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124章
直到最後,褚盡收回視線,滾了滾喉嚨,略有幾分僵持的摁著她的肩膀把她推開了。
刑燭的視線看向他,「怎麼了?」
褚盡沒說話。
刑燭沒搭理他。
過了一會兒,她又俯身湊了過去。
那觸感無法用言語形容,褚盡只覺得有一股摁不住的感覺在血液里冒出。
他下意識昂首撇開視線, 喉結聳動,眼神有種說不出的深邃冷感,但呼吸的加深卻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隨著刑燭愈發變本加厲而不自知的動作,褚盡忽然覺得——
她好像是故意的。
故意喊他來她家,故意少買一件衣服,故意靠近他,勾他。
他的視線重新下滑, 落在了她的臉上。
刑燭恰合時宜的看了過來,她的眼神, 像是黑暗裡綻放開的一朵妖艷的玫瑰。
褚盡啞著聲問了一句,「你想幹什麼?」
刑燭,「看電影啊。」
他淡淡哼笑了一聲,另外一隻沒被她抱著的手臂抬起,食指骨節彎曲著勾起了她精緻的下顎。
溫熱的呼吸噴洒在她的臉上,褚盡聲音低沉沙啞,看著她的黑眸內像是隱隱的燃起了一蹙火。
他一字一句的說道,「說實話。」
說實話……
說什麼實話……
刑燭的視線巡視著他的臉,從還有點兒濕潤的黑髮到啞光的薄唇。
她湊上去親了一下。
在他耐不住準備反攻的時候, 刑燭忽而後退了回來。
看著他眼底那一簇火燃的愈發旺盛,刑燭心底有種得逞般的被滿足感。
從回國后和他見面的第一天起,她就在等這一天。
所望終所得。就算他冷漠又拒人千里之外, 就算他地位與財富都在金字塔頂尖,就算有無數愛慕他的女人。
這些都沒關係,她只要得逞。
刑燭在他耳邊低嗔著yao耳朵,聲音溫軟縹緲。褚盡沒聽清楚她說些什麼,他的注意力已經在她落在她那向下作亂的手上了。
褚盡視線冷淡的凝視著她的眼睛, 呼吸卻愈發的深沉,像是呼嘯的熱風。
末了,在城池關卡,他抬手遏住了她的動作,聲音像是裹了沙子一樣沙啞,「刑燭,你在拱火?」
刑燭繼續試圖延伸下去,他的力氣也瞬間加大了,遏著她的手腕,不讓她往前進一寸。
褚盡低聲警告著她,「刑燭——」
刑燭他念著她名字的語氣里,甚至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有這麼生氣嗎。
生氣她。
還是生氣自己,管不住自己?
刑燭抽回了手,視線淡淡的掠過他黑t下面拱起的地方。
她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再做。
在褚盡逼仄沉默的視線下,她甚至還抽了一張濕巾故作玄虛的擦了擦手。而後靠在身後的軟墊上,繼續看著這個恐怖片。
後面的劇情更加的震撼和恐怖,刑燭卻再也沒有做出之前一樣的行為。她的臉上甚至看不出什麼恐懼, 平靜的像是在看什麼文藝片,和之前抱著褚盡胳膊時的小鳥依人判若兩人。
在片子結束的時候,褚盡驟然起身去了浴室。
刑燭的視線看著他的背影。
距離之前她惹事兒已經過去了快二十分鐘了。
整整二十分鐘。
刑燭默默地喝了一口水, 忽而覺得有種小小的愧疚。
電影結束之後,她就把東西都收拾好,電視也關上不準備看了。窗外的雨勢比電影開始之前下的更大了,開一點窗戶,雨水就會趁勢鋪面而來,酸酸的。夜色濃稠,街道上的人車都少的快看不到了。
刑燭關上窗戶的時候,浴室那邊剛好傳來了一聲開門的聲響。褚盡從浴室裡面走了出來。
距離他進去,又過了二十多分鐘了。
刑燭視線落在他的臉上,其實看不太出來和之前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只是從他不再緊緊皺起的眉宇間可以看出來——
他現在比之前鬆懈了不少,沒那麼緊繃了。
刑燭拉上窗帘走過去,褚盡拿起手機正在看時間。
刑燭過來了,他才淡淡的說了一句,「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刑燭看了他一眼,「外面雨下的不能更大了,你不是沒開車來么,怎麼走?」
褚盡低頭看著手機回了一句,「車在你家小區門口爆胎了,我就讓4s店拉走了,也不算是沒開車。」
刑燭思考了一瞬,「所以,從小區門口到我家這段路是淋著雨來的?」
褚盡嗯了一聲,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應該是叫人來接他。
刑燭靠在牆壁上,家裡的牆貼的全都是大理石,冰冰涼涼的。
她看著褚盡打電話,又看著他打的電話沒人接通而令他蹙起眉。
在這個時候,她出聲提醒了一句,「其實你可以不回家。」
褚盡不理她,頭都不抬。
刑燭兀自說著,「雨這麼大,你讓人來接你也不太好,畢竟雨天開車很不安全。你睡我家客房,你的衣服一會兒洗了用烘乾機烤,明早你上班之前就能幹。這是最好的選擇。」
褚盡還是不理她,像是沒聽到一樣,眸子冷冷地垂在手機上。
一幅,厭世的樣子。
刑燭忽而想起了什麼,調子挑起問了他一句,「你是不是進入賢者模式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沒過腦子。在褚盡面前,她也差不多習慣了不帶腦子說話。
這話說出來了,才覺得,似乎有點…不太好。
一下子,把他可能幹的事情,和她內心的揣測都說出來了。
男人視線從手機上挪到了她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浸了涼水般冷淡的黑眸,卻又有種極度危險的炙熱感。
在刑燭的視線下,他放下了手機。菲薄的唇角似有似無的勾了一個似有似無的弧度,「這麼想讓我和你一起·睡?」
刑燭,「……」
褚盡把手機丟到了一側,繼而道,「行,今晚,不走了。」
刑燭撇開和他對視的視線,平靜的撂下了幾個字。
「我隨便。」
褚盡視線在她家裡掃了一圈兒,視線落在主卧上,問了一句,「那兒是客房嗎?我去睡了?」
那明顯就是主卧。
刑燭知道他什麼意思,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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