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虛夜宮
「你就住在這兒吧，暫時也沒有什麼好點的地方，我旁邊倒是有一間，但是你肯定不願意。」
一間樸實而無華的屋子前，塗山容容和烏爾商量住房的事。
「對了，之前你毀壞了登記處的事和搞壞了那麼多房子的事……得賠錢，嗯，這個從你的工資里扣，我算算，看你救了我們的份上給你打個九九折吧，三百兩加一百八十兩加……」
該說不說，腹黑小蘿莉雖然年幼，但已經有了朝腹黑髮展的徵兆。
「賠錢？九九折？是指優惠一類的東西嗎？」
烏爾想了想，「九九折這個優惠和沒有優惠有區別嗎？」
「怎麼沒有？當然有！你這一共要賠兩千兩，九九折就幫你省下了足足二十兩！」
塗山容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
烏爾想給她一個白眼，但是他白不了，瞳色天生綠色莫得辦法，更別提做出那樣的動作了，心裡莫名的排斥。
「要是你想感謝我的話我會欣然接受的。」
「……」
「要不這樣，你叫我聲老大，然後這錢我幫你陪了咋樣？」
塗山容容眨巴著大眼睛，煞是可愛。
「藍染大人已經死了，沒有誰能凌駕在我之上，希望你以後別再提這事，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烏爾平淡地說道，話語間透露的信息又是讓塗山容容內心一驚。
那個藍染已經死了？連手下都這麼強，那他本人……嘶~
塗山容容倒吸一口涼氣，那殺他的那個生物豈不是更加恐怖？！
我先冷靜一下，呼~
「好吧，但你現在只是個見習紅仙，雖然我也才是個初級紅仙，但是我擁有很大的權力哦，所以算是你的上司，不是你想的那個主僕或者隸屬關係。」
「哦，那也不行。」
「……」
這回輪到塗山容容沉默了。
良久，她嘆息道：「算了，就這樣吧，你直接喊我名字就好了，那錢你就自己慢慢還吧，以你現在的工資應該要還三年多吧。」
我要錢。
烏爾心裡想著。
「嘭！」
空中突然墜下一大坨不明物體，等等，為什麼要用坨？
金光閃閃的，一看就是純金。
「貨幣，黃金，你拿去，看看夠不夠。」
他用靈壓將這一大坨黃金壓成一個足球大的球體，然後抱了起來。
「很重，應該夠了。」
塗山容容揉了揉眼睛，什麼情況？這些黃金是哪裡來的？
「轟！」
烏爾放手，金球凹進地板好幾十厘米深。
「……」這東西砸我頭上會把我砸死的吧？絕對會的吧！
塗山容容害怕的後退了兩步，生怕烏爾一個不穩將金球甩她頭上去。
「你能抱起來嗎？不能的話喊那個成年狐妖來拿，嗯，不用找了，我睡覺去了。」
烏爾將金球輕輕地放在了地板上，但還是壓塌了一小塊。
「加上你剛剛毀壞的地板，一共是兩千一百兩。」
「不用找了。」
烏爾轉身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我試試看。」
塗山容容使勁力氣去抱金球，然其紋絲不動，還把她累出汗來。
「這得好幾千斤重吧，剛剛明明那麼一大坨的，現在就變成了一個球，他肯定是故意的，就是想看我出醜！哼！」
塗山容容對門做了個鬼臉，也不管烏爾能不能看到，反正自己開心了就行，然後就蹦蹦跳跳去找銀月狐衛來搬金球了，她才不會聽他的去找奶娘呢。
……
次日，一片晴天大好，大日當空，日光灼灼。
「咚咚！」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烏爾隨之清醒過來，眼底透著驚訝。
他竟然做夢了，雖然夢的就是一些過往，廝殺、吞噬、戰鬥、虛無，但還是讓他感到奇怪。
前些天他也睡過幾次覺，但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他一向很少做夢，只有在非常安穩的環境或是大戰過後非常疲累才會做夢。
「是因為那本天書的原因嗎？感覺還不錯，以往就是一片虛無。」
烏爾感覺非常舒服，就是莫名的順暢，無法描述的感受。
「還沒醒嗎？太陽都要照你屁股了。」
門外，塗山容容的聲音響起。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理會，而是照自己的認知疊起了被子。
畢竟是第一次疊，疊的一團糟，不像豆腐塊又不像長方條的，形狀出奇的詭異。
