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 天賦異象（上）
「鹿港的全境警備解除了。兩天前，沃倫老鬼他們得到大公方面的支援，在一座小鎮狙擊到了教會勢力，至少斬殺了一個秘銀階和兩個騎士階，並且還有一個牧師受傷逃遁，暫還不知道有沒有被追殺掉。沃倫老鬼回城就宣告監獄事件告終，解除了全境警備。」
八倍增幅的第五日，可以看得出，賽德身上已經長出了不少肉，一眼看上去，已經不再消瘦。
清晨，他剛自房內走出，早就在候著的杜特爾立即湊了過來。
「斬殺了秘銀階？」
賽德目光一跳，秘銀階可不是那麼好殺的，至少絕對比銀紋虎王要難殺極多，如果一心要逃，就是兩三個同層次的一起出手，也基本不可能留得住。
「是誰動的手？」賽德追問了一聲。
這五日的修鍊，他的進展相當之大。
就跟體型的變化一樣，由消瘦，成長為看不出瘦，他的體魄猛提升一截后，昨日夜間，維加斯之力也再次出現了一個蛻變，讓他能明顯察覺到的蛻變。
高階天賦！
這是賽德自己心中的判斷。
原本他估摸著，如果現在就出手，或許不疊加嗜血狂暴，也有能跟馬修正面對抗，甚至稍勝一些的實力，但誰料剛過一夜，剛出房門，立即就聽到那邊竟然斬殺了一個秘銀階……
好心情頓時被狗吃了！
眼眸深處，幽綠之光有點閃爍，賽德看向杜特爾的目光中，不自覺地流出了一點厲色。
如被凶獸盯上，杜特爾背心猛地發涼，話到嘴邊，一剎竟沒能說得出來。
總算賽德有所察覺，心中一皺的同時，又平下了這點波瀾。
然後杜特爾才緩過了氣，面上帶著一點驚色地回道：「沒有透露具體的信息，不過那人應是追擊逃走的牧師而去了。」
逃走的牧師！
不會就是那日山谷之中遇上的白袍牧師吧？
賽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旋即又拋開了這點心思。不管外面發生什麼，沒有絕對的把握拿下老沃倫之前，他是不會隨隨便便現身的。讓他們先跟教會，跟黑鷹局去斗吧。
「不要大意，老沃倫不是隨隨便便就會善罷甘休的人，誰知道他明著解除全城戒備，會不會是在暗中等著我們跳出去呢。等哈羅德回來，等我準備好之後，再去跟他過幾手。」賽德提醒了一下。
杜特爾一琢磨，也鄭重點頭，當下便準備讓手下繼續保持此前的潛伏狀態。
但緊跟著的第二日，又一道消息，把他炸得連忙又找到了賽德。
就在老沃倫等人狙擊教會的第二日，奇伊夫堡郡郡首格雷戈里大亂！
諾里斯加尤曼，黑鷹局局長和第一副局長聯手，原本一直在追殺尤曼的席爾瓦伯爵竟被重創。
其後諾里斯繼續追殺席爾瓦伯爵，尤曼則帶著黑鷹局和教會的高手襲擊格雷戈里。格雷戈里大亂，至少兩個秘銀階被滅殺，席爾瓦伯爵家族損失慘重，如果不是最後動用一些秘寶，甚至可能連城堡都要淪陷。
這一事件一出，前一日還似乎一切順利，眼見著就要平穩的奇伊夫堡郡，瞬間就顛倒了形勢。
「高爾德手中掌握的實力太強了，教會更是支撐著東佛蘭，能和佛蘭王國抗衡的龐然巨物，他們聯起手來，哪怕主要目光並不在這邊，也不是單靠奇伊夫堡郡就能夠抗衡的。」賽德目光微微凝重，但並未變色，「不過，席爾瓦伯爵那邊出事，大公應該會有所動作，那位來自銀色迷霧的術士凱瑟琳女伯爵想必也會作出反應，我們暫時只需要關注自己的事情，那些人離我們還遠。」
