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郡主(二)
「那這麼說進宮的確是有出人頭地的機會。」魚生說。
「那當然,可是你就不敢說了,畢竟你去了也不是當娘娘的。」
「那我是幹什麼的?」
蘇妞妞搓搓下巴說:「依我看,你這個郡主也就是這麼一說罷了,八成就是去伺候太后的,伺候的好了,沒準太后一高興就把你賞給皇帝了,又或許成了深宮嬤嬤,一輩子都出不來了。」
「一輩子!那可不行!」魚生看著容易說,「我不能一輩子待在宮裡,那和坐牢有什麼不同。」
魚老爹卻說:「若真的能讓皇上相中了,當個娘娘那也是不錯的,那老爹我就是國舅爺啦,哈哈!」
魚生眨眨眼:「好像是這麼個道理,那咱們就富貴啦!」
「哼,當娘娘。」容易冷笑一聲,轉身走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魚生皺著臉說道。
「他這是嫉妒。」老爹說。
「嫉妒,嫉妒什麼呢?」
「嫉妒你老爹我有個好閨女!」
魚生立刻笑的眼睛彎彎的點點頭說:「對對對,就是這個道理!以後你就是魚國舅!」
「你是魚娘娘!」
「魚國舅!」
「魚娘娘!」
「魚國舅!」
「魚娘娘!」
……
魚生受了鼓舞,興高采烈地就收拾行禮去,又大包小包買了好些東西,扛著拖著才搬回來,一推門發現屋裡已經坐著一個人。這人背對著門坐在桌子上,低著頭,竟像是坐著睡著了。魚生繞道他前面,推推他:「容易,容易,容易不容易?」容易攥著一個酒壺,沒有一點要醒過來的意思。
「什麼時候有這麼個毛病?」魚生嘟囔著。
「起床啦!別睡啦!」她一推,容易往後一倒,險些掉到桌子底下去,魚生嚇了一跳又往前一拉,他又往前一趴。
「腰,腰斷了!」
這回容易醒了,迷迷糊糊看她一眼,捏著她的下巴罵道:「小兔崽子,白疼你了。」
魚生把他的手扒拉開說道:「什麼白疼我,我白疼你還差不多。」話沒說完他就又倒了。
魚生沒辦法,只好暫且把他拖到自己床上,沒好氣地將他往床上一扔,突然有種採花大盜調戲大閨女的錯覺,看看門外,似乎也沒什麼人,如此良辰如此夜,不如……魚生狡詐地笑了。
「小美人,今兒落在我的手裡,看你還能怎麼辦,咩哈哈哈哈哈!」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很害怕呀,不要怕,你魚爺兒會好好疼你的,咩哈哈哈哈哈!」
「小美人,你倒是叫啊,雖然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但是你不叫,爺兒樂呵起來都沒有滋味啦,咩哈哈哈哈哈!」
「啊嗚。」魚生只覺得身子一歪,扎紮實實倒在容易懷裡,一雙黑黢黢的眼睛靜靜地望著自己,「你,你,你你你……」
「你毛病真多。」容易用腳壓住她的腿,一翻身又把她按在身下。
「你,你,你煩不煩,你又壓著我了!」
「還好,你要是需要還可以多壓幾次。」容易面色沉靜地說。
「不需要了。」
「那就先這一次。」容易低下頭去。
魚生下意識地躲開。容易卻不肯,像是有些怒氣,一把捏著她的下巴。
「疼。」一個字沒說出口,嘴巴就被堵住了。舌頭強硬地撬開她的嘴唇,密密實實的舌伸入她口中,送入濃郁的酒氣。魚生本想躲閃,可是或許是酒精蠱惑人心,她竟然順從地回應了。他放肆地吸吮她的嘴唇,滑動著,追逐著與他推拒的小舌,兩人你來我往的躲閃追逐,不覺中,散了衣帶,亂了頭髮,衣袍滑開,露出雪白的肩和一把做工簡單的小梳子。
容易愣了愣,濕熱的吻更加細密地落到她的身上,從嘴唇到下巴,從脖頸到肩頭,啃噬著漂亮的鎖骨,一手探進衣襟撫上一方柔軟,帶點力道的揉弄起來。
魚生被弄得意亂情迷,渾身顫抖著昂著頭喘氣,忽然小腿一涼,她的腦子突然清醒了。她猶豫了一下問:「你愛我嗎?」
「愛。」他含糊地說,雙手還在大刀闊斧地開發著她的身體。
「你愛我,還是愛桃子。」
他猛地愣住了,說:「都愛。」說罷又俯身親吻她的肩頭。
她卻很執拗,一把推開他說:「只能選一個。」
他的眸子裡帶了一絲怒氣又有一些無奈:「你簡直……不可理喻。」
「你都不愛!不然你為什麼娶靈舒!你為什麼娶她?」
容易並沒有回答,他深深地凝視,終究也沒有說出什麼,重重地關上門走了。容易走了不久,門又開了一條縫,門縫裡露出一雙眼睛。
魚生眨眨眼大吃一驚:「蘇妞妞!你,你什麼時候在的!」
「我……一直在啊。」
「一,一直在,那,那你,看見什麼了?」
「我就是還看見的都看見了唄,就你倆那啥……那啥嘛。」
魚生一挺身,生無可戀地倒在床上:「啊呀!你這個人怎麼那麼沒羞沒臊啊!你一個黃花大姑娘怎麼能學人家偷聽牆角呢!你這個人,難道就不知道什麼是節操嗎?你聽牆角的時候難道良心就不會痛嗎!」
蘇妞妞的眼睛越睜越大,驚訝地捂住了嘴:「你這傢伙可以啊,還以為你不記事就傻了,沒想到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你,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
「你怎麼說話,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你這樣好像是我在耍流氓一樣……不對啊,你不是說你都看見了嗎?」
蘇妞妞愣了愣,有點尷尬:「那個,我就看到一點點。」
「胡扯,你框我的吧,你其實什麼也沒看見吧。」
「看見了。」蘇妞妞看魚生怎麼也不相信,只好老老實實說道,「我看見他從你房間走出去了,好像喝了很多酒,還滿臉不高興,一臉被人調戲的委屈模樣。我一想,不都說酒後亂性嘛,你這種人,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沒有理由不趁人之危啊。」
「我怎麼能是這種人呢,而且我是頂正經的姑娘,再如饑似渴也不能先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