收拾完后，烏爾這才走出了這間簡樸的房屋，首先就是抬頭看了眼太陽。
「都快中午了，我都來喊你兩次了，睡得比豬還死。」
塗山容容佯裝生氣，微怒道：「還愣著幹什麼？跟我來啊，去接任務，要排隊的，反正早餐你是吃不成了，就等著吃中餐嘍。」
「排隊？接任務還要排隊？看來你們塗山的制度並不完善，連自動排版都不會，比起虛夜宮還差得多。」
「虛夜宮？」
「告訴你你也不懂。」
「你都沒告訴我怎麼知道我不懂？你又不是我。」
「那你要聽嗎？大概按現在來說就是故去的虛夜宮，已經不存在了，你懂了也沒什麼意義，也就是當個故事聽聽而已。」
「那就聽聽唄，咱們邊走邊說，見習任務不多，很搶手的。」
塗山容容開始在前面帶起路來。
「首先是階層，最高的當然是藍染大人，然後是十刃，藍染大人一般不會自己打點虛夜宮的事物，由東仙要和市丸銀代他完成。」
「我能問個問題么？」
前面的塗山容容腳步頓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又快步走了起來。
「問吧。」
「除去藍染，你應該就是虛夜宮裡面最強的吧？」
「目前來看是的，但如果阿牙長時間地積攢力量的話就不一定。」
「哦，好的，你繼續說吧，我聽著呢。」
阿牙？積攢力量？塗山容容記了下來。
「十刃、東仙要以及市丸銀一般情況下就是虛夜宮的最高統治者，我知道你會問十刃是那十個，要和銀又是誰。」
「但是你應該對十刃倒是是什麼應該更感興趣吧？」
烏爾看向轉過頭了塗山容容，「好好帶路，別老是轉過來盯著我。」
「哦……是這樣沒錯，但是你應該不會告訴我的吧？」
塗山容容再次眯起了眼，她這是激將法，同時也在賭烏爾會跟她說，雖然不是什麼大事。
「你不想知道就算了。」
「呃……」你不該擁有這樣的智商啊！啥時候你還能不用實力壓我就反將我一軍了？我的天！
塗山容容捧住了自己的臉，用力掐了掐，「很疼，是真的，我不是在做夢。」
「我想知道，行了吧？」
塗山容容一字一吐地說道。
「嗯，十刃就是所有破面中最強的十個，依靠殺戮能力的高低被賦予NO.1到NO.10的編號，擁有支配所有NO.11及以下破面的權力，實際上的排名並不是一到十，而是零到九。」
「十刃分別主宰了一種死亡方式，孤獨、衰老、奉獻、虛無、絕望、破壞、陶醉、瘋狂、貪婪、憤怒。」
「我猜你想問我是那個。」
烏爾再次預判了塗山容容，這讓她面容一僵，混蛋！這不是你該有的智商啊啊啊！！
「要不你猜猜看？」
「虛無，還用猜嗎？整天問著問哪兒的。」
塗山容容內心得意著，終於讓我逮著機會將軍了吧，這還是你自己問的，嘿嘿，果然你還是那個智商欠費的死面癱。
「所以，殺戮能力和實力並不等同嗎？你說過你是除了他之外最強的一個。」
「是，十刃就是所有破面中最強的十個，內部再按照殺戮能力排名，不是按照實力排名。」
烏爾顯然從來沒有想和她比智謀和智商的想法，一切都是只是塗山容容自己的臆想而已。
「那什麼要和銀為什麼也能和十刃並肩呢？」
「他們是隊長，實力足夠強大，且同樣追隨藍染大人，但不是破面，不然十刃可能會翻一番，第八第九會被擠出去，編號為NO.100和NO.101。」
「殘酷。」
塗山容容最終吐出兩個字，她們塗山可都從來沒有這種制度。
「實力不夠強大不配擁有十刃的稱號，弱者只能受強者支配。」
「咱思想不一。」
「還有什麼問題嗎？不然就跳過了。」
塗山容容思考了一陣，然後問道：「你昨天那個是什麼？就是突然改變你現在的外貌和力量的那個，我很好奇。」
「歸刃，也叫刀劍解放，是強大的破面將自己的能力刀劍化后才能使用的招式，就是將自己的力量壓制起來，需要時再釋放出來，但是歸刃后就算不主動攻擊也會造成很高的傷害，所以藍染大人禁止十刃在虛夜宮中進行歸刃，以免破壞虛夜宮。」
「那十刃之下，你說的被淘汰的十刃呢？他們也不能嗎？」
「只有現任十刃不能，其他的可以，但是破壞了虛夜宮後會受到處罰——由十刃執行，將他們永久囚禁在封閉的次元里，只有擁有十刃級力量的才能逃出，但也會被關幾個小時。」
「殘酷，就不能像咱這樣罰款嗎？雙倍賠償啊！」
「破面之間可沒有貨幣一類的東西，違反規則就必須受到處罰，實力強大的也要囚困幾個小時。」
「咱溝通不了，還是別說了，我雖然懂，但是我不能理解這樣的做法，走吧，前面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