杜特爾點頭應是，哈羅德不在，他不自覺便將暫居這裡的賽德，當作了主心骨。
接連的消息，賽德偶爾跟隊狩獵的興緻也散了，縮在石堡，他除了修鍊虛空源力，便是在思考。
思考如果拿下鹿港，他要如果應對外面的形勢！
思考虛空源力越發精深，體魄越發強橫，維加斯之力的層次也越來越高的現在，那時不時就會擾動他的心靈，讓他情緒有點失控的殺戮之意，要怎麼樣才能解決，至少是壓制住！
更在思考，虛空源力的極限，到底會到什麼程度，而如果到了那一極限，這殺戮之意又將達到什麼程度！
時間過得飛快。
三日後，比賽德預計得要快不少，也出乎杜特爾他們的預料，哈羅德回來了。
「噴火船的速度太快了，相比以前，從南特到聯合城邦的時間至少縮短了一半。這次沒白去，到了聯合城邦，才知道那邊的繁榮，隨便去的幾個城市，跟它們一比，鹿港貧窮得就像小鎮，恐怕要格雷戈里那樣的郡首，才能跟那邊普通小城比一比……」
哈羅德難得話多，話語中滿是讚歎。
家族就在那邊的杜勒姆立即起勁了，眼中全是自豪：「自從大賢者發明了噴火船，我們的商路就已經不僅僅只局限於佛蘭王國和雷蒙公國。從遠東的羅斯帝國，到西方大陸的美崙斯帝國，從北方的格林王國，到海洋深處的那些島嶼土著，只要有黃金閃耀的地方，就有我們的商隊。論繁榮，論富裕，我們歐內斯特絕對要強過任何國家。」
「所以你被老沃倫關進了監獄……」看不過他的那點驕傲，杜特爾幽幽地跟上了一句。
杜勒姆面色頓時一垮，卻讓眾人都是一笑。
賽德又問了些那邊的情況，知道戴娜夫人一切順利后，也算是真正安心了。不過心中，他對那繁榮的聯合城邦，對那睿智的大賢者，好奇之心卻越來越強烈。但時機不對，依然只能暫時壓下。
給哈羅德接過風，賽德又單獨約了下他。
石堡外的山嶺，兩人遙望北方。北方，那是鹿港的所在。
「沃倫家族滅亡后，我有意安排艾麗西婭繼承子爵之位，但艾麗西婭日後會姓加斯。有沒有興趣重回鹿港？總縮在這裡，可完成不了重振拉曼家族榮耀的誓言。」賽德聲音平淡，他曉得哈羅德對姓沃倫之人的恨意，所以直接點明了艾麗西婭日後的身份。
哈羅德眼睛一跳，有點詫異：「你有解決馬修老鬼的把握了？」
他當然想離開這石堡，是帶著所有跟隨者一起離開，否則的話，他這段時日也不會跟賽德走得如此近了，大家都是要滅了沃倫家族的人。
「快了！」賽德目光微眯。天賦蛻變已有四日，在八倍增幅的修鍊速度下，他能體會到每一天的進展，此時此刻，他隱隱已經看到，在高階天賦的最頂層，似乎還存在著一道門檻！
若是能跨過那道門檻……
或許到了此刻都依舊沒有放緩的虛空源力，極限就在那道門檻之後！
「我要和他們商量一下。」哈羅德沒有立即給出答覆，不過話語中的意思已經流出。
賽德微微頷首……等他掌握了鹿港，不會希望境內還存在對抗的勢力，哈羅德便是不投在他的麾下，至少也得站在他這邊。
八倍增幅第十日，虛空源力進展一如以往。
第十一日，修鍊結束后，賽德遲遲沒有起身。
近了！
那道門檻不再隱約，他已經真正感知得到了。
不僅如此，不僅是高階天賦之後的這道門檻，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