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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艾布納的計劃

  杜澤在刑場上的發言震驚了整個樓蘭,無論是民眾,亦或是臣子。


  此時農田上的簡易實驗室已經搭建完畢,杜澤把手上的工作一股腦地扔給了伯頓,可真讓這位年紀七十的老臣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伯頓閣下,你當時怎麼就沒有去制止陛下啊!「臣子痛心疾首道。


  「是啊,陛下是何等身份,怎麼能為了一兩個賤民的生死而離開朝政!」


  賤民,就是這個世界中貴族對平民的普遍認知,要知道這個世界並沒有掀起改革開放要求平等的潮流。


  一位國王的地位是高高在上,即便是死去半個國家的平民,在貴族眼中也沒有國王的安危重要。


  伯頓坐在座位上,開著激烈爭論著的臣子,心情比較複雜。


  他又何曾不明白這樣的道理,也不止一次在杜澤面前表示強烈的反對意見,可這有什麼用呢?陛下根本不聽啊。


  現在的杜澤陛下,可是一位思維跳脫的倔脾氣啊。


  「夠了,不要再討論下去了。」伯頓揮手制止了眾人的議論,沉聲說道:「陛下的想法豈是我們這幫臣子能夠揣測得出來的,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討論再多也失去了應有的意義。陛下放心將朝政交於我們,我們就要保證在陛下不在的這段時間把朝政打理妥當,這才是我們現在應該去考慮的事情。唯有這樣,我們才不會辜負陛下的信任。」


  臣子們互望一眼,微微嘆息,各自去忙手裡的事情了。


  正如伯頓所說,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沒有必要去煩惱了。


  只是,陛下…哎…


  ……


  作為當事人的杜澤此時並沒有心情去管臣子們的爭論,因為正有一個大麻煩緊跟著他。


  停下了腳步,撫摸著自己的額頭,杜澤有些無奈地看著阿諾:「你跟來幹嘛啊,財政上的事情不算少吧,何況你不是也說過草藥學和魔藥學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領域,你跟來也幫不到我什麼忙啊。」


  阿諾一臉鎮靜:「財務上的事情我已經交給幾個下屬去做的,堆積的事務並不算多,不用去擔心這個問題。」


  「況且我也從來沒聽說過陛下您居然了解魔藥學,至少在你瞎搗鼓惹出大麻煩之前,我還是能及時地制止你的。」


  杜澤翻了翻白眼,敢情阿諾還是不相信自己,居然用瞎搗鼓這樣的詞語來形容自己。


  哎,這年頭,一不小心成為魔藥學徒難道也是罪過?他能和誰說理去。


  阿諾又緩緩說道:「何況陛下的身體情況我也確實不放心,有我在你身邊,至少能讓朝中臣子更放心一些。」


  這倒是實話,在杜澤把朝政交給伯頓的時候,伯頓說什麼也要讓阿諾陪著自己,否則拼了老命都不讓他來實驗室這邊。


  抱怨歸抱怨,杜澤也知道阿諾是跟定了自己,微微嘆息一聲:「行了,那就跟我進去吧,我們的時間可不算多。」


  按照「圖鑑」分析的結果來看,如果在五天之後還沒有解除詛咒魔法,那麼對於在種作物的損害性將會變得不可逆轉。


  也就是說他們只有五天的時間來配置相應的魔葯。


  實驗室雖然是臨時搭建的,不過各項容器都不缺失,畢竟是國王要做實驗的地方,下屬的臣子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陛下,我還是要再問你一次,你真的確定你了解怎麼做魔葯?」看來阿諾的疑心還沒有消除。


  杜澤無奈地攤開雙手:「都問了多少次了,你就放心吧。」


  難道我在高中的時候被稱為實驗室一霸會告訴你?不要小看接受過義務教育的化學小王子好嗎!

  等杜澤真正開始使用實驗室中的容器時,才感到有些無從下手。


  沒有酒精燈,沒有容量瓶,沒有滴管,這個時代的實驗器具還處於相當簡陋的程度。


  「陛下?」見杜澤沒有反應,阿諾出聲提醒道。


  「沒事,我就醞釀下感情。」


  就這樣,杜澤笨手笨腳地開始了魔藥學徒之路。


  ……


  霧山城的信使在見證了絞刑台上發生的一切之後,快馬加鞭匆忙趕了回去,他要把這個消息及時地報告給城主才行。


  回到城中,連喝口水都顧不得,信使直接到了城主府中,拜倫的管家和艾布納正在等待著他的消息。


  「你說什麼?國王陛下竟然當眾處死了拜倫,他這是瘋了嗎?」艾布納覺得不可思議。


  拜倫的管家反應更大,沒想到多日的等待,居然等來了主人死去的消息,失神得連手中的杯子都沒有力氣拿穩,跌落在石制的地面上,咔擦一聲碎成了碎片。


  艾布納看了管家一眼,眉頭微皺,向自己的護衛使了個眼神,把管家扶了出去。


  「你把你看到的所有事情一字不落,慢慢地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對於這種意料之外的發展,可以說是刺傷了艾布納的自信心,他非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才行。


  信使滿頭大汗,胡亂地用衣服抹著,舌頭舔了舔乾澀的唇,這才將絞刑台上發生的具體事情告訴了艾布納。


  「國王陛下要在農田設立臨時實驗室,還要親自去實驗室里研製解除詛咒的魔葯?」艾布納就像聽著天方夜譚似的,「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沒聽說過我們這位陛下還有魔藥學上的天賦?」


  信使仔細地回想了當時場景:「大人,當時看上去陛下並沒有說謊的意思,他非常自信,並且號稱沒有能解決農田的問題,將會把宮廷中的儲糧供給給城民。」


  艾布納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思索良久,還是搖搖頭:「我還是不怎麼相信,要知道即便陛下真的願意將宮廷中的儲糧開放出去,王城的臣子們也絕不會答應。或許我們這位陛下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誇下了如此海口。」


  「更何況,就算陛下真的了解魔藥學,我也不相信他能解開農田裡的詛咒。我哥哥供奉的這位詛咒術士的造詣可不算低,普通的魔葯想要解開他的詛咒,無異於痴人說夢。」


  信使小心翼翼地詢問道:「那閣下您看…?」


  艾布納從懷中取出了一節人類的指骨,不知道經過了什麼處理,骨頭上隱隱地覆蓋著黑氣。


  「帶上這個東西,你還是回到王城中,方便隨時觀察情況。」


  「這是?」信使接過指骨,有些疑惑。


  「這個東西能讓你聯繫到那位詛咒術士。」艾布納冷笑一聲,「如果陛下真的將解藥配置出來了,你就用這個去聯繫那位術士,務必在解藥成規模應用前破壞掉。」


  他端起高腳杯,微微搖晃著杯中的紅酒:「只要國王陛下沒有完成對民眾們的許諾,樓蘭必將發生暴亂,等王城空虛的時候,便是我格納家族入主樓蘭的時機。」


  「我哥哥沒有做到的事情,將在我的手中徹底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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