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清明

  2016年4月5日清明節

  一輛白色奧迪家庭suv四驅轎車緩緩下著盤山路。


  駕駛車輛的男子赫然是那去年風頭最勁話題朝多的方文也，他去年的微薄討論話題已經遠遠超當紅歌星。最令媒體津津樂道的就是那個神秘女畫家是誰？去年事件被媒體曝光后，微薄上就有一個神秘人z時不時爆料新的證據來吸引媒體注意。方文也的名字也時不時被媒體報道著，事件當事人沒有出面澄清。這件事情就像一個大雪球越滾越大，現在隱隱有朝一發不可收拾之勢發展。


  此時他駕駛車輛慢慢下山。他小心翼翼觀察這裡的地形，這裡轉角角度大，他駕駛車輛拐彎的時候根本就看不到對面是否有車輛。


  方文也皺眉打著喇叭，接著熟練打著方向盤。


  車輛行駛過後的地方揚起陣陣黃沙，晨晨終於明白爸爸為什麼不讓她開窗了。晨晨百般無聊觀察四周，她小小的臉貼著車窗看著黃沙外的世界。這裡就是媽媽小時候生活的地方嗎？真神奇！

  「爸爸，接下來我們去哪？找媽媽嗎？」晨晨探頭問著專心開車的方文也。


  「不是，現在我們要去東邊山上拜祭你外婆。」方文也耐心說道。


  「嗯？」晨晨不明白，怎麼外公和外婆沒有合葬在一起呢？


  方文也聽到晨晨疑惑的聲音，他卻沒有朝晨晨解釋。他也不明白珊珊為什麼那麼堅持兩個老人分開埋葬，且一個在東邊一個在西邊遙遙相望。


  方文也駕駛車輛緩緩下了山來到小鎮上，鎮上居民樸素熱情好客。方文也帶著晨晨在一家小小飯館點了兩三個小菜隨意應付著。


  晨晨睜大雙眼肆無忌憚看著周圍環境，她原本以為離開山上來到小鎮會好許多，誰知道外面馬路上車輛駛過也是黃沙滿天的情景。當下她皺了皺眉，她一點也不喜歡這裡。


  方文也看了看外面的路況，這是一條剛剛新修的水泥路。比起前幾年來的時候好很多，可是那陣陣黃沙揚起令方文也皺起眉頭。這裡即使修了路還是這樣黃沙滿天，政府怎麼不管管那些在鎮中心肆意穿行拉礦的大車。如果管理的好，這裡應該不會人人過路都低頭咒罵吧。


  方文也和晨晨吃過午飯之後，他開車帶著晨晨四處亂逛。方文也目光不下十次四處搜索著，晨晨也看向另一個方向尋找著。


  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方文也帶著晨晨在一處僻靜的地方找到一家花店，花店品種單一，小小的店鋪綠色家養植物居多。


  方位也目光一掃，扭頭朝正數著錢的女子問道：「老闆，有康乃馨賣嗎？」


  「哎呦，沒油了。花要得話要提前定。」女老闆一邊理錢一邊答道。


  這裡的人說著家鄉話令方文也好一會才明白女老闆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晨晨低聲竊笑著，這裡的人說話好有意思。


  「那還有什麼花嗎？」方位也操著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問道。


  「囊，那裡你去看看。有的話就剩那些了。」女老闆指了指角落說道。最近國家政策好，家家翻新蓋樓。生活水平提高的人們想當然要給自己環境一點新意。


  這個小鎮上買鮮花的人很少，但是來買綠蘿、龜背竹等好養的家養植物很多。近年來又掀起多肉植物，人們當然會把之前的植物列為首選。鮮花只有結婚的人才會來定捧花，裝點花車的時候花店進一些。


  因此，方文也在角落中花桶中還挑挑揀揀出幾枝新鮮百合花。有總比沒有強吧。


  晨晨難以想象媽媽是怎麼在這個小鎮上生活下來的。那麼落後，聽爺爺奶奶說外婆在媽媽小時候去世了。那樣的日子更難過了吧。


  老闆娘接過方文也遞過來的百合花，她一臉呆愣看了看方文也。「老闆娘，你幫我包裝一下。」


  老闆娘指了指角落沒好氣說道：「你沒油看見我在忙給，你自己包裝。我不得閑。」


  方文也看了看小小店鋪的確只有老闆娘一個人忙活著，又要收錢又要看著人。方文也低頭來到放包裝紙的地方，他拿起剪子修建枝葉。


  方文也不一會包裝出一束鮮花，他抱著鮮花朝老闆娘走去。「老闆娘，算算多少錢？」


  老闆娘抬頭隨意瞟了一眼，「三十.」


  「什麼？」方文也驚呆，這隻要三十？

  「你耳朵有問題給，我說三十！」老闆娘沒有好氣伸出右手比了ok的手勢，她生怕這個外地人是不是聽不懂。


  「哦。」方文也再次被這個小鎮的低價給震撼著，這樣一束鮮花在a市怎麼也得一百多左右。方文也掏出錢包那出三十元錢遞給老闆娘。


  老闆娘接過錢瞬間眉花眼笑看著面前氣度不凡的方文也問道，「那個問你一句，那是你的車？」老闆娘指了指停在路邊的奧迪問著。那輛車是方文也從a市開來的，車牌也是a市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外地來的車。


  「是，有什麼事么？」方文也不解老闆娘為什麼要那麼問。


  「你們是外地人？」


  「恩。」方文也點頭。


  「你們今天是不是要去上墳？」老闆娘接著問道。


  「是，怎麼了？」方文也不解卻也好脾氣應答著老闆娘的提問。


  「我們這裡的風俗不能在清明當天上墳，只有在清明之前或者是清明之後。難怪你不懂。」老闆娘好心提醒著。


  「為什麼？」方文也不想這裡還有這個所謂的風俗。他只有幾年前陪珊珊回來過一次，他沒有聽珊珊說過這個所謂的風俗。事實上，珊珊從不親口說她家的事情甚至於有些逃避。


  「哎呀，說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是今天不能去上墳你給懂了!」老闆娘擺擺手一臉不耐走開。


  方文也皺皺眉領著晨晨朝車輛走去，可是今天已經祭拜了珊珊的父親如果不去她母親那裡看看的話他心中不安。


  方文也駕駛車輛朝東邊行駛去，車輛從小鎮中出發經過村莊，田野。車子經過最後一個村莊后慢慢朝後山出發，相比於西邊山上的路程，這裡的路程在駕駛車輛大大減半。


  車輛只行駛半個小時靠邊停車，方文也領著晨晨走下車輛。晨晨手抱百合，她不安份扭扭屁股。她坐車坐得全身僵硬，此時下車她還不趕緊趁機活動活動筋骨。


  方文也打開後備箱雙手端著一個大紙箱，他目光四處搜尋著記憶中的那條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