去。
黑棺內，無數道漆黑的利刃瘋狂穿刺樹葉，很快就將它切成了肉眼不可見的程度。
「似乎，還能提升天賦？」
烏爾感受了一番后說道。
「那是假象。」
苦情樹回應道，它自己製作的東西它能不清楚嘛，這就像是一個人實力突然提升了一大截，然後認為自己天下無敵了一樣，實際上這就是一種錯覺而已。
他這突然就掌握了原來很難掌握的妖術亦或法術也是一樣的原理，都是錯覺而已。
「天賦都是生來固定的，後天提升天賦的東西並不存在，就算有也不可能出現，那是逆天之物！」
「是么？但我可不這麼認為，天賦不是最重要的，潛力才是。」
「以我萬年認知，天賦和潛力並無區別。」
「那你真是白活了這麼久。」
「……」我不想和你吵，萬一你又想把我砍了就完了，我還想看著這三個小傢伙長大呢。
「好了，現在就只剩那什麼再世紅仙的考試了。」
烏爾琢磨著，從空中落了下來。
「不公平！不公平！為什麼苦情巨樹您要給一個外來者親賜天書，我也要！」
塗山雅雅哭喊著沖了過來，蹦蹦幾跳鑽進了苦情樹的一個樹洞里。
「……」
好傢夥，我就知道你會來，所以我在感知到你靠近后就睡著了，等你長大以後再來找我要吧，現在就算了，你連情是什麼都不知道，駕馭不了本源天書的。
「它睡著了，聽不到你說的。」
烏爾提醒道。
「哈？！！！」
塗山雅雅從樹洞里蹦了出來，用她哪沒什麼力量的小拳拳不斷捶打著苦情樹，嘴裡還一直念叨著什麼「偏心、偏心，寧願給外來者也不給我」。
「西法……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塗山容容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烏爾後方鑽了出來。
「你覺得呢？用姓氏稱呼？」
「啥？西法是姓氏？誰家姓氏在名字後面的？」
「有問題嗎？」
「那我怎麼叫你？」
「不叫就好了。」
「……」
塗山容容此時非常想動手，但是她知道她打不過，所以就壓下這個念頭，微笑著眯著眼，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鬼點子。
「對了，你說的那什麼考試現在可以進行么？」
「不可以！」
「這不是提問，你無法拒絕。」
烏爾輕飄飄地散發出了一絲靈壓。
塗山容容咬牙切齒道：「你除了會用實力壓我還會幹什麼？」
「弱小即是原罪，是我讓你這麼弱的嗎？原因還不是在你自己身上，你說對吧？塗山容容？」
「……」
「算了，不和你個木頭計較了，天色已經很晚了，我帶你去找個住的地方，折騰了這麼久你吃飯了嗎？」
塗山容容放棄了和他爭辯，轉移話題去了。
「吃飯？我的食物是靈魂，你給嗎？就你這點屁大的靈魂都不夠我塞牙縫的。」
烏爾觀測了一下容容的靈魂，壓縮過後應該就一個綠豆那麼大。
「靈魂……等等，讓我想想，據說那個『連屠三城』的妖皇也是為了收集靈魂，難不成……」
塗山容容小嘴張的都可以塞下一整個雞蛋了，「你就是那個妖皇？這麼說來，我的手下是個妖皇，這事說出去我得多有面子？你不用考試了，明天我直接帶你去一起去接個見習任務！」
「好！就這麼定了！你不準反悔，從現在起你就是一名見習紅線仙，直轄於我！」
「走，老大我帶你去吃頓好的！」
塗山容容想去拉烏爾的手，但是卻被嫌棄地甩開了，這讓她尷尬了好一會兒，但是問題不大，不影響她愉快的心情。
過了好一陣兒，樹上的塗山雅雅才反應過來，「等等哈，妖皇？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實際上塗山容容她們一直認為烏爾和那個妖皇是兩個不同的生物，但是她們也知道烏爾絕對擁有妖皇級戰力，還以為世上突然出現了兩個新妖皇呢，沒想到就一個，而且還跑她們家來了。
……
妖馨齋，塗山容容抱著一大堆糖果從裡面走了出來。
「我的食物是靈魂，你是沒聽明白嗎？」
烏爾皺眉道。
「試試看嘛，又不是說你的食物只能是靈魂，難道其他的一切東西你都吃不了？」
塗山容容遞出了一個彩色的棒棒糖。
「確實是除了靈魂以外的都吃不……好像從沒試過？」
烏爾慣性思維，畢竟從他誕生起不是在和同類廝殺就是到現世去尋找美味的靈魂，有時也會吃幾個來到虛圈的死神，其他的東西除了純凈的靈子球確實碰都沒碰過，到底能不能吃他還真不知道。
而且就算以前吃不了，但現在他的身體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一定還和以前一樣吃不了。
「看吧，拿著，吃吃看。」
塗山期待地盯著烏爾，那小眼神是恨不得他一口就把整個棒棒糖給吞了。
「盡量。」
烏爾蹲下，從塗山容容手中把棒棒糖拿了過來放進嘴裡咬了一塊，嚼了幾下就吞下了肚。
「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原來還真可以吃。」
「棒棒糖不是你那麼吃的！」
塗山容容拆開包裝，舔吃了起來。
「……這不是雜魚們的吞噬方法嗎，用它們的舌頭舔噬靈魂、消融靈魂，效率低下。」
「這是糖，不是靈魂，它就這麼個吃法，哪怕是妖皇也是這麼個吃法，你愛用不用，還有那個味道叫甜味。」
塗山容容傲嬌地轉過頭去，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