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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水的男人

  一年又一年,時光如脫了韁的野馬,它不知疲倦的跑著,眨眼間從國外回來,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了,水如冰的日子裡除了平靜還是平靜。

  水如冰是個外表看似平淡的男人,這份平淡不是說他不夠英俊,而是有種潛藏與內心的深。

  他的臉龐白皙光潔,稜角分明,五黑的眼眸里泛著迷人的色彩,高挺的鼻樑,無一不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味道來。

  從很小的時候起,水如冰就特別招女孩子喜歡,喜歡和他一起玩的很多很多,鄰家嬸子都說他有女人緣。說它上輩子一定做了善事,所以這輩子才會這樣討女孩子歡喜。

  水姓在全國屬於小姓,人數不過二三十萬,水家是從外地遷過來,到了水如冰這輩也有幾代了。

  水如冰所在的村落不大,鼎盛時期最多也就三百戶,村南有一條河,小的時候,那裡是水如冰和小夥伴最佳的玩樂之地。水如冰姓水,卻和水無緣,看了水就畏畏縮縮,不像別的孩子是入了水就像一條魚。

  水如冰怕水是有緣故的,六歲那年,他和母親去村池塘洗衣服,母親在一邊洗,他就在不遠處玩。水如冰蹲在水邊的石頭上,丟著手裡的小石子,打著水花,玩的是不亦樂乎。玩的盡興時,腳底下也就抹了油,一個不小心就摔進了水中。

  落入水中的那一刻,水如冰覺得自己要死了,恐懼的感覺席捲著全身,他大喊大叫著。

  聽到救命聲,母親連忙放下手中的衣服,跑到他落水的位置,彎腰一把揪住了水如冰的衣服,將他從水裡抓了出來。

  水如冰喝了一肚子水,趴在母親腿上一個勁的吐。有了落水的經歷,水如冰對水有了恐懼,從那時起徹底與水無緣了。每每看著小夥伴們在水裡像魚一般游著,他羨慕不已,人家個個仰泳蛙泳自由泳…最起碼也是狗爬,而他只能遠遠的望著。

  水如冰也會安慰自己,他告訴別人,淹死的都是會水的,他不會水永遠也做不了水鬼。

  名字有水有冰,水如冰卻不會水,想想似乎有些可笑,但老天就是如此!

  水如冰年輕的時候腦瓜子聰明,卻因為初中的一個物理老師的原因,對物理不感冒,讀高中三年,任憑他怎麼努力,物理的成績總是不理想。

  高考時,物理考的稀碎,標準分九百,物理考了不到四百,物理慘淡,結局可想而知,水如冰考了一個專科。

  得到消息的時候,母親的臉色一下子就暗淡,人沮喪了,無奈的嘆著氣。直到現在水如冰也忘不了那一晚母親的嘆息,母親建議水如冰復讀一年,水如冰不樂意。

  他不想復讀,高三一年魔鬼的學習經歷讓他惶恐,他少有的違背了母親的意願,母親無奈只好同意了。水如冰知道在母親眼中,他應該最起碼也考一個二流的本科,但她失望了。

  或許,人本來就是滄海中的一滴水,甚至只是滄海星空的一顆星而已,聚聚合合,分分散散……一個永遠不能改變和抗拒的規律。走怎樣的路,過怎樣的生活,從小的時候已經定好了。

  還有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她喜歡他,而他卻喜歡她,愛著痛著快樂著傷心著,故事看似平常,每天都在重複發生著……

  水如冰的性格屬於近乎雙重性格的,偏內向一點,靜的時候可以將自己鎖在屋子裡,幾個時辰不言不語,由著思想天馬行空。動的時候卻又能隨著朋友跑去歌舞廳,唱它幾個時辰。

  不可否認,社會在變,生活是越來越好了,但人也變得寂寞空虛不知所謂了。

  於是,那些原本安分的人也蠢蠢欲動起來,那些潛藏在心底深處的東西如雨後春筍般滋生著。或許,人的慾望本來就是無窮無盡的,潘多拉的盒子一旦被打開了,慾望便不受控制的爆發了。

  水如冰屬於那種隨遇而安的人,對前途沒有太多的想法,只要生活能過下去,那就行了。

  大學三年,同學中不思進取的有,積極向上的也有,他算是中間的規規矩矩,學業能過就行。閑暇時間,對他來說最好的地就是學校的圖書館,他可以藏在其中,一個人一整天。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文字的世界里太多的東西需要他去尋找去學習。

  同舍的兄弟說他前世是個書獃子,水如冰笑了,說自己就算是書獃子,也是背著個箱子,離開家鄉去參加科舉考試。書箱上面插上一根旗子,風吹日晒雨淋,一路吟詩作對,年年如此,年年沮喪。

  兄弟問他為啥要在箱子上插一根旗子,是要遮擋刺目陽光嗎?水如冰解釋道:那根旗子並不是拿來擋太陽的,旗子主要是防止強盜,是告訴山林間強盜土匪,自己只是一個落魄窮書生,是受皇帝庇護的。

  那個年代,農村的孩子渴望考入大學,尋找一條走出黃土地的道路。三年苦讀,三年煩悶,三年魔鬼的日子,水如冰做過的試卷可以堆成一座小山。這也是她寧願違背母親意願也不肯復讀的原因。

  沒入大學,農村的孩子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和大城市孩子的差距。他們有的優勢僅僅是學業的成績,其它方面全都落後。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就是應試教育的悲哀!古人曰:十年窗下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於是讀書人為了求取功名,終年埋頭苦讀。時代在變,考試卻不變。一千多年來,考試製度越來越完善。有人說,在中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體現得最淋漓盡致的地方便是考場。

  所謂應試教育就是為了考試而實行的教育。老師講課,學生終日沉浸在書本中是為了應付考試,這似乎違背了考試的意願,於是社會上出現了許多高分低能的人。

  大學三年,風花雪月的浪漫與水如冰無關,他將自己躲在書中,用心去尋找生命里需要的東西。

  水如冰不是不浪漫,他對愛情的渴望甚至超過大多同齡人,他早早的就有自己喜歡的女孩。

  因為有女人緣,圍著他的女孩一直不少,他享受那種被女人圍繞的感覺。學校里早戀的不少,自然少不了水如冰,那時所謂的早戀就是青春期的好感,在一起聊的開,感覺不錯而已!

  學校對於學生早戀看做是洪水猛獸,一有苗頭就狠狠地掐滅它。堵是堵不住的,猶如大禹治水,堵不如疏。

  水如冰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下成為了男人,十八歲那年,他有了人生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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